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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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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伍之中引人注意的是那几辆囚车,乍一看去,均是由悬铁而铸,焊得极死,也难怪那些军爷戒备松懈,即便真有人来劫囚,如此钢车牢不可破,莫非还能连车带人的给劫走?

囚车之中的犯人大都是衣着褴褛重枷锁镣,只除了正中间那辆的二人。

一个遍体鳞伤显是受过重刑的男子正襟危坐,束发微乱,几缕覆在面颊上,散发出一股不言而喻的沧凉;另一个灰衣整洁,散发遮脸,虽瞧不清容貌,却见他悠闲的侧卧闭目,仿佛是睡在一张宽大舒适的床上一般。

“我说……这位兄台,你都已经浑身挂彩了,能不能不要再坐得这么君子啊,”略带慵懒的声音,灰衫人隐约有些沉梦未醒的指指自己的屈膝,“你这样,我的腿没法伸直啊。”

重伤男子恍若未闻,只是怔忡的看着手中的钉铐,默然不语。给犯人施以钉铐,穿腕封脉,乃是衙门里对付武林高手的常用伎俩,倘若耽误久了,那双手也算废了,莫要说提剑拔刀,便是平日里稍重的活也难以担受。灰衫人淡淡的瞄了他一眼,语气轻蔑:“哎呀呀,原来要摧毁传说中大侠的意志竟如此简单,随便戴上个破铐子就大功告成,不用费其他心思了。”

重伤男子闻言不怒反笑,笑声凄凉,“报应……哈哈,这就是当年舍弃小王爷的报应……”

黑漆的瞳孔一缩,然而长发挡着看不清容色,灰衫人随意摆摆手,“你这疯……”他话未道尽,无意间瞥见前方商贩,突然扬声道:“军爷!我这旁边的疯子烦死人了,我不要和他呆一辆车上啦……”

“你小子又闹什么,这可是囚车,你以为是天皇老子的御驾啊……”

“就是!看他傻里傻气的,和疯子靠在一起正合适呢,哈哈哈——”

正在官兵们哄笑之际,几十条人影蓦地窜出,个个身法轻巧敏捷,身持大刀飞扑而来,众人只觉得眼前白光一闪,刀刃划破喉咙,鲜血飞溅。这些小摊贩瞬间变身武林高手,明显是为劫囚事先作足了准备,一时间官兵们乱作一团,刀剑相撞之声响成一片。

灰衫人在发完牢骚之后继续仰头大睡——他知道这些江湖好汉救的人不是他,相反对于这些打扰他睡午觉的人还有些反感,所以在囚车发出“吭吭”闷响之后,几分厌倦的睁开眼。

“冲哥,我们来救你了。”立于囚车之外的黄衫女子正执金刀用力劈砍,饶是她运足了劲也无法劈开铁锁,不禁焦急,“怎么连天汗金刀也不行?”

重伤男子脸色青白,绝望道:“这是屠谷子亲制的铁锁,与我手中钉铐俱是雷劈不动,阿灵,叫师弟他们快走!他们放了烟花信号,援兵马上就会赶来!”

“不!冲哥!我们今日若是救不了你,也没打算活着回去!”

“你听我说!”重伤男子浑身颤抖,远处似已传来援兵的滚滚马蹄声,“我苟活于世这么些年,早该下去向赵元帅小陵王他们领罪了,可今天你要是敢死在这儿,我明冲做鬼也不会原谅你!”

“不要!”

“走啊!快走!!!”嘶声力竭的呼啸。

……

“那个……不好意思啊,打扰一下二位……”灰衫人闲闲的扬扬眉毛,“要煽情麻烦换个地儿,本公子鸡皮疙瘩浑身,不'炫'舒'书'服'网'地紧呐。”

“你——”女子眸中微微含泪,怒气逼人,明冲转头对灰衫人冷笑道:“阁下不必着急,很快就不用看到在下了。”

“阁下我现在就不想看到在下你!”灰衫人无可奈何的瞥了他们一眼,他伸出左手在明冲钉铐的铐眼上轻轻一转,铐竟在瞬间自行解开,未待那二人从震惊中反应过来,他的右手又顺便在囚锁上随意一旋,打开囚门一把推出明冲,再自顾自的关门上锁,枕臂平躺,“走吧走吧,有多远走多远……”

“你……你……”

“你什么你啊,这铐接缝生锈了你没发现么?”灰衫人施施然道,“还有这位美人姐姐,那大锁根本就没有上锁,还蠢得硬砍……”

“扑通”一声,两人齐齐下跪,灰衫人吓了一跳,“白痴!这是做什么,不是赶时间逃命么?”

