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沅早上醒来发现窗前的桃花换了一枝打上露水的。很新鲜。
他想了想,猜测是苗苗给他换上的。
轻轻勾起唇角露出淡淡的笑容。没想到苗苗看着有些莽撞,居然是这么心细的一个小姑娘呀。
山下的村落开始办庙会了。
江守莲最近很黏顾沅,每天练习完剑就去找顾沅做些简单的小事,有时候是看顾沅编草蚂蚱,顾沅见他想学了,还会亲手教他,期间不免有些肢体的接触,让江守莲面色不改但是耳朵红彤彤的。
大部分时候是他给顾沅讲他努力搜刮来的江湖上的奇闻逸事。
比如一位大侠结婚很久才发现妻子是个男的,而且是他年轻时候救下来的小孩。
再比如有名的毒医三足金乌和死对头神医玉蟾蜍在一起了,听说每天都在中毒解毒中风风火火的过日子。
再再比如这一届多武林盟主克妻,死了三任老婆后破罐子破摔娶了个男的,结果发现前三任老婆都是被现任给杀的,后来爱恨交织带着他殉情了。
怪不得要换新盟主了。OvO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虽然听着很有趣。但怎么都是些稀奇古怪的爱情故事?但是顾沅没多想,他和江守莲都是很单纯的人,他自然想不到江守莲背着他偷偷变异了,还想要当“小三”了。
总之收到山下办庙会多消息后江守莲觉得这是个好机会,当即就恳求顾沅陪他一起去,甚至还露出狗狗眼,说之前父母健在的时候都是他们陪同的一起的。
顾沅见不得他撒娇,立刻就点头同意了,只是还要戴上面具。
江守莲知道这是他的心结,也不想一蹴而就,顾沅能陪他去他就很高兴了,所以也暗戳戳拿上了狐狸面具准备陪顾沅一起戴着。
庙会那天很快就到了。山下的村落张灯结彩。红灯笼挂起,烛火随风摇曳。
热热闹闹的人群谈笑风生。
小摊小贩的吆喝声和人们的说笑声混合成红尘滚滚的人间佳节。
来往的人有些多,顾沅的肩膀被撞了几下,眼看就要和江守莲分开了,掌心却一热,一只磨了厚厚茧子的手小心地勾住了他的小指,复又一点一点,磨磨蹭蹭、得寸进尺地和他五指相扣。
是江守莲的手。那手比他的大多了。
顾沅耳根一热,抬头看去。只见江守莲耳廓红了大片,像是把天上的晚霞摘来涂抹了一般,狐狸面具下一双凤眼饱含情意,映着红艳艳的灯火和他。
他们就这样对视了不知道多久,再次差点被撞开的时候,江守莲才恍若隔世地挤过来,小心地收紧和他相握的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们心照不宣地在人群中像是普通夫妇般挽着手闲逛。
江守莲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快要跳出喉咙,他余光瞥见顾沅抿着嘴,白得发光的脸颊上透着不知是灯火的红,还是甚么别的。他只觉得自己心里甜得快流蜜了。
他真希望,一切都停留在此刻。
只是牵牵心上人的手,他就满足得不得了了。
满足得想要流泪。
江守莲一手抱着剑,一手紧紧牵着顾沅。顾沅抬头看哪个,他就立刻招呼店家要下,要猜灯谜的地方他也快速拿下,一反平日话不多的形象。
顾沅手里已经拿了好几个头筹的漂亮彩灯,有凤凰的,有荷花的,还有一些西洋玩意的。
见江守莲还要去猜灯谜赢新的彩灯,顾沅连忙扣住他的手。江守莲转头看向他,他不知为何心里燥热得厉害,但目光落在和江守莲相牵的,满是疤痕的手上时,那种燥热的心情又立马烟消云散了。他清咳了几声,在江守莲担心地开口询问之前小声安抚道:
“我没事,”他笑着晃了晃拿着的灯笼,“我拿不下了守莲,不用再去猜了,你陪我走走吧。”
顾沅指了指河边:“我看他们有去放灯许愿的,我们要不也去看看,好吗?”
江守莲眼尖地看见顾沅手上已经被四五个彩灯的手柄压出红印,心里立刻懊恼自己没有关注到位,他接过顾沅手上的几个彩灯,满心欢喜和柔情地应下了顾沅的邀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们来到河边,找了人没有那么多的一片空地,要来了一只毛笔。
顾沅蹲下身,认真地写下“平安无忧”“松柏同春”几个大字。
轮到江守莲的时候,江守莲却摇了摇头:“沅沅帮我写可好?”他难得有些不好意思,“我没练过字,写得不算好看。”
顾沅笑了:“这有什么,自己写的才算数嘛。”
江守莲却很认真道:“但我想要沅沅的祝福。”
顾沅愣了一下,回过头看向黑漆漆时有亮光的水面。对面的喧闹和灯光通明好像和这边的安静隔开了。他们好像处于两个不同的世界般。
那个世界有幸福的说说笑笑的人们。
这边寂静得只有他……还有江守莲。
心里的那个猜想越发清晰,但他也越发知道他们两在各方面都是不可能的。
顾沅这样想着,感觉四肢都在冷水里浸泡,他快要沉到湖底,不见天日,但面上还是带着笑,只是眸光比河水还要晦暗。
“好啊。”他轻轻歪头看向江守莲,“守莲想要什么祝福,我都写给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声音很软很软。江守莲情不自禁又贴近了一些他的身体,再快要忍不住抱住他之前堪堪悬崖勒马,声音有些不稳:“以后沅沅可以叫我阿莲吗?”
顾沅:“阿莲,你想叫我写什么呢?”
江守莲:“就写‘阿莲’和‘沅沅’就好。”
顾沅:“旁的什么都不写?”
江守莲:“旁的什么都不写。”
顾沅说“好。”他提笔写下这两个名字,没有过问为什么这么写,也没有去点破江守莲近在咫尺的情意。他只是垂着眼写下了,在放入河道的时候,风突然大了起来,一时不察卷飞了他面上的兔子面具。
他慌忙要按住,却被江守莲握住了手腕。
那张清冷如佛人的面容,稍显稚气的少年轮廓好像一夜之间便成熟了许多,他的动作略显强硬,但目光却虔诚得像是拜见佛子的信徒。
他奉如圭臬的却是顾沅这么个半面艳鬼半面仙人的存在。
江守莲一只手摘了面上的狐狸面具,轻轻撂在地上,咔嚓一声,像是断裂的枷锁。
他双膝跪地摩擦着靠近,明明比顾沅高出去大半头,却以一种低下的姿态,小心的抱住顾沅的双手,贴在胸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顾沅好像能触摸到他的心跳。如擂鼓,一声声,都在昭示着,不可动摇的,心情。
“不要这样。”顾沅的声音很小。
江守莲执拗地看着他,却不敢轻举妄动,他那双眼滚下两行清泪:“求你了。”
他用顾沅的手去贴他湿漉漉的面颊。
“求你了。”他说。
他像要被主人抛弃的小狗一样摇尾祈求。
祈求一个允许喜欢的许可。
祈求一个,可以用情爱的目光看向顾沅的许可。
在顾沅之前,他不懂情爱。
顾沅好像看见了之前的自己。
他没再说什么,只是偏过脸不去看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仿佛就能躲过他眉目中的灼灼爱意。
任由江守莲,小心翼翼地吻上了他如鬼般的半面侧颜。
“我欢喜得快疯了。”江守莲贴着他说。他的语气都有点颤抖。“心里好像开了一泉蜜眼,汩汩往外流着数不清的蜜糖。”
顾沅没吭声,他抬起另一只手,却又反悔想要收回,却被江守莲捉住了,两只手夹着他的手合十,放在颊边笑着去蹭。
原来喜欢不全是苦味的。
顾沅想。
从前他喜欢沉砚,总以为喜欢一个人内心就是发苦的。
但他今日才知道。才从江守莲口中知道,原来喜欢一个人,也是可以满心满意都是甜味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灯会之后,顾沅有些不敢见江守莲,但江守莲却缠人得紧。
他不敢逼顾沅太紧,但是却可以身体力行的成为顾沅的小尾巴。
顾沅也才知道每天早上给他折上最新鲜的花枝的不是苗苗,而是早起练剑的江守莲。
江守莲几乎完全要将苗苗取代了一般,早上给他端来一盆水净面,给他打理打结的头发。
每每对上他认真的目光,顾沅脱口而出的拒绝又被迫咽了回去。
他不想让这样好的一个人失落。他自我安慰,也许只是情窦初开,过不了多久就不会喜欢他,不会缠着他不放了。他比江守莲大那么多,还流过产,毁了容,曾经……又做过别人的妻子,哪里值得这份喜欢。
况且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喜欢上一个人了。
江守莲给他挽发的手法还比较生疏,经常梳出来一个歪歪扭扭的造型。每当这时候,站在一旁抱胸的苗苗就走上前来,温柔地拆散了簪子,没好气道:“都说了少主不行,您瞧瞧,您瞧瞧,这挽出来的能看吗,浪费了多少时间呀。”
她嘴皮子利落,手下功夫也利落,像是绣娘精通刺绣,她的一双巧手儿最会做这些花样。江守莲也丝毫没有架子,站在一旁围观学习,看起来颇有正在学习新的剑法的气势。
“少主精通剑术,我精通这些内务打理。”她插上一根素色的簪子,捂嘴满意地笑道,“这就叫术、术……诶什么来着?”
