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一声哀嚎之后,血魔巨大身躯轰然倒地,震得众人脚下发麻。
牧流枫和南宫锦盛的身影缓缓飘落,停在倾狂和傲君邪的跟前。看着倒在地上,气息全无的血魔,牧流枫和南宫锦盛两人这才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你们怎么惹上血魔领主了?刚才实在太危险了!”
牧流枫在血魔的尸体旁绕了一圈,血魔的四肢已经僵硬,只是一双巨眼仍然死死地睁大着,它们所指的方向,正是倾狂所立之处。
“据学院的古书上记载,血魔心性暴躁,就连洪荒森林里的兽王都不放在眼里。
最为重要的是,在千万年的进化中,它们已经具备了极强的防御能力,不光物理攻击和防御力极其恐怖,而且自身的血液含有剧毒,且随着心性的不同,威力也不一样。
当它们温和之时,血液乃是慢性毒药,而激奋之时,则成了腐蚀性极强这物,触之则朽。”
牧流枫神色严峻地说道。
“刚才若不将它灭口,咱们必然要大祸临头了!”
“牧流枫老师,据在下所知,血魔领主的血液不光是有剧毒,而另一种说法则是……它亦是一种极为罕见的解毒之剂……”
牧流枫脸色一怔,
“南宫锦盛,你听谁说的?这种说法江湖上传言已久,但是从未被证实过,这些旁门左道的东西,你最好不要相信!”
“是,老师。”南宫锦盛歉意地低下头。
“好了,现在咱们人都到齐了,现在开始,为安全起见,大家还是一起行动吧!”
牧流枫说着,率先朝着岔路左边的小道走去。南宫锦盛、傲君邪两人也紧随其后。
唯独倾狂却是站立原地不动,目光盯着地上那具死死盯着自己的血魔的尸体看得入了神。
探险杀怪(4)
“倾狂,该启程啦!”南宫锦盛回过头来,冲倾狂喊了句。
倾狂并没有回应他,只是轻轻移动步子,朝血魔庞大的身躯走去,弯下腰,从怀中取出一个白色的小空陶瓷,趁着血魔的血液没有完全凝固之前,接了一些在瓶子里。
牧流枫与众人静静地看着这一幕,不用说,他们已经明白倾狂的用意了。
“倾狂你这是……难道你也怀疑血魔的血……”
倾狂没有回答牧流枫,她知道,这些驭毒之术向来被整个大陆和学院的人讳莫如深,视作歪门邪道,倾狂此举,无疑是向牧流枫表明,自己也想试试血魔之血的传说中的解毒之功效。
只不过;倾狂可不是南宫锦盛那样的儒雅君子,她向来我行我素,完全不去理会牧流枫的看法。
而更为重要的是,在倾狂面前,牧流枫再也没有阻止她的理由,毕竟,在来洪荒森林的路上,倾狂已经向他证明了自己在毒术一道上的能力!若不是倾狂的解药,牧流枫只怕这会儿还躲在□□呢。现在又哪里有理由再说什么呢!
收好盛装有血魔之血的药瓶。倾狂回到小宝身旁,淡然问了句:
“小宝,你来告诉姐姐,去找云牝兽,该走哪条路?”
小宝歪起小脑袋,思索一阵,指着右边小道道:
“那条!”
牧流枫脸上陡然一惊,忙道:
“倾狂,你……你不会相信这个不知从哪里来的野孩子吧?以我对洪荒森林长年的研究,左边这条路是再正确不过了!绝对不用怀疑。”
倾狂看了看左边和右边的小路,略一思忖,道:
“小宝,你来告诉他,为什么是右边这条路!”
“因为……因为右边这条才是最近的!”
牧流枫快步走过来,急道:
“倾狂;我知道你向来很有主见,只是,洪荒森林非同儿戏,你们是学院新入学不久的学生,修为尚浅,
我作为老师,绝对要对你们的安全负责,就算那是条捷径,或者有着更为凶险的魔物等着,你切不可轻易冒险!”
