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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2 / 2)

这些信息,足够我老爸作一番推理了。

他再次对着在场的全体“俱乐部”会众,飞舞起弗洛伊德的大旗(其实在今天看来,说是犯罪心理剖绘更合适,但在当时,我老爸只知道有弗洛伊德)。

“凶手没有用砖块拍打死者的脑袋,没有用拳头凶残地击打她的面部,没有握住她的脖子将其脑袋持续地往地上撞击,没有在她身上留下咬痕,没有将受害者的尸体弃之不顾,任其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他罗列了一连串的“没有”之后,对着一个空盘子猛弹了一阵烟灰,接着抛出了他的推论。

“凶手的作案特征与之前的案子完全不同,尽管受害人都是死于扼颈造成的窒息,但这个案子的凶手扼住受害人的脖子,不是为了折磨她来获得快感,而是单纯的为了杀死她。

“另一方面,从犯罪心理的角度来分析,凶手用物体,比如说席子包裹尸体,反映了某种程度的懊悔。而性变态杀手是绝对不会感到懊悔的。所以我认为这是一件普通的,或者说是世俗目的的杀人案。”

“什么是世俗目的的杀人案?”贺章林问道。

“就是为了金钱、权利、名利、感情等等这些人类社会中常见的普通因素而实施的谋杀案,有别于人格障碍者因为莫名其妙的心理因素而实施的谋杀。”老爸解释道。

“那么你们说,凶手的杀人动机是什么?”唐华问道。

杨建平抢先答道:“我怀疑是杀人灭口。”

“为什么?”这三个字已成了魏河舟的口头禅,他还没开口,众人就预料到他会问这类的问题。他果然没有令众人失望。

经杨建平这么一提醒,众人都想到一块儿去了,所以大家抢着发表见解。

“死者怀的肯定是凶手的孩子!凶手肯定是有家室的人,为了逃避责任,所以杀人灭口!”

“凶手说不定就是在床上一边做爱,一边掐着受害人的脖子,杀死了她。”

“没错!你看死者的穿着,什么‘无领衣服’,‘浅粉色裤子’,给人的印象就是睡衣睡裤嘛!”

“那也不一定噢,农村女孩也许就会这么打扮。死者不是穿着自己做的布鞋吗?城市里的女孩哪个会做鞋?只有农村女孩才有这份手艺。”

“即使是农村女孩,也不会把那身行头当作外衣,那肯定是内衣!”

“一般女孩子是不会穿着睡衣睡裤见男人的,除非她跟那人关系亲密。”

“而这个跟她关系亲密的人,就是她的情人兼杀害她的凶手!”

在烟雾腾腾的斗室中,人们听凭自己的想象力自由驰骋,一步步向真相靠拢。

第47章 桥涵中的冤魂(三)

更新时间2013…1…17 10:49:31  字数:2969

贺章林拍了拍杨建平的肩膀。“老兄啊,你说凶手有没有可能是女人?死者临死前穿着睡衣睡裤如果见的是女人的话,也就没什么奇怪的了。不是吗?”

“绝对不可能是女人!一具尸体加上一床席子,至少也得有七、八十斤重。除了‘母夜叉’,没有哪个女人有办法扛着它走上几公里路。”杨建平再次展现了与他人不同的侦探头脑,用数字说话。

“她干嘛要扛着尸体走几公里路?她可以用自行车来搬运啊?”魏河舟抢白道。

“好,就算你的女杀手有自行车吧,可是在从宿舍到达自行车之前的这段路,她得自己用人力扛着或者抱着吧?那可是将近两米长、重达八十多斤的物体啊,这一般女人干得了吗?”杨建平冷哼道。

“且慢,杨大侦探!你之前所说的‘几公里’,到底指得是哪儿到哪儿呢?”张晓书挑着眉问道。

被他这么一问,杨建平顿时傻了。

他所说的“几公里”,当然是指清钢厂到发现尸体的距离。但是这样一来,就意味着他认为凶手是清钢厂的人。可他脑子里压根儿就没有这么考虑过,所以一时间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

“可我们厂并没有人失踪啊。”唐华提醒道。

“就算凶手是我们厂的人,但死者也不一定非得是我们厂的职工。她可以是凶手老家的某个秘密情人,因为怀孕了找上门来。”