顾沅接过话茬,“这叫做术业有专攻。”他看着镜子里的人,面具下露出半边玉似的下巴,乌黑的发丝被挽得很好看,一些垂在肩头,像是散落的花瓣蜷缩。
他微微一笑:“苗苗平时想要说些话总是记不清楚,要不每天和我习点字、书,以后就不止是手艺精通,还能出口成章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其实他原本不爱学习又贪玩,周围人也都觉得他蠢笨,是个空有美貌的花瓶,作为一个双儿只嫁人就足够了。但身为家族嫡子,该有的教育还是有的。当初他满心都在喜欢的人身上,不知道自己到底喜欢些什么,也没有什么一技之长,完完全全将自己当成了沉砚的附属品。如果不是经此一事,他还不知道自己错的这么离谱。
将全部身家性命都赌于他人身上,是为蠢;喜欢上一个谋财害命的毒蛇,是为笨。
现在性命都差点丢了。他无论怎么悔恨都没用了。
苗苗很高兴,立刻答应下来。一旁的江守莲却手指定了动,又握了回去,显然有些失落。
他没问顾沅。
那他怎么办?
他来找顾沅的时间是不是要都被占了?
他不来看他练剑了嘛?
但他终究是没有开口。他怕一开口就让顾沅难过了。
他不傻,也看得出来。那天顾沅是想拒绝他的。
他可耻地利用了顾沅的同情心。
偷来了一个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顾沅就是存了冷淡江守莲的心。他不好明着拒绝江守莲,他一向心软,守莲都对他极好,所以只能这样偏着间接去拒绝。
江守莲看出来了。好几天都只是清晨在他没起床的时候给他折了新的桃花插上。顾沅醒来后也装作没看到他床边地板上留下的发深的水迹。只是沉默地替他擦干净,只是不知为何,那水迹每天都愈来愈深,似乎要渗到了木头里,擦不去了。
顾沅教苗苗认字,讲故事。他自己学习的时候都没有这般认真。大抵是看到了真心热爱学习的人,他喜欢的总是一些无用或者害了他性命的事物。他总希望苗苗的喜爱能得到善终。
苗苗学的认真,很快就可以独立看话本的程度了。顾沅总是很不经意地在和她的闲聊中了解江守莲最近的动向。
得知他去参加武林盟主换届大会,需要将近半个月才能回来之后,他松了口气。但心里面却空落落的。
很快他就没什么可以教苗苗的了。寻常两个人也就是苗苗在一旁看淘来的话本子,顾沅在一旁时不时发呆看看窗外,时不时寥寥几笔画点什么。
瓶里插的桃枝已经凋零了。发黄干枯的花瓣被苗苗扫到了地上。问到顾沅要不要换枝新的来插时,顾沅却鬼使神差地拒绝了。
那天顾沅看着窗外要伸进来的枝桠,想到了什么,回过神来宣纸上就已经零星几笔成了模糊的人像。
他瞥见苗苗还在认真的看话本,才紧张地将这幅画捏皱了扔到了柜子里,重新拿出一张空白的宣纸,撑着脸久久难以回神。
后来那张宣纸在晚上的时候被苗苗收了起来,还在奇怪:“顾公子今天没有作画呀,纸都是空白的。”
顾沅背对着她躺下了,薄被拉到了下唇,摩擦得痒痒的。
“嗯……”他含糊其辞。他不擅长说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好在苗苗也没多问,收回去之后就吹了灯回屋休息了。
江守莲是以武林盟新任盟主的身份回来的。
他是江湖上最年轻的一代盟主。
回来的时候正当午夜。他推开门,也许是月色的原因,他面色苍白,浸湿的发丝上还挂着连夜赶路的晨露,目如寒星,用再干净不过的目光注视着顾沅。
“我回来了。”他露出一个笑容。
“哥哥,我是武林盟盟主了,”他一字一句说道,声音有些低哑,“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是怕我伤心,不舍得拒绝我。”
他往前走了两步:“所以我不叫你沅沅了,我叫你哥哥。”他眼角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湿润,但很快那点晶莹就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地是一点潮红,他像是个终于找到家的孩子那样哀求道,“哥哥,你陪我三天好不好,就三天,别再找理由躲着我,别再,不要我了……”
话音刚落,他就倒了下去,身上的佩剑掉在了地上,丁零当啷作响。
像是月光碎了一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顾沅答应了他。
第一天他们在山上看江守莲出神入化的剑术。他挥动兰舟剑带落的不再是一地桃花,而是一头桃花,力道控制到登峰造极。
江守莲给顾沅看他的剑。顾沅不知道对于习剑之人,一把认定的剑就相当于他的第二身,一些臻至化境的剑仙甚至可以和他她的剑人剑合一通感,从而劈出断裂山河的剑气。
若是知道,他一定不会这样上手轻轻去抚,那剑身微凉,被他当作正面的剑刃锋利如雪,中间部分还刻着莲花纹,被日光一晒,闪出波光粼粼的金光,好像在真的在剑面下开着几朵莲儿一样。
瞧见顾沅爱不释手,江守莲想要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开口,含笑望着他。
第二天江守莲和他在庄子里找到一片池塘。大抵是山间真的没有岁月,四季也不分,明明那片山头开着艳艳春桃,这边池塘又满是荷叶莲蓬,还有几朵开得全盛的荷花了。
江守莲略施轻功便从湖面上摘了一朵荷花和几个莲蓬给了顾沅。
肥美的莲蓬每个都比顾沅的手掌大,顾沅抱不下,放在了凉亭的石桌上。他低下头剥了一整碗莲蓬,白白胖胖的莲子从碗边滚下落到碗底的声音清脆好听。江守莲没有问他为什么只拨不吃,只是抱着剑痴痴地看着他。
顾沅剥了一个时辰,把碗都堆满了才推到江守莲跟前。
他没忍住笑意:“守莲吃莲。”
江守莲脑子还没转过弯儿,连连推却:“哥哥辛苦了这么久,好好吃点莲子消消暑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顾沅佯嗔:“都叫我哥哥,还不接受我的好意,”他点了点桌面,黯然神伤,“看来我这个哥哥也只是徒有虚名,在守莲心里排不上名号。”
江守莲哪舍得让他伤心,即使是装的也不愿。他连忙吃了几颗莲子,莲子在他舌根一滚,先甘后苦,他也像吃蜜糖一样滋滋有味。
顾沅笑着拍拍手,道:“守莲好呆,莲子要剥开剃掉里面那根绿色的苦芯才好吃,这样吃下去之后满嘴都是苦味儿了。”
江守莲很少见到顾沅这么生动鲜活的模样,之前顾沅虽然温和但周身总萦绕着一股死气,让人生怕碰碎了这么个玉人儿。现在在他面前会说会开玩笑,整个人都泛着甜味儿一般。
江守莲剥开几个剃了苦芯,把白嫩的莲子瓣儿递给顾沅吃。
顾沅有点坏心:“你单单只吃那苦芯试试,保管你流泪。”
江守莲微微一笑:“那我若是没流泪该如何?”
“你倒和我说起这个来了,”顾沅吃吃地笑了,“你想如何?”
江守莲:“那哥哥明日和我去集市逛逛,陪我做个糖人可好?”
顾沅一听糖人,觉得有趣,面上还要硬撑着:“这不是早就答应这三天陪你了,我又不会赖帐,就这么简单?”
江守莲:“就这么简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顾沅刚想说你放心,你哭出来我也会陪你去玩捏糖人的,却还没来得及开口就看见江守莲将那几根苦芯全部咽下了。
他果真没有流泪,甚至眼皮都没有颤一下,睫毛投下一层青色的阴影,乌黑的眼珠定定地盯着顾沅,染了笑。
顾沅有些惊讶:“你居然还能笑的出来。”
江守莲轻轻颔首:“哥哥答应我的,不准反悔。”
顾沅心跳乱了一下,但面上表情没改,声音清软:“那是自然。”
第三天他们去做了糖人。前两天在山上呆得他们似乎都要忘记了山下的繁荣热闹。
顾沅有画画功底,捏出来的糖人比江守莲的好看不少。
顾沅捏完后就送给了江守莲。
江守莲很惊喜:“这是哥哥捏给我的?”
顾沅点头。
“哥哥捏的我好像,手艺真好!”他笑起来就如冰山融化,十分动情动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顾沅被夸的不好意思:“倒也不必说这么夸张。你喜欢就好。”
江守莲点点头:“那哥哥愿意收下我的吗?”
顾沅:“你也是给我捏的?”
江守莲将手里歪歪扭扭的桃花枝糖人送给了顾沅,他目光有些怜惜和失落:
“若是桃花不会凋零,糖人不会融化就好了。总有一天桃花会不再吧。”
顾沅:“第二年桃花又会开了。”
江守莲:“那也不是我要的桃花了。”
顾沅看着他,他也看着顾沅。两个人没说话,却染上了一丝伤感的氛围。
还是顾沅先打破了沉默,他浅浅笑道:“这有何难?山上的桃花我没能耐让它一直开着不败,但是手上的糖人我还是有能力让它停留在最好的时刻的。”
他说着咬了一口金色的糖人,语气有些轻快俏皮:“我们将它完美的保留在肚子里,”他抬眼对江守莲快活地笑,“这样它在我们印象里就是一直盛开的模样了。”
江守莲怔怔地看着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嗯。”
回去之后,顾沅正要回屋洗漱休息,却看见江守莲还恋恋不舍地拿着那根吃完的糖棍。
“怎么了,守莲?”顾沅问。
江守莲回魂一般摇摇头,不知道是月光太凉还是什么原因,江守莲的脸有些惨白,嘴唇也失去了平日的血色。他眼珠子格外黑,原本的仙人之姿,在今晚尤其像个山中鬼魅。
“晚上,可还愿意和我出来走走?”他支支吾吾道。
顾沅没多想便应下了。洗漱完出门后才觉出一点不对劲。
但江守莲在树下等他,他也不好细纠心里的不对劲感,只好三步并两步冲过去找他。
他们静静走了一会儿。江守莲的面色白得透明。
他突然开口了:“父亲和母亲给我留下了一些珍宝,都在山庄的地下,我的房间有地道的图纸。”
“山庄里的侍卫都听从令牌的调动,父亲做了两个一对,母牌平时交给山庄的女主人,子牌是男主人,权限是一样的。”
他拿出手里攥着的两张令牌,同样大小,形状拼在一起便是一朵莲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五岁那年就拿到了这把本命剑,取名兰舟。父亲和母亲希望我能挥君子剑,结蕙兰心。”
顾沅已经感觉不对,他停下脚步,定定地看着不肯转头看他的江守莲,质问道:“你同我说这些干什么?”
