脸色发青的少年微微的抬起头,以极小的幅度摇了摇头,但还不至於让唐与新看到他哭红了的眼睛,「。。。。不会,请少爷放心,我。。。我还可以的。」
那青白的脸色,那发颤的声音明明白白的就是不可以,身旁的少年却还是倔强的强撑,让唐与新真是又心疼又好笑。
「嗯,那就好。好好忍著,就快到了。」我到要看你可以撑到什麽时候,小庆。。。。
唐与新将视线转回眼前的马路,刻意忽视掉攸庆额上不断冒出的冷汗,将车速开的更快了。
在不远的山区转角处,藏青色外墙的豪宅静静树立在离市区不远的豪华住宅区,那里,就是他们的目的地。
◇
才刚在那辉煌的门前停妥,一个管家样貌的老人身後跟著两个年轻小夥子已经在等了,
「陈叔,上次来没见到你,身体还好吧?」唐与新也不熄了车子的火,下了车迳自和老人打著招呼,看起来感情还不错,
「还好,多谢二少爷关心。」管家叔叔看见许久未曾见的人,心中也是很开心的,但并未因此而忽略坐在副驾驶座脸色难看的少年。
「少爷‘,这。。。。」
「啊啊,不用,这个我来就好了。」唐与新挥挥手将准备替攸庆开门的门僮赶走,亲自打开了车门,将整个人僵在座位上的小孩抱了出来。满意的发现这次怀中的人并没有反抗或排斥的意思,只是闭著眼睛乖乖的任由自己抱。
「陈叔,你看,他是哥哥送我的新玩具喔!怎麽样,漂亮吧。」青年炫耀似的将轻易被自己抱起的男孩送到老管家眼前,开心的笑容就和小时候一模一样。
「小庆,这位是陈叔,打招呼!」还不待年迈的管家回话,唐与新低头对怀里脸色已经死白的男孩催促著,
「嗯。。。。陈。。。。陈叔先生好。。。。。」勉强发出微弱的问好声,因为体内的折磨已经手脚发软的人儿根本无力走动,只得让唐与新抱著走入屋内,一张小脸却因为羞耻感而有了些血色。
「呵,你也叫我陈叔就好了,不用再加先生了。」陈叔慈祥的笑著,对这个瘦弱的黑发男孩很是心疼,跟在唐与衿身边的时间也不算短了,他当然明白那个男孩真正的身份和用途是什麽,更别提苍白著脸的攸庆让人本能的想去疼爱他。
就这样,唐与新在不过度震动到攸庆的情况下和陈叔一起边聊边走进屋内,在这期间攸庆一直隐忍著体内的不适和即将爆发的欲望,努力维持著表面上的平静。
「回来啦。」一踏进客厅,自家兄长冷冰冰的问候就让唐与新怀念的笑眯了眼,
「嗯!哥,我回来了。」
九 。 托付(下)
「回来啦。」一踏进客厅,自家兄长冷冰冰的问候就让唐与新怀念的笑眯了眼,
「嗯!哥,我回来了。」
在小客厅不是很大的空间中,唐与衿冷著一张脸,独自一人坐在单人沙发中,手上虽然拿著一叠资料在看,不过专程等弟弟回家的意图很明显。一向颇贴心的弟弟却也不点破,免的爱面子的兄长在不知情的小庆面前出糗後回头找他算帐。
「啊,对了,陈叔,可以麻烦你让人从我车後座将一个後背包拿上来吗?我刚刚忘了。。。。。」唐与新将怀中的孩子放进软软的双人沙发中,回头向伫立在门口的管家叔叔说。
陈叔应了一声之後就迅速离开现场,心知肚明这个自小古灵精怪的唐家二少爷是有事情不想让他知道。
「与新,那衣服。。。。。」唐与衿望著熟悉的小庆身上熟悉的小小制服,向著弟弟疑问的挑了挑眉,
「。。。嘿嘿。。。。因为我那边没有适合小庆穿的衣服啊。。。。。」唐与新笑了笑,随性的在那张双人沙发上坐下,将浑身软绵绵的少年揽在怀中抱著,很舒服的翘起了脚。
