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子不是办法,她的力道怎么也比不过这肌肉发达四肢健壮的疯汉!花烛泪见强攻不成,立即变招,迅速收刀闪到疯汉的身后朝他的后颈砍去。岂料这疯汉虽疯,可功夫着实不弱,花烛泪刚闪到他的背后,他已是一锤砸向花烛泪的脑门子。花烛泪急忙跃身闪开,疯汉穷追猛打,紧逼不舍。
与此同时,又有好几个身法诡异的白衣人从暗道里涌出,像出牢怨魂似的直扑小妖。
花烛泪一急,正欲抽身上去拦截,却发现围殴沙里亚的那帮绝色天下的人里冲出一拨人将那几名白衣人尽数拖住,解了小妖的燃眉之险。花烛泪松了口气,又听得重物急速划破空气的呼啸声从身后紧逼而来,不用回头也知是那疯汉的铁球攻近,她猛地朝前方蹿出丈余,躲开这一击,猛地回头,厉眼瞪向那又疯狂扑来的疯汉。她冷笑一声,眼眸里迸射出精光,凌厉的杀伐之气激荡开去。她的衣袖一拂,手腕一抖,凤血刀法配合她那诡秘莫测的轻功施展开来。刹时,粉影翻飞,凤鸣阵阵,花烛泪似一只翩翩飞舞的蝴蝶绕着疯子,刀链碰撞间火花四溅,金鸣交戈声不绝于耳。而另一边,楚秀、策策、小妖三人结成一阵拖住沙里亚。
大和尚煊宣与纯阳宫使太虚剑法的小丫头联手把最先冲出来的那个荻花宫弟子杀掉后,马上调头扑向杀得最为凶猛的疯汉!大和尚那精钢打铸、重达八十斤的大禅杖“呼”地一杖拍去,“咣”地一声正中疯汉挥动的大铁球,硬生生地将大铁球拍飞出去,拖得疯汉壮实的身子也为之打了几个踉跄,露出空门。纯阳宫的小丫头瞅准空门缝隙,轻叱一声,挥剑迎上去,“刷刷刷刷”便见剑花四起,那疯汉身上的衣服被片片削飞,全身上下纵横交错地布满剑痕。疯汉“哇呜”一声大啸,抓住铁链拽回铁球就朝纯阳宫的小丫头砸去。
那小丫头的身手十分矫健,立即一个跃身闪开,嘴里还不忘“呸”一声,“这是人还是铁偶?剑刺不进去!”可不是,数十剑落在那疯子的身上,就跟削到钢板上似的,只削开皮肉没伤到筋骨。累得她半死,顶多算是给疯子造成点无伤大雅的皮外伤。“不打了!大和尚,你抗住他!”她调头去帮鱼杀那白衣服的荻花宫女弟子。杀人也得拣软柿子挑啊!软柿子,她来了!
“好!”大和尚“煊宣”应一声,沉重的禅杖又朝疯汉砸去。别看他有伤在身,禅杖砸起人来可一点也不含糊。
这时边上的楚秀开骂了,“大和尚你搞什么鬼啊,你没看到花烛泪能拖住那疯子,先帮忙把沙姐搞定,小妖一个人撑不住,赶紧过来帮尽快。花烛泪不是咱们的人,她拖不住就让她死吧。”
花烛泪一听楚秀这话,差点就想抽刀调头朝楚秀劈去!不过如果她这时候劈了楚秀,他们三人的阵法一破,不知道小妖那丫头会不会受牵连伤在沙里亚的剑下。花烛泪一边从侧路攻击疯子,一边说,“楚秀,你们大和尚这会儿让疯子缠得脱不开身,别想他能帮你。”趁着大和尚的禅杖压在疯汉的大铁球上的空隙,花烛泪沿着铁链一刀切了进去,冷寒的刀刃从疯汉的手臂上划过,拉出一条深约三分、长约半尺的血痕。花烛泪见凤血刀已割伤疯汉,不出片刻他定会毒发身亡,于是不作徒劳的恋战,立即抽身,退到战斗圈外。凤血刀回鞘,花烛泪斜倚在一根柱子上斜睨着手上忙得不迹乐呼嘴里照样不愿闲着的楚秀说,“不好意思呀,本姑娘还不想死,你们自己慢慢打啊,我先歇会儿,打完了再叫我。”说罢,足尖在地上一跺,提气跃到柱子顶端,盘膝坐下,打坐调息。
