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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部分(2 / 2)

赵锦绣也不说话,抬步往外走,先前一溜烟的速度,像是隔世。这会儿,闲庭信步,提着脏兮兮的衣裙,看着四周满眼的桃花,这些分明就是熟悉的春日景象,可眼前发生的事,一件件都太过于荒诞滑稽。自己像是被装在万花筒里的玩偶,随着周遭的假象迷醉,完全迷失方向,甚至找不到自我,整个人就像是虚浮在半空中。

赵锦绣,你不可以这样糊里糊涂地过日子,你一定要走属于你自己的路。杀伐决断,都得是自己的,什么男人,如果算计自己,都是浮云。

想到此,赵锦绣虚浮的脚步变得沉稳。理一理衣衫,踏上回廊,往西厢房去。这一次,要先去证实一些事。

西厢房被卫戍看管得狠严密,主要防的就是云娘。赵锦绣悄无声息地踏踏进西厢,挑开帘子,转进那屋内时,云娘正坐立不安地再那房间里踱步,看见赵锦绣进来,立马上前一拜。

赵锦绣挥挥手,往主位上一坐,问:“云总管心神颇为不宁,倒不知让容先生为你诊治一下?”

云娘低眉垂首在一旁,道:“回禀王妃,奴婢这眩晕症很多年了,不碍事。”

“既然不碍事。那就讲个故事给本王妃听把。”赵锦绣斜倚在主位的椅子上,瞧了瞧云娘。

云娘略一抬头,目光里有却生生的试探,瞧见赵锦绣笑意淡淡的神色,又不由得低头,小声说:“回禀王妃,奴婢历来不善言辞,这讲故事,奴婢并不擅长。”

赵锦绣也不着急,只是轻轻一笑,道:“永远不要轻视身边任何一个人。云总管是锦王府的总管,这么多年,为锦王府尽心尽力,最主要的是对锦王幼时的抚育之恩。锦王与本王妃都不是忘恩之人,但是若有人执迷不悟,那也怪不得我们下狠手了。”

赵锦绣笑得笃定,像是全部证据在手,只要对方先承认错误,自己就一定不追究。可是实际上,赵锦绣一丝证据都没有,全部都是根据已有的线索,进行推理罢了。

云总管也是厉害人物,即便是赵锦绣的话语,威胁的成分昭然,她还是语气平静地说:“奴婢谨记王妃教诲。”

赵锦绣也不着急,反正吧,慢慢推理,慢慢证实,用哪个各种手段逼阴谋家现形。其实换个角度来看,这些其实是很有趣,很娱乐的事。

想到这些,赵锦绣心情很是不错,唇边也噙着一抹笑。伸伸懒腰,慢慢站起身,施施然推开身后一扇窗,看着窗外日光和暖,不由得感叹一声,道:“如此晴好天气,还真该接受太皇太后的邀请,一起去御花园赏花的。”

这话是变相告诉云娘:太皇太后已经落网了,你就不要再那里顽抗了。

赵锦绣瞧着云娘,还是耸拉着脑袋,没吱声。赵锦绣知晓她定是乱了,那么,在加加砝码就够了。于是又问:“不知云总管祖籍何处呢?家中还有些什么人?”

云娘立马回答:“祖籍容州,家中还有侄子,去年已娶妻。”

好啊!这人果然是老狐狸做派。赵锦绣斜瞟一眼,脸上却是笑意盈盈,盯着云娘,感叹道:“真是其乐融融的,倒是让人羡慕。不过,听闻容州是蛊毒之地。听闻那边的人都擅长研制蛊毒。”

“奴婢自幼跟着自家小姐,自然没有听说过。不过,在锦王府这几年,也长些见识,听闻最擅长蛊毒的云召国。”云娘不卑不亢地回答。

第七十五章 惊世的真相

仰慕比暗恋还苦。

——题记赵锦绣只是瞧了云娘一眼.并不答话,反而施施然在窗前坐下用手支着头,斜靠在椅子上,耷拉著眼皮瞧着窗外。

窗外是明镜如洗的蓝天,窗格子将蓝天分割成小小的一方,几枝桃花从这小小蓝色方块外横斜出来,颇有中国画的韵味。

虽然想来不喜欢而已揣测别人,但几乎是出于本能,赵锦绣会不自觉地以出现的种种蛛丝马迹来推测。

像是方才桑林的种种举动,就让赵锦绣陷入一种令自己浑身发抖的出ice里。如果是那样,自己为桑骏部署的一切又算什么?他是不是躲在暗处袖手旁观,受着上帝的愉悦?

