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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1 / 2)

本就半梦半醒的人忽的清醒过来,也果真是有只手在腰间不安分的游走着,而他睁开眼睛却依旧一片黑暗。

“呃……”

杜俞楠见他清醒过来索性翻身压在他身上,一边去解两人的衣物一边抚摸起他的身体来。

周遭昏暗一片,连窗都因保暖而关的严实透不进一丝月光。

“……别……”李玉笙轻喊着,有些抗拒。

两人怎可在他人屋里做这等事。

可那人的热息就在脸庞,加诸身在他处的心虚害怕让他心跳加快,呼吸跟着不稳起来。

可杜俞楠哪里愿管这些,他只知内心憋着气,急于发泄不满——若不是为了他的眼睛,他怎会甘愿去替他人又是劈柴挑水又是上山采药,就连那地里的草还得他去除尽。

一连几日被白白劳逸的苦他怎会忍气吞声的独自咽下,他向来认同冤有头债有主一说,所以自是要在他身上捞回些好处来。

一想起那怪人南延开要他做的那些苦力,心下一狠的在李玉笙那裸露的肩上重重咬了下去,还不忘捂住他嘴巴怕他喊出声。

始料未及的疼让李玉笙不禁眼眶一热,浑身颤栗,而刚觉嘴上的手离去,便有温热的柔软堵住他的唇,用力地撬开唇后便探入火热不停地吮吸起他来。在尝到一丝血腥后下意识的知道那是肩上被咬出的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亲吻带着蛮横与不留情,让他一阵胆颤与畏惧的同时不让他退后半分,若是用力挣扎,那人便会故意按住他肩上的伤,叫他不敢动弹。

许久过后,恍然隔世,杜俞楠轻喘着将他松开,手径直抬起他的大腿,顺着身体的曲线摸向他身后。

“呃……”虽只探入一指,李玉笙却惊得浑身僵直,茫然中抓紧了他的手臂,心下用力却让那指入的更深。

“别……”

“怎么,你想平白落得好处?”杜俞楠被抓的有些疼,胸中的烦闷一下子被点燃似地倾涌而出,让他不知轻重的又入了一指,接着道:“我只想拿些报酬,难不成这也不行?”

那毫不掩饰的话让李玉笙一愣,内心充斥着荒凉。挣扎一番后还是松开了手,闭上眼睛侧过头去。

见那手指又接着往里闯,却未再作何阻拦,只心下一横,轻声开口道:“……会被发现”

“你怕什么,南先生只知你我是夫妻,就是被知去也是天经地义”,说着见他将身体放松后一副任人宰割模样,忽的生出戏弄之心,凑到他耳侧轻笑道:“夫人,这才像话嘛”

说话间已是急不可耐的又随意拓弄一番,丝毫不去理会听到他戏弄的话语后抬起手臂挡在眼前的人是何表情,掏出蓄势待发的热物后便直直进入了那处叫人浮想联翩之地。

那紧致包裹着他的温热叫他心满意足,一股过电般的快意也瞬间沿着腹下传入脑中,叫他用了极大定力才只是缓慢地抽送着,拓宽那不适应他的甬道。

虽早有心理准备,可进入时还是让李玉笙觉苦不堪言。蛮横的进入虽没有强烈的不适亦或剧痛,可那阵阵火辣感还是叫他不禁从嗓子里发出一声哽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人为了方便竟将被子掀开,不顾寒意的将他腿架在肩上深入浅出着,接着又如狂风骤雨般用力起来,好似要将他灵魂撞出,不留余力。肉体相击的声音偶尔会与寒风拍打窗棂的声音重合,似在共同演奏着无名曲调,好带走黑夜中的空寂。

两人身体开始发热,皆奇妙的出了层薄汗。

“呃……”腰身忽的被抬起,李玉笙惊呼出声,未等他反应过来,杜俞楠改将他腿架在腰侧加快速度抽送着。

他一手抬着摇晃的腰身,一手去摸他趴在腹下的软肉,想起什么的减缓了速度,轻笑道:“要不去与南先生讨些治这的药方来?他见多识广医术高超,对这事也定会一二……不然日后你娶了妻后要叫她守活寡不成,”停顿着,话锋突转,“还是说你更愿嫁于人做妻子?只是不知婚前便与其他男子苟合的你能否寻……”说着故意将后面的话略去,给人留有余地般的笑着,又道,“你若想嫁人了,我也可替你留意下愿意接纳你的夫家,毕竟你我也是有着恩情,更何况天地之大,总能寻到不计较的……”