“按照我们的分析,如果凶手是我们厂的人,那他就是有家室的人。我们厂有家室的人不多,这回破案容易多了。”

“凶手不可能是我们厂的人!”贺章林反驳道。

他之所以如此言之凿凿,是因为前不久,为了进行体能训练,他曾经带着他的民兵小分队长跑到“彩虹谷”以远的地方,那时他们才知道那里正在修建一座桥。

他振振有词地说道:“抛尸地点离我们厂有四、五公里远,厂里的人平常根本不会往那个方向去,至少在彩虹大道修好之前不会有人去那里。在彩虹大道开工前,那里是一片荒山,既没有人家也没有店铺,上那儿去干嘛?修路的时候,那里给挖得东一个坑西一个坑,乱糟糟的,更不会有人去那里了。所以我们厂根本没有人知道有这么一座桥,又哪里会知道有什么涵洞呢?更不用说还会想到要把尸体藏在桥涵里!”

“凶手和死者会不会都是附近村子里的人?”

杨建平十分肯定道:“不会!如果是村子里的人干的,村子附近到处是草木丰茂的山林,随便找个地方挖个坑把尸体埋了,岂不是省事多了?何必眼巴巴的扛着尸体跑上十几公里路来抛尸呢?”

“这也难说啊。把尸体弄到那里虽然辛苦了点,但正因为远离村庄,才不容易被本村的人发现,即使发现了,也不会立刻联想到是自己村里的人。电影和小说里的凶手不是杀了人之后,往往都跑到大老远的地方去抛尸吗?”

“可是那座彩虹桥距离附近的村子有十几公里呢,村里人平常很少到那里去,怎么会知道那里有个涵洞可以用来藏尸体呢?”

唐华不同意这种说法,他细心地指出:“谁说没人知道?这彩虹大道占用的地,难道不都是那村里的吗?至少大部分是村里的。我们厂肯定要跟村里去协商什么拆迁啊,赔青啊。对了,还有招工指标呢。中央不是有文件规定吗,凡是动到农业用地的建设项目,都要按一定的用地规模解决农转非用工指标。所以,村里多多少少都会了解到一些情况的。还有,据说那座涵洞就是为了不影响村里的用水,才专门修建的,好让那条小溪能够一如既往地通到村子里。我觉得,村里的人肯定知道那里有座桥,还有那个涵洞!”

“就算你说得有道理,他们很可能知道要在那一带建一座桥跟涵洞,可是他们怎么知道什么时候能建好,可以让他们用来藏尸体呢?”杨建平仍然固执己见。

他的语病立刻被喜欢吹毛求疵的章树理发现了。

“什么叫‘让他们用来藏尸体’呢?你的话听上去好像全村的人都是凶手,一起杀人,又一起藏尸似的!”

弟兄们忍不住捧腹大笑。

杨建平有点恼羞成怒,瞪了他一眼道:“就你多事!反正我的意思大家都明白就是了。”

对于“三零一室”的众弟兄来说,带着疑问结束讨论,从来不是他们的风格。他们对“谁是凶手”这个话题继续穷追不舍。

张晓书双手抱在胸前,眯缝着眼,摆出一幅先知先哲的架势指出:“我看凶手很可能就是承建彩虹大道的那个工程队的人。最熟悉那条路、那座桥的莫过于他们了!”

“有道理!我看死者说不定也是施工队的人。”

“或者是施工队的人从外面搞来的女人。这些人长期孤身一人在外,远离家人,远离女人,往往耐不住寂寞,到处打野食。”

许久不曾开口说话的章树理这时抬起头来,用他丰富的想象力,为大家描绘了谋杀的场面。

“对!我看死者被害的原因,八成就是因为她肚子里的孩子。很可能是施工队的某个家伙把死者从附近的村子骗来跟自己鬼混,结果把人家的肚子搞大了。死者找上门来要他负责任,很可能提出要凶手娶她。可凶手根本没那个意思。于是,在某个风高夜黑的夜晚,凶手约了死者,假装答应她的要求,用了一大通甜言蜜语哄骗她,说不定还提出跟她做爱,乘她不备,痛下杀手!”

“这样看来,这个案子也属于性犯罪案罗。”

“反正肯定跟性有关。”

“慢点!”魏河舟大叫道。“既然都是性犯罪,那这个案子跟我们厂的这两起有什么不一样,为什么不可能是同一个家伙干的?”

他的直来直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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