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果然说的没错,你们可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看到徒弟胜利了,和尚也就放了心,打开酒葫芦,享受的闻了一下,似是不舍得多喝,微微抿了一口。
客光现在觉得有人给他壮胆,听到九爷的话,鼓了鼓勇气,从怀中掏出一个钱袋,对着拿蛇虾他的九爷怒气冲冲的说道:“有什么了不起的,爷爷我只是借来看看,什么时候偷了!还给你!”
客光说着就把钱袋扔向九爷,在兴儿责怪的眼神下又不安的地下了脑袋,他又不是故意的,真的是好奇才借来看看的,可是后来听说书入了迷,他忘了还了。
朱由校对于九爷的话,一点反应也没给,淡定的走到乔婉身边,才回身不紧不慢的说道:“哦?这样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了?小小孩童驯养毒蛇吓人,可见心思歹毒,作为和尚以大欺小,不忌酒肉,违了戒律清规,另外,如果我没说错的话,这和尚葫芦里的酒是我们自己酿的,市面上根本就没得卖,还有他刚刚的鸡腿应也是从我们厨房一并顺来的吧?不问自取视为偷!敢问九爷,你们又是哪一类那一种呢?”
听到有人说自己不好,和尚不乐意了,跳到石台上,手舞足蹈的大声嚷嚷着:“你胡说什么!连师父都批准我可以吃肉喝酒了,我怎么违反寺规啦?出家人吃你点酒肉又算什么!小气鬼!”
似是不过瘾,和尚又指着朱由校说道:“亏这小子与我徒弟长得像,可一看就是一个短命鬼,就算出身高贵又怎么样,哪有我们九爷的命好!嘿嘿嘿嘿……”
和尚说完乐呵呵的看着自己的徒弟,像是在期待着徒弟的表扬。
看着自家殿下被人侮辱,可对方却是个疯疯癫癫的邋遢和尚,说了他也不应定会听,另外,兴儿对这和尚的武功很感兴趣,心里盘算着怎样才能得知他师从何处,是以他好言相劝道:“出家人应以慈悲为怀,和尚不要胡言乱语的诅咒别人!”
“我怎么胡言乱语了?我说的是真的,是真的!”和尚跳到兴儿面前,弯腰盯着他的脸说道,说完惊叫了一声,又摇头晃脑的看看汪文言,然后开始大呼小叫道:“哎呀!不得了了!真是不得了了!九爷徒弟,我们快跑啊!他们一家子都是短命鬼,我不要跟他们在一起!”
那邋遢和尚说着就想走,可见自己徒弟依旧是无动于衷的样子,急的是又蹦又跳。
院子里的人对这邋遢和尚的疯言疯语不以为意,只是乔婉却上了心,因为她知道和尚说的是真的,历史上这几个人确实都是短命,可现在好多事情都与历史不同了,那和尚为何还要这么说?是胡言乱语误打误撞的说了这些,还是他本就是个高僧?话中有什么玄机?这和尚到底是谁?
带着疑问,乔婉走到和尚面前,说道:“府里还有不少好酒,现在就让人给大师备上,只是不知大师刚刚所说何意?”
此时,好酒的和尚听到美酒也不为所动,目光紧紧地盯着乔婉看了一会,自言自语的说着:“不可能啊!不可能啊!明明是死人啊!为什么还活着?不该死啊,为什么又死了?……为什么?为什么?”
