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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瞧着梅德韦杰夫那窝囊样子,李晓峰陡然觉得很没意思,收拾这种孬种一点成就感都没有。一想到自己竟然跟这种窝囊废置气,他自己都有点讪讪的。
“你这是怎么了?这么大的火气?”安妮公主给某人倒了杯水,关切的问道,“人家又没招惹你,你就要打人。你再来这么两次,我这个儿童保护机构都没人敢上门了。”
“不上门就不上门,反正上门的这些也不是什么好鸟!”李晓峰气咻咻的说道,“都是打你的歪主意来的,你是没听见,有人肯花十万跟你同进晚餐,肯花五百万让你陪睡……你若是我,听了能舒服!”
安妮公主嫣然一笑:“原来就因为这个闹脾气,那你的气量也太低了……这些纨绔子弟从来都是口花花,跟他们一一计较,气死你都计较不过来!”
李晓峰也知道安妮公主说得有道理,可他就是不爽不是,“算了,不说这些,下午我们一起去逛街,然后来一个烛光晚餐,今天晚上好好的放松一下!”
安妮公主摇了摇头,“你啊!才没有这么好心陪我散心,估计是你工作上又遇着不顺心的事儿了,哼!刚才你根本就是借题发挥,明明不是因为那些纨绔生气,偏偏要找人家的茬,说起来你还真是霸道!”
“我就是霸道了怎么着!”
李晓峰一个饿虎扑食就将安妮公主压在身下,没一会儿两人就开始水乳交融,足足做了一个钟头的活塞运动才停下来。
“说吧,到底是因为什么不顺心?”满面潮红的安妮公主关切得问道。
李晓峰摆了摆手,“不提那些事儿,你还是想一想,下午我们去哪玩儿吧!”
安妮公主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我哪有时间陪你出去玩儿,忙着筹措资金救助那些饥饿中的孩子呢!”
“歇一天不要紧的!”
安妮公主一面将散乱的头发扎起来,一面摇头:“一天都歇不得,你知不知道每天都有多少孩子在挨饿?”
李晓峰撇撇嘴道:“又不是我让他们挨饿的……”
安妮公主抱着他的脸亲了一口,笑道:“我当然知道跟你没关系,但是能救一个算一个……这是我嫁到俄国之后最开心的一段日子,一想到能帮助那么多可怜的孩子,我的心都觉得充实了!”
望着安妮公主的背影,李晓峰在心底里叹了口气,说到底,他并不是一个特别有追求的人,如果不是因为上一世被欺负惨了,这一世估计也是小富即安,没准就躲在某个和平的国家混吃等死调戏小姑娘呢!
而现在,随着他身边的人都开始有追求了,他自己却没有来的感觉到累,恨不得就躺在床上一气睡一个月,好好的当一回懒虫。
不过这也就是个美好的愿望,革命的形势一天一个样,作为布尔什维克中的上层头面人物,你让某仙人放下手中的权力回家混吃等死,根本就不可能。
转过天,昨天还谋划着好好睡一睡懒觉的某仙人,不等床头的闹铃响了,自己就爬了起来。随便吃了点东西,跨上摩托,风风火火的就去上班了。
导师大人昨天就通知他了,今天要开中央委员会扩大会议,他必须出席做情报工作报告。这种难得的露脸的机会,李晓峰可不会错过,一篇报告做得是花团锦簇,甚至还抓了斯维尔德洛夫的壮丁,让小斯同志帮着修改了好几遍。嘿嘿,谁让小斯同志的报告写得精彩,受同志们的欢迎呢!