没有得到回应,死寂一般。他又软了声线,拉住江守莲的手:“我无意凶你,我只是……守莲,求你别和我说这些,你……”
你别有事。
还没脱口。江守莲就吐出一口鲜血,洒在地上像是一地朱砂。他身体摇晃了一下,继续开口:
“哥……沅沅,请允许我最后私心这么叫你一次,”他眼尾泛红,“两张令牌和剑你都收下,如果你想习武,庄子里有师傅,苗苗等人都会是好老师……我走了之后,看好兰剑山庄。”
他声音颤抖了起来:“沅沅,沅沅……”他头一次露出少年人的脆弱。
那个意气风发,淡漠自持的少年郎。
那个拿了最年轻的武林盟主桂冠便连夜赶回见心上人的山庄少主。
那个不舍得桃花凋敝的江守莲。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不害怕,”他说,“我不害怕死。”
“但我才明白喜欢不久,就要离开你了。”他流泪了,却没有发出哭响,“沅沅,你抱抱我可以吗?”
他身体一软,就要倒到地上。顾沅连忙接住他,半跪在地上,扶住他的头。
不知何时顾沅已经泪流满面。
江守莲看着顾沅,抬手轻轻拭去他的泪水。顾沅已经难受得说不出话。
“你不喜欢我。”他伸手摘下顾沅头上的残花,露出一抹笑。
“你说你不喜欢我。”他嘴角流出黑血。
顾沅哭着闭上眼,颤抖着说:“我……不喜欢你。”
江守莲没有血色的苍白脸颊上滚落一滴鲜红的血泪,微笑着合上了眼。
那我便放心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顾沅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他死死抱住江守莲。
他撒了一个谎。
一个要把自己都骗过去的谎。
苗苗来找他的时候,他已经哭肿了眼睛,面具也掉到了江守莲冰冷的胸口。
他头发凌乱,那张斑驳的半张脸被泪水一卷深深的疤痕泛红,已经开始渗血。
他却像看到救星了一般,大喊道:
“救……”
苗苗还没跑过来,他就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顾沅醒来的时候,苗苗刚打水回来。
她看到顾沅艰难的起身,连忙倒了一杯水疾步过去扶起顾沅,喂他喝下一杯水。
顾沅只喝了几口润了润嗓子就不肯再喝了。他着急抓住苗苗的手腕,却发现手里攥着两块硬物,掌心因为用力过猛已经开始肿胀。
苗苗放下水杯,轻轻拉住顾沅的双手,担忧地看着他:“顾郎君……”
顾沅张张嘴,终于挤出一声沙哑的问句:“……守莲呢?”
苗苗眼眶慢慢红了。
顾沅怔怔地看着她,眼前开始模糊,滚下的泪珠泡得脸上的疤痕又痛又痒,他也不在乎,只是无声的流泪,像是一种处于死寂的祭奠。
苗苗勉强开口:“少主他练过龟息大法。短期不会立刻彻底断气。但是看诊的老陈说了,少主的脉象很奇怪,看着不像是中毒,而像是中蛊了……”她说着,再也忍不住地呜呜哭了起来。
中毒好歹可以研究解药,中蛊的话身家性命可全都掌握在种下蛊的人身上了。
“少主这么好一个人……才刚成为武林盟盟主,你说谁这么坏,去给他下蛊啊……”苗苗用袖子擦了擦眼泪,含含糊糊地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顾沅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闭了下眼,觉得蹊跷:“我和守莲待在一起的那三天,没有被什么人近过身,也没看见什么奇怪的人呀。”
苗苗点点头:“那应该就没错了。老陈说可能是少主在擂台比赛的时候种下的。当时好像有个苗疆圣女喜欢少主,要同他在一起,想要将他拐到苗疆去,少主拒绝了,还打败了她。”苗苗努了努嘴。
“老陈觉得可能是她下的情人蛊。”苗苗想了一下,好像在回忆老陈说这话时的语气,“他说,情人蛊分为一子一母,初种下情人蛊需得在头三天内和母蛊之人欢好,否则情人蛊发作,五脏六腑疼痛难忍,蛊虫会一点一点啃食掉发作之人的心脏,然后爬出体内,找到母蛊与其汇合。”
“我说,那么小只虫子,爬出来不就被人一脚踩死了。老陈说是这样的,所以才叫情人蛊,当时做出这只蛊种的人就是希望这全世的情人都报着不在一起就会死的决心去厮守,只是后来就变了味儿,成了一种强迫人的手段……”
苗苗很生气地骂道:“那个爱而不得就下死手的圣女,真是个混蛋!”
顾沅蹙了下眉:“你先别着急骂,要救守莲,恐怕还要去找她。”
门外突然传来轻柔的掌声,伴随着一声声悦耳的铃铛声,一位头戴手作珠花银饰,身穿苗绣浮云锦锻,秀美白皙的足腕上套着银环的女子袅袅婷婷地走来。
她衣服上和戴在身上的银饰都串了铃铛,走路的时候铃铛和细碎银件都会响,好像在恭候她的大驾。
怪不得苗疆人擅长施蛊用毒这些稍远距离的攻击暗算,不然就这么走过来,恐怕以习武之人的耳力,全被听见了。顾沅想。
女子长了一副极美的面容。弯弯的狐狸眼和上翘的嘴角,眼角被一些特殊的蓝的、紫的、金的油彩涂出了花纹的华丽式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有一双浅灰色的眼睛,不笑的时候显得整个人都有了神性,像是深邃山谷里爬上些许青苔的神佛。
顾沅垂下眼,礼貌道:“苏胜雪小姐。”
苏胜雪惊奇地看了他一眼,掩唇笑道:“你居然识得我,”她说着信步绕着顾沅转了一圈,目露赞赏,“世间竟有男子由此花容月貌,娇憨得令我都怜惜。我们习武之人也没有你们京城里的娇娇贵人的这些繁文缛节,便叫我女郎就好,总比那劳什子的小姐听得自在。”
顾沅轻轻一笑:“苏小姐为人洒脱之极,让在下为之赞叹。”
苏胜雪也勾起唇:“不必和我绕圈子,我来也是为了你们想的那件事。”
她轻轻抬起顾沅的脸,吐气如兰:“本生想着这世间没有比我更好看,气质更出众的人了,想着捉弄你们一把就把江小郎君带回去做我的情人,但是见了……”
顾沅颔首示意:“鄙人姓顾。”
苏胜雪笑了:“见了顾郎君这般妙人,混蛋如我又不想这么轻易地施救了。”
“这样吧。我给你们三个选项,一,放任江守莲这个木头脑袋就这么死了,你们不用付出什么,我也守在这里收回我的子蛊,我也只会折损这么一个破男人。二,就让我现在把他带走了,以后没有什么兰剑山庄的少主,有的只是我苏胜雪的情人,”看到苗苗已经生气地握紧拳头,她故意放慢声音,“第三,也是最希望渺茫的一个,找出一个比我还美的人,带过来给我看,我就把母蛊给你们,顺便告诉你们去除子蛊的配方。”
苗苗急了:“你方才不是已经说了顾郎君美貌比你更胜吗!怎么出尔反尔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苏胜雪也不恼:“我是这样说过没错,”她挑起眉,侧过身对着苗苗笑,“小家伙,但我当时看我没发现,这美玉,”她手腕一翻,顾沅那半张斑驳的脸展现在三人面前,“有瑕啊。”
她收回手,慢条斯理地用巾帕擦干净每根手指:
“这个骨哨留给你们,吹响的时候不出半个时辰我就会来。只给你们一次机会,江守莲也撑不了几天了,你们相救他就快点做决定。”
她转身离开的时候意有所指:
“美人若没有能力护住自己漂亮的脸蛋,那便担不起这声美人的称号。”
苏胜雪走后,苗苗有些担心地看着他:“顾郎君……”
顾沅却没什么反应,反而笑着安抚她:“我没事。我是在想守莲的事。”
苗苗叽叽喳喳道:“我们可不能把少主交给那个什么巫女!少主他,少主他……”苗苗犹豫地看了一眼顾沅,还是说出了口,“他喜欢你!他宁可去死都不愿意和那个巫女在一起,还请顾郎君也不要放弃他……”
顾沅愣了一下,心里有些难言的酸涩。原来江守莲的情谊这么明显,山庄里的人都能看出来,只是他迟钝又自私,视而不见不愿意接受……
他现在可有悔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顾沅摸了摸左胸。
“我必不负守莲……情谊。”
他抬起头,目光坚定道:“苗苗,你拿着这块令牌找山庄里的人去山下寻人,找到最美的人支付半枚金叶带他们上山。我在山上做准备,到时候再定夺。”
苗苗看着他突然像是下定决心的神情,心里陡然觉得安定许多。
“好。”她一口答应了,接过沉甸甸的令牌跑出门。
顾沅看了看手中剩下的令牌,将它系在腰间,下床梳洗后找了几盘颜料,看着面前的镜子,深深吸了口气,开始作画。
骨哨吹响之后,半个时辰内苏胜雪如约而至。
她随手在山谷里折了一桃枝,懒洋洋地踏入顾沅房中。
“怎么,你们找到比我还美的人了?”看着苗苗亮晶晶的眼睛,苏胜雪觉得有点意思,“这回怎么不骂我混蛋巫女了?”