不死心的和尚又看了乔婉的面相,突然抱着头哇哇大叫起来。
正文 第四十八章 皇觉寺师徒
看到和尚最终头痛难耐的晕过去,一点不似伪装,乔婉的心绪紊乱至极,起初,她不想接受客印月的身份,可却毫无办法,现在她已决心好好在这个朝代活下去,却出乎意料的有了回家的希望,一时不知自己到底是该喜还是该悲。
那位和尚毕竟还躺在地上晕着,得快点安置好他,先前就看出这师徒俩遇事时似乎是徒弟做主,乔婉与这位自称九爷的小孩子商量之后,把他们师徒请进了梧桐院,此院乃是兴儿的住所,四周看管的都很严密,外人无法进入,是以十分安全,不用担心会有泄密的事情发生。
几个护院把大和尚抬进了客房,大夫看诊后说他并没有大碍,只是刚刚情绪过激而已,醒来就会没事了,乔婉他们放心的离开房间,让阿三在里面守着。
自始至终九爷很是淡定,只在一旁守着他师父,没说什么话,仿佛对师父的昏厥习以为常了,不过他神色有些凝重,不知在思索着什么,像是换了个人似的,变得有些忧郁,也不见了初时的嚣张,当乔婉问及他们的身份时,他只淡淡的交代他们是洛阳皇觉寺的师徒,名叫无念和木九卿,现在两人出寺云游,然后就眉眼微垂,再不言语,看着这个心事很重的孩子,乔婉也没再多问。
天色已经不早,是该准备回宫的时候了,无念还没醒,乔婉事情没问清楚,今晚定是要留在侯府的,但皇长孙朱由校就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临走之前,朱由校来到了木九卿的房间,敲了敲门不见回应,不知为何,朱由校觉得木九卿一定在房间,那位只是懒得开口罢了,遂抬手推门进去,看见木九卿正搭拉着两条腿斜坐在床边,神色淡淡的,并没有对他推门而入的行为有任何反应,仿佛早已猜到他要来似的。
“你到底是谁?”
两人同时问了同一个问题,谁也不愿落了下风,迟迟不再开口。
朱由校想到自己时间紧迫,不能再跟他耗下去,就走到木九卿面前冲他笑了一下,摊开右手的手掌,只见一块上好的翠绿色玉佩出现在他的手心,夕阳的余晖透过窗子照在上面,看着愈发的流光溢彩。
“还给我!”木九卿急速的抓到手里,确认是自己的玉佩,小心翼翼的擦拭了一下,宝贝似的挂在脖子上。
这玉佩是今天被客光一并顺走的,先前客光只还了他钱袋,当客光正暗自庆幸自己聪明,高兴地研究着玉佩的时候,不幸被朱由校看到,朱由校立马就没收了。
“哼,先偷了我的玉佩,再装好人还给我,九爷我是不会承情的。”
这是他一出生就戴在身上的玉佩,若不是如此重要,他也不会一路追着客光到这侯府来了,和自己身世有关的玉佩被偷,他心里气愤不已,才会让小绿去吓唬客光。
朱由校并没有接话,从脖子里掏出自己随身佩戴多年的玉佩,摘下来递给木九卿,这块玉佩还是在他满月宴上皇爷爷所赐,据说这是要传给皇长子的,能保佑主人长命百岁,只是皇爷爷并没有给父王,而是直接传给了他。
今天看到客光玩弄的玉佩和自己的一模一样,朱由校震惊不已,这是皇室代代相传的信物,外人不可能得到,再联想到这个木九卿与自己有两分相似的容貌,朱由校毫不意外的对木九卿的身份起了疑虑,不过有一点他是确定的,这个木九卿绝不是父王的孩子,皇爷爷一向不喜父王,把他的婚事都忘到了脑后,父王大婚的比较晚,再加上父王的脾性,他是绝不会有流落在外的子嗣。
其实朱由校心里对无念大师也有些疑虑,他想不明白到底是何原因,可以让一个出家人获得住持师父的批准,有权光明正大的喝酒吃肉,难道只是因为他修为好吗?那他师兄,现任主持无尘大师修为更好,也没见他有什么特例。
木九卿震惊的接过玉佩,仔细的和自己脖子上的那块进行比对,没发现有任何不同,无论材质、形状、大小以及上面的图案都是一样的,就连做工看着都像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看到木九卿震惊的眼神,朱由校笑了笑,笃定的说道:“这下你可以说了吧!”
“我只知道自己是被师父养大的,至于自己的身世,我并不清楚,只是隐约察觉到自己应该有点特殊,因为在皇觉寺我受到的待遇无形之中会比别人好点,大家都以为这是因为我师父是无念大师的缘故,可我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这些年在寺里折腾了好多地方好多人,也曾经查了一点线索,可最终一无所获。”
看到对方听到自己的话陷入了沉思,木九卿想着或许他这能有线索,开口问道:“你呢?到底是谁?”
“我嘛!你都没说你是谁,我怎么能说!”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