一声不太响亮的巴掌声打断了他。

脸侧还留有余力似地,叫杜俞楠愣了片刻。心中骤然生起一丝恼怒来,但低头见到那人脸侧滑落下什么时竟忽的忘了该作何反应,恼怒也转瞬化为烦躁,搅得他心烦意乱,索性不再言语的专心冲撞起来。

怕弄脏床被,杜俞楠将欲望发泄到了随身携带的手帕上,而不再作何动作的人也让他失去了再来一次的欲望,整理一番后便和之前一般将那人纳入怀中睡了过去。

可闭眼时他却觉胸口中积攒着的东西反而有增无减。

而他不知怀里的人直到破晓时才睡着。

天亮后南先生意外地未再让杜俞楠做劳役,直到正午时才和前几日般现身为李玉笙施针。

“先生,这伤还要治几日”,杜俞楠见其施完针收了东西便走了,心中终于闪过些疑虑的赶忙追了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南先生回身看他,哼笑道:“明日你们便可离开”

“明日?可……”

南先生见他面露怀疑,当即哼了一声,面目不善地道:“若是不信,当初就不要来求我”

“是晚辈唐突……那先生当初所说条件又是为何?”

“这个我倒是忘了,”南先生看着眼前的少年,眼中闪过狡黠,“你跪下”

杜俞楠一愣,无所动。

“跪下”,南先生又道,笑的意味深长。

杜俞楠迟疑着,脑中闪过不情愿来。就是父母他也鲜有跪过,怎会轻易跪外人。可纵使心有疑虑不愿如此,但又怕他不得愿后使诈算计,衡量一番也只好撩起长衫跪下。

“南先生,这是作甚?”杜俞楠虽觉不悦,但转念一想若是条件只为这个倒也好,毕竟他若是让他做些难事他反而会觉麻烦。

南先生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叫师父”

杜俞楠一愣,百思不得其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虽说只是名义上的徒弟,我也不会教授你医术,但日后我若有需要你仍需以师长来对待——这般我便不追究你让那人男扮女装的事”

“你以为我会蠢到连男女都分辨不出?”南先生轻笑着,目光闪过一丝不加掩饰的厌恶,“若是不愿,你也应该听过那些接触过我的男人是什么下场”

——终生残障或尸骨无存。

“……徒弟明白”

“行,那你给我磕三个响头,发誓拜我为师永不违志”

“晚辈杜俞楠,今日拜南先生为师,日后师父有令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若有违志,愿受天谴”,杜俞楠接着心不甘情不愿的磕着头,暗想着为了个李玉笙竟招惹了个祸害。

他早有耳闻这个男人的事,也知他如今平白无故要收他为徒定是因不甘愿匿于村野。他家中虽无官位,可好歹是个有头有脸的大户,这人若是招来祸事自己定会引火烧身……

南先生看出了他的顾虑般,笑道:“日后我若有事自会写信于你,你若敢置之不理……”

杜俞楠心中一沉,接道:“徒弟不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他脑中淤血快是能清掉,若是哪里出了血不必来寻我,敷的药无须再用,喝的药继续用着,至于药方明日会写给你”

“谢师父,那……喝到什么时候?”

“……好了就行”

杜俞楠刚进屋便见到李玉笙趴在床沿捂着脸找着什么,走近一看才见到有血从指缝中溢出,惊愕地将他手移开果真见到有黑红色的血从他鼻间流出,顺着手腕滑落到他胸前衣襟。

“松开,”李玉笙从他的手中挣脱开,有些茫然有些惊慌,想找东西堵住可摸索一番又无能为力。

“拿着”,杜俞楠看着空落的掌心有些烦躁的拿过面巾塞进他手中,见他接过后捂着鼻子双目无神地呆坐着,好似一阵风便能吹倒的模样,一时愣的不知该作何反应。

想到他将要复明,内心却未生出摆脱麻烦后的喜悦,那股烦躁依旧在笼罩他,好似在动摇着什么。

过了许久也只是淡淡地道:“明日,我们便回去”

李玉笙一愣,点了点头算是回应。鼻间的血腥已停止流动,脑中一阵不算强烈的轰鸣,除去晕沉还有些乏力。头颅虽浑噩颠倒般阵阵作痛,可这几日下来睁眼看到的确是比先前多些微弱光亮。