苗苗睁大眼:“你,你是不是正人君子啊!三番五次偷听人讲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苏胜雪笑了:“我一非正人,二非君子,不过姑娘喜欢背后说人坏话的毛病是该改改。”
看着苗苗气不过,她把桃花插在苗苗头上故意惹恼她:“别动,别动,插上桃花才勉强有点小家碧玉的女子样。”
苗苗正气得要抓狂,顾沅的声音却从屏风里传出来:“苗苗,让苏女郎进来吧。”
苏胜雪朝她点了点头:“神神秘秘的,我进来了。”
顾沅端坐在镜前。
“女郎,”他声音清澈柔软,“我要带你见的人和你不相上下,比你多一点美。这美在于,看得见,摸不着,但是见了又难忘,见了又想见。”
苏胜雪:“真有这样的奇人?”她抚掌,铃铛作响,“如果真的和我不相上下的美,却看得见摸不着,那确实要比我多一点神秘莫测的美。”
顾沅微笑:“那女郎可是认下了。”
苏胜雪奇怪:“什么认下了,我还没见到呢,你怎么叫我认下。”
顾沅:“女郎别急,这便见到了。”他小心的拉住苏胜雪的手腕,让她坐到镜子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也摘了戴着的面纱。两张比天上仙子还美的面容跃然镜上。
苏胜雪肤白赛雪,在黄色的镜面美丽的肤色泛着诱人的珠光蜜色,红唇有些惊异地张开,身上银饰轻轻摇晃,像是古老的山神;顾沅摘了面纱,脸上的疤痕竟被画成了油彩纹样,和苏胜雪相得益彰,那双圆圆的杏眼微微弯起,像是皎洁的月,蔷薇色的唇有些肉感,涂上了一点桃花瓣般的油彩。
他半面红颜,半面仙人。脸上的花色像是开得极盛快到艳红落下的花瓣,美不胜收。
苏胜雪立刻明白了他的用意。不怒反笑:“你倒是聪明。没当即就说出是你还是我。”
顾沅声音温和:“不是你我,只是镜中人。”
“镜中花,”他露出半面桃花颜,“水中月。”他指了指镜中苏胜雪额头的银饰。
苏胜雪笑了:“我先答应你救江守莲便是,你的想法堪称绝妙,如果我是个恪守古板的,恐怕现在你已经被万蛊穿心而死了。”
顾沅:“女郎说的是。多谢女郎垂怜。”
他见苏胜雪应下了救江守莲,才放心地吐出一口气,面色有些紧绷过后的惨白:
“对于美的欣赏因人而异。女郎姿容一绝,又曾夸过鄙人,鄙人才想出这种方式。镜中人的不可得为女郎的容貌又填上一笔可遇不可求的色彩,这也算一种美。我出现在镜中是后备之选,现在只欢喜赌对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苏胜雪点了点头:“我先说好。救江守莲你要同他欢好,你可愿意?”
顾沅面色微微发烫,他眨了眨眼:“……我自是,愿意的。”
“有几味药材只有京城皇室才有。你与京城里的人有些恩怨,你也愿意去取?”苏胜雪又问道。
顾沅点了点头:“无妨。”他笑道,“他们估计已经当我死了。”
苏胜雪定定地看了他一眼,撇过头:“我当时并不想羞辱你,只是我以为是你自己毁了你这张脸…”
顾沅连连摆手:“没事没事,说起来,也确实是我自己毁的。”
毁的,也不止是这张脸。
苏胜雪拿出一个瓷瓶:“这是驻颜蛊,如果你需要的话服用一颗可以驻颜五年,里面有三颗,不够了可以再找我拿。”
顾沅没想再恢复面容什么的,但苏胜雪执意送他,他也感谢着接过。
“女郎是个很好的人。”他眉眼弯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苏胜雪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噗嗤一笑:“不呢,我是个混蛋巫女才是。”
“我一会儿把药方写给你,这是母蛊,你服下,每当江守莲用过一次药,身上的蛊毒就会发作,你必须要同他欢好才能缓解。”苏胜雪交待道。
顾沅也没了什么害羞之心,认真询问后服下了母蛊。
拿到了方子。苏胜雪有要事离开了。
顾沅和苗苗准备了一下,又带上了几个侍卫,坐车下山前往京城。
不知道是因为服用母蛊还是什么原因。他皮肤越发白皙柔嫩,轻轻一碰还会敏感到泛粉想要呻吟。尤其是靠近江守莲之后,他的下面就会可耻地开始湿润柔软起来,好像随时做好了被进入的准备。
他羞得耳尖发烫。又不敢和别人说,只好把苦处自己一个人咽下。
苗苗只当是郎君距离京城越近越发沉默心灰,却不知顾沅强忍着身体异常,每晚都要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小心翼翼褪下裤子晾干,否则身下就是濡湿一片,那淫水还带着难言的香气。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其他药材都按照方子通过赏金奖单找全了,只剩下从京城皇室才能找到的药材。
顾沅带着昏迷不醒的江守莲舟车劳顿到了京城。车子行了两天两夜,终于到了城里,他们寻了一家茶楼稍作休息。
苏胜雪给的药方分为三个疗程。前两个疗程只需不难寻到的普通药材即可,第三个疗程才需要京城的名贵药材以及发作时行房。
顾沅的身体已经被母蛊改造得极适合承欢。他原先同沉砚做夫妻时,身体就已经被把玩揉弄得身娇体软,汁水丰沛,母蛊改造之后,他的肌肤又更加柔软,胸前两点红豆被绸缎做的衣裳蹭了都会不受控制的立起来,泛粉的小奶子明明已经好久没有被玩弄过,却又大了些,不难想象被握在手里,白腻绵软的乳肉被用力挤压出指缝一些会多么色情。
最难以忍受的还是身后的异常。瘙痒想被狠狠贯穿是一方面,自顾自翕张流水真真是叫人受不了。好几回苗苗经过他身侧都啧啧称奇,说郎君身上好香。他有苦难言,只好努力离得江守莲更远些。
但是车程走的山路,崎岖颠簸,稍有不慎他就会撞到躺着的江守莲身上,一次两次还好,三五次下来之后,他也显些迷了神志。
有一回他意识清醒的时候,一声甜腻的喘息就要脱口而出,而他本人已经半褪下裤,绵软粉白的臀瓣悬在了江守莲的脸上,女穴正直直对着他挺拔的鼻梁滴水。
他羞得想要自尽,正要快速穿上裤子缩得离江守莲远远的,又是一道坎,让他彻底做到了守莲的脸上。
许久没有的爽利和刺激弄得他失神地张开嘴,身下情不自禁动了一动,异香越发浓厚,又撩拨得车内升温。
顾沅只觉得体内被重重撞了一下,又硬又凉还会轻轻喷气的东西把他的那里捅得有点痛,但更多事终于疏解一些的舒服和快乐。
但他的意志力还算坚强,每次遇到这种情况都是隔靴搔痒般弄了几下就清醒过来,然后提上裤子看着江守莲那张紧闭双眼,清冷又少年气的脸羞愧难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的帕子早用来擦自己身后老是不听话的淫水了,能用来擦江守莲脸的只剩下他自己的衣袖。
顾沅担心江守莲没有因为解药不成死去,反而因为被他淫荡的身体弄得呛了水死去……因为他的水真的很多。
他小心翼翼地捏着袖子擦掉少年纤长睫毛上滚动的水珠,着重擦了擦他白玉似的鼻梁,口中喃喃道歉,心里愧疚得快要哭出来了。
顾沅其实自幼娇生惯养,唯一的变数就是嫁了个想要害他性命的男人,搅得他性情大变。但遇上这种自己添乱的事情,他还是如之前一般娇憨愚笨,心里不知如何是好。如果不是为了以后和江守莲行房事治疗……他真想买个贞操锁把自己淫荡的后面给封了。
他气哼哼地想,面上是被滋润过的桃色,他捏着袖子去擦江守莲的嘴巴,但那些淫水却像是无师自通般从他唇缝里隐没,江守莲明明是在昏迷,却把他的淫水当作了美味的流食般,喉结微动吞咽了下去。
顾沅吓了一跳,想掰开他的嘴叫他吐出来,却被咬住了手指,舌头好像会动,扫过他的指肚,痒痒的。他睁大眼抽回手,忍着害臊小心地叫了一声“守莲,你醒着吗?”
