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官、检察员和记录员都傻眼了,以他们的文化水平俄语书写都是磕磕巴巴的,更别提什么拽英文了。这三位面面相觑的互相看了一眼,六只眼睛中写满了迷惑。
“说人话!”法官怒了,狠狠地拍了一下桌面,结果疼得他直吸凉气。
苏霍伊瞥了他一眼,又丢出了一句:“Fullbeliesmakeemptyskulls。(大腹便便,头脑空虚)”
这下法官真的火大了,又想拍桌子,但是手还疼呢,只得又吼了一声:“你是要顽抗到底是不是?我告诉你,你的行为很恶劣,后果很严重!”
苏霍伊刚想再挖苦一句,谁想到门外幽幽的飘来一个声音:“Athreatenedblowisseldomgiven。(虚张声势,吓唬人而已)”
本来苏霍伊也想说这话的,谁想到有人竟然抢在了他的前面,顿时这货好奇的循声望去。某仙人正摇头晃脑的走进来,一边走还一边看了看法官的肚子,点点头十分正经和严肃地说道:“肚子的确是蛮大的。”
然后他又瞅了瞅法官锅底色的脸,又感叹了一句:“长得也真像个草包!”
法官的脸都气绿了,再也顾不得手掌的疼痛,一边拍桌子一边怒吼道:“你是谁!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挖苦讽刺人民法官,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罪行?”
李晓峰笑了笑道:“我还真不知道,要不你给我说说?”
李晓峰越是轻松,越是嬉笑怒骂,法官的脸色就越难看,只见他猛地怒击了桌面一掌,大吼道:“卫兵!”
“你就别费那个神了,”李晓峰很随意的说道,“你就是把桌子拍烂了,把手掌拍断了,卫兵也不会来!”
“什么!”大肚子法官惊疑不定的看着某仙人,良久才喝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李晓峰耸了耸肩,道:“路见不平的人。说实话,你这种货色真是拉低了契卡的平均素质,问题很严重啊!”
苏霍伊一听这话,高兴得说道:“这话说道我心里去了!”说完,这货没心没肺的开始大笑起来。
说心里话,李晓峰并不知道苏霍伊是什么人,对他是不是反革命份子也不清楚。只不过刚才在门外,听见这货不断的掉书袋,不断的挖苦法官,这才进来看奇葩的。因为他有些好奇,难道这货真的不怕死吗?
面对李晓峰的提问,苏霍伊很二货的又一次昂起了头,十分骄傲的说道:“Betteragloriousdeaththanashamefullife。(忍辱贪生不如死得光荣)”
李晓峰的嘴角抽了抽,这个二货让他想到了艾伯哈特,至少这两人都有那种军事贵族家庭才有的骄傲,哪怕是死到临头,也不能丢份。
对这种人,李晓峰谈不上有好感,不过也谈不上有恶感。人嘛,多少要有点气节,哪怕是遗老遗少的酸腐气,也比屈膝投降的奴气强。
李晓峰忽然转过头,指着苏霍伊对着检察员问道:“他犯了什么罪?”
检察员还想嘴硬和再警告李晓峰一下,可是马上某仙人身后的警卫二话不说就推开了这厮,将起诉书拿给了某仙人。
李晓峰扫了一眼起诉书,撇了撇嘴:“这都是什么玩意儿!”说着他走到检察员的办公桌前,又翻了翻其他的起诉书,顿时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李晓峰为什么会笑呢?原因很简单,这些所谓的起诉书,压根就是一个模板做出来的,不客气的说,就是把被告的名字换了换。大部分罪行都是“通用”的。
李晓峰拍了一下脑门,摇了摇头道:“这也太不专业了,造假都造不好!”
这话让法官和检察员脸上一阵发烧,不过很快,他们就将这点不好意思抛之于脑后,再次警告某仙人:“说话是要负责任的,你这是对人民检察官和人民法庭的污蔑!就是现行反革命!”
李晓峰吁了口气,转头笑道:“就这水平,还污蔑?猪都比你们做得好啊!”
说着,他对身边的警卫吩咐道:“你们去档案室,将所有案卷的卷宗全部接管过来,还有,通知本地契卡的负责人,让他立刻滚过来见我!”
法官和检察员愣住了,刚才他们见某人年轻,不认为他是什么大人物,所以才敢一再的警告。而现在,某人的气场和话头都太大了,隐隐约约有一种王八之气。
“同……同志,你到底是什么人?”法官低声下气的说道,“对我们的工作不满意,你可以提意见嘛!大家都是阶级同志,有话可以好好说嘛!”
李晓峰斜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Iregardthatmanaslost;whohaslosthissenseofshame。(我认为,人丧失了廉耻就完了)”
“呃?”法官明显地一愣,掏出手绢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陪着小心问道:“您说什么?”
李晓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转头对苏霍伊说道:“Itisasmallflockthathasnotablacksheep。(家家难免有败类)Hewhoplayswithfiregetsburned。(玩火者必自焚)”
说完,不等苏霍伊答话,他狠狠地一挥手,命令道:“把这两个恶心的玩意儿捆上,我们走!”(未完待续。)
298仙人来了
北顿涅茨克,红十军司令部。
一个高额头的年轻人正在皱眉阅读一份电报,电报是斯拉维扬斯克契卡发来的。
“克利缅特。叶夫列莫维奇同志,您看看吧。”年轻人信手将电报递给了伏罗希洛夫。
傻大个元帅接过来,第一眼看到安德烈。彼得洛维奇这个名字时,就感到一阵不爽。他和某仙人的仇恨源远流长,十月革命之前就闹得不可开交,为此还受了处分,被赶回了老家卢甘斯克。如果不是后来跟着伏龙芝在击败卡列金的战斗中立下了汗马功劳,估计这辈子就只能当个卢甘斯克苏维埃主席了。
“他怎么来了?”伏罗希洛夫的脸色立刻就垮了。
实话实说,伏罗希洛夫还真有点怕某仙人,原因是人家后台比他硬,如今的职务也比他高。尤其是现在他搞肃反还搞得一屁股屎。真对上了某仙人,恐怕是要被爆出翔来的。
伏罗希洛夫苦着脸问道:“安德烈。亚历山德罗维奇同志,消息确切吗?”
如果李晓峰在这里,恐怕是要吃一惊的,因为这个名字搭配这个宽宽的脑门,意味这位就是后来大名鼎鼎的日丹诺夫。不客气说,这位属于斯大林的顶级亲信,不然也不会当上政治局委员,中央书记。可以说斯大林时期的意识形态完全控制在这位手里。更牛的是,这位的儿子还娶了斯大林的女儿,两人是战友加亲家。
日丹诺夫轻轻地点了点头,信手点上了一根烟,缓缓地说道:“斯拉维扬斯克契卡的同志应该不会撒谎。而且从电报里看,安德烈。彼得洛维奇恐怕是来势汹汹。一上来就查封了所有的案卷,将一大批反革命旧军官都释放了。”
伏罗希洛夫啧了一声,心中觉得一阵憋闷,他这里刚刚按照钢铁的指示开始大规模肃反,好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