说是亮又不明显,只能做个自我宽慰。

自失明后李玉笙无从知晓是何时辰,只能依杜俞楠的照顾推测一二,整日也无事可做,偶尔坐在屋外晒晒日光。南先生从不自动与他讲话,他也因借口哑言而自得其乐。只是女子的衣物终究不适男子穿着,也因外人模样打扮常能听见有孩童的细语,好似躲在暗处窥探什么。

兴许是村里的孩子顽皮好奇,结群前来探究又不敢冒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杜俞楠也鲜与他交谈,许是无话可说。说来也是,两人本就非亲非故,他愿照顾已是仁至义尽,还为求医任由差使。若换了别人兴许早弃之不顾。

他也禁不住去想杜俞楠到底是如何看他的。若换了别人他倒能大胆猜测些什么,偏偏是杜俞楠,这个从来书院第一天就不曾正眼看过他的人。

模糊的记忆里,是在两年前石榴花开的正盛的季节,有个陌生的少年站在书院中,身形修长挺拔,衣冠甚伟,明明眉宇间还带着些微稚气,却一副少年老成模样,表情淡然的好似说着生人勿近。

他赶着去课堂便匆匆看了一眼,不想两人竟四目相对,那时他还心想着莫不是新来的学生而微笑一番算做回应。

细细想来那时对杜俞楠的印象并未深刻,只知他是因父亲忙于经商无暇管照而从外地回到母亲身边来求学。刚开始他也怕他不适应而刻意关照他,不想皆被他莫名冷眼相待,旁人见了道他不尊时还要替他掩说过去。

久而久之他也习惯杜俞楠这般态度,便也不再自讨没趣与之刻意接触,两年间相处倒也和谐不曾冲突。若不是那日被他窥去他与花贼……想必到杜俞楠学成离院两人都不会有何瓜葛。

山脚下的风依旧很大,白日时有太阳,晚上该是要结霜。说起来今年的雪还未曾落过。

“这衣物你若不会换,叫我便是,怎的还做勉强?”

听见杜俞楠走进来的声音,李玉笙手一抖,好不容易找到正面的衣物瞬间松落又乱了正反。

无奈拾起那衣物,迟疑着问:“这……是什么衣物?”那布料摸起来顺滑细腻,定是上好的布料做的昂贵衣物。这等衣物他自离家后自是不再能接触到,可杜俞楠却在入夜后给他烧水沐浴,叫他换上。

难不成又是女衣?

想到他装女子有数日,内心不免一阵无奈与恍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是我的衣物,你可不用伪装女子与哑巴”,顿了顿,“反正今夜一过便是要走”

他来朝寻村前就想好让他男扮女装,出门前便没有收拾过多衣物,而他仅带的也因放在箱子底下受了潮,只能凑合他的。

李玉笙却是一愣,不明所以:“南先生……”

“不用管他,我说你做便好,关旁人什么事”

杜俞楠哼声夺过他手中衣物,自顾自的要给他换。

可单是见他坐着不反抗的犹如木柱的模样便觉胸中积郁,脑中跟着想起昨夜他同这般相差无几的无动于衷模样,心中一动,开口喊道:“李玉笙——”

李玉笙心里一沉,仰头面向声源,脸忽的被温热的掌心捧住,有热息直撒脸上,接着唇上一热,有火热直直探入唇齿。

“别……”刚惊呼出声,那人顺势将他推倒,那发热的掌心更是探入仅着的亵衣内,稍一用力便让上衣与身体剥离开来,一丝不挂。

李玉笙心跳如鼓,肩颈处的寒冷又不时传开热息,叫他羞恼中瞬间明了他要做什么,那抬起欲推开的手终究又放下,没有抗拒。

杜俞楠不急不躁的松开了他,还未看清他是何表情又俯身亲上那泛着潮红的脖颈,双手轻巧地在他胸口和腰侧揉捏着,在腰间摸到一丝柔软时先是一愣,而后禁不住的噗嗤笑出了声,在他耳侧笑道:“你胖了,”停顿着抓过他的手摸去,“不信你摸摸看”

李玉笙脸上一热,手跟着摸到凸出的柔软时脸红的要滴出血来,无地自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段时间里杜俞楠让他吃好喝好,哪里有不长肉的道理。他对身材并无刻意追求,也顺其自然的不在乎形体之美,可这般被当着面说出来也意外觉羞的不能见人,全然忘了两人此刻的处境是何等暧昧。

杜俞楠仿佛发现了什么新奇事,不停地抚摸着那圈其实不太突兀的软肉,低低地笑着,还不忘评论一番是何手感。

“你可摸过羔羊的毛发?若是没有那摸摸自己便好”

