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又不过节的拜什么土地公!啊嗝。咦,那个土地公怎么占了我的位置?给大爷我站起来!”
张全青急忙上前拉他,生怕他再说些大不敬的话:“狱头!发什么酒疯!快跪下!那天假冒柳夫人的女子什么时候不在牢里的?啊?”
狱头睡眼朦胧仔细指了指张全青:“张大人?”
张全青嚷嚷着:“是我!你快说,那个女人呢?”
狱头又往嘴里灌了些酒,满不在乎的:“死了!早被我丢乱葬岗了!”
听到这句话,张全青顿时吓得屏住了呼吸,不敢回头看柳辰阳。跪着的狱卒将头埋得更低了。
一直眼放凶光,黑面等得不耐烦的柳辰阳听到这话,所有的情绪瞬间烟消云散。整个人失魂的怔在那里好半天,紧握的双拳也缓缓舒展开来。死了?他刚说宛缨死了?柳辰阳整个人顿时像没了生气,两眼直直的看着狱头。脑海里不停地回荡着刚才的话,宛缨死了?她死了?她怎么可以死?
暗梅也吃了一惊,这恐怕是最坏最坏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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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不,不会的!不可能,我也不相信!柳辰阳重新捏紧拳头,满腔的愤怒再也无法控制,上前一拳打在醉醺醺的狱头脸上。如此大力将狱头硬生生抛出十几米。
狱头左脸顿时血流满面,捂着火辣辣的脸清醒过来。他惊恐的看着柳辰阳又看了看跪了一地的狱卒们:“发,发生什么事了?”
“带我去乱葬岗!”柳辰阳厉声呵斥,整个人已经徘徊在暴走的边缘:“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啊?”狱头一时慌起来:“要见谁?”询问的看向张全青。
“就这个牢房里的女子!”张全青哆哆嗦嗦的指着旁边的牢房:“你怎么做狱头的?你,你真的看到她死了?仵作验尸了吗,你想清楚了再说!这,这可关系到我们大家上上下下几十条人命!”
狱头看着张全青又看了看一脸罗刹,眼放凶光的柳辰阳:“我……我……大爷饶命!大爷饶命!”
“我会给你留个全尸。”柳辰阳阴鸷半闭着眼睛。
“不要啊!对了!!我,我想起来了!”狱头连连叩头:“大爷我想起来了,真的想起来了!那天看她一动不动,我,我以为她死了就想卖给陈账房,陈账房说还有气,给直接抬走了……”
顿了许久,柳辰阳戾气顿时消散不少,轻吁一口气,有一种失而复得的欣喜感,却不减嗜血的压迫感:“陈?账?房?”
张全青拍了拍受惊的心脏,刚才差点被狱头的话吓得尿裤子!可想起白五爷张全青又是愁眉苦脸,左右都不是好惹的人!小心翼翼的回答:“启禀柳少,陈账房是采石场的小老板,而这个采石场却是我们这个地区鼎鼎有名的白五爷门下,虽然没有柳少您出名。不过……不过在这里势力庞大。连我们官府的人都惹不起的!”
瞥了张全青一眼,柳辰阳没有二话:“马上带我去!”
“啊?这?”张全青面露难色:“就算柳少您真的要去,采石场离这里有三天多的路程,山路崎岖不说现在天色已晚,那白五爷真的惹不起啊……”
“马上带我去!”不等张全青说完,柳辰阳一副不容反驳的威严:“我不会重复第三遍。我不管白五爷白六爷,你最好祈祷宛缨没事,若是她有个三长两短……”突然一阵晕眩,柳辰阳眼前一黑,重心不稳向后倒退了好几步。
“少主!”四个暗影瞬间跳到柳辰阳身旁扶住他。
张全青识相的让开。
暗竹把着柳辰阳的脉搏,摇摇头:“少主,您太疲劳了,加上刚才急怒攻心才会晕厥的。”
暗梅蹙眉说道:“少主,要不休息一晚吧!您已经日月兼程的跑十来天了。我和暗菊他们先去采石场……”
柳辰阳抬起手打断暗梅的话:“不要说了,我要亲自去找宛缨。”
张全青煞风景的冒了出来,结结巴巴:“柳少您,您就休息一晚吧!因为到采石场要过河,而每天也只有早上一艘船可以过去……您这几个大侠现在去也没办法过河……”
柳辰阳皱眉,阴霾着脸,一把抓起跪在地的狱头:“她受那么重的伤,发着高烧你把她卖给采石场?!”
