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1939年开始,东普鲁士和东波兰就开始建造一条覆盖两国同德国边境的防线。截止到1940年6月,东普鲁士已经基本完成了边境的要塞化工程,而东波兰则在紧张的进行施工……可以预见,这条防线将为红军做好战争准备赢得时间,当德国真的发动战争,偷袭东波兰或者东普鲁士时,也不可能像闪击西波兰和法国那样一躇而就!”
伏龙芝说这番话的时候,还是很有信心的,可见他对这条防线寄予了很大的希望,也比较乐观。但是李晓峰却不像他那么有信心,因为这种在边境线上营建防线的作战方式真心是落伍了。将大量的兵力集中在第一线看似很威武,但同时也必须看到容易遭受敌人第一波打击。而德国人头一个波次的打击能力,说实话,相当的强大。
而东普鲁士和东波兰军队的战斗力,李晓峰真心是不看好,这两个国家的军队还停留在第一次世界大战的层次上,缺乏机动能力,而且绝大部分士兵都是1939年才入伍的新兵,压根就没有什么经验。面对德国的闪击战术,东普鲁士和东波兰能扛多久还真不好说。
尤其是这两国的军事力量靠前配置一线防御战术,一旦被突破之后,缺乏预备队,很容易被打穿,更容易被原地包围。红军一旦反应不及时,对这两国来说将是灭顶之灾。
所以虽然在政治局会议上挫败了托洛茨基的“阴谋”,但私下里李晓峰却很忧虑,尤其是亲自去东波兰考察了一番之后,这种忧虑被无限的放大了。
“东波兰的备战情况很糟糕,大部分永备工事都是去年年尾才开始营建,而且工程进度相当缓慢,截止到今年六月,绝大部分工事才完成了三分之一的工作量,最乐观的估计也要到1941年6月才能完工……东波兰军队的训练和装备水平很成问题,尤其缺乏合格的军官,装甲部队因为没有足够的汽油以及缺乏备件,几乎很少进行训练。更重要的是,波兰人对战争太过于乐观,认为有红军帮助打败德国人不成问题……”
斯维尔德洛夫也没想到波兰人是如此烂泥扶不上墙,他说道:“通过共产国际敲打一下他们,让他们提高警惕,并加强战备工作的进度!”
这么做意义其实不大,恐怕波兰人不怎么在乎共产国际的敲打,他们是发自内心的松懈。
“这解决不了根本问题,”李晓峰摇了摇头,建议道:“我们应该让白俄罗斯方面军和乌克兰方面军做好准备,尤其是让这两个方面军的机械化部队做好准备,一旦战争爆发,就以最快的速度进入东波兰,协助他们抵御德军的袭击!”
斯维尔德洛夫沉吟了片刻,忽然问道:“能不能如托洛茨基同志所说的那样,抢先向德国进攻呢?”
李晓峰叹了口气道:“能这么做自然是最好,但是雅科夫同志,恕我直言,我们的战备工作问题很多,完全做好战斗准备工作得到1941年4月或者5月。而根据我所掌握的情报,德军的主力正在向东线转移。在我们的部队做好战斗准备之后,正面的德军也会基本都到位,和德军比起来,我们的部队缺乏经验,和德国人打对攻恐怕讨不到好,主攻进攻后果很难说。所以我唯一能告诉您的是,想要主动进攻,必须在1940年9月之前下定决心。再往后推就算主动进攻也没什么意思了!”(未完待续。)
149战争前夜(上)
萨拉托夫市,苏沃洛夫少年军校的所在地。叶夫根尼。康斯坦丁洛维奇。斯别洛斯基已经在这座城市生活了大半年,从一开始的不适应到渐渐融入集体,适应了军校生活的他已经有些如鱼得水了。
苏沃洛夫少年军校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军事学院,其主要作用是给军人后代以及烈士遗孤一个学习和生活的场所,而且只招收12岁到17岁之间的少年入学。从少年军校毕业之后,不会获得军衔,也不能直接进入军队服役,说白了等同于一块敲门砖,可以比较方便的报考苏联境内的其他正规军事院校而已。
如果是真正想要参军,想要当军官,进入少年军校意义并不是特别大。当然,如果读了少年军校也没有任何坏处,因为这等同于你半只脚已经迈进了军营。
更何况这所于1934年成立的军校在最初的一段时间里跟军队的关系是相当紧密的,因为就学的大部分都是中高级军官的后代或者烈士的遗孤。红军很乐意给这些自己人大开后门,他们想要进入正规的军事院校学习相对的容易。
当然,也正是因此,导致少年军校内排外的风气很浓郁,不是军人后代或者烈士遗孤,在这里面的日子有点艰难。
比如说叶夫根尼最初的那段日子就很黑暗,他属于学校当中的珍惜物种,不光年龄超过了入学上限(17岁),而且并不是现役军人后代和烈士遗孤,在当时,整个学校中他都属于独一份的特殊存在。
甚至不光是学员们用别样的眼光审视着叶夫根尼,连学校的领导层对此也很有意见,一度副校长和教导主任是强烈地反对接受叶夫根尼这个怪胎,不过这丝毫无法动摇校长瓦西里的意志,他十分强硬地压制住了这些声音,让异类叶夫根尼顺利入学。
说起瓦西里,大家都很熟悉。就是某仙人曾经的通信员,后来的司机和生活秘书。在某仙人进入政治局后,因为工作日益复杂,而瓦西里又太过于老实。继续留在某仙人身边反而可能害了他。所以李晓峰就给瓦西里安排了少年军校校长这么一个职务。
这个职务行政级别够高,按照天朝的说法怎么也算正处级单位,而实际上的工作又不复杂,并且少年军校没有正规军校和地方上那么复杂的人际关系,适合瓦西里这种简单实在的人。
反正瓦西里本人是相当的高兴。说实话,从他的老板进入政治局后,随着斗争日益激烈和复杂,他在莫斯科过得是相当的不开心,能离开那个漩涡,应付一群相对单纯的孩子,他感觉一下子就轻松了。
作为老板曾经的生活秘书,瓦西里自然知道叶夫根尼是谁家的孩子,自然是要照顾一二的。按照他原本的想法,老板的亲侄儿在自己手下念书。不说是无微不至的照顾,多少也得关照一二吧?
不过让瓦西里没有想到的是,老板不允许他好好的关照叶夫根尼,只要他在入学问题上开一个后门,其他的就当叶夫根尼是学校最普通一员对待就可以了。
这让瓦西里很不理解,觉得自家老板太古板了,堂堂政治局委员的亲侄儿,去少年军校读书算得了什么?就算要注意所谓影响,也不差这一点吧?
对此李晓峰笑了笑,道:“正因为不差这一点。才不必计较。”
瓦西里顿时就理解不能了,后来还是雅科夫给他解谜了:“芝麻绿豆大点的小事,安德烈同志自然不必在乎,政治局委员占公家这点便宜都不够人笑话的!再说。安德烈同志希望让那小子吃点苦头,看看这个社会最真实的一面。”
是的,李晓峰还就是这个想法,他从自己的个人经历里得出了一个结论:“少年不吃苦老大徒伤悲。”
少年时代的生活太过于轻松惬意,并不是什么好事。正所谓没有压力就没有动力,很难想象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公子哥能有动力上进。当然。他也没打算将叶夫根尼培养成什么所谓的栋梁之才,他觉得以那小子的资质和家世,也不在乎成不成栋梁。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