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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果然来过,她终究还是去了白山山谷。既然是她,那么她现在又在哪里?她不是一早就被关进了天牢,若非她会分身术,又是什么时间去的白山?看玄烨的神色,他们之间一定达成了某种协议,否则玄烨绝不会是现在的模样!水浸天,你究竟答应了他什么!你究竟用了什么法子!水浸天,你为什么不等我醒过来,亲口说个清楚!”
纳兰性德顾不得洗漱,抬脚刚要出门,便与端着脸盆的魏敏珠撞了个满怀,盆里的温水溅湿了前襟。魏敏珠见状,急忙作揖告罪道,“纳兰大人,奴才该死!”
纳兰性德神色温和的摇了摇头。
“奴才这就伺候您洗漱、更衣!”说着,他连忙招呼小太监将门口收拾停当。
纳兰性德见状,只得抬脚转了回去。
“纳兰大人,我帮您宽衣吧!”
纳兰性德摇摇头,拿了干净的衣物转到了屏风后面。心下挂念水浸天,手上便加快了动作,中衣怎么变得这么厚?三月末的天气,按说宫人们不会给我换上双层的中衣啊?于是,他双臂展开中衣,一边端详,一边寻找着端倪……
草草喝了一碗粥,天色微亮,纳兰性德提议去景山看日出,顺道活动活动筋骨。不想却遭到康熙的婉言拒绝,“容若,你看你刚刚痊愈,骑马、登山这种事情还是等你调养好了再说。过阵子,咱们一道去五台山,到那时你再好好消遣消遣,如何?”
康熙言辞闪烁,语气中的不自然大于镇定。纳兰性德只是顺从的点了点头。
康熙拉着纳兰性德游走在方寸间,饱含深意的说道,“容若,一切终于都过去了。”
纳兰性德心头颤的厉害,喉头硬的好似化不开的顽石,又好似被千金巨石堵住。默不作声的将内里汇聚到哑穴……
康熙握住纳兰性德的手掌,目光中尽是拳拳的爱意,“容若,你说我是乌鸦嘴也好,金口玉言也罢。总之,事情还是回到了原点。之前种种我统统不计较,咱们还是从前的咱们,你说好不好?”
纳兰性德痴痴的望着康熙,心酸难耐而又别无选择的点了点头。暗自喃喃,玄烨,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我就知道,在你心里,我永远都是第一位的。”康熙顾不得被搅乱的棋局,勾住纳兰性德的脖颈,双唇带着炽热的气息印了上去。舌尖交汇的一刹那,纳兰性德感到前所未有反感和屈辱,这种感觉把他自己吓的呆住了,任由康熙贪婪、迫切的吻着……
喧天、喜庆的鼓乐声把他惊醒,霍的推开康熙,疑惑的望向窗外。“今天是胤礽东宫破土奠基的日子。吹吹打打都是钦天监的主意,说是怕胤礽年纪太小,镇不住地神。”
纳兰性德无声而又凄苦的笑了,抬手抚过康熙的脸颊,百转的目光在他的脸上流连了许久,眼中的泪由一层薄薄的水雾渐渐汇聚成潸然而下的泪流,笑容依旧凄美,美得让人心碎。
鼓乐声的调调纳兰性德再熟悉不过,明明是婚礼的宫乐,非要说成是奠基的礼乐!玄烨啊,玄烨,你真以为能瞒我一辈子吗?你真以为我会永不相问吗?一旦我问起,你就会如何解释呢?
我知道你容不下水浸天,可我万万想不到,你居然嫉恨到连一个名分都容不下的地步。你想赶走水浸天,有太多太多的法子,你偏偏用了最过分的方法!你当我纳兰性德是什么?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却次次把我的婚姻当儿戏,一次又一次的让我沦为天下人的笑柄。
纳兰性德一反常态的反应使得康熙不知所措,他紧紧抱住纳兰性德,伏在他颈间,慌乱的问道,“容若,你怎么了……你哭什么……你又在笑什么?”