李晓峰是一门心思的早点赶到会场做准备,至少要再背两遍稿子,一会儿在中央委员会上可不能照稿子念,那太丢人了,如今除了斯大林这个嘴皮子不利索的在中央委员会发言照稿子念,其他的各路大佬无一不是此道高手。像导师大人和托洛茨基这种,压根就不需要稿子,随便列一个提纲,剩下的全都是即兴发挥,每每还能妙语连珠,引起全场轰动。
李晓峰是想快,但偏偏的欲速则不达,这一大清早,涅瓦大街就被堵得水泄不通,马路上挤满了工人、士兵和农民,一个个翘首以盼,似乎都在等着什么。
看了看一望无际的人流,李晓峰知道,想提前到达会场已经完全不可能了,老天保佑的话,他大概勉强不会迟到。
“嘿!你们这是在等什么?”李晓峰抓住一个伸长了脖子的大叔问道。
“你不知道?”大叔仿佛看到了火星人一样。
李晓峰莫名其妙的反问道:“知道什么?”
大叔很无语的摇了摇头,似乎对某人很是不屑,没好气的教训道:“今天是公审叛贼科尔尼洛夫的日子,大家都在等着看呢!”
哦,原来如此,赶紧大家是准备惨无人道的围观科尔尼洛夫受审,前一段这个货的倒行逆施,可是让彼得格勒的居民对他恨之入骨。估计这些围观众是打算借机丢个臭鸡蛋、烂白菜帮子什么的。
想了想,李晓干脆停下了车,准备跟群众们与民同乐,不过他总觉得有什么事忘记了,似乎公审科尔尼洛夫的那一天发生了点什么。
不过想了半天也没什么头绪,李晓峰自然也就懒得想了,反正科尔尼洛夫已经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不需要再关心这个家伙的死活。
押送科尔尼洛夫的车队很准时,掐着钟点在即将开庭之前总算是赶到了。一队哥萨克开路,后面是三辆小汽车,最后面跟着一溜荷枪实弹的步兵。从规模上说,还像那么回事儿,跟后世押送重刑犯出奇的相似。
李晓峰原本以为,科尔尼洛夫应该是五花大绑带着高帽子,胸口挂一个现行反革命的牌子被扭送审判大会现场。但是这厮从囚车里出来的派头完全让他大吃一惊。
除了脸色有点苍白,你根本看不出科尔尼洛夫遭了多大的罪,身上是笔挺的军服,脚下蹬一双锃亮的马靴,胸口上挂满了一排排的勋章。那是昂首挺胸,称得上雄赳赳气昂昂,乍一看还以为是某位打了胜仗的将军回来炫耀军功的。
尼玛,你一个叛徒神气什么?
李晓峰顿时不爽了,如果他是克伦斯基,绝不会让科尔尼洛夫这么出场。难怪克伦斯基这个傻逼坐不稳总理宝座,就冲他这点政治手腕,就不及格。
跟李晓峰一样不满的大有人在,几乎就在科尔尼洛夫走下来的时候,全场响起了漫天的嘘声,不过臭鸡蛋和烂白菜帮子乱飞的场面倒是没有出现。想想也是,如今彼得格勒粮食无比的短缺,别说臭鸡蛋和烂白菜,就是生了蛆的粮食都有人吃,可不敢随便浪费。
从科尔尼洛夫下车开始,李晓峰就愈发的感觉不对劲,总觉得这个场面不搭调,他这正愁眉不展呢。在群众嘘声的最高潮,一声尖锐的枪响证明了李晓峰的感觉是正确的。
在最靠近押送车队的那一片群众当中,随着这一声枪响,几十个汉子抽出了怀里揣着的武器,乱枪齐发,打了押送部队一个措手不及。受惊失措的马儿带着哥萨克玩命的向前冲,撞开了堵住去路的那一片群众。
而押送科尔尼洛夫的步兵完全是一群龟孙,听见枪响丢下科尔尼洛夫跑得比兔子还快。一眨眼的功夫,人群中冲出来的十几个汉子抓住科尔尼洛夫就塞进了小汽车。随着汽车发动,很快他们就能沿着“惊慌失措”的哥萨克打开的通路夺路而逃。
李晓峰终于知道什么地方不对劲了,这场劫法场的好戏估计就是设计好的,看看哥萨克和押运步兵们的表现,故意放水也就是这样了。他们的所作所为除了给科尔尼洛夫的逃跑创造了机会,更是极大的搅乱了局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