窗外几只燕子叽叽喳喳横斜着掠过,自由自在。赵锦绣派生处几丝羡慕,不由得蹙起秀眉。

自由!一个多月前,在荆城江畔,自己曾那样渴望摆脱林希的身份。甚至不惜利用江慕白的出城,想以锦河为场所,设计一场死亡,脱了那身份。

却不料一切都在别人的算计中,最终自己只是脱了三公子的身份,却如何也摆脱不了林希这个梦魇般存在的身份。

更可怕的是,自己竟然开始梦里不知身是客,贪欢林希的爱情,常常在桑骏的深情里迷失。所以与桑骏在一起的一个多月,都像是在梦中一点都不真实。

直到方才,根据蛛丝马迹,想到桑林可能的身份,赵锦绣才浑然惊觉:原来身边遇见的人都是假象,都都充满着算计与阴谋。或许自己一举一动耗尽心力为对方的部署,在别人看来,只是孩童式可笑举动。

顺带着这份认识,赵钟绣忽然觉得自己的人生也充满假象。不单单是扮演三公子这件事,就连过去的三十年都全然否决。

十六岁之前的岁月,察言观色里度过,小心翼翼如同惊弓之鸟,生怕做得不合爷爷奶奶与爸爸的意,妈妈就会受到指责,自己也会被老爸勒令退学。所以,从来都是看别人脸色行事,按照父亲的要求去做事,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将来要怎么样,过如何的生活。

十六岁认识许华晨,因他的身份。已经对村里的援助,赵锦绣不再担心被老爸从学校里赶出来,就连爷爷奶奶对她的脸色也好了许多。这些一直左右主辛赵锦绣幼小人生的人,突然对她不再干预。

一时间,赵锦绣觉得茫然失措。也就是从那时起,赵锦绣陷入另一个宿命的怪圈里。

年少如花的岁月,赵锦绣所作的每件事都在想,许华晨会不会高并,许华晨会不会不高兴……许华晨成为赵锦绣内心最隐秘的向往,也不知不觉成为她行事的准则。即使后来,渐渐明白,就算许华晨也爱自己,自己还是永远也不能做他的妻子。赵锦绣还是保持着他喜欢的性格。

来到这个时空,因为怀念道骨髓,于是不自觉地区扮演他,还扮演得越发投入,很多时候,完全想不起自己的影子。

可是今日,在桃花林里的一瞬间,像是晴空划过闪电,赵锦绣忽然发现这么多年,自己都在为别人而活,从来没有一刻想到过自己。于是,这么多年,自己一直走得小心翼翼,一直走得压抑。

顿时,泪湿了眼眶。赵锦绣很笃定地听到自己内心的声音,赵锦绣,你不可以这样糊里糊涂地过日子,你一定要走属于你自己的路。杀伐决断,都得是自己的,什么男人,如果算计自己,都是浮云。

为自己活。于是,赵锦绣来到这西厢,证实出自己的答案,就算是被人当作棋子,也要让对方大吃一惊。

逃离这是是非非,丢弃这林希的身份。以后,就要为自己轰轰烈烈地活一回。

“王妃,午膳时间到了,让奴婢为您传膳吧。”云娘终于按捺不住,出声提醒,声音一如既往不卑不亢。

赵锦绣从沉思里醒过来,慵懒地摆摆手,示意云娘不必。

“王妃,身体为重啊。”云娘补充一句。

赵锦绣却是叹息一声,缓缓地说:“云姨啊云姨,你是当真糊涂了么?”

这突然出口的话语,莫名其妙,却让云娘吓一跳,立马垂首在赵锦绣身侧,低声道:“王妃快别这么叫,折杀奴婢了。”

赵锦绣慢慢坐正,微眯双眸瞧了瞧一脸坦然的云娘,又是一声叹息,道:“云姨,你自知殿下的行事作风,对于背叛他的人,哪怕是至亲,都绝不手软。可他让我来与你谈,你可知为什么?”

云娘脸上闪过一丝讶异,继而立马堆上惊喜,问:“王妃,殿下醒了?”

赵锦绣点点头,不让云娘跑题,继续提醒:“云姨,可知为何殿下让我来与你谈?”

云娘脸色一变,颇为悲愤地说:“如果殿下  同样认为害他的人是奴婢,奴婢也没话可说。”

赵锦绣一下子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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