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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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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月似乎还沉陷在刘萤那温柔细碎的吻中,一时有些愣怔。刘萤见他傻傻的,失声笑了出来,也没等为月有反应,倏地将他抱了起来,轻轻放在塌上。只是为月尚不知道,此时的刘萤,已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了,他二话不说甩手将帐幔放了下去。这个举动却让为月一惊,瞬间回神过来,喃道:“你干什……唔……”话未完,就被刘萤堵了回去。

刘萤徐徐抬手抚上为月的后脑,纤长的手指穿过他的乌发,使为月挣脱不得。另一只手则剥掉他发上戴着的麒麟鎏金冠,束起来的发即刻散开,覆上刘萤的手腕。

“为月……”刘萤伏在为月的肩颈,轻柔地道,“我想要你……”十年的想念,十年的执恋,十年的守护,这个人,是如此站在身边一望十年,不离不弃;这个人,是如此爱恋着这个帝王,一深情十年光景,不争朝夕,堪比明月;这个人,当真像极了那萤虫,逐月而飞,义无反顾、无怨无悔。

为月浑身一颤,尚未回答之际,已被刘萤压倒在床上。望着那人情意迷离的眼神,想着他的情感,为月竟有些不知所措,可却深深沉了进去,仿佛看见江南夏日那浮动的荷花,接天蔽日,湖水潋滟……

他竟没有拒绝,任凭细细深深的碎吻落在颈间,如蝴蝶轻舞迭踏。虽着不愿意承认,但是他沉沦了,沉沦在他绵延的情深似海,火种,点燃了他的身子,也点燃了他的心。未曾想过,原来一个人的心,竟可以如此涌动,海波荡漾。

光洁的玉肤如雪似水,那人抬了媚眼望了面色潮红的身下人,虽然他紧张、羞涩、傲然,却是没有推开。

欲涌如潮。

这一夜有灯如豆,浮动暧昧暖春宵。蜀地锦衣袭地,温暖旋炉斗帐,玉树琼枝,迤逦相偎傍。朝雾吟风舞,都把韶光与。

叹一声,衣带渐宽终不悔……(截取柳永词)

……》

离江月

东方微曦,启明斜天。

晨光露水轻盈,虫鸣细细,柔风拂晓,生怕扰了帐内塌上之人。

恍惚间有人轻挪,因着实在睁不开眼,扯不清意识,且便由了那人去。朦胧间,有人细碎言语,仿若天外音,无暇理会,只觉浑身乏力,翻个身继续沉沉而去。

有人蹑手蹑脚地拉了锦被为他覆上,转身离去。

暖湿的空气蔓延在帐内。

辗转再睁开眼睛,已是白光大露。

惫懒的翻了个身,感觉浑身乏力,端不起丝毫气力。懒懒的吟了一声,抬眼看见天溪在一边端着铜盆正要放下。

天溪看见为月醒了,于是笑道:“陛下醒了?看来属下来得正时候。”

为月看着天溪的笑,也是盈满了江南之味,婉转柔和,当真与他主子相似。说起他主子……为月忽的回想起昨夜锦被红浪,缠绵情意,暧昧流转,不禁脸色微红,却以为那人还睡在自己身侧,转首看去……

身边空空如也,只余下丝丝温存。

不知怎的,为月忽然想起先前那个梦靥,心生不祥之感,脱口而道:“刘萤呢?”言语间有一些紧张,声音便随之大了去,闹的天溪有些惊。

“爷……出去了。”末了天溪缓缓道,脸色有些黯淡。

为月低低哦了一声,也没多问,想必是处理军务之类的,便接过天溪递来的茶盏漱了口,安然起床了。

到晌午为月一直陪在叶晋身边,看着这孩子浑身绑着绷带、眉头紧皱,似是被疼痛折磨的要命,心中万分揪痛。自小这个弟弟一直备受为月呵护,虽平日这孩子也不安生,少不了在武场打架,却也不似这般煎熬。自刘萤受伤以来,他好似学会了照顾别人,这一上午在叶晋身边徘徊,不时的为他擦拭额头,这孩子因伤痛难忍竟发起烧来。