江守莲依然一声不吭如死尸一般。顾沅这才放下心。他生怕被江守莲知道了他难耐饥渴用他的脸磨批。这,这实在是太丢人了……
经此一事后顾沅都小心翼翼的抓紧栏杆,生怕再出意外。终于到了茶楼,他跑下了车和侍卫一起打听消息,为的就是离江守莲远一些。
茶楼果然是通晓消息的好地方。
通过打听,顾沅知道了朝里有个疯狗权臣,见人就咬,偏偏皇帝只知寻欢作乐,是个养废了的草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个权臣富可敌国,又是皇帝的宠佞,暗地里掌控着大权,却总是一番疯狗行事,也不知道都是什么招他了。
“听说是整夜的睡不着觉。也不奇怪,死在他手里的人那么多,夜晚睡不着觉也正常。”
“不过大多数也都是些是是些十恶不赦的罪人嘛……”
“罢了罢了,休要妄议这些大人的,不然哪天头掉了你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也就打听到这些朝内的风向。顾沅心里大概猜到了他们口中的权臣是谁。
他心情有些复杂。说不上是怨恨难消,还是被喜欢之人背弃的悲哀。
这些复杂的情绪都抛到一边,他只当过去的自己已经死了。当务之急,是救下来江守莲。
至于为什么那个人已经得到了所有想要的,还做出这么多奇怪的事情……
他不在乎。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他们找了一家客栈住下。客栈距离京城中心还比较遥远,但是跟随的侍卫都会武功,带着人在夜晚轻功也就半个时辰的脚程,天黑得很,落脚又都是在屋顶,寻常人家根本不会发觉。
一个沉默寡言的侍卫带着顾沅去了打听到的御医的住处。
他们进去的时候悄无声息,因为发觉里面有人。
隔着两层屏风,他们只能看见隐约的人影和两个人的声音。
顾沅听到其中一个人的声音之后却心中一沉,神色也难看了起来。这道声音他听了很多年,自然不会认不出来这就是沉砚的声音。
“……大人这毛病是心结,心结不解,药石无医啊……”一个白胡子老头叹了口气,摸了摸胡子,站在他面前思忖了一下,还是动笔写下了几行,把纸递给他。
面容冷淡,面容清俊的男人不知什么缘故也一头白发,甚至相比给他开药方的御医的黑白掺半,白得更如雪,一点青丝都见不着。听到“心结”两个字,他垂下的睫毛颤了颤,终是没说什么,只是伸手接过叠好放回袖中。
顾沅只能看见沉砚的侧脸,但也隐约看见了他全数尽白的发丝,心绪一时散乱。恨意和疏离漠然交织在一起。他有心想要放下,但那种曾经彻骨的爱转变成难解的恨意一直纠缠着他。他不知道哪里惹了他的厌烦,不,或者说是招了他的仇视才对,非要他死去不可。
“不喝药的话,就一直像现在这样吗?”沉砚开口问道。他声音淡淡的,像是要随风而去一般。
御医“嗯”了一声。
“喝了情况也未必会好些。”他说。
“那就这样吧。”沉砚随意得像是整天梦魇和幻象缠身,痛苦到无法安眠的不是他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甚至唇角是微微上扬的。
明明已经得到了想要的。
顾沅闭了闭眼,准备等他看完诊再去找来,正要走,衣服却挂到了什么东西,发出一声裂帛声,立刻惊扰了屋内。
御医正要喊侍卫,却被沉砚制止了。
沉砚信步走来,顾沅低着头不愿被看。
他却走不动路了,漆黑的眼珠一眨不眨,蓄起烟雾,兀自掉下滚烫的眼泪。
他缓缓开口:“阿沅,原来这里也能见到你的幻象,我真的悔了,我真的悔了,我当时和他们说了但他们擅自行动没听我的……我现在就下来陪你可好?”
“我真的快疯了。”
“我好想你。”
他蹲下身,爬到顾沅面前想要轻轻环抱住幻象,却发现怀抱里的人不仅会挣扎,还有温度。
他一心求死的心突然又剧烈的跳动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沉砚不敢置信地抬头看向顾沅,他满头雪发,眼珠激动得泛上赤红,像是入了魔的仙人。一身藏蓝官袍因为摩擦染了滚滚尘土。
“阿沅,是你吗?你还活着?”
顾沅被他疯子一样的作态吓得不敢动弹。明明还是那张俊美无双的脸,但那种痴迷又虔诚的情态却让他既别扭又不可置信。
沉砚小心翼翼地要摘下顾沅脸上的面具,却被他一巴掌扇到一边。
顾沅扇得不重,沉砚面皮只是微微发红,顺着发红的眼尾,就像是一枝桃花攀上了他的眉眼。
顾沅有些怕了,警惕地看着他。
沉砚怔怔地看着他,却露出一个比哭都难看的笑,说:“从前你不会用这样的目光看着我……”
“你愿意打我就打,”他拿起顾沅的手要抽自己,“打死都好,求你让我看看你,看着你死去倒也值得……”
御医看傻了,在一旁着急得连连摆手要扶他起身:“使不得啊,大人……朝里还需要您啊……”
顾沅心里越发寒凉,他不知道沉砚这是在做什么,是把他当做鬼了,还是后悔他活下来了要珍惜名誉了,只觉得一切又可笑又恶心,他摇摇头,躲开沉砚小心翼翼的手,啐了一口:“不至于,碰这么个脏东西,还脏了我的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沉砚没再说话。他好像默许了顾沅的恨意。
这本就是他应该承受的。
“阿沅,跟我回去吧。以后我都好好待你,你想怎么打我、骂我,叫我死了都好,就跟我回去吧,我再不欺负你了。”他一字一句说着,声音带着微微的颤意,神态里却是不容拒绝的样子,甚至在他话音刚落下不久,一排黑衣人已经从窗子里跳了进来,慢慢要把顾沅他们围住。
顾沅冷冷笑着,他便知道这人的冷心冷肺是死性不改,到如此地步不知道还在算计些什么,竟然想将他强行带走。
“同你离开不比死好多少,”他突然觉得愈发疲惫,幸存下来的压力让他有些喘不过气,他开始埋怨自己没有就这样死在悬崖下面,这样守莲也不会经历这些,他也不会再碰见这样一张面目可憎的嘴脸,“左右活着也要被你所迫,你便当我死了就好。”谁叫他有眼无珠爱上过这么一个狼心狗肺的混蛋。
话音刚落,顾沅嘴角便开始渗血,他竟是要咬舌自尽。
沉砚断然不敢再逼迫他,他全身都害怕得发冷,挥手让黑衣人消失后,他保持在一个较为安全的距离,至少不会再刺激了顾沅。他的悔是真的,害怕也是真的,但疯也是真的。
毕竟在今天之前,他都是一手害死老婆的寡夫。日日煎熬在一种自虐的状态。如果哪一天他再也绷不住那根弦,也许他整个人就碎了。
顾沅的出现不是给他紧了那根弦。反而是彻底摧毁了他那根弦。
他想弥补,但顾沅不给他机会了。
曾经那个围着他,叫他夫君的甜豆。那个在床上他怎么折腾都一并受着只要求事后抱抱他的蜜罐儿。已经不见了。
他曾经想只要顾沅能活下来什么都好。
但再次见面滔天的情意让他忍不住又做出让顾沅厌恶至极的事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曾经心狠手辣的沉大人,现在不过也只是围着“死而复生”的老婆哀哀叫唤的一只染了疯病的弃犬。
“对不起。”他道歉了。那张仙人似的脸上开始滚下泪珠。
像是冰山上的第一捧雪化了。
“我想同你解释什么,但又觉得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因为从一开始我就因为年少的狭隘愤恨去骗过了自己。”
“二十年前,你父亲带你下扬州布施。当时天灾人祸,人心惶惶,流言四起,我和我母亲也是流民中的一份子。”
他顿了顿,继续道:
“当时我们也是小商户出身,只不过流亡的路上被抢了马车和所有干粮,值钱的东西。父亲不知所踪,母亲紧紧护住我不让他们打我。”
“母亲说我这张脸长得太过招人。要给我毁了,我看着她手里尖锐的石头只觉得害怕,嚎啕大哭,她心软了,只给我往脸上涂了泥巴,告诉我无论何时都不要擦掉,就这样脏兮兮的像个乞丐模样。”
“最后母亲被抢走糟蹋了,我因为脸上的泥巴和身上又丑又脏逃过一劫,快要饿死在路上的时候,看到了一张漂亮到极点的脸。”
他声音淡漠得不像在说自己的事情。
“那是一个金尊玉贵的小少爷。穿着金红色的袍子,脖子上还挂着个长命锁,藕段般的胳膊上套着转运珠,眼睛又亮又圆,嘴巴红红的,像个下凡的小神仙。”
“他身边围了一圈护卫,所以他可以完全没有后顾之忧的把自己美丽的服饰,还有脸干干净净露出来。他蹲在我跟前,用那种有些嫌弃的语气说道‘喂,你怎么这么臭,这么脏呀,脸上怎么都是泥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好奇的伸手要拨弄,我心里还记得母亲的话,用力抽开了他的手,他便哭着跑了。”
“后来我才知道他就是来布施的那位富商的掌中之宝儿子。我们这些流民前去乞要食物的时候,他就站在旁边一脸嫌弃的看着我们。在轮到我的时候,他和他父亲说‘不要给他,我讨厌他’,就这么一句话,决定了我的生死。”
“后来我饿晕过去了,醒过来是一个骨瘦如柴的老头子剩了点东西给我吃。”
“我必须要活下去。我要为我母亲报仇。所以之后几天我都和野狗抢食,偶尔那个老头会留下些吃剩的东西给我。”
“我就这样暗无天日的活了下去。我痛恨那些一只手,一句话就能决定人生死的权贵。也恨这些生杀人命的贼人。但我当时最恨的是那个小少爷。”
“他可以那么漂亮,又可以那么天真无邪的恶毒。”
沉砚:“那个人就是你。”
顾沅没有说话。他只觉得一切都很好笑。
“所以当初你是为了报复我才娶我的?你本就看中了我家的财力。想了好一出升官发财死老婆的戏码,顺带把我们家的财产都吞了?”
沉砚没有反驳。
“那你知不知道。后来父亲和我我又说了什么,我又做了什么?”
