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得乖乖的去。”
老李道:“我也是这个意思,所以……反正躲也躲不过的,不如就借着这个台阶答应了他,免得上面有人来找我们说话。你看呢?”
我沉着脸点点头,表示答应。老李也就不再说。饶是如此,我心里还是有些不痛快,而且,老李好像有些反常,他平时不是这么爱管闲事的人。在强巴恪山上,那也是逼不得已,他才上山进洞的。怎么所有的事情都有些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的感觉呢?包括老李和许之午,他们给我的感觉就像在山上见到卓玛央金时一样。
说道卓玛央金,我又想起她在墓室里,凄然的对我说喜欢我的那种神情。虽然不知道她为何喜欢我,但从来没见过那么深情和绝望的眼神,这一辈子我都忘不了。
……
一会儿,许之午回来了,满脸期待的等着我们给他答复。老李很爽快的说答应了,只是不能马上去拉巴家,还要请假才行。
许之午急冲冲的道:“哪里还有时间请假,这些事交给我去搞定就好了。现在马上就去拉巴家,他已经快要发疯了。”说罢拉着我们二人就往门外走。
还是去八廓街。
快到拉巴那个黄金批发的店面前时,正好遇到红灯,许之午连想也没想,直接就准备过去。哪知路中间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群白皮肤蓝眼睛的欧洲人,老老少少,有男有女,八廓街上本来游人众多,见到世界各地的游客都不奇怪。许之午不耐烦的按着拉喇叭,慢慢朝前开,那群欧洲人见我们的车见红灯居然不停,他们显然吓了一大跳,左右犹豫退让,不知道如何让车。
许之午没好气摇下车窗,大声用英语叫他们让开。
其中一个高个子的年轻男人诚惶诚恐,似乎又带争辩和解释的到车前来,说什么——不是英语,不知道是什么语言,我完全听不懂。
许之午居然也操着同那些人一样的话回答了几句,不过言语中全是不耐烦。那年轻男人说了两句也就自行走开,临走的时候,扫视车内的我和老李一眼,眼神十分犀利。我只道他是愤怒我们闯红灯,也就没往心里去。
啰嗦的这么会时间,已经是绿灯了,许之午急不可耐的加大马力朝拉巴家开去。
黄金批发这几个字依然财大气粗的横在门楣上,不过店门只开了卷帘门中的一个小门,没有营业,只有一个十**岁的藏族小姑娘百无聊奈的坐着那里看着墙上的挂毯发呆,店子里冷冷清清的。拉巴也没有像上次那么热情礼貌的在门口来接我们。
许之午锁上车,带着我们弯腰从小门里钻进店里,也不管那小姑娘,径自回身把小门锁好,然后站在楼下大声叫:“拉巴!拉巴!救星来了。快出来!”
没有人回答,只听得一阵“咚咚”的下楼梯的声音,接着拉巴出现在我们面前了:几天不见,他迅速的消瘦了下去,双眼深陷,嘴唇上全是干焦的皮。
“罗练,李增……谢谢你们,真是谢谢你们。”拉巴弯腰九十度的向我们鞠躬,声音沙哑。
我对于爽朗热情的拉巴极有好感,现在见他这样,心下十分不忍,连忙扶住他,问他怎么会这样。
拉巴看了一眼坐在柜台边的小姑娘,似有难言之隐,苦笑道:“去楼上慢慢说。”
我们一行四人上楼去,也不见拉巴老婆等人出来给我们倒茶,藏族的规矩是客人一到家,必须献上哈达倒上酥油茶,可是拉巴带我们一上楼,连忙二话不说,往那类似沙发的东西上一倒,道:“罗练,李增,你们来了,我这颗心就放下来了……对不住。我先睡一觉……之午,你帮我招呼下客人。”说罢真的闭上眼睡起来。
许之午去衣帽钩上取了件藏袍搭在拉巴身上,就这么短短几秒钟时间,拉巴已经打起鼾来。
许之午苦笑着说:“他已经连续两天没有合眼了。你们不要怪他失礼。”
我和老李连忙道“没关系没关系。”
“小罗,李增,你们看到拉巴的样子,应该明白我做小人的原因了吧。事态不是一般的严重,拉巴已经叫他老婆带着孩子躲去其他地方了。”拉巴睡觉,许之午是半个主人,一边说一边去给我们倒水,“还有,刚才那个德国小伙子,他看我的眼神十分奇怪。”
第十二章 德国人
第十二章德国人
原来那几个欧洲人是德国的,看来许之午还颇有些才学,竟能用德语同他们交谈。WWw!说起来倒也是,那个德国小伙子临走前,十分犀利的扫视了老李和我一眼。我当时还没往心里去,许之午一说,我就记起来了。
“是是,我也这么觉得,不过要具体说哪里奇怪,又说不上来。”我道,“不过几个游客嘛,能怎么样,管他呢。”
许之午叹了口气道:“但愿是我多想了,事情应该没得这么复杂。”他话中有话。
我听他的意思是那些德国人还有蹊跷,看了一眼老李,他缓缓的摇摇头,示意我先不要乱说乱问。反正许之午要想和我们亲密无间的合作,他知道的事情肯定都得告诉我们,不然,只怕等到出事了,大家全都会乱套。
果然,许之午是聪明人,他想了想道:“小罗,李增。有些事我必须给你们说清楚……这些事太复杂了,我本来不想说的,可是……我仔细想了下,总觉得那德国人看我的眼神不对劲。因为二战的时候,我祖父再次进藏,就在西藏碰到过几个被当时还是英属印度抓住又逃脱的德国人,他们自称是德国推销员,我祖父也他们打过不少交道。”
这未免有些太牵强,我道:“你的意思是那群德国人有可能也知道金眼银珠?”
许之午点点头:“不但他们知道金眼银珠,恐怕他们突然挡在路中间都事先有预谋,而且我还怀疑他们认识我们几个人。”此时的许之午,沉着冷静,聪明而有城府。全然不似在尼琼家的那般白痴。
老李接过话去道:“会不会是你想太多了,拉萨街上随便都能碰到好多外国游客,白皮肤黑皮肤都有。”
“……”许之午犹疑了下,又断然道,“不会,他的眼神太奇怪了。名义上是来搭话问我布达拉宫怎么走,其实眼珠子上下左右乱转,眼神飘忽不定,摆明了心里有鬼,在说谎。”说罢,他想了想,又补充道,“我宁愿自己是想多了……可是……算了算了,谅他几个人生地不熟的洋鬼子也不能在拉萨干出个什么坏事来。”
我没有吭声,心里总有些不以为意,认为许之午多想了。就算他祖父当年和德国人一起见过金眼银珠,那又怎么样,总不能就此说凡是来西藏旅游的德国人都心怀叵测吧。
许之午说完,问我:“小罗,你怎么看?”
我摇摇头,道:“没那么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