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那花贼果真辱了其他女子……
他并非舍生取义舍己为人之圣贤,只是他若真能挽救那些人的清白倒也未必不可。反正……反正他已然这般,这辈子是决然不会与人厮守,那这凡胎肉体倒也毫无关系,兴许还能攒些功德让他下辈子不再遇人不淑,还能得个美好姻缘——这般牵强说辞自然是些自我宽慰。
那些事不可改变,他只能如此聊表慰藉——他这人竟也有解他人之危的机会。
李玉笙不自觉等到油竭灯枯,万籁俱寂时,抬头瞥见窗外月挂西边更是泛起一阵困意,犹豫一番索性解衣歇息。
兴许那花贼已将他忘却,乃或兴趣全失……
朦胧半醒间听到远处的狗吠声,可他已睁不开眼去探个究竟。
一晃数日过去,李玉笙有些恍然有些侥幸。日子好似恢复原先,虽枯燥孤独却风平浪静。白日里他教着书,杜俞楠依旧不与他交谈对视,无奈之余又道庆幸,好像之前过往皆是场大梦,就连入夜后也是水平如镜没有袭扰,再听些响动也不必再提心吊胆,惶恐不安。
这日他讲完课后刚欲回去,却迎面见到拿着箭筒的杜俞楠。他身穿骑射课的武衣面目淡然地站立着,身边依旧未有友伴。
李玉笙刚猜测他是等石先便已然与他四目相对。有些心虚的别开视线,眼见着要走近他却忽的生出胆怯之心,竟转身调头往书院里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过数步忽的从身后听见石先的声音来,扯着杜俞楠去骑射场。
不知不觉间暮色悄然而至,李玉笙去给其他先生送书时顺路到菜市买了些菜,那菜单是一点便贵的吓人,可他又不好意思与菜贩叫价,毕竟如今天冷,各有各的生计要顾。
说起来刚复明那几日常有一小厮来给他送饭,问他是谁他不愿告知,只说是受人吩咐。最后一次时那小厮提着灯笼说今后不会来送饭,而他站在门内分明见到那灯笼上写着一个杜字。
想来他还未与杜俞楠道过谢。毕竟两人境况着实尴尬。他虽不愿与他有过那些勾当,可他向来爱憎分明,知道自己确是受过他诸多恩惠。
李玉笙烧了些水洗去一身风尘疲惫,只是刚从屋外将水倒尽却扭头瞧见屋内一片漆黑,原以为是风将烛火吹灭而未有怀疑,不想刚拿起火折子点燃灯芯竟瞧见桌前站着一人。
那人一身黑衣带着面具宛如魍魉魅影,惊的他手一抖险些将灯油打翻,回过神时刚想往外跑却见那人先他一步挡在门前,目光满是戏谑的看着他,好似盯着将入口腹的猎物。
李玉笙心跳如鼓浑身发凉,战战栗栗的看着他,胸膛间满是绝望恐慌。
“你……你怎……”
那人笑着又好似没有,只轻轻地喊着:“先生……”
那不轻不重的声音宛如梦魇笼罩着他,同着那句不痛不痒的称呼让李玉笙心头一酸,难以喘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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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样?阴魂不散吗?”男人轻笑着,抓住李玉笙的手便将他推倒。
“我还以为你定会赖着姓杜的不愿回来……眼睛可是全治好了?我想也是,不然一个瞎子怎敢孤身一人,”男人伸出手摩擦着他的眼角,若有所思:“不过你竟也还敢毫无防备心的独自居住”
李玉笙被压在床上愈加难以喘气,颤抖着想问他为何对自己执着又说不出话,只觉那背着光的身影过于高大,好似黑暗邪恶要将他拖入深渊。
沉默一番也只是认命的别开视线,连挣扎都做不出。
这花贼一再来寻他除为那事还能为哪般,与其苦苦哀求亦或徒劳挣扎倒不如顺从了他。反正……反正他这种人何须在意这些。
他早已认定自己孤独终老,况且他与杜俞楠……
一想及他与杜俞楠又不禁心头发酸。
男人见他双手垂放两侧,别过头垂下眼帘模样,倒也不急于脱他衣物,而是意有所指的问:“那日先生可有见到那首艳情诗?”
李玉笙一愣,惊愕的看着他,张着嘴依旧说不出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诗是我放那姓杜的书中,抄写匆忙也不知可有错处,”男人笑着,一股寒意在李玉笙心中倏然升起。
“你怎会有那诗?”
“那诗可有奇特之处?竟叫沉默少言的先生开金口……哦想起来了,那首诗是你所写,对吧?我想想,四年前先生流浪到业城时在勾栏院里写的?先生可还记得那些风流?”
李玉笙发着颤,不知所措。他只觉眼前这人过于可怕,若是寻常花贼怎会知晓那些陈年往事。难不成他为了威胁竟苦心孤诣到这种地步?
“我想先生是记得的,也难怪先生会接连屈身于我与那姓杜的,不过是老本行罢了,”男人轻薄地笑着,见他脸色发青更是坐实心中所想,轻巧地伸手滑进他的衣内,顺着腰线一路向下摸去,在摸到身后那软实的臀肉时更是忍不住的笑道:“所以先生你这身体到底是被多少人碰过?几十?几百?甚至上千?而四年前你在那勾栏院本可以存活又为何离开?是幡然醒悟还是遭人嫉妒被迫离开?”
