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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2 / 2)

庄墨继续:“既然如此你下次不妨换一身绿的,入了秋也可以换身黄的,等秋日深了还可以穿红的。就是这一身的白色,恐怕连冬天都用得少哇。你随我一道回行馆,容我再给你说道说道。”

秦楚走到庄墨旁边,稍低下头去看他:“行,我同你一道走,你给我说道说道你是怎么溜出来的。”

竹中有竹,竹外有竹。

庄墨憋屈了一会儿,特平心静气的说道:“哪个说我是溜出来的,我就不能四处转悠转悠么?”

秦楚抿了抿嘴,还未言语庄墨又抢道:“怎么说杜梓离也还没当上掌门,我出来帮他一把也算得上尽一尽江湖道义。”

秦楚看看他,嘴角浅欠,“好个江湖道义,赵钱孙赵兄。”

岚风拨弄竹海,声声浅泊如潮水。庄墨揪着的竹叶还夹在指间,他眯着弯弯的眼睛看一看那张好看的脸,吹个口哨:“比不得到哪里都能遇上的秦主。”

但见秦楚这厮瞧着庄墨的眼神那叫一个赤裸裸,又抿一抿嘴:“不错,这样挺好。”不等庄墨再练嘴皮子,就感觉手心一热,正是秦楚握上自己的手。

手还是那只手,经常掏药粉的那只,特别灵巧的手。

入水文光动,抽空绿影秋。翠色溶到山上流下来的潭水当中,两个人影溶到翠色当中。庄墨扭了扭爪子,欲从秦楚的手里挣脱出来,未果。

庄墨浑身别扭的落下半脚距离。秦楚拉着他,回首时望见的双眼中自有烟波浩渺。

“就在方才行馆里闯了人进来,伤了丐帮和少林不少人手。可惜你不在,见不到此等盛景。”秦楚道。

“什么?”

“所以我来寻你回去,麒山派这回定有自己的打算。”

庄墨的眼珠儿又转了转,道:“掌门大典呢?”

正在说话的时候庄墨却觉得手上一松,随之身形一晃,衣袂被扬起。秦楚夺过自己手中的竹叶子翻手直射出去。惊起飞鸟,拍拍翅膀飞离竹海。庄墨自己转了个圈跑到秦楚身后。此时秦楚掷出的竹叶嵌入一根手腕粗的竹身,只留有竹叶一角。竹身震了又震,落了满地的叶子。轻脆的声音在竹海当中回荡,响惊尘、尘上不飞人迹断。

庄墨抓住秦楚,侧首却望见秦楚的嘴角一勾,不再具防备之势,瞧了瞧地上珍珠似串成一串的血迹,再回头看看庄墨,笑道:“你说这是谁的老朋友?”

庄墨不明所以,亮亮的眼睛弯了弯。然后右手动了动,“是谁的老朋友我不清楚,只是秦主要是再勒得这么使劲,我的伤口可就要裂开了。”

彼时秦楚正护着庄墨,胳膊环在他的腰上,雪白雪白的衣裳,和雪白雪白的胳膊,巧得是庄墨正对着秦楚。四目相对、伤口被勒得有点疼。

秦楚闻言放开他一点,嘴角勾的弧度不减,笑得那叫一个淫荡。

就着这一日最后的余辉,两人回到半山腰的行馆太白楼上。庄墨这才知道行馆的确热闹了、热闹非凡。他这个问两语,那个听三言,再加上一边上的秦楚,摸着下巴大概把事情从头到尾捋了一遍。看着太白楼最中心的大柱子上的痕迹,庄墨摇了摇头叹口气小声道:“打就打呗,就是可惜这么金光闪闪的柱子,砍得伤痕累累……”

秋高气爽,月亮呼哧呼哧从半山腰爬到天顶上,缺了窄窄的一芽儿。行馆的正堂内点了油灯,晃晃的火光不甚清楚。庄墨举着食指碰了碰柱子上的刀痕,又道:“是把好刀。”

秦楚同样看看那道伤痕,“何以见得?”

庄墨指了指足够三人环抱的大柱子,说:“你瞧这里的木头,一刀下去连个木头楂子都没有就能留下这么深的刀痕,不是好刀还能是什么?”

