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真的没了。”
“行了行了,下去吧,就知道你馋了。”晋俞敖没好气地瞪了招财一眼,面色稍霁,但心中却依然在意。
“那小的就谢主子赏了。”招财老鼠偷米般的笑眯了眼,端着两大碟月饼就要出门,又被晋俞敖给叫住了。
“招财送一份给进宝去。”
“啊~~小的跑腿可是很累的。”招财立马就塌下了脸,可怜兮兮地看着自家主子。
“啧,以后好处不少你的,进宝这些日子在那儿保不准吃了多少苦,这不值钱的东西你也要?”晋俞敖说得凄凉,感觉他以后悲惨的床上生活就在眼前。
“什么不值钱,主子是知晓那进宝喜欢吃这些小东西才特地让招财送过去的。”
“啰嗦什么,还不去?”晋俞敖丢了手中的花生米砸向招财,招财夸张嚎叫着就出了门,自然死死护着怀里的月饼。
晋俞敖想象中的过着苦逼生活的进宝此时已经小酒微醺了,吃着甜甜的糖果子,直甜进心里,水根是滴酒未沾,看进宝的样子,估摸着待会儿他是要抗进宝回去了,黑子喝了两杯就趴下了,连菜都没多吃两口,这下子亏大发了,谁让他自己贪杯了。老爹依然不紧不慢地喝着小酒,和水根唠着嗑。
再晚些时,阴云遮了皓月,风吹树木时有沙沙的声响,就像前些日子不停下着雨时一样,教人听了沉迷。水根和老爹聊到很晚,担心黑子和进宝着凉,水根和老爹才散的场。今天只还是今天,明天还有很多个明天。
将碗碟简单收拾了一下,水根就扛着进宝回屋了。小心地把进宝放在榻上,不认得去厨房的路,就没有帮进宝和自己梳洗了,帮进宝脱了鞋盖上被子,自己也上床睡了,只是枕被之下放的书册和红木盒子却让他睡前心情复杂。
中秋过后的第二日清晨,进宝还宿醉在床上,日头已经升得老高了,高管家领着招财进来时,前院和厅堂都未见着人,再入进宝的外屋时,进宝正穿着亵衣抱着软枕睡得香甜,这让一早就开始忙碌的招财看了好不嫉妒。
“进宝,你丫要睡到什么时候啊?!”招财心里打着小九九但依然不妨碍他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一看高管家目不转睛地盯着睡得就差流口水的进宝看,就立马上前搭救自己兄弟。
“啊?!”进宝一下子惊醒,坐起在床上,一脸迷茫地到处张望着,等把魂从周公那拽回来,从发现自己起晚了,还是很晚……睁着大眼向招财求救,头上急得冒汗。
“喝酒了?”高管家依然不咸不淡地说话。
“嗯。”进宝老实点头,后来想着宅子里面不许下人随意喝酒,立马加上了一句,“昨晚陪钱小主喝的。”
“先梳洗一下吧。”高管家说着就带招财转身去了厅堂,进宝送了一口气看来高管家不打算怪罪他了,招财还扭头给进宝一个幸灾乐祸的笑。
待进宝急匆匆的梳洗完,给高管家送来了茶水,依然心中不安地站在高管家面前,等候等遣。
“钱小主呢?”
“估计在后院。”水根在后院种了菜,这日上三杆时,水根应该在后院的阴凉里编竹筐。
“进宝带着招财进去把里屋的东西给换了,我去后院。”高管家端着茶盘去了后院,留下面面相觑的进宝和招财二人。
进宝这才注意到招财带来的东西,大红的鸳鸯绸布,大概是被面和床单了,三少今晚就要过来了吗?……
第23章 。。。
进宝在水根的里屋将那些前些日子水根来时菜换上的新床褥给叠好搬到一边的桌椅上放好,换上招财带来的喜庆的红色床褥,一时这红色在古朴的屋中却是十分的刺眼,进宝刚将床上的东西拾弄好,屋外就传来了招财的叫喊声:
“进宝快来搭把手!我要不行啦~~”
进宝连忙奔出去,只见得招财为了偷懒,一次性将那些专门的东西都给抱来了,淹得头都看不见了,只见到高高的发髻在那晃啊晃,也不知这招财这一路看不见前方是怎么走过来的,进宝赶紧接过来。
“这都是什么,这么沉?”
“你手上的那个是床帷和桌布,还有红烛一些,我这还有一大堆,别说了,赶紧进去。”
三位小主的存在特殊,这些东西也跟着见不得人,招财一边要歪头看着脚下的路,还得挑那些人迹罕至的地方走,绕了大弯子才从管家的屋到了这小别院,平时没做过力气活的招财的两只手都已经木掉了,只求放了手上的东西歇歇。
“你先歇着,我来就好。”
听了进宝这么一说,招财也不客气,找了被收拾在一边柜上的茶壶就先灌了了自己两杯子的水,看着进宝那勤奋的样儿,不住的感叹真是个善良贴心的孩子,以后谁嫁他谁享福。
进宝换了红烛,把熏香摆好留待备用,招财也休息舒坦了,厚道地开始和进宝挂起厚重的床帷来。
“招财,你说今天晚上咱们主子会来吗?”进宝忧心忡忡,这可都是吴先生的意思,逼着晋三少来播种。
“这个难讲……”
今个早晨晋俞敖起床是平时一样的臭脸,招财也没看出什么来,晋俞敖可是个深藏不露的人物。进宝和招财同时叹了一口气,只能做好自己分内事了。
“进宝,你脖子上什么时候都了一个坠子,是不是主子私下里给你的?”招财突然想起一件事来,要不是早晨高管家在场,他一定直接就拉开进宝的亵衣抢到手里看个清楚了。
“什么?”进宝一下子慌了神,若是招财见到了,那高管家铁定也看了个清楚……进宝刷的一下红了脸。
“别再装蒜,我可是看清楚的。”招财像揪住了进宝的小辫子一般,笑得奸诈……这样的话,招财可以威胁进宝给他打扫一个月,不,两个月的房间!
“看见就看见,反正不是少爷送的。”进宝背过身子去,哼了一声,不再搭理招财,可是却心虚的很。
虽然进宝时常脸红,这个突然没缘由的脸红,确实让招财怀疑,敏锐的嗅觉让他闻到了不寻常的味道,于是立马就开始软磨硬泡起来,他就不信凭凭他响当当的他晋府独步天下外号小钱串子的招财收拾不了他这个白嫩的进宝。
那个让进宝现在保守折磨的男人现在正后院和水根说着话,本来只是很简短地传达一下家主的意思而已,花不了太长的时间,可是高管家进到后院见到水根正低头看他种下的那些菜不知在思索什么,就决定等水根先想好了。
于是这一等就是两柱香的时间,水根才站起身来准备开始编他的竹筐,一回头却见到高管家坐在一边,着实下了一跳,而高管家一脸的淡定表情差点保持不住……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有存在感了?
“高管家……”
“钱小主,高某叨扰了。”
“不叨扰,不叨扰。”这叨扰二字让水根觉得别扭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