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你敢质疑《真理报》的权威性吗!”加米涅夫怒吼道。
李晓峰才不怕他,当即顶了回去:“《真理报》又怎么样,当《真理报》不能准确的反应群众呼声的时候,你有什么资格自命权威,有真理两个字就是真理啦!”
“你这是**的言论!”加米涅夫怒了,“我要开除你的党籍!”
李晓峰真想做个鬼脸,说哥很怕哦!哥现在都不是党员,怕你妹啊!
倒是边上捷尔任斯基提醒了一句:“安德烈同志还不是党员。”
不是党员!加米涅夫泪流满面,你丫的不是党员怎么敢参乎党内的事儿,捷尔任斯基你的党性被狗吃了,怎么让这么个党外的混账跑来指导党内的事儿了,你坐牢坐糊涂了吧!
加米涅夫把捷尔任斯基给恨上了,你早告诉我这小子不是党员,我至于跟他费这么些口舌?失策啊!一念至此,加米涅夫就不打算带李晓峰玩了。
“你连党员都不是,有什么资格评论我们党内的事。这是我们的党务,不欢迎你这个外人参与讨论!”
李晓峰心道:“你不带我玩,我还没兴趣陪你玩呢!”他一拍屁股就准备往外走:“我还没兴趣跟你这种反革命份子浪费口水呢!”
捷尔任斯基怎么敢让他走,对这厮的破坏力他太清楚了,要是让这厮出去歪嘴,工人们还不炸锅,那时候直接推平了编辑部都有可能。对于加米涅夫激化矛盾的搞法,他绝不同意,甚至还觉得加米涅夫一点大将之风都没有,人家不是党员就不能说话了?人家批评你几句,就算是说错了、话难听了一点,你也应该以说服教育为主,摆架子能解决问题?
“安德烈同志,你不要激动!”他赶紧拉住了某人,赶紧批评了加米涅夫两句:“列甫。波里索维奇同志,你的态度是不对的,安德烈同志虽然还没有入党,但是对革命的贡献和对革命的热情是值得肯定的。我们应该欢迎党外的同志参与到党的事务中来,应该允许他们发表意见……”
我能说脏话不!加米涅夫那个火大,捷尔任斯基,你搞搞清楚,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我的态度不对?还欢迎这混蛋发表意见。我这是在维护党的权威和纯洁性好不好,如果让这混蛋肆无忌惮的乱说话,那我们的工作还要不要开展!退一万步说,那个社论你也是默许了的。现在你怎么能够退缩,难道你真的认为眼前这个混蛋的狗屎意见是正确的?!
053谁更正确?(下)
若是让捷尔任斯基知道了加米涅夫的心声,估计是很郁闷很受伤,就政治倾向而言,他是向着加米涅夫的,对某无良仙人搞出的幺蛾子是十分反感和头疼。但是一码归一码,事情已经发生,而且正向着不可收拾的局面发展,这时候他哪怕再向着加米涅夫,也不得不想办法灭火。
所以他必须稳住某人,更何况刚才加米涅夫的话也确实不合适,没气度不说也容易激化矛盾,批评一下也无可厚非。说到底捷尔任斯基的行为准则是对事不对人,支持加米涅夫不是因为他的地位,老革命又如何,论资格他可是比加米涅夫更老!
可惜的是加米涅夫既没有捷尔任斯基的胸襟,又被某人气得暴跳如雷,对这个屡屡跟自己唱反调的混蛋,恨不得除之而后快,怎么可能配合捷尔任斯基去灭火?
恰恰相反,被气昏了头的加米涅夫反而调转枪头对准了捷尔任斯基:“费利克斯。埃德蒙多维奇同志,请注意你的言辞,你这是在纵容某些人为所欲为,你这是在犯罪!对于当前的局势,同志们早就有了统一的认识,那就是坚定不移的维护新生的俄国和反对帝国主义的侵略!”
捷尔任斯基苦笑不已,只能解释道:“但是眼下基层的同志们不太理解,我们必须考虑基层同志的情绪,细致耐心的做好说服工作,毕竟未来的革命道路需要党内团结一心。”
捷尔任斯基的潜台词已经很清楚了,他无非是维护党的团结防止潜在的分裂势力威胁,但不知道今天加米涅夫是气晕了头,还是哪根神经搭错了,竟然无视了捷尔任斯基的良苦用心,言辞愈发的激烈起来:“党的宗旨一贯是明确的,而我们现在正是沿着既定的道路前进,这条道路是被全国上下一致认可的,没有任何修正的必要。凡是不同意这条革命道路的就不能称为真正的革命者,对于一小撮胆小鬼士兵和消极怠工份子的抱怨,我们完全不必理会!”