顾沅轻轻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沉砚沉默地看着他。
“当时父亲只是哄我,在布施结束后,他就立刻找人去寻你了。他告诉我做这种善事要由心底里善良,不能因为一些小性子就害了人家的命,我听进去了,想着下次同你好好道歉。但你却不再来了,所以后来每次都是我给你送去的粥和馒头。但是很不巧你每次都睡死过去了,在你旁边的老头便说代替你保管,等你醒了叫你吃。我信以为真,现在来看,你口中的善良的老头只是把自己吃剩下的给你了。”
“只因为你所认为的这个,你便要毁了我。你真是无可救药,恶心得令人发指。”顾沅评价道。
沉砚:“从前如何在我想清楚心意之后我便都不在意了,不论你是好是坏我都想同你好好过日子……”
顾沅冷笑:“一句不在意了就想抹掉过往种种。不可能,沉砚,你要么当我死了,好好继续过你叱咤风云的好日子去,要么就和我同归于尽,我也不愿要你的悔恨,你迟来的爱,你的怜悯。”
他格外冷漠道:
“从掉下悬崖之后我就不想活了。”
“我腹里的孩子,还有我都死在那一天了。”
“我曾经那么爱你,想要和你过一辈子。现在我不要你了。你要是还想我活,就放过我,好吗?”
沉砚像是不堪重负般往后退了一步,过了许久,桌子上的烛火不知怎么灭了,他才吐出艰涩的一声:
“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救下顾沅不是意外。
甚至可以说是图谋已久。
顾家是前朝圣上钦点的皇商,这一代皇帝是前朝皇帝最宠爱的太子,自然而然地接手之后没有变更的意思。
顾家因为凭借着其打出名气的慈善心肠和源源不断的优秀货源稳稳地扎根在京城。
但沉砚进京赶考的时候一眼就看出来顾家的独子是之前羞辱他的那个小少爷。而且还是个双儿。
当时他千里迢迢只背了破烂的行囊和水袋,根本吃不起京味楼里上好的佳肴,他正从包里拿出烧饼要找个没那么热闹的地方歇脚,就被这个香喷喷的小少爷撞了个满怀。
“好疼啊,”顾沅泪汪汪地扁起嘴,摸了摸被撞出一点红印的额头,他个头不高,足足比沉砚低了半头多,抬起头来凶巴巴地望着他只让人觉得像是一头虎头虎脑的小老虎,除了可爱没有一点杀伤力。他嫌弃地用手指戳了戳沉砚手,“又臭,撞人还疼。”
顾沅:“也就这张脸好看一点,但还是脏兮兮的,你是从垃圾堆里滚出来的吗?”
沉砚没吭声,只是看着滚到地上的烧饼。
顾沅觉得没趣,怎么着他都比一个已经脏了的烧饼好看有意思吧。他眯起杏眼,随手扔给他几两碎银:“喏,拿去吧,就当赔你的烧饼,抬起头看那边,京味儿楼是京城最有名的茶楼,我父亲的手下经营的,你去那里报我的名字顾沅,这些银子够你吃一顿好的再住一夜店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拍拍手,似乎要把碰到沉砚身上的脏东西一并清理掉一样,声音又甜又傲:
“这次就不找你麻烦了,看你怪可怜的,下次再不长眼冲撞了我,哼哼,我要你好看!”
一些纨绔子弟狐朋狗友在呼唤他的名字了,他应了一声,小跑着离开了。
沉砚看了看手上的碎银,沉默地把它们装进了钱袋子里。碎银和几钱铜币发出清脆声响,昭示着他们之间的天壤之别。
十几年过去了,还是犹如天堑。
那张本已模糊的粉雕玉琢的脸又在脑海里清晰起来,一转神便替换成了顾沅现在的少年模样。
沉砚没有听他的去京味楼,而是住到了最便宜的客栈。吃着粗茶淡饭,他突然想起什么,又拿出了那些碎银,放在鼻下闻了闻。
当真稀奇。这种铜臭味的东西,放在顾沅身上都是香的,只不过现在染了一点他身上风餐露宿的酸味了。
他这事做的旁若无人,本来古怪又变态的事情给他做的像是嗅闻奇珍花草一般优雅,因此没有什么人注意他突如其来的举动。
沉砚吃完了饭,回楼上咯吱咯吱的床板上躺下后,看着那些碎银,突然想出了个主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用那位精贵的小公子赏给他的碎银和几乎所有的铜币,买了个机会。
一个英雄救美的人机会。
这辈子他也许就赌过这么一次。
但他成功了。
他买通了街头的地痞无赖演了一出好戏。
穷酸书生路见不平为了救可怜的要被欺负抢劫的小少爷被打得吐血还紧紧护住小少爷。
当然,天很黑,他看不出来护住的是小少爷还是普通的一个小少年。
毕竟他只是一个心地善良的进京赶考却因为保护人而身受重伤可能笔都握不起来的可怜书生罢了。
他对自己相当狠,甚至不留后路的让人打折了他的右手。
顾沅这个笨蛋果然信以为真,哭得稀里哗啦的,求着他爹给他治疗,把他当作座上宾来对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相处的过程中,他又不小心展现了自己可怜的身世,还有才华横溢却无门的能力。
像这种金尊玉贵刚养在府里的双儿心肠都软得像面条,而他又擅长利用自己的美貌去博得爱慕,顾沅很快就和他坠入爱河了。
和平时的张牙舞爪的纨绔模样不同。和他相好的顾沅纯情可爱得不可思议。
什么好的他都要带给沉砚,还要趴在他床头喂他吃药,给他敷药。
虽然给他喂到了领子里,敷错了位置。但他还是红着脸嚷嚷着要照顾好他。
沉砚因为断了右手,还要休养一阵,所以要在短短两个月内学会用左手写字,他每天都练习十几个时辰,睡下后有一次被低低呜呜的声音吵醒了,他睁眼看见是顾沅坐在他床边边哭鼻子边给他揉肿胀的左手。
他哭得好看极了,粉白的腮上沁着剔透的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般,呜呜哭个不停。鼻尖红红的皱起,旁边是吸溜鼻涕的鼻涕纸。估计哭了有一会儿了,因为鼻涕纸已经铺满一桌了。
沉砚觉得有点好笑,明明是自己受伤了,为何他要哭的这般委屈。
顾沅小心地给他捏,泪还是没掉干净:“我心疼,对不起你呜呜呜,我就不应该那么晚一个人走夜路,平时都没事的,这次怎么就……”
沉砚心想:因为是我买的凶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真是个蠢货。
漂亮的蠢货。
后来顾沅不顾一切要嫁给他,但是顾家要求他入赘。
他身边早无亲人,入赘与否对他没什么差别,但他就是想看看顾沅到底能为他做到什么地步。
于是他故意为难地透露说自己已经是孤身一人,还想要延续顾家香火,光复顾家门楣。
顾沅那个小傻子果然信以为真,和父亲闹得差点决裂了,最终以长子送回家改顾姓结束了争执。
期间沉砚一直冷眼旁观,在顾沅委屈地趴在他身上哭鼻子说父亲真坏,再也不要和父亲来往了之类的话的时候摸了摸他的头。
“以后你有我了。”他说。
尽管他知道这是一个弥天大谎。
但顾沅却红着脸亲了亲他的下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好喜欢你啊。夫君。”
他的好夫君没有用彩礼,还让他倒贴了嫁妆地嫁了进来。
顾沅嫁进来没说摆酒宴了,连观礼的人都没有。他父亲和他生了嫌隙,母亲又去世的早,沉砚也没有认识的人。
他们就这样在喜娘的见证下结了婚,喝了合卺酒,入了洞房。
在顾沅红着耳朵,和他说我看过那些书了,但我还是害怕得很,你来吧,我让你弄的时候,沉砚才突然感觉,原来这天地万物之中,有一项东西是属于他的了,他也算有个家了。
尽管一切都是他图谋不轨。
尽管他不爱顾沅,甚至称得上讨厌。
但他装出一副好夫君的模样,骗了顾沅三年。
他把顾沅揉碎了吃下去。
却发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假作真时真亦假。
他明明可以一直装下去。
但在公主对他倾心的时候,他突然又想起了二十年前的那张脸,和动动嘴皮子就能左右他性命的滔天权贵。
沉砚忘不掉。
他没有立刻拒绝公主是因为他想报复顾沅。
他也想让顾沅感受一下性命受他人动辄改变的情境。
他觉得这场戏演到这里就够了。
时隔三年他又买凶绑架了顾沅。
这不过这次是不再是演戏。
在做出这个决定之后他因为难言的情绪,每天都很晚回到家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却每每回家都看到顾沅在等他。
他还怀孕了。
又一天下雪了,顾沅眼巴巴地站在门口接他,甜丝丝地腻到他身上告诉他他也想给他撑起一片天之后,他突然后悔了。
做过无数次心狠手辣的沉大人居然也有后悔的一天。就在他决定放弃这个计划的时候就这样过下去的时候。
绑架却没有按照他的计划取消了,而是继续进行了下去,甚至害顾沅跳下了山崖,尸骨无存。
得到这个消息之后他还在平静的处理公务。
像没事人一样承受着周边亲信的哀悼。
一切好像都没什么变化。
只不过是府里少了一个人。
半夜他从床上坐起来,看着空荡荡的身侧,突然吐了血昏迷了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不过是府里少了一个人。
一个他讨厌了很久的。
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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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有四个攻,可能有路人攻。
攻均洁,受被mob过,个人性格敏感下/贱,本质是治愈文学,介意勿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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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醒来的时候私密处插着男人的阴/茎,身体里翻涌着可耻的热浪。
但他明明已经离开了监狱,为什么还会被男人插入?
