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溪?”邬求的眼光落在她身上,“是你协助梦家让巫氏一族从南邵消失的。”
“我确实难辞其咎。”
邬求冷哼一声,“巧言令色之徒。”
燕子溪沉默不语,黑煞皱着眉,此下情况,看来那邬求同巫家关系匪浅,当年巫梦两家之事,其中利害只有燕子溪知晓,他们这等个人还是少言为妙,南希若此中亦是此想法,因而一瞬间,众人竟无一个开口,偏是骆文轩不懂世事,见燕子溪沉默不语,反倒是替她不平起来。
“你是个什么人物,凭什么说别人巧言令色?”骆文轩一嗓子喊出来,燕子溪都惊了一跳,连忙示意黑煞看住他。邬求眉头一皱,看向王富贵,“你是否看我平日里太过清闲,今日来找的不自在?”
王富贵的脑袋摇得跟个拨浪鼓一样,“小邬,这位姑娘我可真不知道是谁。”
“骆文轩。”还是燕子溪开了口,“他不是什么姑娘,是南邵国骆太师家的公子。”
“公子?”邬求意义不明的笑了一下,“你们一个国师,一个杀手,一个公子哥,还有一个是。。。。。。”
南希若上前一步道,“南邵国第一公主,南希若。”
“哈哈哈哈”邬求大笑道,“国师,公主,杀手,公子哥,你们这个组合来头倒不小。”
燕子溪小心的退到王富贵身边,轻声说道,“你这个小邬是不是有问题啊,一下子绷着脸,一下子又大笑。”王富贵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抓住燕子溪,“知音哪,我可是被荼毒了二十年啊。”
“燕子溪。”邬求猛的叫出她的名字,燕子溪一惊,问道,“怎么了?”
“你是如何猜出我是巫家的人?”此话一出,南希若同骆文轩皆是一愣,当年巫家似乎已经灭门了,如何冒出了此人。燕子溪微微一笑,“还是门外的那牌匾,‘邬家‘可做’巫家‘也可做’无家’,说来您一方面是在暗示自己无家可归,另一方面又不想舍弃自己的本家。”
“小邬,她真的很厉害呢。”王富贵见邬求神色转好,便趁机蹭到他身边讨好。邬求看了他一眼,没有理会,问向燕子溪,“然后呢?”
燕子溪伸伸懒腰,“说来之所以猜出你的真实身份,实在是因为当年在南邵时,将巫家的族谱背了个底朝天,所以我知道,当时的巫家家主不是独子,他曾有一胞弟,不过多年前因犯了事,而被逐出了巫家。说来此事我也曾找巫天弃询问过,他说,的确有这么个人。”
“种种联系起来,我便认定,你应该就是巫家后人,当年被赶出了巫家的那位。只不过。。。。。。”燕子溪细细观察了他一番,“我见过巫家家主,按说你们的年岁应该不相上下,为什么会。。。。。。”
邬求冷笑一声,“燕子溪,据我所知,你担任南邵国师已经是十多年前的事了,看你模样,也不像。”
燕子溪暗自思索了一下,开口道:“定居北冥可是为了此事?”
“或多或少。”邬求看了她一眼,“你也是为此事?”
燕子溪微微一笑,开口道,“或多或少。”
“哼,巧言令色之徒。”
耸耸肩,燕子溪开口道,“无所谓。”
西刹,莫都。
“殿下,殿下。”加洛一愣,看向身旁边的侍从,问道:“何事?”
