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什么张壮士?你说什么呢?”一名家丁吹胡子瞪眼吼叫起来。
高勇待要再解释一遍,身后的张飞不干了,一步上前揪起家丁衣领“啪啪”两个大耳光:“他娘的,我兄弟问你话呢!听不懂吗?不懂老子再赏你俩耳刮!”
“唉呀!好汉别打了,小的听懂了!立刻进去通禀!唉呀,疼啊!”已然鼻青脸肿的家丁呼哭喊着求饶。张飞见到高勇示意他放下,猛力一扔,家丁像扔口袋一样飞入院内。
很快,张老爷带着满脸汗珠亲自出迎,一眼看到张飞、许褚两位凶神恶煞险些背过气去,不住赔礼。两名家丁更如小猫一样躲在门角瑟瑟发抖。
进得屋内,高勇一边喝水一边满含歉疚的问道:“张老爷,听说令郎名叫张颌,是不是?能不能请他出来叙谈!晚辈时常听闻张壮士大名,故此特来拜访。”
张老爷面有难色:“这个真不凑巧,犬子顽劣,昨日爬树摔伤了腿,现正卧床养伤呢!”
“噗”刚刚喝到嘴里的水全被吐了出来,“什么?爬树摔伤?”高勇嘴巴张得老大,眼睛瞪得圆圆,心道:“不对啊!三国游戏里张蚯生于7年,现在应该7岁才是!怎么这么大了还爬树?”
张老爷被高勇突兀的模样吓得半死,用几乎颤抖的声音说道:“这位小老爷,犬子昨日确实是在与伙伴玩耍时摔伤的!”
高勇听到‘玩伴’三个字后眼睛瞪得更大:“咋?还有玩伴?请问令郎今年多大?”
张老爷颤巍巍地伸出了五个手指……
高勇一看惊叫出来:“啊!十五岁?”
“不不!是五岁!”
高勇一拍自己额头立刻起身道:“抱歉!晚辈认错人了!在此恭喜张老爷老来得子!”然后转身对张飞等人说道:“走!”
许褚奇怪,问道:“主公去哪里?”
“天竺!”
走出张宅,高勇咋想咋不对劲,这边已经PA了,只能寄消于东城张家了!
拐过几个弯,穿过两条街,很快来到东城张宅。这一次府门家丁颇有礼貌,问名来意后将众人引至客厅,然后通知主人去了。
高勇闲来无事,在客厅内踱起方步,眼见客厅四墙挂满兵器刀枪剑戟、斧钺钩叉。视线扫过书架,赫然看到一卷竹简,上面刻着四个字:孙子兵法!
“哪位要见在下啊?”一个洪亮的声音由屋外传来。高勇立即望向门口,只见一身材魁梧之人缓步走进「看此人:横眉立目鼻口宽,双手勇力赛张关。一生战绩难尽数,五子良将诡为先!
只这威武容貌便足以令爱才之人喜欢,张颌虽仅有十七岁,却只比张飞矮半头,面容俊朗洒脱,说话沉稳有度,隐有大将之风。张颌看到站灵柜旁边的高勇大吃一惊:“阁下莫非是率领三千铁骑大破张角五万贼众的玄菟高太守?”
高勇一愣,没有想到张颌竟会认识自己,急忙谦虚答道:“岂敢岂敢!此皆玄菟将士勇猛,加之一点点的计谋和一点点的运气!”
张颌闻言倒吸凉气:“勇猛、计谋和运气正是百战之师必需具备的三大条件!想不到高太守对于兵阵竟有如此深厚的研究!”
张颌乃是天生爱兵之人,自幼熟读兵书,于战阵之道颇有研究。如今见到高勇第一句话即说出战阵之道,心中隐然产生投缘的感觉。
高勇放下书简,走到一柄宝剑跟前问道:“张兄为何如此肯定在下是那个高勇呢?”
