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笏欤蟾攀窃硎芩鸬脑倒省?br />
夜罗王纵身而起,金黄蟒袍猎猎作响,十足的威势是夜薰一身不曾所有,所以如今能坐到上面的人是夜罗,而不是他夜薰。夜罗王经过他身边的时候,将他手中的泥人拿去。
正是恭送夜罗王的时刻,百草仙子端着茶水袅袅而来,“陛下,这是灵山雪露炼制的茶水,百草特为陛下准备的。”
夜罗王正巧经过她身边,本想忽视而去,可一听她报上自己的名号,夜罗王在她身后停住了,“百草?”
“正是小仙。”百草还以为自己的大名远播夜罗耳中,正沾沾自喜,没想到夜罗是别有用意。明眼人一看便知百草的心思,秋波暗送,无奈流水无情。
“你知道这是什么的味道么?”夜罗王仅仅在她面前挥了一下衣袖,以袖风将泥人身上的香味驱散到百草鼻前。
百草闭眸深嗅,神色醉的熏熏然,几乎忘了职责,“是莳萝草的味道。”但是她更在意的是袖风中阳刚的味道。
就是这个了!夜罗王轻笑着信步而去,终于让他找到了牵制莳萝的方法,控制她的原身!
有了小白龙,脑力都不会冷清,就算是没有话题,他也会编造一个出来。
“莳萝,你真该给螭曈找一件衣服穿,老师这么光着身子不好啊。”
但是螭曈现在是狐狸身子,当然用不着忌讳那么多。
“螭曈现在只是个妖仙,要为纯粹的天仙,就要从不穿衣服做起。”看似不经意,却是莳萝有意调笑,“螭曈还差得远,心中的执念不除,就成不了星君,只能在天界做一个小官。”
“这下可糟了,莳萝,你不是无所不知么?帮帮螭曈呀~”白龙大有为兄弟出头的意思。
“我能看穿的是发生过的事,可以预测将要发生的事,但是我看不穿人心啊。”莳萝说的理所当然,“再厉害的神仙也不能吧。金蝉做得到么?”
金蝉摇了摇头,继续将注意力放在与月老对弈的棋盘上。
“连佛祖坐下预备的佛陀都做不到,一个小小的草仙怎么能做得到?”莳萝将卧在身边的螭曈打发到白龙身边,“去和白龙,红线玩吧。”
莳萝散步到情花田边,垂首望着沟渠旁的莳萝草,自行陷入沉思。沟渠清水干涸,莳萝草也没以前那么鲜艳了,如果再仔细观察的话,甚至可以发现叶底泛黄的迹象。
揪了一片绿叶,捏在手中,莳萝也不觉得这株凡间常见的草有什么稀奇,可佛当初选择了它,灌注了他平生第一滴,也是唯一的一滴情泪。
百步远的轻叹声没能成功的逃脱金蝉的耳,抬起观棋的头,他问:“月老,莳萝还有多长时间?”
“就快,就快。”月老的回答甚是无奈,“如果瑶池的水不复苏,莳萝草就会慢慢枯萎,我收集的那些瑶池水,离了瑶池,便是死水一滩,远不够莳萝草所需。”
闻之,金蝉的眉宇间凝了一道散不去的阴郁。“莳萝不该得到这样的结果。”
“这是她的劫,也是你们的劫。”月老落下一子,将金蝉逼入死胡同,很期待他绝处逢生的方法。
蓦地,金蝉站了起来,从他的表情中看不出什么,但月老知道,他的心里很焦躁。
“你要做什么?”月老生怕他做出什么傻事。
“找天机。”三界出了这么大的事,为什么没人想到去找天机星君,求解方法呢?将这么大的担子交给莳萝一个,她怎么可以独自扛?
天机被困天牢,要释放他,当然要经过夜罗王的允许,于是金蝉离开木坊的第一站不是天牢,而是玉清宫。
但是他跟夜罗王正好擦肩而过,到了玉清宫的金蝉没有见到夜罗王,却碰到了收拾茶盘的百草。
“百草仙子,夜罗王呢?”
百草笑迎金蝉,那样的笑容比任何一朵花都要娇艳,若是寻常男子,只怕早就沉迷其中,轻摇臻首,百草笑答,“不清楚……金蝉仙子打哪来?”