“大,大爷饶命!大爷饶命!”
怒不可遏的扔下狱头,柳辰阳丢下一句:“我不想再见到他。”
暗梅轻描谈写的一挥剑,在场的所有狱卒都骇的不敢呼吸。
第二天一早,柳辰阳、暗影、张全青和狱头一干人早早的来到泾阳渡头等船。休息过后的柳辰阳看起来确实没有昨天那么疲惫了,可暗梅知道,少主一夜不过是闭着眼睛罢了,心里记挂着少奶奶的安危,他怎么可能睡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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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整整近三天的路程,柳辰阳毫不顾忌其他人硬是只花了两天就来到了目的地——采石场。
当张全青挺着硕大的肚子气喘吁吁的刚爬上山顶时,柳辰阳已经走了进去。看着着周围枯瘦如柴、衣衫褴褛的工人。柳辰阳本就悬着的心不由得紧了紧。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我知道错了。呜呜。”不远处传来女子求饶的声音。
柳辰阳紧张的看去,远远地一名女子披头散发趴在地上,裸露的四肢不住的求饶。手持皮鞭的人则没有丝毫要停手的意思,一鞭一鞭重重的落在女子身上。宛缨?柳辰阳飞身过去一脚踢开打人的打手,将地上的女子轻轻扶起,抬起头才失望的发现并不是宛缨。
采石场的打手从来都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恶霸,何时被人踢过,打过?被打的打手气急败坏的破口大骂:“哪里来的狗东西!敢动大爷我?”
话还没说完脸上一阵冰凉。暗梅帅气的落地,望着一脸错愕的打手动作缓慢的擦着短刀上的血迹。那打手一怔,随即哆哆嗦嗦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偌大一个口子顿时鲜血直流,立马“哇”的一声嚎开了。
“什么事?怎么了?”随着那名打手的呼救,近近远远的打手们迅速纷纷聚集,将柳辰阳和暗影团团围在中间。
闻风赶来的还有陈账房,离着柳辰阳一段距离细细打量着:虽然眼前的男人和四个女打手都披着披风看不出什么,但束着头发的玉笄玉石精致,做工讲究,一看就是上等货。再加上一男四女散发着渗人的气场。陈账房决定先让那群蠢蛋试探试探再出面。
“哟!胆子不小啊!跑到我们地盘来撒野?”其中一个打手不怕死的嚷嚷。
“多说什么,我们上!不信三个撂一个还撂不赢!”
“我们上!弄死他们!”
柳辰阳冷冷的看着眼前貌似凶煞,却无半点本事的打手们,转身欲走。淡淡说道:“我去找宛缨,你们处理吧。”
三个暗影动作整齐,摆开架势。
“等~一下!等,等一下!~~~~”张全青隔很远喊出声,生怕那群有眼不识泰山的小罗罗把柳辰阳又得罪了。当他迈着笨重的步子艰难的跑来时,已经呼哧呼哧喘不过气来了:“都给我停手!叫,叫你们爷,陈账房来!”
陈账房一见是张全青,这个贪得无厌的大老爷无端端的跑到这穷山僻壤来。难不成是来要钱的?
“哎!陈爷!”张全青一抬眼就将人群中的他认了出来。
没有笑脸,陈账房一副尾巴翘上天的模样:“张大人?不知大人光临我们石场所为何事?”
“我们是来……”张全青吞了吞口水,看得出他累得半死。
丝毫不在乎陈账房的态度,柳辰阳淡淡的吩咐:“把石场所有人召集出来,一个不准少!”
“嗯?”陈账房看向柳辰阳:“你算什么东西?呼喝起我来了,知道你站在谁的地盘上?知道我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