“腰间长了些肉,可肋骨间还是瘦的硌手……哪有男人能瘦成你这模样,连屁股上的肉也少的可怜”

李玉笙脸羞红着,哪里听得那在耳边带些微喘的戏谑话语,心下一横,脱口而出:“我……你若嫌弃,不摸便是”

杜俞楠一愣,笑道:“我何曾说过嫌弃”,说着伸手将他发带拉下,顺滑的青丝瞬间披散开,还带着淡淡的飘香。

温热的掌心轻巧的脱下他的亵裤,而后摸向那柔嫩的右大腿内侧,由内向外的滑至臀部,顺手将腿架在肩上,揉捏着那饱满又泛着凉意的软肉。

李玉笙全身潮红一片,凉的发颤,无暇顾及被玩弄着何处,但当异物探入体内时还是惊得搂住了身前人的脖子,结果过于用力扯得右腿的经脉,疼的他身体瞬间僵直紧绷起来,羞人的呻吟更是猝不及防从口中迸发,宛如催情媚药,叫他反应过来后脸羞红的更甚,恨不能寻个地缝钻入,不再见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哐当——”

杜俞楠惊醒过来,瞥见屋外一片红光,见到南先生住的屋子着火时先是一愣,赶忙抓起衣物抱起那因疲倦而酣然入睡的人往外跑。

“李玉笙你醒醒”

火焰烧的柴木滋滋作响,热潮要将人吞没般气势汹涌,好不容易远离后又环顾四周,才知这离村子有距离的火势竟未引起什么注意。

那火断然烧了一段时间,而他环顾四周竟也未见到南先生的身影。

难不成是未跑出来?

“这是……怎么了?”

杜俞楠见李玉笙苏醒过来,将他放到安全处便欲折回去寻南先生,却忽的听到有陌生声音从旁边传来。

“不用回去,那火是他放的”

杜俞楠惊愕的看去,这才见到有个男人坐在他们靠着的巨大岩石上,双手环胸地注视着那火势。借着夜幕遮掩,若是不细看定会被忽略。

“你怎知?”听那人语气平静,便暗自猜测他是何人。

杜俞楠忽的想到什么,眉心一皱,问:“南先生莫不是怕烧不到我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李玉笙听着响静茫然站起,又问:“这是怎么了?”

男人瞥了他们一眼,又继续看向那火,轻笑道:“若是怕你被烧死就不会收你为徒,”说着忽的叹了口气,“你们尽早离开吧,如果不想招来杀身之祸的话”

杜俞楠虽不知他是何人,也不想牵扯进麻烦事,但迟疑一番还是忍不住问:“敢问阁下姓名?”

“阮渊,七客堂少堂主,若他日后写信让你做难做的事便写信告知于我”

“倒也不必,毕竟是我应允的,”杜俞楠说着,忽的瞧见远处天际泛起白边,又看了眼李玉笙,穿着中衣茫然无神,毫无意识地抓紧了他的手,而那抓着他的指尖正冷的微微发颤。

杜俞楠又看了眼依旧注视着火势的男人,深不可测,索性给李玉笙套上衣物后便抱起他往村头走去。

李玉笙虽觉像个女子般被打横抱起有些奇怪,但他深怕因惹恼了杜俞楠而被扔下,于是反倒抓紧了他的手臂,问:“……这是去哪?那放火是何意?”

“回家,”杜俞楠脱口而出,反应过来却不禁感到好笑,“其他事你不用管,”顿了顿,“停放在村头的马车昨日被人偷了,所以我们走水路回去”

李玉笙一愣:“为何定走水路?”

“旱路稍慢些,水路一日便可”

“……那来时为何不走水路?”偏偏走走停停般拖延时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水路多靠流水推动,若来时走水路便是逆流而行,除去麻烦不说还要慢些功夫”

“原来如此……”李玉笙轻叹着,既喜又悲。

喜他做事周全,悲己误人子弟。

杜俞楠循着记忆走路许久终于来到一处码头,那码头天未亮便开始作业打理运送的船客和货物,此时又正值初冬,极多人趁水面未结冰而打算着。

“人有点多,你待在这里,我去问问回去的船在哪里”

李玉笙茫然的点了点头,不敢动弹移步半分,深怕一不小心便坠入水中徒增难堪。

不时有嘈杂的声响从身侧经过,他却除黑暗外看不见丝毫。

“这位公子可是要搭船?”