好大一顶帽子,李晓峰冷笑不已,俄国十月革命前后诸如此类的毁谤数不胜数,将厌恶战争的士兵和被高强度劳动折磨得身心疲惫的工人污蔑为为胆小鬼和消极怠工份子,这不过是养尊处优,生活在安逸、舒适大后方的贵族资本家惯用的手段。当这帮孙子想方设法的逃避兵役,不折手段的榨取剩余价值,囤积居奇大发国难财的时候,有什么资格去谴责那些真正为俄国流汗流血的工人和士兵?
唯一让李晓峰感到惊奇的是,未来的无产阶级革命家、列宁同志的亲密助手,加米涅夫竟然和那些吸血鬼一模一样,甚至更加恶劣,至少如今的临时政府只敢私下里泼脏水。这不能不怀疑某人的屁股到底是坐在哪一边的。
对于这样的言辞哪怕是作为革命投机分子的李晓峰都感到愤怒,但是捷尔任斯基却抢先一步猛烈的批评加米涅夫:“列甫。波里索维奇同志,请注意你的言辞,你这是对革命同志的污蔑和毁谤,没有你说的这些胆小鬼和消极怠工份子,二月革命就不可能取得成功,而你也不可能从流放地回到彼得格勒。你必须立刻道歉!”
捷尔任斯基刀削斧劈一般的脸给了加米涅夫极大的压力,那是一种如泰山压顶一般的威势,任何人都不敢直视,这时候他才想起捷尔任斯基是个什么样的人,没有任何人能在铁面费利克斯面前耍花样,这么做唯一的后果就是碰得头破血流。
而且,加米涅夫也知道他确实说错了话,虽然这也确实是他的心里话,但这些话实在是很不合时宜。当然,若是换成其他人如此无情的批评他,估计他是不认账的,比如某仙人。但是捷尔任斯基不一样,在党内他具有相当的威信,而这种威信是加米涅夫必须顾忌的。
“我确实说错了话,现在想起来我也感到后悔。”加米涅夫立刻低头了,但是他还是耍了个花招,“我刚才的口不择言伤害了同志们的感情,对此我深表歉意。”
好一个口不择言和深表歉意,不知道别人信不信,反正李晓峰是不相信的。和加米涅夫交锋了两次,他能看出这是一个顶顶骄傲的人,他的自负使他有相当的优越感,对于基层的意见虽然不至于不屑一顾,但多半是爱理不理。他的革命观就是一种自我想象,完全活在象牙塔里。所以,与其说他是对被泼了脏水的工人和士兵道歉,不如说是对和他一样有着同样权威的捷尔任斯基的愤怒而道歉。
“你的道歉毫无诚意!”李晓峰一针见血的指出,“你必须真正的向工人群众道歉!”
加米涅夫那个气阿,你小子算个什么东西,敢对我指手画脚,什么时候我轮到你们这些小字辈来批评了。他正想反击,但是没想到捷尔任斯基却又给了他当头一棒:
“安德烈同志说得很对,列甫。波里索维奇同志,你确实应当亲自向外面的同志道歉。我们在做出决断的时候确实有必要听取他们的意见。这样吧,我建议召开党代会,讨论今天的社论……”
“这怎么行!”加米涅夫傻眼了,他可没想到捷尔任斯基舵转得如此快,“我们不是已经讨论过这个问题了吗?”
捷尔任斯基微微一笑:“有必要讨论得更深刻一些!”说到这,他忽然转向李晓峰,问道:“安德烈同志,你应该没有异议吧?”
李晓峰被捷尔任斯基那高深莫测的一笑弄得有些精神恍惚,正琢磨着这个建议是不是有什么猫腻,重新讨论当然好,不过不能立刻开除加米涅夫和斯大林的党籍,他又有些不甘心。但是,退一步说只要召开了党代会,以现在的情势看,开除那两人的党籍也不是什么难事。而且经过了党代会的程序,更合理合法。想到这,他点头同意了捷尔任斯基的建议。
见李晓峰表示同意,捷尔任斯基似乎也松了口气,立刻乘热打铁:“既然如此,安德烈同志,我们立刻向外面的同志说明情况,然后让加米涅夫同志作出检讨和道歉,以便及早的结束这种混乱的状态,让我们的工作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