张颌微微一笑:“这个简单!前几日在下听逃难回来的乡亲说起杨山坡董将军指挥官军大破张角贼军之战,可在下深知此番大胜绩绝非董卓所为,董卓是什么人?据其在广宗作为便能推知一二,绝对没有实力和能力打败张角的五万贼兵。当时在下便觉奇怪,为何张角这必胜之仗会败,且败得如此彻底!后来机缘巧合,府内管家一位远房亲戚前来投奔,而他恰巧参与杨山坡之战!由他口中方才得知:原来那日董卓已然必死无疑,却被来自幽州的一支骑兵所救,更趁机打败张角。那个人还详细描绘出援兵军官的模样……与阁下近乎一致,还有身后两位!唯一出乎意料的是高太守竟然如此年轻!”
高勇子张颌,笑着答道:“昔日曾闻河间张颌武能定国、文能安邦!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张颌面露得意之色,却是一闪即没,“高太守过奖!在下前段时间曾听朋友说起在辽西令之发生一场激战,辽西郡兵异陈猛,机谋百变硬是将侵犯边境的数倍之敌击溃!在下自幼于兵道颇感兴趣,既然高太守近在眼前,能否听听高太守对这两场战斗的评价!满足区区好奇之心。”
高勇看到张颌期盼的神情,开动脑筋侃侃而谈:“所谓兵者,诡道也。以正制敌,以奇取胜!正者,光明正大之正!奇者,出其不意之奇。以正即用阳谋,制敌先机,牵敌主力,束敌手脚,攻其必救,击其必守!以奇即用阴谋,虑敌不周,用敌之隙,坏敌之和,攻敌之弱,破敌之虚!”
张颌频频点头,大为赞同。
高勇喝水润嗓,继续道:“张角之战,实以董卓部为正,吸引张角主力。利用二者互相追击缠斗,耗其锐气。然后铁甲骑兵以奇兵出现,既可增强董卓军兵士气,又可动摇张角贼兵军心。之后骑兵坚忍不动,令张角误以援军兵少不敢进攻,做出继续进攻的错误判断。至此骑兵骤然猛攻,借地势之利,先以弓弩惧敌,后顺山势冲锋,如此击溃五万黄巾贼兵,斩杀张角。至于说斩杀无数,不过是为保住俘虏的性命掩人耳目而已,此刻,那些俘虏已在玄菟郡开始新生活了!”
张颌想不到高勇并未滥杀无辜,而是将他们秘密送至幽州玄菟免得留下被杀,心中顿觉感动,隐隐生出投靠之意。张颌平复一下心情,继续问道:“那么令支之战又是如何取胜的呢?据说乌桓骑兵迅疾如风、善于骑射、凶悍无比!大汉曾数次与其交手,败多胜少,始终无法将其彻底消灭!”
高勇听过哈哈一笑,晃着头凝望张颌说道:“乌桓善于骑射,玄菟骑兵比他更善于骑射;乌桓凶悍无比,玄菟骑兵比他更凶悍无比!不瞒张兄,一名玄菟骑兵可以对付两到三名乌桓骑兵!”
“什么?”张颌惊呼出来。
“以强弓硬弩坚守令智,将乌桓主力钉在城下。其后,集中全部骑兵、步兵消灭其分散之敌,积少成多,最终里应外合击溃乌桓主力!”
张颌听完更惊,满脸疑惑不愿相信这是真的,可听到战斗指挥者的亲口描述又虚假不得。高勇看出张颌的困惑,解释道:“玄菟弓弩天下无双,这位张校尉即曾亲眼见过。”
张飞嘿嘿一笑,得意将亲眼所见述说一遍。张颌听完不由得不信,心中感慨万千,若在此人手下定能施展平生所学。高勇察言观色已知其意,趁热打铁:“在下此来正为邀请张兄为国效力!不知……”
张颌不假思索当场叩拜:“张颌拜见主公!”
高勇大喜,拉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