只是……

吃饭的时候大家坐在一起,因着是出征平蜀,也没那么多规矩,何况这里的人都是刘萤和为月极为信任的下属。为月扫了一圈桌边的人,天溪、裴木、司阳、元鹰,单单少了那个满脸笑意、不修边幅的刘萤。

皱皱眉,还是拿捏着不肯开口问,想了许是有其他事情,或者别的什么辙给刘萤的不在填了理由。

为月只是没想到自己对于刘萤的不在,竟是如此的烦闷。一个午时,都没能安心吃饭,末了只晃了几下竹筷,微微叹气,又将它轻轻放下。

只是……

夜晚弦月挂于天际,帐内烛光忽的猛晃了一下,袍袖挥舞间,一茶盏应声落地成泥。

为月很恼怒,他疾步在帐内来回踱步,末了狠狠的盯着跪在地上的天溪和司阳,又是一股怒火燃起。

“好玩吗?”为月冷冷道,言语凛冽如冬风,“你们合着他一起骗朕,感觉很好吗?”

天溪跪在地上不言语,司阳一向冷漠的面容上眉头紧蹙。

“说!”为月甩袖怒喝一声,“他去哪儿了?”龙颜天威,天溪以前不是没见过,但这回不一样。虽着刘萤交代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告诉为月自己的行踪,但天溪此刻只觉得冷汗连连,根本就瞒不下去。

见天溪司阳还是不言语,为月不禁怒火中烧,随手拔起悬在帐边的长剑,架在天溪颈项间,寒光凛然,令人胆颤。

为月真的很生气、很生气。一早上起来便不见人影,昨夜那流转温暖、温润暧昧仿佛不存在一般,夜晚还婉言蜜语相诉,转天便不见了踪影,把他为月当什么了?相公馆的男奴吗?就是男奴,承欢之后还有个身价呢!他这算什么?

气焰,燃遍全身,怒不可遏。

天溪刚要开口,却被为月冷冷截住:“你最好能折出一个高雅点的理由给朕。”

“陛下,爷他……去蜀都了。”天溪犹豫开口。

“什么?”为月轻挑秀眉,因为天溪声音不大,他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天溪又迟疑的重复了一句,为月才确定自己刚才并没有听错。随之而来的是不可置信和震惊,再是愠怒,然而这次的愠怒却与前次不同,他是担忧的愠怒。

跪在地上的二人惊觉皇帝的情绪,却以为他因着刘萤擅自行动而怒,天溪想要为刘萤辩护,刚要开口,只听与他并肩而跪的司阳拱手抢道:“陛下,请您这次务必相信小王爷,定不会害你,虽然他平时比较浪荡、轻浮、暨越,但此举若功成,可助您一举擒了那蜀王周隐。”难得司阳开口为刘萤说话,为月面色稍霁,将长剑挪开甩在一边,眉头却还是紧蹙着。

也并不是有意为难天溪和司阳,只是一时心血冲动控制不住,虽然那人一再嘱咐过自己不要冲动。将天溪和司阳扶起,只淡淡一句话,便是让天溪将刘萤的行动计划告知。

他是担心啊,没由来的担心。

从小没有如此焦虑过谁,但这次刘萤不辞而别深入敌营,却让为月不禁心中忧虑不已。若是刘萤一开始便告诉自己他的想法,或许自己也可以帮忙,不至于像现下如此焦灼不安。他孤身一人探入敌营,伤势甚至都没好利索,甚是危险。凡事禁不住深想的,之前也是,现在也是,为月一旦想进去,脑子里便不自觉地蹦出很多刘萤遇险的画面。

摇摇头,责令自己不要去想那些有的没的,却还是怪责刘萤没有告诉他,偏要在他走后自己才从天溪口中探知,不经意间却又被他当做了草包吗?可是话又说回来,若是为月知道,还会同意他以身犯险吗?若是为月知道,还会轻易的放他走吗?

可还是生气,生气的是他竟然一句话都没留给自己,哪怕是一个万事小心、莫要冲动,抑或是要想我之类让人犯抖的话都好,却,一个字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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