男人呼吸有些粗重起来,一眨眼功夫便将李玉笙衣物悉数脱尽。见他浑身发颤,侧躺着蜷缩身子,紧闭着眼不理会自己便不禁轻笑起来,俯身将他发带扯下,撩起一缕垂落遮住后颈的青丝把玩着,戏谑道:“先生这般态度就不怕我恼羞成怒,连同着你与姓杜的事一起公之于众?”
李玉笙一愣,双拳紧握着,缓缓睁眼与他对视不过片刻又慌乱地别开视线,沉吟道:“你……你到底想怎样?若是为了云雨直截了当便是,何苦咄咄逼人……”
这人若是真如此,自己岂不成了千古罪人。别人如何看他倒无所谓,反正这里他随时可走,可杜俞楠……他终究是个在此扎根的大户人家子弟,若是因他丢了颜面遭人笑话……
“我只是想知道些答复罢了,加上又好奇你到底是怎样一个人”
李玉笙咬着牙,脱口而出:“你何需知晓那些,若只是为了欢情我满足你便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男人未料如此地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先生当真?”
李玉笙脸色泛白,认命地闭上眼点了点头。
“那我要先生睁眼看我,”男人说着解下衣袍,俯下身在他耳边低语着什么。
李玉笙只觉耳边嗡嗡作响,内心荒凉一片,犹豫再三还是坐起身去解男人的裤带。
那隔着衣料都能感觉到热度的凸起轮廓让他一阵恍惚,而他依稀嗅闻到那衣缝间隙中还带着沐浴后的清香。那庞然巨物大的吓人,单是握在手中就足以胆怯后怕。
内心挣扎一番,终于狠下心将那巨物埋入口中……
“嘶……”男人深吸了口气,万万没想到他果真听话照做,那突来的温热紧实叫他后脊一僵,手悬在空中紧握着,缓了半响这才忍住欲发泄的冲动。
“……别用牙”
只是这人的口活差到极致,让他不得不开口指导着。
“用唇把牙包起来,轻轻用舌头舔着做吞吐动作……嘶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男人被不上不下的笨拙弄的难受至极,刚欲发作却见李玉笙面色青红相间,眼角通红,双目泛着雾气,浑身微颤,散落的长发垂落身前恰好挡住泛着潮红的风光。男人只觉额前被什么重重一击,缓了好一会才嘶哑着道:“离开的四年你倒是一点没长进,”说着无奈地让其张嘴将那巨物吐出。
李玉笙只觉胸口压抑着涌出一股自我厌嫌与恶心来,同着一阵呼之欲出又及时止住的冲动搅得他五脏俱焚不知何言——方才他竟想辩解自己并非那勾栏院的男倌。
可就是说了又有何用,与其苍白的辩解不如缄口不言任其猜测肯定,反正他定是认定那些肮脏又何须徒费口舌。
况且就是被误解又如何,反正就是他自己也觉多此一举。他这种人,谈何清白……
男人见他唇齿微张,轻吸微喘,垂眸不语,不禁啧声将其拉入怀中,在他耳边轻声道:“先生……我想看你自己解决欲念”
李玉笙脸倏然一热,脱口而出:“你无耻”
“我自然算不上正人君子,虽说长夜漫漫,可先生明日还要上课,与其对峙不如早些完事,早得安生”
“我……”李玉笙心下一沉,低下头见到两人孽物竟不知何时坦诚相持时猛地一愣,有热血涌上头颅,羞恼的恨不能昏死过去。
也是喘息间恍然大悟,才知自己并非……并非不举。可他心中并无庆幸的喜悦,相反因能孽根受了刺激有了反应而觉耻辱,丝毫不想去触碰半分。
男人见他喘着气闭目不睁无动于衷,便伸手替他抚慰着,在听到他情难自禁泄出声时更是不禁笑道:“先生……难不成你与姓杜的颠鸾倒凤快活了数日后忘了如何自己亵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股快意从鼠蹊处袭来,叫李玉笙双拳紧握僵直了身体的靠在他身上,心中依旧一片凉意。
“你别再……提起他来”
提了只会叫他难堪。这些不伦不类的纠缠好似燃烧的热竹,随时会有爆发被人知晓的一天。
“难不成先生这般绝情,离开后竟连提起都不愿?”说着故意在那铃口重重一按,见他有倾泻之势又立即堵住闸口,笑道:“先生你可要去了?”
“松……松开……”李玉笙脸涨红着,束手无策。
“求我”
“呃啊……”李玉笙张着口低吟出声,却怎么也说不出半个求字。若是求了岂不是……岂不是又落他笑柄,遭他嘲讽。
可那来势汹涌无可规避,煎熬的叫他胸前砰砰作响剧烈起伏着,眼眶红热难以喘息。他知晓脑中意识迟早被欲望占去上风,索性闭上双目,喘息着说出微弱羞愧的几字:“你……求你……”
“这才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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