他迷迷瞪瞪睁开眼,只看见一双近乎苍白都大手扶起他的大腿根,慢条斯理地做着枯燥乏味的规律性运动。
他们在进行性//爱,在他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但身体已经主动迎合了起来,他的身体被调教得敏感得可怕,后方也早就习惯了男人的插入,甚至只有被插入时他才能感受到快乐。
淫//荡下/贱又堕/落。
视野在晃。他逐渐看清了操/他的男人的面容。
是个非常漂亮的长发男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整个人像是雪堆出来的一般精致又动人,只是神情即使在性/爱中也冷淡得可怕。
他有着浓密又弯曲的睫毛,乌黑稠滑的长发被深紫色的丝带束起,一双藏在睫毛下得紫罗兰色的眼睛——和他的发带如出一辙的颜色,但是更加灵动美丽。
如果没有看见男人身上一丝不苟的板正军装,他几乎要以为他是从帝国来的王储。
因为他做/爱都优雅自持极了。
不是在做梦吧?他想。
但男人很快就让他知道了自己并非在做梦——因为梦境不可能百分百还原性/爱的刺激与快乐。
长发男人的动作其实谈得上生疏,他似乎把他当做了泄/欲的工具,做的时候也是一味地往里捅,只注意自己的舒服。
但他早就皮糙肉厚。监狱里被轮/奸都成了家常便饭,被抓着头发像狗一样操的次数也不再少数,早就被调/教得男人一进来就流水发骚。
他已经彻底坏掉了,所以长发男人这样对他他还觉得温柔得不可思议。
是哪个罪犯出狱了在玩制服py吗?他傻乎乎地想。
之前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监狱里没有一点能力的漂亮家伙都会被其他罪犯当成胯/下的玩物。
所以这个长发男人是哪个很厉害的罪犯吗?
这么想着,他心里还是不可避免的产生了一点恐惧。于是他像从前那样主动勾住男人的脖子讨好的淫/叫。
“小母/狗好舒服……哈啊……大肉/棒把骚/逼塞得好满,主人的肉/棒好大呃呃呃……”他叫得投入,因此没有发现长发男人在他勾上脖子叫/床的时候神色突然转变成一片空白。
但男人只是愣了一下,就顺从欲/火狠狠操了起来。
他没有听到长发男人得回应,但也不气馁,毕竟监狱里多的是怪人,只口/爆不操进来的也大有人在,只是闷声猛/干他还是会有些害怕。
因为长发男人没有让他闭嘴,所以他也没有停止淫/叫,他私密处被操得媚/肉外翻,眼皮里蓄满了生理性泪水,面颊上是薄薄的粉色的性/晕。
监狱里没法剪头发,虽然他的头发长得慢,不过现在也像个女孩子一样披散在瘦弱的肩头了,如果抛开不看平坦的胸部和秀气挺立的性器,还会以为他是个被开/苞的十几岁少女,早就偷尝禁果补上处/女膜反复开/苞的那种。
又泄了一次身,他下半身和长发男人连着,又湿又黏,地板上全是他流出来的骚/水,像是透明的湖泊一样,混合着一股淫/靡的麝香。
他感觉长发男人似乎不怎么做/爱,也许连看片手/淫都少得可怜,不然怎么只会一个传教士动作呢?
但只是这个传统姿势,被那么大又是干净漂亮的粉色肉/棒捅几下也足够他水流个不停,变成胯下得小母/狗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知道泄了多少次,他被操得都要翻起白眼,男人才终于射出第一泡精,他似乎并不贪图享乐,只出了一次就抽出阴/茎拿出纸巾细细擦拭自己的性/器。
他双腿大张着,合不拢的后/穴慢慢涌出浓稠冰冷的精/液,瘪着的肚子被灌得有些隆起像是受孕了一般。
他吐出猩红的舌尖,保持着一副高/潮脸,因为他知道这样才是那些男人喜欢看的,如果他不表现出受不住的样子,这些心理障碍的残暴男人就会轮/奸到他的后面烂掉来满足自己的征服欲。
不过这个男人似乎并不像之前那些人那么变态,甚至有些洁癖。对他身体的使用仅限于生理欲望的解决,甚至没有逼迫他接吻,这倒是让他松了口气。
他忐忑不安地看他提上裤子扣好皮带,放在一旁桌子上的军帽被男人修长的手指拎起,严丝合缝地戴到了头上。
男人的神情一下子变得高高在上,狭长的眉眼都挂上了冰霜。
低头看过来的样子让躺在地上的他瑟瑟发抖了起来。
那是一种无形的气势压迫。监狱里妖邪变态的男人和真正的军人是没法比较的。
男人的目光在他身上被烟头烫的疤痕,还有几处难看狰狞的缝合处逡巡了一番,他甚至被看得羞愧得蜷缩起身体,后/穴啪嗒啪嗒流出白色的浓/精。
他长得挺小的。只有一张又小又白的脸上没有伤疤,保留着原本好看的样子,这也是他能在监狱里活下来的保障之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身上瘦巴巴的,摸着都硌手,只有又白又圆的屁股有点肉,但是一侧臀肉还被人用小刀刺上了“bit/ch”的字眼,歪歪扭扭带着一种低劣的色情感。
身后的肉/花是熟透的艳红色,现在因为紧张不安正在蠕动着把射进去的异物吐出来,淫/荡极了。
非常可怜的,瘦弱的,被送进来的军/妓。
男人甚至开始奇怪一向禁欲自持的自己为什么会在无意中看到被昏迷搬运的他后跟过来成为了他的第一个客人。
而且在他还昏迷不醒的时候就将阴/茎放了进去。
这太不像他了。
他的家族有着为将来结婚的爱人守身如玉的习俗,虽然他不会结婚,但是他同样认为自己不会破欲。
现在却毁在了这么一个劣质万人/骑的色/情玩物身上。
男人的目光很吓人。虽然没有凶狠地看着他,但他只是触及就觉得冰冷得可怕。
他正胡思乱想不会还要做什么可怕的事情的时候,男人突然蹲下身,摘下露指黑手套,微凉的指尖拨弄了一下他敞开的肉/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忍着瘙痒和刺痛没有动,甚至像小狗一样往前蹭了蹭,想让他摸得更加满意。
但男人好像有点嫌弃,只是碰了一下就擦干手指戴上了手套,语气很冷淡:
“逼都被操/烂了。”
他都要吓哭了,带着鼻音小声地道歉:
“太、太抱歉了……我是一个烂/货,让您不舒服了……”
男人深深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站起身,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小木牌扔到他身上。
他立刻爬起来端正的跪下小心地捡起来抬头疑惑地看向男人。
“免接证。”男人言简意赅,声音低沉好听,“不要再接待其他客人了。”
他唯唯诺诺点头,根本不知道男人在说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出监狱就被后妈派人套麻袋送到了军营做军/妓。
男人没什么可说的了,看都没看他一眼就离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空气残留着男人身上冷冽的气息,还有他身上浓浓的精/液味。
很快就有一个年纪挺大的女性进来。她拿了一些洗漱用品,语气有些不耐烦和冷淡。
和他说了一些注意事项,留下了一管消炎药涂抹后方,让他每次接待完都好好清洗身上然后就一脸轻蔑嫌弃的离开了。
他甚至能听见这个女人还没走远就开始硕都话。
“一身骚/味儿,恶心死了,伊诺少将是怎么看中的他,明明有那么多漂亮又优雅的小姐愿意一直等待着他……”
他倒不是很在意。只是心里有些悲哀。
好不容易出狱后他居然又成为了一名军/妓。
他目光落在手腕的两处伤疤上,轻轻叹了口气,安慰自己:反正也不会更糟,他的身体早就离不开男人了,从监狱出来后没准他还会主动找男人轮/奸他。所以现在做一名军/妓也不错不是吗?至少不用找那些恶心的男人碰他的身体。他一向没什么用处,现在能给这些优秀的军人泄/欲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他应该知足。
不然等待着他的也许是更惨的。被轮/奸到死的命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前面还有一章
傍晚。他趴在窗边看外面荒芜的黄沙。
军妓是不让随意出来的,再加上他才第一天来这里,军营里的人怕他逃跑,门口还有人在守着。
不过他也没想着逃跑。他累了,洗完澡边晾头发边往外看。
虽然关他的房间里什么东西都没有,也许他们觉得一个性工作者也不需要读书看报,但是许久没有看到过外面的风景的他还是看得津津有味。
在他头发晾干后没多久,新的客人就来了。
他把前一个客人扔给他的牌子放好,只以为是什么类似监狱里人给他刻的狗牌那样的羞辱,没有放在心上。
都做了军妓,怎么可能不接客呢?