楚秀很想甩一枚飞镖给花烛泪戳她屁股上,不过花烛泪狠名在外,又有凤血刀在手,在这打沙里亚的关头还真不敢去招惹她!楚秀“哼哼”两声,瞟一眼花烛泪,故意嗲声嗲气地说,“讨厌,帮一下忙你又不会手脚抽筋眼斜口歪变成丑八怪,躲那么高做什么?眼红我这会儿跳不上去呀!哎呀,小花花,在上面等会儿姐姐呀,打完了姐姐飞上去陪你。”
花烛泪让楚秀激骂得差点一头从柱子上栽下来,还小花花!她怎么不去死!花烛泪冷冷地睨她一眼,“专心打你的架吧,当心沙里亚两剑戳死你。”她倒想给楚秀一刀,不过看在小妖此刻正像只蚂蚱一样被她们拴在一根绳子上,她也就暂且将此事缓一缓,小女子报仇二十年不晚!先歇口气,一会儿还要让沙里亚给续命草呢。
正和沙里亚斗得你死我活的小妖着实被楚秀的话给雷得手脚发麻全身发颤,差一点手上一偏就挨上一剑,忙收敛心神专心和沙里亚打斗。
突然大和尚煊宣发猛了,大喝一声,身形腾空而起,正准备再给疯汉当头一棒,岂料他的禅杖还没有落下,那疯汉已是身形一晃,身子一仰,轰然倒地。“咦?”他一惊,忙探头一看,便见那疯汉瞳孔扩散,已没了气息。“耶?”他还没砸呢,这人怎么就死了?
就在疯汉倒地后不久,那些跑出来的喽啰也先后被干掉。一群人涌上去肆无忌惮地狂扁沙里亚,沙里亚想逃却为时已晚。
那叫策策的万花谷弟子怕沙里亚被殴得兴起的众人打死了,忙出声喊,“别打死了,要活的。”
沙里亚被攻得手忙脚乱,渐呈颓势后来只有丢盔弃甲的份,她捂住脸大叫,“打人别打脸啊——啊——”话到后面,已经变成“嗷嗷”惨叫。
“噗——”花烛泪再一次笑喷。遇到这帮人,沙里亚也算是倒足了霉了。
半柱香后过,被揍得鼻青脸肿的沙里亚要死不活地倒在地上,鼻血鼓着泡似的往外冒,脸颊肿得像含了两个大馒头,眼里肿得像两个小笼包。她含糊不清地叫道,“老娘……老娘迟早活剐了你们!”
小妖站在一边,见到沙里亚的衣衫尽破,仅一条红色小内裤遮羞,脸红得跟猴屁股似的,她看不下去,把披风解下来丢到沙里亚的身上盖住那伤痕累累的身体上,只不过披风太大,一丢过去将沙里亚整个人都罩住了。
身穿玄黑色万花服饰的策策伸出爪子一把将披风揭开,说,“小妖你干嘛呢,这人还没死呢,用不着丢裹尸布!”手在披风上捏揉两下,叹道,“啧啧,这料子真不错,拿来当裹尸布浪费了。”说罢,盘膝在沙里亚的面前坐下,含笑说,“沙姐呀,不好意思,让你受委屈了,咱们呢,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次来找你实属有事相求。”
花烛泪“切”地一声轻哧,把人家荻花宫的人都灭光了,再将人揍成个猪头才说不好意思、有事相求?也亏得他们有脸说出来。这哪里是“求”啊,分明是“逼”!
“唔唔唔唔!”沙里亚口齿不清地怪叫,眼泪汪汪的相当憋屈。
小妖看不过去,抱着枪走到一边盘膝坐在地上运功调息。她一个病号跟沙里亚这类高手拼杀下来,即使有绝色天下的这帮人帮忙,也累得几近虚脱。
楚秀蹲下来,说,“沙姐,三样东西。第一,续命草;第二,你们不是炼了很多药蛊把人弄成傀儡受你们控制吗?交出药蛊的解药以及配方;第三,放了所有被你们抓来试药以及被你们蛊惑迷住的人。当然,第三点你可以不答应,我们代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