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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炸前的准备工作应该说是相当的细致了,但是包括阿尔克斯尼斯在内的空军高层依然不敢掉以轻心,甚至他们做好了最坏的准备:“预计将有一半的飞机被击落!”
发动机的吼声震耳欲聋,飞机在跑道末端震动起来,似乎要将机体上的每一个零件都抖出去。早就忙碌起来的地勤人员差不多已经把炸弹都装进了弹舱。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飞行员、投弹手、导航员、机枪手开始登机,这远没有后世乘飞机那么惬意。投弹手、导航员和机枪手被迫蹲下,几乎是用手抱着膝盖才能通过前轮舱,然后横着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别以为这个位置有多宽敞,实际上很小很狭窄,需要挤进去。
投弹手蹲坐在射手旁边的小凳子上耷拉着肩膀观察投弹视野,或者直接坐在地板上。导航员则坐在一个很小的凳子上,实际上小得根本就没办法坐。除此之外的其他机组成员从炸弹舱门那儿爬进飞机,然后穿过窄窄的过道,向前挪动到驾驶室或者向后挪动到机身其他部位。
起飞相当的顺利,在良好天气下,编成预计队形几乎不费多少力气,在队列的最前方,第一中队指挥官康格里夫把自己的座驾速度锁定在240公里/小时,在他的飞机里还坐着此次行动的前敌总指挥远程航空兵少将拉文斯基。
大约在三点钟,机群开始离开柯尼斯堡进入波罗的海,当最后一批飞机进入波罗的海之后,可以看到一股刺眼的黑烟从海平面升起,这时此次行动的第一个牺牲品,代号为“红色工会”的Pe8轰炸机。
这仅仅是个开始,在机群最终抵达克纳本上空之前,红军飞行员还将遇到更多的麻烦。一般而言,计划与实际行动之间总会产生预想不到的误差,这是不可避免的。但是,像断腿2行动如此倒霉的,却相当稀少。
飞到丹麦附近时,编队的眼睛就失掉了,三架导航机,一架坠毁,两架出现机械故障被迫返航。一瞬间失去了三个导航员,这让康格里夫少校感到措手不及。无奈之下,他只能勉为其难的挑起这个担子。
对于长距离空袭来说,一个好的领航员是成功的一半,他必须经验丰富,沉着勇敢,不让自己的判断受到恶劣天气、复杂地形、猛烈炮火和其他一切突发因素的干扰。遗憾的是,康格里夫少校是个合格的中队长,但不是合格的领航员。
除了领航机出问题,断断续续的有接近20架轰炸机和战斗机不断退出编队。最后一架放弃的是绰号为“工人铁拳”的图3。当时它距离克纳本仅有两百公里,但就在那儿,他却无法继续坚持,因为供油管堵塞,导致两台发动机停转,机长只能扔掉炸弹之后挣扎着返回了柯尼斯堡。
大约在早上5点,机群按照计划进入了挪威领空,这时开始爬升,就在此时,霉运又一次降临了。康格里夫少校能看到在3000米高度有巨大的积雨云正在向机群扑来,这直接导致机群发生了一系列的混乱。
面对如群山一样扑来的积雨云,康格里夫少校命令机群排成一列纵队,从云层缝隙中穿越。在恶劣气象中重新编组,显而易见的极为消耗时间以及容易引发混乱。结果就是图3和Pe8以及护航的Pe2之间的联系被切断,几乎失去了联系。
而更糟糕的还在后面,由于红军战机没有配备雨刮器,滂沱的大雨让视线变得极为模糊,飞行员几乎要将脸贴在风挡上才能进行观察。
经过这一番折腾,飞行员是精疲力尽,机群也被迫拉开了距离。而高度紧张的业余导航员康格里夫少校也出现了错误,他错误的估算了速度,直接从克纳本上空飞了过去!