就像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一样可笑。
他乖乖站起来,小步挪到门口,看向这次进来的男人。
不再像上一个客人漂亮得不像个军人,这次的客人英俊高大,有着鲜明的西方人的长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五官深邃,留着一头铂金色短发,灰绿色的眼睛冲淡了五官上的浓墨重彩,反而散发出一种温柔的气息。
他也穿着一身军装,但是颜色比上一个客人浅一点,不知道是为什么。
“你好,我叫埃里克。”他的声音和他的人一样彬彬有礼。
他难得有些脸红。平时粗鲁的性爱怎么都可以接受,一些恶心的话也逆来顺受的他却会因为遇到了礼貌的问候而羞耻得脸红。
他不是第一次觉得自己肮脏下贱了。但这次却比之前梗让他感到羞愧难当。
“您、您好。”他低下头和埃里克握了一下手。
埃里克似乎不急着和他做爱。
他没有松开手,而是轻轻拉着他坐到了床上同他闲聊。
埃里克极其风趣幽默,非常健谈,虽然对象是个磕磕巴巴的军妓,他也能很快和他聊熟并带入话题之中。
他很难找到愿意和他攀谈这么久,还不嫌弃他见识短浅的人。埃里克这种人实在是闪闪发光,极其迷人。
这么想着,他勾起唇,露出不自知的一个浅浅的微笑——天知道他多久没有发自内心的笑过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可以讨好的笑着吃男人的肉棒,但从来没有在做爱或者是做爱之外的事情上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
埃里克凝视着他的笑容,忍不住也笑了起来。
“军部每次只给我们两个小时的休息时间。”埃里克说。
他惊讶于时间居然这么短,又想到最近与虫族的战事确实很紧密,不由得有些揪心起来——他不希望这些勇敢的军人牺牲,虽然并不可避免。
墙面上的时钟距离埃里克进来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他咽了口唾沫,有点不好意思道:
“那我们不要浪费您的时间了,您要和我做爱吗?我那里很湿很软,您可以不用前戏直接进来。”
他在性上直白得接近纯粹。
埃里克轻轻拉住他的手,在他手背上的伤疤上吻了吻:“不要用敬称,对我用‘你‘就可以了。你愿意和我做吗?”
他有些害羞,想要收回手,又怕惹埃里克不高兴,虽然他那么绅士且彬彬有礼,但他依然无法改变自己的畏手畏脚。
他的心脏跳动得有点快,脸也热乎乎的,因为埃里克问这句话的时候语气郑重得像是在求婚,灰绿色的眼睛里带着醉人的笑意。
他不会误解,但是却会情窦初开一般的心跳加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听见自己又变得结巴的声音:
“你、你进来吧……我愿意的。”
他被慢慢推倒在床上。
那是一场温柔的性事。
虽然没有吻,但是埃里克的目光就像是在微风在亲吻面颊一般温和。
埃里克进入的时候很有耐心,只是抽插的时候有点凶狠,但是手上的劲儿始终保持在不会弄痛他的程度上。
埃里克其实也没什么技巧,他每次试着换姿势都会问他难不难受。
“我不难受的……”他红着耳朵,“很舒服。我很喜欢做爱,你想要粗暴点也没关系的。”他甚至不敢说那些淫荡的荤话,因为他怕吓着埃里克,让他对他的印象变差。
但是操得入了佳境他还是会淫叫两声,不过脑子地喊着“主人”和“Daddy”,回过神来就难堪地捂住嘴无助地看着埃里克。
埃里克脸颊有点红,不知道是有些羞涩还是用力产生的红晕。他笑着把他的手从嘴上拿下来,然后十指相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如果舒服的话就叫出来吧,”他说,“我喜欢听。”
他果然更加不好意思了,但他习惯于顺从,所以他压低声音叫了起来,尽力挑着没那么颜色的话说。
他们将将做满了一个小时。
埃里克甚至还留了十分钟留给双方简单的清理一下身体。
不过埃里克似乎有点洁癖,对着溅上淫水的裤子蹙了一下眉。
他非常愧疚地低头道歉,却被埃里克捏起下巴:
“没关系,我可以回去再换,你的衣服也脏了,等会儿记得找人要新的,这件外套也留给你,别冻着了。”
埃里克把自己的军装外套留给了他。
披上带着埃里克气息的外套,好像整个人都被埃里克包围了一般。他脑子嗡嗡的,感激地看向埃里克。
埃里克对他笑了笑,把里面的白衬衫扣子一颗一颗系好,然后留下了几罐看起来很高级的药,还有一些保养后穴的药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原来是军医啊。他呆呆地想。好厉害。
“那我们下次见。”埃里克对他摆了摆手,“快回屋洗漱吧,不要冻着了。”
对上那双一如既往温柔的灰绿色眼眸,他也挥了挥手,但还是没把那句“再见”说出口。
他不觉得他们还有机会再见。他这次表现得很紧张而且做的也不怎么好。埃里克那么温柔善良的人不应该老和他这种人待在一起做那种事情。
但只是这一次就足够他开心很久了。
还有身上的这件大衣。
对哦。
大衣留给了他,是不是代表他会回来拿走呢?
他红着脸想了一下,没忍住闻了一下大衣上埃里克好闻的味道,却被进来的那个女人看见了。
“你是变态吗?”她辱骂道,把手里的水盆重重的扔在地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对对对不起……”他有些惊慌失措,以至于披着的衣服掉在了地上,露出袖口上的一点污渍——似乎是他们做爱的时候不小心弄到的。
“别肖想你得不到的人,你这么卑贱怎么敢乱想,白天伊诺少将,晚上首席军医……呸,也就是你床上技术好,但他们也不会再来了。”她目光很是鄙夷。
但他没有在意他的话,只是捡起衣服看着袖口上的衣服想着一会儿帮他洗干净好了。
如果埃里克还会来,他就把洗好的衣服还给埃里克。
如果埃里克不会再来了……
他就当作是最后的礼物,自己收藏好了。
埃里克回到冰冷的房间。
他脱下今天穿的衣服,扔到了垃圾桶里,赤裸着身体去冲澡。
脑海里闪过那双包含泪意,感激又羞涩的黑色眼睛。
这个来自东方自甘堕落的漂亮男人身体上全是各种性虐的伤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是一具完全不符合他这种吹毛求疵的完美主义者审美的身体。
但是他和他做爱的时候却不会有过度亲密的恶心。
真奇怪。
不过都是军妓了,居然会这么轻易对一个陌生人产生掩饰不住的好感。
非常有趣。
脏掉的衣服留给了那个男妓,也许晚上用湿漉漉的肉穴夹着含有他的气味的衣服睡上一晚上?
不可否认的是他的身体真的很美味。
他漫不经心地笑了笑,灰绿色的眼睛暗沉一片。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第二天醒来洗漱好。
他的早饭已经摆在了桌子上。他猜测还是那个女人给他送的早饭,因为桌面上有一道用力过猛滑出的水痕,几粒白米泡在米汤里显得非常寡淡。
大概是因为昨天挺累的,所以他入睡得很快,连早上有人进来都不知道。
他把米粥认认真真喝得一干二净,然后把白白的馒头掰开夹上咸菜慢慢吃掉。
一种满足的果腹感油然而生。
相比在监狱里每天只能吃馊了的剩饭,有时还要连续做爱饿肚子,现在的伙食简直不要太好。
他很容易知足。
没有客人来他就没什么事干,所以他目光落在了挂在床头的军装外套上。
小心翼翼捧起有些厚重的外套,他挤到狭小封闭的卫生间打起小得可怜的皂角认真清洗外套上的污渍。
如果水盆够大的话他就可以把整个外套都清洗一遍了。他遗憾地叹了口气。
洗干净的军装外套上原本沾上污渍的地方洇湿一块,散发着和其他部位不太相同的淡淡清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把窗台擦了一遍,确定干净后晾在了有阳光照进来的窗台上,希望这样能干得更快一点。
忙完这个他又无所事事了起来。
大概看风景看了一个多小时,门开了,他回过头,对上男人有些冰冷暴戾的目光。
伊诺少将看起来怒气冲冲,抿起的薄唇都像是凌厉刺人的刀片。他不同于上次束起头发,而是披散着一头如瀑布般的黑色长发。张扬到了腰际,甚至有些头发缠上了他腰上别的皮带上面。
他的眼睛依然是美丽的紫罗兰色,只是更加冷酷无情。
他冷不丁回想起少将上次来的时候说的话,还有扔给他的造工精致的木牌,只以为少将是要来讨回的。
连忙找到细心安放的木牌,低着头双手递给他:
“少将,您的木牌。”
他毕恭毕敬的怯懦样子显然取悦了年轻的少将,狼一般美艳又凶性的男人逐渐收敛了身上的气势,露出一副傲慢又调侃的嘴脸。
“你把我当成伊诺了?不,我可不是我那个无趣的哥哥。”他露出尖尖的犬齿,笑容很大胆,“我是柯尔特,他的弟弟,也是少将。”
他有些惊讶于这两个兄弟居然长得完全一样,嚅嗫了两下不知道该说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柯尔特没什么耐心等着他说下去,只是有些惊讶地瞥了一眼他手上的木牌,但很快就移开了视线。
“够了,你不用再废话了,我的时间很宝贵,来这里也不是听你啰里八嗦的,我需要性服务,你知道的吧。”他敞开结实有力的大腿,露出胯间高耸的一团。
他虽然称不上害羞,但也深刻意识到了他和他优雅的哥哥的天壤之别,至少从行为性格他能完全将两人区分开了。
“当然,少将大人,”他伸出舌头,用三根手指并起,张开嘴舔了舔,流下湿漉漉的涎液,歪头问道,“您是要口交吗?”
他的直白与毫不留情的放荡让柯尔特有点惊诧,但他又色气漂亮得叫人脸红。
难以想象这种软绵绵的东方人居然会堕落成一名军妓。
他有些晕头转向地想:这是有多喜欢吃男人的鸡巴啊。
他其实并没有过经验,只是今日被兄弟们调侃得狠了才想着解决一下生理需求顺便结束处男生涯。
在军妓中,只有这个东方人是新来的,并且面容看起来像是怯懦的羔羊,漂亮又可怜。他既不想初体验是个黑洞,又希望对象合眼缘一点,于是就一身火气进了他的帐子,没想到他那么大能耐,居然和他那个昨天刚破处的高高在上的哥哥选了同一个军妓。
来都来了,打肿脸也要充个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