“陛下有请。”侍从不敢多语,小心传达着。加洛点点头,“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侍从应声退下,加洛叹了口气,自那日,荆子茹扮作了东谛的国师后,他的心就从未放下过,荆子茹此举有几分要随着东谛使团离开的意味,而自己。。。。。。想起那夜独闯驿站,不禁再叹,她不会为了自己留下来,因为她是荆子茹,从自己见她的第一面,就知道,这个人一心只追逐着那个燕子溪。说来,这些年过去他也只是略微知晓当年荆子茹之所以会流落到这里,是因为燕子溪的关系,但各中利害,依旧不明,对于荆子茹的坚持,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决断。
整了整衣衫,加洛深吸一口气,转身出了大殿。
西刹君主戈阎,倒也是一传奇人物,西刹一族,本不属天照王朝境内,而是百年前王朝覆灭之时,趁着天下大乱之势进入,赢得一片天地,而这个戈阎自从父辈手中接过西刹国后,便积极备战,向其余的三国派遣了大量的奸细,说来,早年间各国因奸细而产生的摩擦便是他的功劳了。自十几年前在回朝的路上捡到荆子茹开始,这个君王才略微收敛一些,后荆子茹成为西刹国国师,戈阎便将国内大小事宜交给与荆子茹处理,自己倒成了个闲人。
多年过去,天下再度面临动荡,而荆子茹早前的计划的确撼动了南邵国的根本,戈阎又蠢蠢欲动起来,招回加洛,其实已经说明他开始招兵买马了。本按着她的计划,东谛使团一旦入境,便百般刁难,让那东谛人下不来台,从而触怒东谛王。
但没想到,来的人竟是荆子茹。那名女子心中的想法,他从来就没有弄清过,况且,自从他以西刹王地身份请婚失败后,荆子茹更是尽量减少自己出现在他面前的机会,本想着,这名女子也许一辈子都不会为别人所动心,但加洛。。。。。。
戈阎捏在手中的酒杯砰然破碎,明明就是一枚棋子,怎么可能翻身。看着加洛临近的身影,戈阎露出微笑,摆出一副好父皇的模样,棋子是用来弃的,而如今也是时候了。
“加洛啊,这几日过得如何。”戈阎拦住加洛要行的礼,说道:“你这么些年都没在宫中,怕你过得不舒服啊。”
“多谢父皇关心,一切俱好。”对于这个父亲,他倒真的没有什么感情。母后是这片大路上的本土居民,骨子里是个温雅善良的女子,但戈阎不同,他一辈子都想着如何侵略,他嗜血而残忍,哪怕沉寂了十几年,也无法改变其的本性。说来,几年前,荆子茹曾对自己说过,戈阎不能信,无论他如何摆出一副和善的面孔,他都不可信,因为这是本性。
戈阎感到加洛对他明显的拒绝,心中冷哼了一下,傲慢谨慎,真是随了你那软弱娘亲的的性子,但也正是这种性子,才会让天照王朝招致毁灭,我外族才可趁虚而入。
“父皇今日唤儿臣前来,有何吩咐?”加洛的问话,让戈阎回了神,笑着开口道:“也没什么大事,按说你才回到宫中,不应该派遣什么,但你也知道,如今不同往日,天下局势如见紧张,所以。。。。。。”
“好孩子。”戈阎拍拍加洛的肩,说道:“我西刹东临北冥,这些个日子,北冥人不知怎么,多次骚扰我西刹,我想派你去看看情况。”
加洛单膝跪地道:“定不辱使命。”
“嗯,好孩子。”戈阎将加洛扶起,“有我西刹国男儿的风范。”
二人正说详谈着,殿门却被踹来了,只听门外一个声音大喊道:“为什么父皇不给我派任务,我也是西刹国的皇子,也该尽一份心力的。”一旁边的侍从边拉着那人便说道:“殿下,陛下在谈事情,您先等等 。”
戈阎心中抱怨了一句,就会搅局,什么都干不了。叹了口气,吩咐道,“让他进来吧。”
大皇子甩开侍从的拉扯,进了大殿,“父皇,为什么不派我出去?”
“莫要胡闹。”戈阎使了个眼神,那人才注意到一旁的加洛,顿时眼睛瞪圆了起来,“加洛!”
加洛正在研究眼下的这个殿下是不是在什么时候见过,便见那人从冲了上来,给自己来了个熊抱,大喊道:“加洛,你回来了怎么不通知一声,我兄弟这么多年不见,叙叙旧去?”说着,便拉起他向殿处走去。
想起来了,加洛暗自叹道,此人是他同父异 母的哥哥,自小宫中人多不喜与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