“兄台大恩,明冲感激不尽,还望兄台留下姓名,来日定当相报。”

“别防碍我睡觉就是最好的报答了,”灰衫人阂上双眼,明冲却执意不走,因为他知道,就这样一走了之悬铁衙门怎会饶过他,“兄台。”

灰衫人睁开眼,唇边露出一丝近似赞叹的笑容,有那么一刹那,明冲产生一种熟悉的错觉,那是一种隐而不发的威严,虽然仍是懒洋洋的声音,“好一个崔铭冲,叶长流就等着你的大报。”

第二局:悬铁府牢

山风绕拂,诸峰环立,林间小径上,策马扬鞭划破了山川宁静。当先一骑重伤男子神情肃穆,眸光深邃,身后女子纵马上前,轻声唤道:“冲哥,我们已经绕过北茫山,想来那些官兵也追不上来了。”

明冲闻言微一颔首,提缰缓了缓疾驰的马,阿灵见他眉头紧锁,不禁鼓起腮,“嘁,还在生气么?反正都救出你来了,阿大阿二他们的伤也不是很重……”

明冲睨着她,摇头一笑,“我只是觉得有些奇怪,一时又说不上来。”

“是那个姓叶的家伙吗?他也的确怪怪的,还叫你什么崔明冲,真奇怪,冲哥,你不是姓明吗?”

马儿骤然嘶叫一声,明冲急勒缰绳而立马,他转头望向阿灵:“你说什么?”

“什么什么?”阿灵有些莫名其妙。

“是了,他叫我崔铭冲,他叫的是崔铭冲!”明冲愣愕的敛去笑容,吃吃的喃喃自语,“可是……为什么……他怎么会知道……我以为再没人知道了……都十二年了……他……究竟是谁……”

巳时三刻,悬铁衙门。

“啪!”惊堂木落案,堂中人为之一震。

“犯人叶长流,你殴打官兵在先,纵放朝廷钦犯在后,如今证据确凿,还有何话可说!”

望着堂下这似跪非跪、灰衣乱发的男子,悬铁衙门府尹吹胡子瞪眼就差没掀翻桌子,若非今日汴梁来了都察院的御史旁听,保不准自己早就提起菜刀砍人了。王渊派掌门,大将军西门傲千叮万嘱必要除掉的明冲,光天化日之下就这么让人劫走,这将他李国舅颜面置于何处?

叶长流闻言漫不经心的抬头,似乎听到了个笑话,他打了打哈欠,“大人,事发经过我已陈述清楚,叶某不经意间撞翻一个官爷的酒壶被关于囚车之中,与被劫之人素不相识,何来纵犯一说?至于锁未合铐生锈那更与我无关,又怎是证据确凿?还望大人明鉴。”

“混帐!你是说本官诬赖你不成?看来……”

“看来不动大刑,不让我尝尝挨板子的滋味,我是不会乖乖的招供了,是吧?”叶长流悠然看着被府尹持在半空的惊堂木,似乎很满意这位大人的这种反应,“您大可以拍着那破木头对我用刑,这期间,再派人添些罪证,待那之后,我的所言将会被认为是谎辞狡辩,一纸文书下达斩首了结,这样,把所有的罪责加诸在我身上之后您就不会为之所累,毫无责任,不是么?”

府尹震愕的盯着叶长流,在得知押囚生变后立即与幕僚商讨出的对策竟被一眼识穿,这个人究竟是什么人?听着堂外围观百姓的一片嗡嗡议论之声,他面色铁青,冷笑道:“你以为本官当真不敢对你用刑?公堂之上,放肆无礼,大放厥词,你犯了轻漫公堂之罪,按律当处杖三百!”

叶长流摇摇头,无奈地叹道:“根据大梁律例七律第三十九条,凡普通百姓藐视、无忌公堂,棍刑三十或杖刑五十,你身为朝廷命官怎么连这点常识也不知?杖三百?三百杖后我若是活了下来,大人您就犯了以权谋私之罪,御史大人,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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