「哼!」唐与衿意义不明的哼了一声,似乎带有点嘲弄的意味。
「对了,哥哥这边不是还有另一个孩子吗?怎麽没看到人?」唐与新对於兄长的反应并不以为意,一只手不安分的抚上白色运动衫下的粉嫩的红点,习惯性的搓揉拧捏著,微笑著感觉倚在自己身旁的小人儿逐渐加重的呼吸和微微的扭动,
「他呀,在小藤手中,他还没玩腻呢。」谈起表弟,唐与衿冷硬的面部线条柔和的一些,语气中的满不在乎显示出他对於那个玩具的不在意,甚至没有认知在他讲来平淡的一句话对青恩来说是多少残酷的凌虐。
「喔。」唐与新感到手下的身子狠狠一震,安抚似的移开肆虐的手,改放在少年墨黑的碎发上,轻柔的拨弄著,
「小藤你别看他那个样子,他下手其实还满重的。。。。当心他一不小心失手把人家给玩死。。。。。」
「玩死」这个词犹如一颗震撼弹,直接对准了攸庆脆弱的神经爆破。
唐与衿望著半靠在弟弟身旁的小身影,邪气的眯起了锐利的黑眸,
「哼,还没死。我派罗伊看著。」
唐与新轻笑出声,修长的指尖改放在男孩俏挺的鼻上,
「呵,那个很好心的罗伊嘛。那可能真的还不会死。。。。」
唐与衿冷哼了声,忽略弟弟语气中嘲弄的意味,扬起声向房外喊,
「罗伊,把他抱进来!」
一个高大的平头男子规规矩矩的走进房中,依照指示将臂弯中的人放在攸庆身边後,就立即退出房间,速度快的让人都来不及看清他的长相。
「。。。。谢谢。。。。。」攸庆看著第一次见面的男子,莫名奇妙道谢的话语竟然脱口而出。但是罗伊还来不及听到,就走出小厅了。而攸庆知道,这一定是青恩心中一直想对他说的话。
「哦,这就是你弟弟啊?」唐与新兴趣十足的跃过攸庆,细看著仰躺在少年膝上的孪生子。其实他早就派人查过他们兄弟俩的背景,照片也已经看过十几张,莫说没见过本人,每日身边就有一个完美复制品。会假装惊讶只是想让身旁的少年回神罢了。
「嗯,他叫青恩。」
攸庆的注意力几乎在弟弟的右手动了一下後就被抓住了。双生弟弟半闭半睁的眼睛里透著一丝令人心疼的茫然,彷佛现在眼前的人只不过是一具被抽去灵魂的肉躯罢了。
「青恩,你醒著吗?」攸庆侧坐在沙发顶端,仔细不触碰到体内的硬物,一边将弟弟的头靠放在膝上,轻声唤著他的名字。
怀中的人,除了睁著没有任何焦点的眼傻傻地看著他之外,并没有开口说过任何一个字,双唇甚至连动都没有动过。 也没有任何现象显示他真的认出了自己的孪生兄长,以往灵巧活泼的林青恩现在像是呆了一般,傻傻的望著他,直直的盯著他。双眼中曾经桀骜不驯的光采已经被磨尽,只剩下痛苦以及茫然。
「青恩、青恩。。。。」攸庆心疼的抚上弟弟明显消瘦许多的面颊,一边轻声唤著他的名字,徒劳的希望能在他眼中寻找到一丝生机。
「嗯。。。。。庆。。。。」气若游丝的声音只有在这般静默的房里才能被听到,却已经让他的兄长又惊又喜了。
「青恩,你。。。。」攸庆兴奋的话语在半空中硬生生截断,因为怀里和自己有著相同血缘、相同面貌的人像是突然被切断电源的机器人一般,无力的垂下头,合上眼睑,嘴角微微拉起一丝淡笑。
「。。。。他睡了。」唐与新察看了一下,摸了摸青恩的额头,肯定的对身旁一脸惶恐不安的攸庆说。有了他的保证,不知道怎麽了,攸庆担心紧绷的情绪放松了。
独自面对诸多可怕对待的男孩在这一生最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