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1 / 2)

>    幽灵显形时、尤其是嘴角噙着笑意的时候,有种很生动的清俊与慵懒。

而兰相濡唇畔则总是挂着似笑非笑、无形中带着一股蛊惑人的妖媚感。

隔了许久,兰相濡都没有说话,沉默的看着商以沫呆立在原地发呆,她还真是不分场合,什么时候都能陷入这种精神高度集中的……

发呆……

兰相濡走到她眼前,挥了挥手:“回神了,白痴莲花精!”

商以沫抿唇,突然伸手掐住他的脖子,恶狠狠道:“你令堂的!你到底什么时候才可以恢复记忆啊啊啊啊啊——”

兰相濡一怔,眸中闪过一丝促狭,然后猛烈的咳嗽起来。

商以沫一惊,突然松开了手。

兰相濡控诉道:“你这已经不是谋杀了,是明杀!明杀!”

看着他一张苍白的脸此刻脸颊旁略略升起了两朵红云,商以沫私下认为,还是挺好看的……

面上却露出一副忧心焦急的神态:“没事儿吧?”

兰相濡却是皱眉,突然道:“拉拉衣领。”

商以沫嘟嘴,迷茫的看着他。

兰相濡提醒道:“肩都要露出来了。”

商以沫眼突然一直,伸手拉衣裳,一时之间找不到合适的表情来解读她此刻复杂的心情。

这衣服不管怎么修,给她穿果然还是太大了啊。

兰相濡见她是拉也不好,不拉也不好的僵硬在原地,只好念了净衣术将她衣裙处理干净。

省了她*外泄,他看着不舒服。

商以沫见此,诧异的眨眨眼睛:“净衣术竟然有用!”她方才明明也念了净衣术,但没能净化掉那滩血迹。

兰相濡轻咳一声,低笑道:“那是因为你的术法还未练到家。”

商以沫垮了脸:“你怎么不早这么做!”害她来来往往的折腾这么久!

兰相濡露出了个伤心欲绝的表情:“忘记了……要是能早些想起来,就不会被你毁了一件衣袍。”

商以沫:“……”明明是他自愿贡献自己的外袍的!

脑中一闪而过周管家吐得那口黑血,回想起来那瞬间她都觉得冷汗泠泠。

究竟是为何那么厌恶和惧怕那口血,她竟也说不出任何原因来。

扣扣——

门口传来了敲门声,兰相濡与商以沫对视一眼,莫不是那管家已经醒了。

这么快?!

一打开门,两人皆是惊了惊,竟然是桑桐!

桑桐抬手,对他们打了一个招呼,愉快的轻笑了一声。

兰相濡侧身,放桑桐进了屋。

桑桐道:“我以为那赵老头儿会在第一时间去修补好那面墙上的驱妖符,今日却没有,真是稀奇!”

商以沫扁了扁嘴,赵老头儿不稀奇,最稀奇的还属你桑小姐!

这种紧张万分的时候,还敢闯进赵府!

并且每时每刻都能保持着这张笑颜如花的面容,当真了不起。

兰相濡径自坐在一旁,对桑桐问道:“你是专程来找我们的?”

桑桐点点头:“原本我是想救你们出去的,可惜这里边四面都贴着收拾我的符咒,我也无能为力了。”

商以沫愣了愣:“救我们出去?”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们什么时候被囚困了?

桑桐见她怔愣的表情,突然觉得好笑:“难道你们还没想好相信谁的话吗?”

商以沫实诚的点点头。

桑桐俏皮的眨眨眼,然后一声叹息:“时间不多了,你们要尽快决定呀,不然就要被赵老头儿吃掉了噢。”

商以沫茫然的抬起眼:“赵老爷是怪物不成!”还吃人!

兰相濡无语的看着脑子又短路了的商以沫:“紫紫,重点不在这里。”

商以沫对答如流:“噢,咱们要被吃掉了。”

兰相濡:“……”

桑桐:“……”

商以沫看了一眼兰相濡,又看了一眼桑桐,最后道:“噢!我知道重点了,咱们不能继续留在赵府了。”

桑桐像是松了口气般的笑的尴尬:“难道你们还没有发现赵老头儿与那管家不同寻常的地方?”

