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有了!江小小迅速套上浴衣,出来请帅哥入浴。
好容易等到浴室使用权的男人急忙钻进去,没注意江小小灿烂到不自然的小脸。
死了的已经死了,但来者还有得追。
江小小把新目标投在一墙之隔的男人身上。看他的言谈举止衣着穿戴,身家应该不会差,也许他真的只是忘记带钱包而已。
好!第一步还是套近乎。
江小小快快乐乐地拉张椅子在浴室门前坐下,
“喂,你叫什么名字呀?”
“萍水相逢,何足挂齿。”终于冲到热水的男人心情大好地陪她闲聊。
“你好像不是这里的人,你来观光旅游的吗?”
“观光旅游会被人追到这么惨吗?”
“那就不是喽。喂,我还是很想知道你的名字,好歹我们也算共患难过的嘛。”
“接下来你还会很想知道我的身高体重三围星座出生年月有几个女伴……”
“停!停!停!你只要告诉我那些人为什么追你就行了!”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我总得知道自己怎么死的吧?”
“了解!那你先说说那些人为什么追你?”
“老大!是我先问你的!”这男人精得像狐狸,滑得像鳝鱼。
“那又如何?我干吗要让你占便宜?”械上瘾了。
“这怎么叫占便宜?”
“噢,抱歉,我中文不太灵光。”
“咦?你是在国外长大的吗?皮破了,露馅了。
“嘿,小鬼!如果你是想赖上我的话,我劝你还是死了这份心吧,我不会在这里停留很长时间的。”
那还有什么好谈的?放弃!
江小小躺在床上,拍拍枕头,转身睡她的大头觉。
睡觉!睡觉!明天还是崭新的一天,、她就不信离开许汉瘅她就不能活!
帅帅的男人从浴室出来就看到江小小天真无邪的睡相,逗弄之心又起,“起来,我要睡床。”他拍拍她。
“男人都是睡沙发的。”江小小身不动、眼不抬地告诉没半分绅士风度的男人。
“房钱是我付的,床当然由我来睡。”
看来不争个是非曲直这男人是不会善罢甘休了!江小小翻身坐起来,“先生,我提醒你一下,你并没有付过房钱,没准最后付钱的是我呢!”
“但是我明天就有钱付账了,还是你自信能在我之前找到救兵?”
哼!明知道就算到了后天她也没钱付账!江小小气呼呼地下床去睡沙发。
“好啦,跟你开玩笑的。”帅帅的男人笑笑地拉回小人,“睡吧!”说着,他挨着她斜倚在床头看夜间新闻。
江小小不认为自己“荣幸”到会被他侵犯的地步。
“喂,你不睡吗?”
“不了,待会儿我的救兵要来。”
“你什么时候打的电话……咦?你不是说明天……”
“那还用问?当然是骗你的啦!”呵!眼睛瞪得好圆。
“你的朋友怎么受得了你!”
“他受不了也得受得了!”男人反射性地抬腕看表,蓦然想起手表已经不在了,“他很快就会来的。待会你不妨装装可怜求求他,说不定他会一时善心大发收留你。”
“只要装可怜就行了?”好机会!
“也不一定,到时候就看你的造化了。”看到江小小霎时委靡的小脸,男人又加了一句:“放心吧,实在不行我会替你说情的。”
好人!江小小重新对这个帅得邪恶的男人做出评价。
咚咚咚!没等她放出肺腑之言,。救命恩人已然抵达。
“哥?”
咦?!紧张地拉住身旁男人的浴袍。
男人想扳开衣袖上的鸡爪子去开门,“是我弟弟。你洗澡的时候我给他打的电话,这么快就到了,挺神速的是不?……嘿!总算扳开了。”
“哥?!”帅哥的弟弟明显地不耐烦。
没错!是他。
他就要知道了,她被人追被人赶被人推落墙头掉进泔水缸肯求饭店老板给她一间房现在又巴望一个素昧平生的人能收留她……她集所有最悲惨最狼狈最落魄于一身的时候……
说不清是急是怒是气是羞,江小小一把掐住身旁男人的脖子——
“你找他来干什么——”
“进来!”