金蝉乃佛祖坐下弟子,当然是打西天来。但是南天门消失,就等于进入天庭的路封了,金蝉还真不知要如何回答百草的问题,却也巧妙避开,“来处来。劳烦仙子了。”
金蝉驾雾而去,却没见百草卸下的面孔上带着一抹阴险的算计。她当然知道夜罗王哪去了,天庭内,有莳萝草的地方,只有月老阁。
百草连忙去月老阁报信,腾云上空,还未到地方,就见夜罗王负手立在花堤上,好似经久不化得雕像。神铸的曲线飘扬的是深沉的专注,低垂的眼眸泛着点点的漆光都朝着一个方向。
“陛下,方才金蝉去了玉清宫。”百草躬身禀报,垂首之际,瞥了一眼花田边得莳萝。
“他要做什么?”夜罗王的注意力始终还在莳萝身上,只是看了泛黄的叶子,他突然觉得用她的原身控制她,并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金蝉仙子没说。但是小仙看他,好像是往天牢的方向去了。”
夜罗王终于有了动作,想知道金蝉去天牢的目的,看来要他亲自请问了。
夜罗王来了月老阁什么都没做就离开了,没有完成百草的任何一个奢望,没有回头看过她一眼。
第四十八章 莳萝原身莳萝草2
听到霓裳轻扬的声音,莳萝侧了侧身,“百草仙子。”
“看来莳萝仙子很喜欢这片情花田。”百草抚平飞腾的纱袖,移步到莳萝身边,不着痕迹的觑了一眼脚边的草叶。
“是啊,站在这里总能让我想很多事。”莳萝轻摇着羽扇,看着望不到尽头的花田,“百草仙子有多久没去天牢照顾王母了?”
百草的神色瞬间难看下来,“天牢岂是小仙等擅闯之地?”
“去不去是个问题,试没试过又是一个问题,百草,你沉沦了。到底是什么让你迷失了?”
百草心下悚然,可很快,她就放逐了恐惧,哼笑一声,“三界都成这样了,还有什么是不可能发生的?”
“有人为之事,有天定之事,看你如何判别。”莳萝垂下眸子,带了百草的视线,“就像这草,就算你置它不顾,总有凋零的那一刻。”
如果说百草听不出这话中的别有用意,那是假的。她有同样的自信确定自己的心思没有被莳萝看穿,但是这一刻,她犹豫了。毕竟是百草仙,她不会没有察觉莳萝草恶劣的状况。
是的,莳萝草的时日无多了。
瞥见百草茫然的神色,莳萝弯起了唇角,“百草仙子知道情花为什么没有花香吗?”
“也许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百花仙子。”虽然在天庭呆很久了,对于情花的了解,百草仍是不在行。
“百花虽司掌百花,但情花可不再她的行列,这个问题,就算是她,恐怕也不见得会知晓。”莳萝不是在轻贬百花,也不是在追捧百草,她只是说出事实。“闻不到,并不代表情花没有花香。”
百草显然不信,她从未听说情花有花香,若莳萝说的是大彻大空的境界,她宁愿不听。
“到底有没有花香,闻一闻就知道。”话未说完,百草便将离身边最近的一朵情花揪了下来,正要凑到鼻前,却被莳萝用扇子挡住了手臂。
“虽名曰情花,天下间最属无情之物便是它。”莳萝用羽扇的尾尖拨掉百草手中的残花,“情花是忘情水的药引。它的花香能让你忘记一段感情,若它制成忘情水喝了,便会让你忘了永世的情。”
百草惶然,慌忙将手掌中未净得残碎拍掉,如果可以,她真希望方才没有那么莽撞。
“等你决定了,在确定自己要不要碰它。”
百草异样的看着莳萝,她很想在莳萝平淡的脸上找一些蛛丝马迹,却没发现任何弱点,“你什么意思?”
莳萝只是轻笑,“你懂我的意思。”
百草却摇了摇头,“没人懂你。真正沉沦的不是我,是金蝉,是螭曈,是妄想改变天道的白龙和敖游,如今,夜罗才是三界的王。”
百草似有愠怒,她不知道莳萝用了什么方法勾引了那么多的目光,她几乎什么也没做,所有人都围着她团团转。为什么?仅仅是来历不凡的缘故?她就是看不惯莳萝的这张故作清高的嘴脸。
百草正要拂袖而去,听了莳萝接下来的一句话,心中更加郁结。
“那你又在妄想什么,百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