李玉笙听见眼前有人询问,刚欲拒绝,那拉客的船家又道:“我这条客船去往汴城,听说那的海棠花开的很多,公子若爱游山玩水不妨去汴城看看?”

李玉笙一愣:“我……实在不好意思,我没有半分银钱”

“公子有所不知,这处码头每逢冬季的月初和月末皆被大善人们包下,过往旅客货物的钱也皆由他们承担,公子何不去汴城耍耍?冬日寒冷宅于家中也是无所事事,不如外出消磨寻些乐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多谢船家好意,可我实在不太方便”

“啊,原来……原来公子眼睛……是我这个粗人过于心急了,望公子不要在意”

李玉笙笑着摇了摇头,心中却忽的闪过一丝念头。

若他跟着船家走,岂不是正好……

思索间竟出口喊住那船家:“敢问船家可否牵我入船,载我一程?”

“若公子愿意,那是自然”

“有劳,”李玉笙只觉心脏砰砰作响,好似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只是待那船家牵扶着他走路又闪过些后悔来,但很快被压抑下去,单满心希望杜俞楠能慢些回来。

若他……

刚想及那人,忽有蛮力从身后猛地拽住左手臂膀,李玉笙刚觉内心惶恐,便听到杜俞楠轻笑着问:“你怎随便上了船?”

那船家见状连忙解释:“这位公子说想去汴城,二位可是认识?”

“汴城?你去那作甚?”杜俞楠说着手故意加力,将他拉到了身前,“不是说好一起回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这位公子可还要去汴城?”

“不好意思,我朋友有些怄气不愿归家,未想一气之下竟打扰了船家,着实抱歉”

李玉笙僵直了身子不敢动弹,耳边只听见杜俞楠的心跳声和船家笑着连说的几句不妨事。

杜俞楠将李玉笙拉着上了另艘船,见他白着脸一言不发,不由得怒从心生,强忍着地哼笑道:“原来你想去那地方,我竟不知你有这打算”

李玉笙一愣,无从说起。他总不能说自己是为了补救才选择离开。这虽是他坚信的,可细细一想这未免有些牵强。自己区区俗人,果真能造成需要补救的错误不成?若是说了定会遭杜俞楠嗤笑,笑他自以为是,自作多情——若是杜俞楠存心要笑话他,定是能说出他竟也配造成他一错再错的嘲笑话来。

“那我问你,你身无分文到了汴城怎么过活?难不成一心为了离开连这些都未想过?”

李玉笙心中一沉,脸上一阵红热难堪。若非杜俞楠提起,他竟真未想过这个。他单冲动地想着离开便好,哪来想过要盘缠或计划。原来天地之大,竟真未有能容他一世的地方。

船身颠簸了一下,船家扯着嗓子说出发了。

“况且你就如此一走了之,当真对得起书院的照顾?难不成受了山长监院诸多恩惠,读了数不尽圣贤礼教的你竟是个白眼狼,为了一己之私连恩情道义都能不顾?这样的你想起自己常挂于嘴边的条条道义就不会觉脸红惭愧?你当真配为人师表?”

杜俞楠字字诛心,压得李玉笙难以喘气,羞红了脸,无地自容。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许是不适应船身摇晃,荡的李玉笙头晕目眩心神不宁,一日下来都未进多少吃食。耳边听到他人搭话谈论消遣作乐声,还有水流欢快撞击船身的声音,多种纷变,就是未再听见杜俞楠说一句话。

船家说天上月明的很,李玉笙下意识的跟着抬头看去,只是反应过来自己眼前漆黑时忽的一愣,接着无奈的笑了笑。

又不知颠簸了多久,船终于靠了岸。

李玉笙听着众人下船的声音,心中一阵忐忑,摸索着起身,腰间忽的一紧,身体便被打横抱了起来。刚觉丝丝惊愕,内心的担忧又莫名消了下去。

他还以为杜俞楠不会再管他。

这个想法让李玉笙羞红了脸,不自觉地抓紧了他的袖子,沉默了许久终是什么也没有说出。

又不知走了多久,只听见耳边嘈杂的叫卖声愈发的大,想到两人在人群甚多的夜市搂搂抱抱便不禁心脏加快,低声道:“我可以……自己下来走”

杜俞楠一愣,随即哼笑着果真将他放下:“你倒是爱自食其力”

李玉笙不敢多言,只抓着他的衣袖跟着他走。只是杜俞楠步伐有些快,加上人潮拥挤,竟一不小心松了手,回过神时已无所适从的愣在原地。虽不时有人路过撞到他,却无助的觉仿佛天地间唯他一人。胸口忍不住涌出难过,叫他无奈之余又满是酸涩。