请注意,当时并不是没有人注意到康格里夫的错误,但是为了保证空袭的突然性,编队必须执行严格的无线电管制,尾随在康格里夫后面的另外几个中队长只能干瞪眼没办法。
这也直接导致了空袭行动被分成了两个波次,落在后面的Pe8和部分图3,大约60架在康格里夫纠正错误之后首先向克纳本扑过去,在晨风中,他们快速地降低高度,瞄准了克纳本的矿坑进行俯冲,一直将飞行高度降低到150米才开始投弹!
第一波攻击打了德国人一个措手不及,当呼啸的航空炸弹从天而降的时候,他们要么还在沉睡,或者刚刚打着哈欠下岗,当巨大的轰鸣声震撼着克纳本的大地时,他们才匆匆冲出营房向战位跑去……(未完待续。)
168目标克纳本(中)
在丹麦首都哥本哈根的最南端,波罗的海的浪潮拍打着海岸的峭壁,在脚下那阵阵激起的飞沫映衬下,一座破旧的小教堂显得巍然而孤寂。也许在几百年前他见证了北欧海盗的强大,而现在它除了无声的抗议纳粹的侵略什么也做不了。
在小教堂的另一侧,一排不显眼的石头平房相连而卧,斑驳的墙灰和通身缠绕的蔓藤,让它们看起来像古建筑一样苍凉。
这里却并不苍凉,在入侵了丹麦之后,德国人就立刻将这排平房改造成了无线电监听站。从入侵波兰开始,德军就高度重视无线电技术,为了获取敌人的机密,大量开始建造监听设施。
比如哥本哈根的这一座,主要就是监听波罗的海东边以及瑞典的无线电信号。监听站的标准称谓是固定截收站,代号一般都是“某某气象站”,比如这一座就叫哥本哈根气象站。
在哥本哈根气象站里,各种监听设施是应有尽有,无线电收报室、侧向控制室、资料分析室、通信室、行政管理处、会议室、应急厨房、休息室、储藏室……动力和供暖系统隐藏在地下室,汽车库和士兵营房分布在平房附近。“气象站”的房顶上还耸立着一座高高的木塔,支撑着闪闪发亮的蜘蛛网一般的天线。
巴巴罗萨行动开展以来,哥本哈根气象站截获了红军相当多的无线电信号,比如红军的大功率电台传递的情报,比如红军空军同地面塔台的交流。但是在8月1日这一天,他们用最简单的办法获得了最重要的情报。
尽管红军远程航空兵机群采取了严格的无线电管制,从起飞开始所有飞机上的无线电一律予以关闭,但是驻扎在柯尼斯堡的红军地面指挥人员在攻击机群起飞之后,不可避免的要向总参谋部空军作战部以及军委发去一条简短的密码通讯,告之“断腿二号”行动已经按计划展开。
差不多就在这封电报抵达莫斯科的同时,它就被哥本哈根气象站截获了,平房里不乏德国最好的密码专家,他们很快就把密电还原成清晰的文本,并迅速递交给站长。
文本表明,红军的轰炸机群刚刚从柯尼斯堡出发前往波罗的海,目的地不明,不过飞机数量不小,而且型号都是苏联的远程轰炸机。年轻的站长立刻向所有可能遭受袭击地区的防空指挥部发出明确的警告,其中就包括克纳本。
试图达成“奇袭”的长程攻击一开始就暴露了行踪,可以说哥本哈根气象站居功至伟。而且很快,德国的索菲亚雷达也捕捉到了机群的影子,不过让德国空军很尴尬的是,他们几乎没有多少战斗机能够升空拦截,原因是飞机和飞行员都被抽调一空了。可以说李晓峰的欺骗计划起了关键的作用,如果没有欺骗计划,后果将不堪设想。
奥斯陆,德国空军驻挪威总指挥部,斯塔贝格少将也被哥本哈根气象站的预警惊醒了,作为戈林派往挪威的空军代表,这位少将做了相当多的工作,初步在纳尔维克和克纳本建立了防空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