江小小苦着脸,怯怯地从许汉瘅身边闪进屋里。
许汉瘅的脸臭得活像被戴了绿帽子的老公。
离家出走!她竟然敢离家出去!
还让他逮到她和别的男人在一家三流旅馆里没穿衣服……好吧,穿着浴衣拉拉扯扯!
可怜他为她担忧焦虑整整十个小时。
该怎么教训她才能平他心头之气?
许文冉——许汉瘅的亲哥哥,帅帅地双手插兜,笑笑地看过好戏,正要潇洒地跟进——
“你等等。”
“要叫‘哥哥’,小弟有事?”
“你怎么来了?”
许家兄弟有言在先,做哥哥的要来弟弟家里借住必须事先打好招呼,以便许汉瘅根据情况排定自己的时间表,天知道他有多讨厌这些不速之客打乱已有的安排。
由此可见,江小小做得很成功。
许文冉和许汉瘅一样意外,疑惑地道:“老家伙没打电话给你吗?”爷爷犯哪年的痴呆?他就是因为弟弟不喜欢接待自己才找他当说客的嘛!
许汉瘅想起来了。
“呃……许先生,”江小小闻言连忙开始为时已晚的报告,“许爷爷打电话来说许大哥要来住几天,你忘了问我也就忘了告诉你了……”
“那你怎么不干脆忘到明年?”
江小小缩缩肩膀,好凶!他好像很生气的样子,自己八成是前途无亮。
许汉瘅是气自己,他怎么可以因为看到她肯吃东西就以为事情已经解决了,而把这么重要的大事抛在脑后,亏这还是他当时去找她的理由哩!
许文冉发现新大陆,爷爷和弟弟的电话内容可是全球头号机密——
“别怕,小小,爷爷还说了什么……”
“你再不进来我要关门了!”许汉瘅不悦地道。才一会儿工夫,两人就混到滥熟。
“叫‘哥哥’。”许文冉笑嘻嘻地进屋,有内幕!“小小,你当初是怎么住进来的?”
狐狸还是狐狸,江小小不用许汉瘅瞪她也知道管住嘴巴。
“去睡吧。”许汉瘅坐进沙发里揉着眉心说道。
江小小不敢惹他,乖乖地去上楼。
“再累也要吃了东西再睡吧。”许文冉以懒洋洋地歪在沙发上。
“你没吃过东西?”许汉瘅问楼梯上的小人。
江小小乖乖地点头。一个下午都过得紧张刺激,也就没啥感觉了。
许汉瘅已经没力气教育她一个二十岁的大人应该懂得照顾自己的道理
“下来吃饭。”
江小小依言而行。
许文冉挨近江小小,低声问她:“你干吗这么听他的话?!”简直一个口令一个动作。
有吗?江小小搔搔头,好像是这样。
“大概是因为我不想死得很惨吧。”
“我弟弟对你很凶?”稀奇。
“有时候。”比如说她听了他的电话、用他的酒杯装蝌蚪,还有离家出走的时候……
许汉瘅故意忽略越凑越近的两人,从冰箱里取出中午Tina准备的大餐,盘盘丰盛,道道经典——都没动过。
“你也没吃?”江小小心虚地问,无法抑制那股反胃的感觉。
“凤梨虾球,鱼香茄子、红烧里脊……”许文冉一——报上菜名,全无半点儿食欲,“呵,这么多的菜!喂,小小,你做的?”
江小小摇摇头,捂住嘴,“是……踢……哪……”
“你怎么了?”许汉舁把她的怪形怪状看在眼里,忍不住伸手去探她的额头,同时以眼神询问兄长。
江小小闭上眼不去看那些油腻腻、粘哒哒、稀乎乎的东西,可下午那些油腻腻粘哒哒稀平乎的影像却越来越清晰,鼻尖仿佛还能闻到那种腐烂的味道……
“呕……”
看江小小使劲干呕,许文冉也不禁用手捂住嘴巴。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