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也愿追随将军!”
“属下愿去!”
“属下……”
张燕心中十分感动,愿意追随自己的部下占了七成有余。“好,兄弟同心其利断金!”说完,转头望向张、白二将,“你们有何打算?”
白绕微仰起头,回道:“将军,绕欲东去进入泰山,听闻那一带民乱四起,而曹操又无力弹压,或许那里可以成为新的立足点。一旦绕站稳泰山,便可与将军亦呼应。无论夹击兖州还是攻取徐州都将事半功倍!”
张燕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却仍点头笑道:“好,是一着妙棋!可以!”看到白绕说出了想法,张白骑也笑道:“白骑与白将军的想法如出一辙,既然白将军欲进入泰山,那么白骑只好勉为其难,到颖川一带扎根!到那时,三方互为犄角。攻守皆可!”
张燕嘿嘿一笑。“好,不狼久经沙场地战将。诸位如此妙计,相信天公将军必将高兴!既然诸位已经做好决定,那么立刻回去安排,一更集合,二更天开城突围!”
青牛角突然问道:“将军,咱们从哪个方向突围?”
张燕向西望去:“还用问吗?当然是西门!难道你们有谁愿意与高勇军硬拼?”
白马城。
贾诩拿着最新战报敲开高勇的房门,“主公,濮阳最新战报。朱灵部于傍晚时分发起一轮突袭,已经摸清黑山贼虚实。朱灵将于明日黎明发起总攻,而今夜为预防黑山贼的突围,其所辖部队已经进入临战状态,45龙骑师分为两部”一部在濮阳、甄城之间巡逻,一部于濮阳城外待命,就算黑山贼冲出了包围,也将面对骑兵的突击围剿。
高勇放下笔,轻轻吹了吹纸上的墨迹,上面写着针对幽、冀二州官、税改革地几条建议,主要立足于共赢互利的原则、藏富于民地政策,努力缩小贫富差距,借以维持稳定。“黑山贼必将孤注一掷,八成会选择西门外的吕布军防区突围。就如同这次两州改制,总有些人要作出最后的反抗。”
“哦?他们还是忍耐不住了阿!本以为还能再多坚持个一两年呢!唉,高估他们了。不过也好,反正特别警备队随时待命。”贾诩呵呵笑道,对于那些不知变通顽固不化的世族,他也抱着蔑视的态度。
“这些毒瘤越早剔除,对将来的发展越有利。只是苦了老秦,一直在外奔波,大概有两年没怎么回家了。呵呵,等北方局势平稳后,给他三个月的长假,带着家人到琉球好好的玩一玩,碧海蓝天,度假圣地阿!”
“等天下太平了,诩也要带全家去玩一次!哈哈!”
“天下太平?”高勇望了一眼门外的夜空,感慨道:“似乎还很遥远呢!”说完,拿起一份文书交给贾诩,“这是刚才送来的幽州、冀州、青州、司州、并州地春播情况。根据政务院掌握地情况判断,今年的日子会很艰难!还记得年初的那场大雪吧,自那以后直到现在,整个北方尚未落下一滴雨水。就算靠近大海的青州也好不到哪里去,河流萎缩,溪水干枯。陈群预计今年会大旱,粮食减产已成必然,最少也比去年少收取三成!”
“怎么会?前天白马津还下了场细雨呢!”贾诩边看边说道,“倘若真的减产三成,那岂不是会影响到西征?”
“影响是一定的。兴平元年啊,还真被某人给说中了,天灾人祸不断!据南下惧的商人回报,长江以南前四个月降雨不断。长沙附近河水暴涨,仅仅决堤就已造成数千百姓伤亡。”
贾诩惊讶道:“北方大旱,南方洪涝,看来真地是老天欲亡汉室啊!既然如此。那原定地作战计划是否需要修改?”