他口口声声说着无需靠杜俞楠过活,甚至想毫无打算的一走了之,回过头却发现自己举步维艰。一方面说着大话,一方面又心安理得的受着杜俞楠的好,这着实可笑可嘲。

手忽的被人抓起,一股温热厚实附上掌心,还未反应过来,人已经跟着走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人嘴上说着不耐的话,步伐缓慢,李玉笙却忍不住心跳加快,只是丝毫未意识到有什么在心中涌动跳跃。

“抓紧点,我不想大半夜还找人”

“抱歉……”

杜俞楠哼笑着,并未做声。两人掌心一直贴合着并未松开,等李玉笙意识到时才觉自己的脸跟着掌心热了起来。

离家数日,杜俞楠一回到杜府便先带着李玉笙去见了母亲。杜夫人对儿子倒是心宽的很,知道未发生意外便让其赶快歇息休顿一番。

杜俞楠刚踏进房屋半步,身后忽的跑来一个下人,手拿一张纸的道:“少爷,你幸好回来了,一个时辰前有人送来一张纸,说是交给你”

杜俞楠接过看了看,见是一张药方便明白是南先生送来的,一想及他放的火便有些不悦,收了纸便让下人离开。只是刚过半响又赶忙叫住那人,让他明日照着药方抓药煎好。

两人分开沐浴完又吃了些食物,便同床熄了烛火入睡。

李玉笙虽已习惯两人相处,今夜却不知为何难以入眠。

他猜想天上月该是清明的很,偶有云烟掠过遮挡,只是风一吹便不见了。那月光照着窗棂,从薄薄的窗纸中透过,留下微弱的亮绕在窗边。若是睁眼看去,定能在黑暗中见到那发着亮的窗。而窗影上兴许还有被风吹着摇曳印在上面的树影。

李玉笙耳边听着他人轻微的呼吸声,终于睡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第二日天刚亮,李玉笙便听见杜俞楠起床的响静。

知他定是要去书院,便不禁跟着坐起身,道:“你耽搁了学业多日,去书院回来后若是遇上不懂可来问……”

“倒也不必,有问便是在课堂解决了”

李玉笙一愣,闪过些微尴尬。杜俞楠聪颖,一点就通,若是有需要留着的问也定是他也解决不了的才是。他一个年轻夫子,竟也敢说那番大话。

杜俞楠见他垂眸思虑,一副喜怒皆形于表的模样,不禁泛起诡异情绪,便道:“天色还早,你且再睡会,不必觉无所适从,心安理得一些并不难”

李玉笙不明他何意,欲询问却听见关门声,四周一片静谧,最后无奈的叹了口气,果真又睡了下去。

再睁眼时李玉笙激动的险些从床上跳起。

他看着眼前微弱的光,心脏跳的飞快。那光宛如神只闯入了黑暗茫然中,叫他想起了昨夜脑中幻想的画面。定了定神,这才发觉自己的手有些颤抖,而他恨不能立刻告诉谁这份喜悦。脑中忽的闪过杜俞楠这个名字,一抹难以形容的悸动悄然在他心头动弹了一下,等他意识过来时脸倏地红热起来,这才听见门外的敲门声。

“先生可是要帮忙更衣?”

“不,不劳烦,”李玉笙笑道,摸索着衣物穿好后自顾自的摸到了门口,打开了门,“劳烦你替我打盆水”

可那人却忽的笑出了声,李玉笙刚觉疑惑,在听到原由时一下子羞红了脸,恨不能寻个地缝钻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先生你衣物怎么穿反了,而且还穿错了少爷的”

李玉笙知杜俞楠中午回来用膳,只是比寻常时辰稍晚一些,便跟着等他回来。他不知内心想告诉他自己能见到光的喜悦与激动是出于什么,乃至杜俞楠回来后他竟不知该如何开口。

倒是杜俞楠见他一言不发埋头吃饭,不禁觉得好笑,便问:“你刻意等我是因为什么?”

李玉笙一愣,脸埋得愈深,恨不能让他连头顶也见不着,道:“只是不愿劳烦他们再准备一次午膳”

“原来如此,”杜俞楠也不愿计较是真是假,放下碗筷便去一旁拿起书看了起来,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有意说与谁听的道:“好不容易回书院却赶上半日假,这下午又是要与书籍作陪”

李玉笙只听着而未回应,欲开口又不知该如何说自己已能看到他模糊的影子在眼前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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