“牧流枫老师,你说,我们是待在这森林里时间更长更冒险呢,还是速战速决更冒险呢!”
“这……”
牧流枫一时语塞,仍不甘心,又道:
“你凭什么相信这个三岁孩童,他是什么来历,咱们可是一无所知啊!”
一旁,傲君邪挥挥手,道:
“这个,牧流枫老师就不必怀疑了,我家娘子既然肯信小宝,自然有她的道理!倾狂;为夫站在你一这边!”
说罢,傲君邪大摇大摆站到倾狂身后。
倾狂的嘴角泛起一丝浅浅的得意之色。
牧流枫一时有些无语,目光落在了南宫锦盛的身上。
南宫锦盛有些不知所措,似乎有些犹豫不定,看得出来,他也很想跟倾狂一起,至少,从学院出发以来,倾狂还从来没有失手过,事实证明,她所作的一切,都是正确的。
“难道你们不肯相信我这个老师了?!”
牧流枫大声悲哀地吼了一句。
探险杀怪(3…U…W…W)
“咱们要是再分开,那实在太危险啦!”
倾狂已经起身,朝着右边小路走去,傲君邪仿佛一个护花使者,紧紧地跟在她身后。
小宝冲牧流枫和南宫锦盛做了外鬼脸,蹦蹦跳跳地跟了上去。却听见倾狂冷冷的声音响起:
“小宝,你别跟过来了!”
“姐姐,你又不要小宝了?”
“不是!你跟南宫锦盛哥哥和牧流枫叔叔一组,给他们带路,有你在前面,他们应该会比较安全!”
傲君邪一听,哈哈大笑起来,朝倾狂竖起拇指:
“娘子好主意,这样一来,咱们夫妻二人就可以大展拳脚了!也正好让你跟为夫一起共患难。”
倾狂不屑地瞥了傲君邪一眼。令傲君邪很快就止住了大笑声。
“不嘛!我要跟姐姐一起!”
“小宝,出门的时候你答应过我什么……”
“呃……”
小宝低下了头,乖乖地走到牧流枫的身旁。
南宫锦盛听了倾狂这个决定,有些无语,回头看看牧流枫,耸耸肩,两人无奈地摇摇头,迈开步子,跟在小男孩的身后,朝着左边小路走去。
傲君邪几步上得前来,凑近倾狂;低声道:
“刚才真是多谢娘子的搭救之恩!若不是娘子的琴技古武,为夫这会儿只怕已经轻则毁容,重则化为一堆白骨了。”
“用不着!就当是还你昨晚的人情罢了!”
“只不过,不知娘子有没有发现一个奇怪的事情。你的琴音刚刚一响动,那血魔领主就表现得极为震惊不安,似乎对这声音有种极其特殊的敏感。”
倾狂陡然停下步子,傲君邪刚才所说,自己何尝不是一直在冥思苦想呢?
只是,血魔领主直到被众人合力杀死,也并非显现出直接受到琴音的伤害,或许是因为倾狂的实力修为还不够,又或者是这等种族的魔物,防御太高并不受倾狂音刃的伤害。
“那你的意思是?”
傲君邪面露得意之色,绕到倾狂面前,淡然道:
“本王幼年曾从师傅口中听说过有关这血魔领主的一些事迹,不知娘子是否有兴趣听听呢!”
“有话就说,傲君邪,你卖了半天关子,不就是想我倾狂求你吗?哼,你可打错算盘了!”
傲君邪被倾狂说破心事,悻悻道:
“好,既然如此,本王就实话告诉你吧!
你道血魔领主为何拥有一身如此强壮魁梧的身材,又懂得锻造重兵重甲之术?
那是因为,千年以前的远古之时,这等野兽本是被人驯化用来战争的!”
“战争?”
“不错!国与国之间的攻伐,少不了攻城战,普通人类士兵的血肉之躯往往不堪一击,而这些强壮的野兽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