高勇摇摇头,“暂时还需观望,只要不是大范围的绝收,或者大量流民涌入,政务院地储备粮还是能够维持作战的且。在我看来,如此恶劣地环境与我军反而利大于弊。至少攻打宛县张济时,刘表难以全力救助。或许到时候我会改变原来的打算,直接拿下宛城,在荆州旁边埋下一颗钉子!”
贾诩闻言露出赞叹神情:“主公知道诩最佩服您哪一点吗?”
“哪一点?”
贾诩呵呵笑道:“用主公的话说即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别人休想猜测出主公下一不究竟会走向哪里!”
接近二更时分,濮阳城墙上平静如常,可是城内却已经聚集了大批黑山贼。留在城内并且幸存下来的百姓全部躲在家中瑟瑟发抖,他们不知道街巷上的嘈杂代表了什么,黑山贼要洗劫城池?还是说要将濮阳彻底地抹杀?城内有钱人早就死了个干净,没钱的普通百姓也已被搜刮地分文皆无。恐惧在飞速蔓延,全家人挤在一起。祈祷着能看到早晨的太阳!
西城下。密密麻麻的站满了黑山军精锐,最后一站,最后的量!黑山军众将明白,这是他们最后的机会。故此,谁也不敢再藏私,纷纷亮出自己的全部实力。青牛角亲率三千死士为先锋,张白骑领部曲两千护左翼∽绕率亲兵一千五币翼。张燕统辖中军三万,其余部将各率部曲将能够随军突围的家眷妇孺保护起来。其余三门也各有万余黑山贼。他们的任务很简单,开城杀出,混淆视听搅乱高勇军的判断,借以为主力突围赢得时间。
“城外可有动静?”张燕问道。
“回将军,四门外敌军未见异常!必是昨晚攻城劳累,已然松懈下来!”斥候回道。其实所谓的斥候,也仅是围绕城墙转了一周而已。出城?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
“敌军松懈,正是开城杀出地大好时机!”白绕建议道,“请将军下令吧!”
张燕点点头,对三名亲兵道:“你们三人再去通知其余三门,胜败就在他们能否拖住城外敌军!跟他们说,所有将士家人,张燕一定好好照顾,让他们放心地去吧!记住:二更,准时开门杀出!”
可惜钟表尚未问世,否则一定能够在嘀嗒声中,看到时针缓慢指向二更的位置!
关闭了十数日的濮阳城门在一片漆黑中悄然打开。城下,血腥混杂着焚烧过后的糊味扑面而来,直熏得青牛角干呕数下才慢慢适应,战刀在手,向前一挥:“出城,靠近吕布军营前谁也不许发出响动!走!”
三千前锋鱼贯而出,静悄悄的摸向吕布军营‖一时刻,其余三门也涌出大批黑山贼,向着高勇军营寨摸了上去。
潜行,靠近,消灭敌人的明卡暗哨,黑山贼虔诚的祈祷,消奇迹出现。
“咦?其余三面怎能如此安静?”张燕狐疑道,一个恐怖地想法在心中滋生。
白绕也困惑不已,根据以往经验,只要濮阳城门一开,对面高勇军必然有所反应,怎么今日反而没了动静?难道说……
前锋已经靠近吕布军营,青牛角很疑惑,吕布军没有参与昨晚攻城,怎么也会守备松懈?然时机稍纵即逝,青牛角顾不上细想,在距离营门五十丈外骤然提速,战马飞一般直冲向前。眨眼间冲至营门下,青牛角举刀力砍,同时口中大吼一声:“杀!”营门应声而碎,青牛角一马当先冲杀入内!其后,三千黑山军死士蜂拥而入,各举刀抢如潮水般迅速淹没吕布军营。张白骑、白绕也不甘落后,各领部曲掩杀上去,只有彻底击拉面之敌,才能让大部队顺利逃离。
张琰正在呼呼大睡,突然听到外面混乱起来,不禁恼羞成怒,“这帮懒货,真该让你们也上濮阳守上一守,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