康熙九年,你在新婚之夜送走卢紫溪,我只当你是年少气盛,被感情冲昏了头脑。可今日,你居然把我的妻子嫁予别的男人!连自己的妻子都护不住,我有何脸面存活世上,又有和脸面面对两双儿女!玄烨啊,玄烨,这一次,我无法理解,更加无法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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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时三刻,南书房
“纳兰性德,你给我回来!纳兰性德,你给我站住!”
“拦住纳兰性德,拦住他!决不能让他踏出乾清宫半步!”康熙近乎歇斯底里的喊叫震动了南书房内外所有的宫人、侍卫。
纳兰性德前脚跨出南书房的院门,后脚即被影卫和御前侍卫团团围住。平素都是他指挥他们左冲右杀的保护圣驾,而今日,他们的刀锋对准了自己。想到这里,他又是一阵苦笑。
那海对着纳兰性德礼貌的拱手道,“纳兰统领,皇上有旨,请回!”
纳兰性德作揖还礼,坚定地摇了摇头。
夸塞面露难色的劝说道,“统领大人,我们不能跟您动手,您平素待兄弟们不薄,别让兄弟们为难,您还是回去吧!”
纳兰性德温和的笑了笑,再次拱手,又摇了摇头。
曹寅皱着眉头,面露焦灼的恳求道,“统领大人,我们不是您的对手。可圣意难为,您就忍心看自家兄弟自相残杀吗?您回去吧!”
纳兰性德谦和的笑了笑,又摇了摇头。
“那,我们只有得罪了!还望统领大人不要怪罪!”说着,那海艰难地抽出了佩刀,余下的影卫和侍卫也跟着亮出了兵刃。
纳兰性德没有抽出系在腰间的软,而是滑动步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施展游龙百变的身法,同时探出食指,将众人猝不及防的点在当场。继而飞身略上屋脊,直奔鼓乐声的方向奔去。
本该寸步不离的监视纳兰性德的凫溪却隐在暗处,目睹纳兰性德、逃脱后,封死了自己的穴道。
“凫溪,你这个奴才,你死到哪里去了?快点抓住纳兰性德!”原来,康熙也被纳兰性德点住了穴道,动弹不得。魏敏珠等人闻声赶去,把康熙驾到龙撵上给抬了出来。
康熙眼见他们一个个跟自己一样穴道被封,怒火直冲头顶,骂道,“你们这帮狗奴才,关键时刻没有一个顶得上的!”
96。凤栖梧…第五十章:孔雀东南飞(二)
辰时初刻,景阳宫
正殿内的皇贵妃佟徽音此刻坐立不安,诵读佛经也失去了效力。五岁的胤禛坐在榻子上,托着腮帮,好奇的注视着额娘的一举一动。
穿红挂绿的喜娘嬷嬷缓缓走到徽音面前,毕恭毕敬的说道,“娘娘,纳兰夫人……不对,水氏少主向您辞行来了!”
“快请!”徽音端庄得体的坐在正座上,挥手唤过歪在榻子上的胤禛,给他整了整衣襟,让他立在身侧。
盛装而来的水浸天说不出的光彩夺目,她一颦一笑宛若天人。但见她眸含秋水,双目澄澈,丹唇素齿,嫣然一笑宛若绣屏芙蓉,坐如班姬续史之姿,立若谢庭咏雪之态。作为女人的徽音也不禁看得呆住了。水浸天脱俗的容貌、超凡的气质在年幼的胤禛心里种下了永不磨灭的印象。
简短的行礼、寒暄过后,徽音亲自挽着水浸天的臂膀走出正殿。
“你就这么走了,容若哥哥知道了会恨死自己,恨死表哥的。”
水浸天面上没有一丝的表情,平静的说道,“贵妃娘娘,浸天如果只是个普通女子,纵然一死又有何妨?可如果我死了,于他不能痊愈,于大理水氏和无量剑派的百年基业更无益处,相形之下,这才是两全其美的办法。”
“可……以后的日子,你让他怎么独活世上?你不会不知道,生离比死别来的更加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