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因为我相信你。”
灯火通明的办公室里,林纹揉揉僵硬的脖颈,最近事太多,比如楚寻,EVA与白永飞的丑闻。
其实他们都是公司的员工,损失哪一方面都是不利的。林纹就搞不清了,像花写墨那样唯利试图的奸诈商人,要想出个双赢的方法不是不行,他又何必执着的把真相公诸于世。
难不成,他真的……
“我还以为办公室就只剩下我一个孤寡人家了呢。”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林纹差点从椅子中惊下来。
回头一看,一脸痞样的余之韵站在她身后。
“要你管。”
林纹一直认为就这人,与花写墨一个狼一只狈,简直臭味相投到了极点。
“美女脾气不要这么大。”
“哼。”
余之韵踱了几步,绕过办公桌走到窗边,叹道:
“这雨是越下越大了。”说罢又摸摸肚子:“饿死了。”
林纹瞥了他一眼,继续自顾自的对着电脑打字。他的油腔滑调程度与花写墨不相上下,对于这种人她敬谢不敏。
余之韵拨弄了几下绿油油的盆景,痞痞的道:
“美女,赏脸吃个饭,怎么样?”
“诶,先别急着拒绝。”余之韵看林纹一脸大便色,两步做一步走上前。
“我看你最近对楚寻的这件事也感到相当疑惑吧。”
看着林纹露出的既好奇又强压着的表情,余之韵压住坏笑:
“我可是掌握了一手资料的。怎么样,陪我吃饭,我就将事情的始末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你。”
如果说林纹是一条大肥鱼,那么花写墨就是勾引她上钩的最好诱饵。
林纹听见自己不争气的答应声,同时伴随着自己肚子的咕咕叫声。
晏玉开车经过大街小巷时,几乎所有公共场合的媒体都在报道白永飞伙同EVA先后陷害楚寻,小林秀之的事件。
他几天前刚在电视里看到楚寻
走上记者会,主动承认的报道。第二天国内的娱乐圈就被搅得一团糟,那时候他刚结束国外的工作,本来还准备休息旅游几天,但看到这个消息后,第二天就买了回程机票急急忙忙的赶了回来。
但当事人压根就跟没事似的,该干嘛干嘛,日子甚至比之前还过得滋润。
“我说你就该回火星去。”刚他正坐在酒吧里左拥右抱,没料到手机突然传来一条简讯。
楚寻居然让他去帮他喂猫。
“……”
于是,此时他就郁闷的开着车往海边的别墅赶。是实话,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对上楚寻的要求,他就没办法拒绝。
也许他本来也不善于求助于他人吧,终于有那么一次,就特别不忍心拒绝他。
晏玉正想着,雨越下越大,直打在玻璃窗上让视野也变得非常模糊。
突然路口冲出个人影,事情就在一瞬间发生了。晏玉惊得赶紧将方向盘往反方向打,车灯照亮那黑影,一名站在雨中的少年。
虽然晏玉紧急的调转车头,但另一边的车轮还是将少年带倒在水泥地上。
迅速停好车,晏玉拉开车门,躺在地上的是名看上去只有十七八岁的少年,他双眼紧闭脸色苍白的趴在地上,额角有血顺着脸颊往下趟。
“喂喂,你没事吧!”晏玉冒着大雨冲了过去。
余之韵帮林纹缓缓拉开椅子,做了个极为绅士请的姿势。
林纹拿眼白瞟了他一眼,在她看来,这只不过是装腔作势而已。
“有什么事就快说。”
余之韵摊开桌布,依次摆好刀叉:
“吃饭的时候要好好享受。”
“你!你耍我?”
余之韵将手指竖在唇边,压低声音说:
“这可是本市最好的法国餐厅,林小姐可不想在这里失了身份吧。”
这一招果然对她最有用,林纹果然很快安静下来,满脸不爽却又不得不为的表情让余之韵从心底感到愉快。
大概吃到一半,余之韵看了眼对面憋得快内伤的林纹,笑道:
“这样的听话,才惹男人喜欢嘛。”
“再不说,我就走了!”林纹咬牙切齿。
那种既愤怒又委屈的表情,看着她真的要发狂,余之韵见好就收,决定不再捉弄她,将声音压了压道:
“你知道你们二哥是怎么死的吗?”
林纹不明所以的看着晏玉:“警方不是说自杀吗?”
看着对方的脸色不似平时那般的不正经,林纹脸色变了变,她像是要确认
什么慢慢的,小心翼翼的问道:
“难道……不是……”
余之韵抬头看向她。
“难,难道……二哥是被别人谋害的……”
“他尸体在被海边发现之前,他就已经死了。”
“花,花写墨知道这件事……”
余之韵郑重的点点头。
“而且你二哥死之前见过一个人,这个人不是司徒勤。”
他随即从衣服中拿出张照片,照片微微有些泛黄。
林纹拿起那张照片,那是当年二哥尸体被发现时现场的一张照片。
她看了一会,突然连嘴唇都变白了:
“这……这个标志。”
是的,在那个现场照片的一个非常不起眼的小角落中散落着一枚胸针,而那个标志……那个标志就是Y家的LOGO。
林纹手有点发抖,她并不笨,将前后事情串联到一起就明白了一些:
“所以花写墨提议与Y家合拍电影,就是为了找机会名正言顺的调查这件事。”
“嗯。但这里面我有几件事想不明白,比如小林秀之态度前后反差如此之大的变化。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你二哥死之前见过的那个人可能是凶手,而这个人肯定是Y家的人,至于是管理层面的还是艺人就不得而知。”
余之韵看着眼神慌乱的林纹,破天荒的温柔的拍了拍她的手背:
“现在你明白了吧。我跟你说这些,只是希望你以后别在这其中搅合了。你要相信花写墨,他不是那种没心的人,虽然他看起来确实,嗯,很不可靠。”
林纹忽然揪紧衣角:
“那,楚寻……”
“他一个大男人你有啥好担心的。况且我倒是觉得,楚寻,说不定。”
“说不定什么。”
余之韵却摇摇手指道:“不可说,不可说——”
“混蛋!你这是存心让我睡不着。”
余之韵耸肩:“那就是你自己的事了。”
与此同时,遥远的日本。
一名老者靠在做工考究的椅中,右手上握着个小巧玲珑的香炉,道:
“你的意思是,小林那孩子失踪了。”
独眼的男人跪坐在榻榻米上:
“是。”
老人沉默的抚了抚苍老如树皮的手背,片刻后缓慢道:
“枭还是如从前那样的不听话啊。”不过他随即又道:
“不过呢,让小林把孩子生下来也好。”
他兀自说道。片刻独眼男人垂头恭敬道:
“主人,还有什么吩咐?”《
br》 “这段时间你辛苦了,况且紫川已经顺利到达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