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未着寸缕的两人相拥彼此,晋俞敖托起男人的臀,缓慢地将炽热顶入,疼得水根的手指都陷入了晋俞敖的背脊中,晋俞敖有些心疼地安抚:“马上就好,下次我注意些……”
“去床上……可以么?”
水根的腿都发软,根本站不住,靠在墙上只能靠勾住晋俞敖的脖子稳住身子,靠在晋俞敖的肩上请求,可是晋俞敖前一刻还满是疼惜,现在却不依不饶,直接就拒绝了:“不行!我们之前没试过。”
水根听了,一口气没上来,晋俞敖就水根紧绷的身子夹得痛哼道:“轻点!”
晋俞敖轻柔地吻着水根的锁骨处,心里却是不耐,忍着身体里嚣张霸道的欲念,磨着水根的性子,缓缓动作起来,对这姿势有些抵触的水根,慢慢喘息渐重起来,还没等水根完全把身体交了出去,晋俞敖突然发狠似的撞了起来,不知晋俞敖是有心还是无疑,那点上被一遍遍的擦到,水根觉得自己就要死了……
晋俞敖温柔里带着调笑的声音一直在水根耳边回响,水根突然觉得男人变了一个人,真的是因为家里生意破败而转了性?……不过还是一样会把他往死里折腾,比春秋农忙时都累。
精力旺盛的两个男人最后还是折腾到了床上,水根跟着求了几次都没让晋俞敖让过他,最后跟晋俞敖说了近些天就会回去的事,晋俞敖才不情不愿地放了水根,汗津津的肢体交叠在一起睡得踏实。
晋俞敖承认自己是有些吃味了,本来见到水根被人惦记着,就有些不是滋味,毕竟水根是他的人,但还是有些小得意在其中的,可随口说的话却让水根恼了,晋俞敖的面子有点挂不住了,本来无伤大雅的,可可恨的是一向实诚的男人居然也学会了跟他耍脾气,耍脾气也是好事,省得让晋俞敖他每次猜着,但男人勾搭上的他那个所谓的大哥……居然想要睡在一处!
呆板的男人是当真不懂文元的心思,还是假装就此故意气他?晋俞敖差点没在饭桌上揪下那小人得志嘴脸的文元的脑袋,不过最终还是他晋俞敖技高一筹,拥得男人归。
毕竟不是在晋家府上,一些东西准备得不大妥当,水根醒时就觉得自己身上黏腻,他边上的男人正靠在床上借着撩起半边的床帷透进来的光看着手里的手札,薄被上还摊开了一封信笺。
水根浑身难受得厉害,眼睛都睁不太开,就靠在枕上向上看着男人的侧脸,外面天已大亮,水根自觉大势已去,本是睡前打算早点起身回房的。
晋俞敖收了手札,望向身侧睡的人时,才发现水根已经醒了,正面带困顿地看着他,眼睛红肿的厉害。
“醒了?”晋俞敖理理水根蓬乱的发,让整个面颊都露了出来,水根还是不愿意挪动一下,就连回一句话的力气都没有。
“困了就再睡会儿,我让进宝烧了热水,待会儿给你净下身子。”
晋俞敖不说还好,这么一说水根刚闭上的眼又睁开了,晚上就算了,黑灯瞎火的也看不见什么,但是真要自己大白天和男人坦诚相待他还是放不开,水根这下子是想睡都睡不着了,水根只能哑着嗓子道:
“我自己来……”
“好好,你自己来就是了,”晋俞敖不由笑了,男人如临大敌的模样确实可爱,“没想到本大爷想伺候人还遭人嫌弃。”
水根不答,闭了眼假寐补补精神,水根醒醒睡睡多次,还是没见进宝进来,水根心里记挂着清洗身子这一事,睡得不安稳,觉得与其躺着受罪,不如早点起得好。
水根摸了手边没有一件能蔽体的衣物,才想起昨夜他的衣物都丢在了地上,心中又是羞涩,稍稍抬头果然见了地上椅上都散乱着衣物,这药是进宝看到了该如何想他?水根看看躺下身边浅眠的晋俞敖,一咬牙就准备精光着身子起来,被一旁睡着的晋俞敖抓住了他的手。
“去哪?”晋俞敖依然合着双目,感情他一直没有真睡着。
“睡不着,我想起来……”水根只觉得手脚发软,又躺了回去。
“你今天就躺在这儿吧,饭菜我吩咐进宝送来。”
水根瞪大了眼睛看着晋俞敖,晋俞敖依然合着眼睛,半天也没动静,水根就侧身向内睡着,晋俞敖慢慢睁了眼,看了水根乱糟糟的发髻一眼,撤下了床帷让床内又暗了许多。
水根本是盯着素白有些通透的床帷发呆的,但等意识回来时就知道自己不知不觉又睡了过去,而且上身只搭了一条薄被,下身凉飕飕的光裸分开着,男人正低头在他腿间拾弄着,刚睡醒的这一番惊世骇俗的景象直教水根惊了个心跳如雷……水根紧绷身子,夹击了晋俞敖在他那处的手指,晋俞敖投来戏谑的目光,水根不禁呻吟一声,这场面真是太让人难堪了。
水根拉了搭在身上的被子盖到自己脸上,放松自己的身体,任着男人将那处清理干净,幸得男人没再逗弄他,也没嘲笑他立起来的中部,等湿热的葛巾擦了他的腿间和腿部,晋俞敖就道:“好了,饿了吗?”
