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山大哥,喝茶。”光说不行,那就加行动讨好。
柳春山正在咽一口饭,闻言差点噎死,但他生性不爱多言,看了一眼杨翼,又默默吃饭。
杨翼怒,重重把茶碗放桌上:“吃那么多,也不怕撑着。”起身气冲冲回客房,倒在床上滚来滚去,十分烦恼。路上柳春山已接了好几份飞鸽传书,他偷看了一次,原来是柳玉林向庄主报告婚礼筹备之事,弄得他一想起这荒唐婚事就心慌气短得几要昏去,怎么办?
过了一会,柳春山进来,见天色已晚,便洗漱了躺下,搂着杨翼轻轻抚摸。
“春山,我不要拜堂。” 杨翼把头埋进柳春山怀里,抱着他的腰,低声央求。
“我们光明正大在一起,不好吗?”柳春山裂开嘴,一声春山叫得他心花怒放,声音自然而然地便温柔起来。
“这样的光明正大,我不要,太骇人了,别人议论你可以不顾,我却要烦恼,若你想和我在一起,顺其自然便是,何必硬要有个形式,有意向世人表示你的不拘礼法呢。”
杨翼摸上柳春山的脸,抬脸盯着他的眼睛,月光下他的眼睛很亮,他的眉很黑,挺鼻薄唇,很是俊美,杨翼有些迷惑,难道他是第一次正视柳春山的脸吗?为什么今天看他如此顺眼?
“哦。”柳春山不置可否。
杨翼摸摸柳春山的腰,十分有韧劲,不由捏了几把,心中嫉妒,口里却继续灌迷汤:“你曾说过喜欢我,既然如此,你便该顾及我的想法?不然,你的喜欢就不是真喜欢。”
柳春山陶醉在杨翼的抚摸中,本就如在云端,听到此话,不禁抓住他的手,欢喜说道:“你这是答应和我在一起了?”
杨翼这时才知失言,满脸通红,哪里能说出话,柳春山笑着亲了亲他唇角:“你说的也有理,拜堂就不要了,不过,若你再要逃跑,我就会改主意。”
杨翼大松一口气,拜堂之事总算解决了,看着柳春山微笑着睡去,他也在对方的心跳声中迷迷糊糊,脑子里却在想这次为何会成功?其实道理还是原来那些,只不过说的方式不一样,原来正经严肃气急败坏再引经据典地讲啊讲不行,须得如此这般哄他才行,想来这就是枕头风了。
第二日行了十余里,碧柳庄已在眼前,柳玉林早带人远远迎来,还令人带了一乘小轿,不料却只见庄主和杨公子,不见一个美娇娘,不由奇怪,庄主是要与何人成婚啊?
“玉林,婚事不办了。”柳春山言而有信,看了看杨翼,杨翼忙一个微笑递上,灌过去无言的迷汤。
柳玉林张大嘴,无声地哀嚎起来,对备办婚事所费钱财的心疼大大超过了对庄主出耳反耳的惊讶,他抽着小脸跟在后面,琢磨着如何不致浪费,有了,过几日就是庄主生辰,且还是弱冠之年,自然要大办一番,再过几日又是新年,很好,都不必再置货品了。
回到庄内,杨翼又饱餐了一顿,饱睡了一下午后又被柳春山拉去吃晚饭,吃吃睡睡,好生幸福。
“吃饱了吗?”柳春山眯了眯眼,问道。
杨翼满足地叹气:“吃饱了。”
“玉林,叫人服侍杨公子沐浴。”柳春山的眼睛眯得只有一条缝了,间或射出一线精光。柳玉林心中打鼓,难道这次出门遇上的美女会妖术?庄主象变了个人也似,说话多了,更会照顾人了,好象也不那么凶了,这变化不知是好是坏。
房内水气氤氲,温暖如春,杨翼又满足地叹息,跨出浴桶,裹上一件长袍,倒在床上,笑眯眯盘算着以后该怎么过,学武,弄点小家产,和柳春山称兄道弟,现在越看越觉得他象个弟弟,怪了,以前怎么就觉得他象个大哥样呢。
“洗好了吗?”门外传来柳春山的声音。
“没洗好。”杨翼滚在床里,没好声气。
柳春山早见到佣人抬了浴桶出来,听到杨翼气话,咧了咧嘴算作笑容,推门进去,递给杨翼一小坛酒。
“你是不是打算把我灌醉了,欲行不轨。”杨翼瞪起眼睛,十分警惕。
“对你不用这个。”柳春山伸手,凌空取来一只酒杯,有意卖弄,意思是,对你一个文弱书生我一个指头就能叫你屈服,用不着耍花招。
杨翼翻了翻眼睛,扭过脸去,片刻却又被柳春山端到脸旁的酒引得扭回脸来,只见琥珀色的酒乘在白玉杯里,浓稠如蜜,晶莹惕透,宛如流动的黄玉,酒香扑鼻,似花香又似麝香,引得人口水横流,杨翼不由自主就接过来,一口口咽下,这酒如此醇美,玉液琼浆也不过如此了吧。
柳春山待杨翼喝到一半,便夺过酒杯一饮而尽。心想这便算是交杯酒了,杨翼,今日起,你就是我的人。
迟钝的杨翼丝毫不知这样喝酒的意思,心思全被美酒吸了过去,后来干脆夺过酒坛直接把酒喝了个干净,然后对着柳春山傻笑,醉态可掬,其实他神智还清醒,但脑袋昏乎乎的,心情又愉悦,遂不知东南西北起来。
柳春山默默看着他,喝醉的杨翼分外美丽,披散的头发,粉红细嫩的脸颊,微笑着的弯弯的眼睛,咧开的嘴,笑得春风得意,灿烂如花,令人忘忧。当年金榜题名,杨家探花郎在御花园里弯腰采下牡丹花时,是不是也是这样笑着的呢?等出来面对万众瞩目,心中有了惧意,笑容不见,只有迷芒和羞涩,再见面,相处,他仍是爱笑,但这样的笑容他从来没看到过,一定是太多世俗艰难和挫折让他没了如花般的笑容。
“今天看你十分顺眼,奇怪。”杨翼忽然嘀咕一句。
“一坛酒就把你收买了,小傻瓜。”柳春山把他抱在怀里,以熟悉他的人会为之掉眼珠的笑容、语气和内容说了一句情话,分开杨翼的长袍,开始抚摸和亲昵,今晚是洞房花烛,要慢慢来。
杨翼已习惯二人之间这种程度的亲密,乖乖的任他揉搓,每到情动忍不住时,就咬对方的胳膊,抓他的腰和背,反正这抓咬对柳春山来说相当于一个月大的小猫对人发怒,连抓痒痒都不够,迟钝的杨翼,从来不知道这种小猫挠痒痒对血气方刚的男人来说,需要多大的毅力才能忍住不把他压倒做到底。不过今日柳春山很享受他的抓咬,因为不用再忍了。
一番缠绵过后,杨翼浑身颤抖着攀上了情欲高峰,发泄过后,柳春山便把他乱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