兰相濡道:“且不说赵老爷,你身上不同寻常的地方也够多。”

桑桐目光越过兰相濡,看向商以沫:“方才管家朝你吐了一口血,你便忍不住的就想换衣,是么?”

商以沫点头,那是一股与平常血腥味不同的味道,让人闻着心绪便莫名的焦虑烦躁。

桑桐笑道:“那便是了。”她转头又看向兰相濡,“事到如今,还是怀疑我?”

兰相濡道:“比起别人的供词,我更愿意相信自己所解开的谜题的答案。”

桑桐站起身,走向了门口:“既然如此,我多说也无益了。”

商以沫急忙忙的跑向门口,拦住了桑桐的去路:“那管家身上的血是不是有问题?”

桑桐道:“周恶鬼的血类似于*药。”她眼中是璀璨的过分的笑意,“不迷倒你,怎么吃你呢?”

商以沫干笑:“什,什么意思?”

桑桐越过她,打开了门:“恶鬼吃人很正常不是么?”

商以沫往后退了几步,越过她的身子又拦在了她的身前:“那我问你,为什么那日晚上你会出现在那座旧阁楼里。”

桑桐眉目依旧带着笑意,耐心道:“如果我说,那日赵老爷之所以没能按时出来见你们,是因为我的原因,你信么?”

商以沫毫不犹豫的点头:“相信。”当晚若不是桑桐出现,恐怕她也不会突然看见那张白森森,干巴巴的脸了吧?

桑桐目光一怔,然后笑出声:“你的答案倒是让我惊喜。”她手一动,又关上了门,“既然如此,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好了。”

商以沫心上有不好的预感升起。

桑桐道:“我寻了这两只老鬼好一段日子了,若不是靠你们带路,我还发现不了他们竟藏在这里边呢。”

商以沫看了一眼身旁若有所思的兰相濡,撇了撇嘴道:“靠我们带路?你也不是真正的画中人吧?那赵老爷与那周管家可都说了,此宅画中人是看不见的。”

所以桑桐是能看得见赵府的位置的,又为何会有寻不出一说?

桑桐径自走到chuang榻旁,双手托着腮,解释道:“我本是能凭一己之力便能轻松寻出赵府的位置,但是那赵老头儿太狡猾,施了奇怪的结界隐藏了他老巢的位置,所以我寻了许久,也不能确定他的位置。”末了,又强调道,“这结界主要用于迷惑我。”

商以沫又问道:“所以你这是利用了我们给你找到了赵老爷的藏身之处?”

桑桐歪了歪头,靠在chuang栏上,表情很是惬意:“利用二字说的太过难听。再说了,我哪里会知道你们会乱走还玩到这里来了?”

商以沫想想也是,若说是利用,桑桐从一开始便没有让他们帮着她寻出赵府的地点。

可是这一切的连接之处为何觉得有些奇怪?

兰相濡突然出声道:“你修为倒是精湛,连那驱妖符也能破!”

桑桐听闻怔了怔,表情有些为难,目光中闪过一抹沉思:“我学过一些驱妖驱鬼的符咒,自然也知道此类符的一些破解之法,只是没有一口气破了所有符咒的本事,只能小面积的毁坏一个缺口或者一面白墙。”

兰相濡似笑非笑,突然之间缄默不言。

桑桐不知不觉中被他眉尾的那只雪蝶所吸引,一时之间竟看的有些呆了。

有那么一瞬间,他的眉尾处那只小小的雪蝶发出了一层淡淡的白芒,半是清逸,半是妖冶。

桑桐一直盯着兰相濡看,商以沫不知为何心上突然有些不舒服,她伸手从一旁拉过一张椅子,坐到了兰相濡的对面,遮挡住了桑桐的视线。

兰相濡敛了脸上的似笑非笑,侧目带着高深莫测的笑容看着她:“你这满脸的不爽,摆给谁看呢?”

商以沫没好气的翻白眼:“我就喜欢这个表情!”

兰相濡立马将表情一收,正儿八经道:“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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