水根只当自己是个尸体,不应不答,晋俞敖也没为难他,把放在桌上的早饭又端到了水根的床头摆着,吩咐了一声趁热吃就端着水盆出去了。
水根听到了关门声,憋红的一张脸从薄被里露了出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转头看了早食,真是有些饥肠辘辘了,四下只看到了晋俞敖的一件外袍,就胡乱地裹在身上,端了大碗的白粥加了咸菜大口大口地合起来,等一碗入了肚,却是一点饱腹感都没有。
水根胡乱擦了嘴,悻悻地放下了碗,真是越吃越饿,晋俞敖的屋里也没看到能吃的东西,随后就又躺回了床上。
晋俞敖再进来时,手上拿了水根的一套衣裳,是进宝从水根房里拿的,晋俞敖随手放了水根的粗布衣裳在床头,挨着水根坐下,现在还是在屋里比较妥贴,外头可待不得。
昨夜晋俞敖屋里的动静不小,该听见都听见的,但这种事不相熟悉的人场面上也说不开,老爹早饭没上桌吃,杨然看晋俞敖时是意味不明的一眼,然后就施施然回后院屋子陪老爹了,有杨然在晋俞敖不怕过不了老爹的那关,另外听到的进宝则有些甜滋滋的,大早上就起床做了早饭。
闻了迷香的那位早上边上没见人就觉得奇怪,早饭桌上更是只有他和那个三爷带来的小仆二人,等看到那个让他看了牙就痒的三爷丢了件前日的衣裳给那小仆浆洗,文元从中看到了水根的两件……水根是在那男人房中?文元不禁脚下生了根。
之后晋俞敖吩咐那小仆多留了一份早食,一切就明晃晃地呈现在文元面前,晋俞敖一向在外清冷的一张脸此时在文元面前就是堆满了得意的挑衅,文元怒吼了一声捏着拳头就冲着晋俞敖去,晋俞敖好歹是个练家子,但也不想伤了面上的和气,只是脚下躲着,文元累得满头大汗也没碰上晋俞敖的衣摆。
“他待在我身边会更好。”晋俞敖看着气喘如牛眼带血色的男人,淡淡的开口。
“更好?怎么个好法?”文元不屑地嗤之以鼻,拳头上青筋暴起。
“你给的我都能给,你给不了的我还是能给。”
你给的了他真的情义么?……文元一味地瞪着晋俞敖,他说不出口,他能给水根情义但只能在兄弟的幌子以下,他赌不得,输不起,粗粗的喘息让他耳鸣的厉害,耳中刺痛延伸到心。
“我现在待他好,以后也会待他如现在。”所以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你最好说到做到!”文元恶狠狠地说道,一身肌肉绷得酸痛,却及不上心中那被生生挖去一块的骨肉分离之痛。
“自然。”
晋俞敖以战胜将军的姿态离开,进宝也不敢多留,抱了他家主子带来的衣裳先规避入自己屋子里,那个男人现在是一只受伤暴怒的兽,会拼了一死来捍卫自己最后的领土。
一段晦涩的感情就此搁浅埋葬,文元突然无力地站在天地茫然之中,一直追寻的都是惘然罢了,那个男人说得不错,自己给不了什么,唯独能做的只是守了一个家,那个人累了痛了时,他总有一个归宿可回,自己就替他默默守着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