空气挫了一挫,行馆正堂内的众人都转过头去看向庄墨,之后再轻轻转回去继续事不关己得赏月亮听清风。

庄墨哪会没觉察到众人的目光,弯弯的钩月闪了闪潋滟波光。秦楚双手合十,“说得不错,”他凑到庄墨耳边,“这样零乱的大堂,也只有你会关心这柱子如何。”

庄墨还在摸着金光闪闪的柱子:“多谢秦主谬赞。只是可惜了这么好的柱子。”

雕饰被一刀劈成两半,庄墨的爪子搭在裂痕上。眯眯着眼睛往裂缝里瞧。

“小兄弟还是离这个柱子远些为好。”声音从背后传来,打断了正欲深研的庄墨。

庄墨起身回首向声源处看,却见身后不远处立着一名白须老人,头戴青灰小帽背后背着一面竹制的小锦旗,白白的毡布上面血呼啦的杵着四个大红字:妙手回春。

此人正是为庄墨疗伤的郎中。

秦楚向郎中恭敬的拱手:“原来是先生。”

郎中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伸出手捋一捋下巴上的胡子,背后的妙手回春轻轻的晃了晃。“老身以为这柱子上有毒,小兄弟还是莫要碰它为妙。”柱上还有血迹,时间长了变成暗红色,也不见暗红色中缠杂黑丝,哪里像是有毒的样子。

庄墨吊着眼睛看那郎中,不掩目中怀疑神色。

郎中也不生气,湎着手一指柱上刀痕最深处,隐隐有蓝紫色的光和着木棱透出来。庄墨这才稍变颜色。手指动了动,转头见秦楚没看着自己,轻轻咳嗽一声:“多谢先生提醒。嗯……不知先生姓甚明……”

话还没问完,他再次被郎中断了话头:“小兄弟伤势未好,还要多加小心。再有不适可以到二楼的尽头寻老身看诊。老身还有事再身,不多打扰了。”

庄墨的手指又动了动,摸摸鼻子没好再说什么。只不过那老郎中离去时的身形,瞧上去还有些踉跄。他顿时就想起哗啦啦一片绿的竹海当中,被杜梓离砍伤了腿的第一个绿影。

老郎中最后抻了一下右腿,拐过去不见了身影。

钩月又现。

弯着双眼的庄墨随即又把潋滟转向秦楚,这厮抿着嘴,上半张脸藏在烛光照不到的地方,没看清楚他的神色。

大堂里面又恢复哄乱。众人仍旧埋头去做自己的事情。只有庄墨学着老郎中的样子揪揪下巴,轻声咕哝:“眼熟、眼熟……”

秦楚道:“这就是给你放血的郎中,怎么能不眼熟。”

庄墨听后嘴巴一裂、眉毛一翘,荡啊荡的笑得那叫一个荡漾,没往下接茬。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最近事情有点多~才赶过来更新~

想要加快的回帖……

更新更新~~~都要回帖~~~~

第19章 第十八章  六八为足

小风儿轻轻摇晃,八月十四这一夜,可真是热闹。一波接一波、一轮还一轮。舍不得在这样明朗的月色下就这么让人歇息了去。

庄墨瞧着房间里的尸体,愣是一个字没有憋出来。好好的房间被翻腾的乱七八糟,七横八竖的血道子溅得满墙都是。灰白的砖瓦上面添了艳丽的颜色,横着竖着、竖着横着。大黄色的菊花瓣儿上被染出点血色。

房间正中央躺着一个黑衣蒙面的男子,胸口没入一把利刃,鲜血在利刃周遭凝结成块。手指探过去那人已然没了鼻息。庄墨的食指颤颤,指着正中央的惨不忍睹望月兴叹。等看清尸体手里握的东西,他就彻底叹不出来了。

见上带着倒刃,月色下闪着鱼鳞似的银光。就差扑过去再瞧一瞧,那玩意儿最底端是不是刻着几个篆体小字:遁月。

庄墨的眉毛动了动,头探出去见走廊上没人看向这边,反身把门关好。随后走到尸体旁边想要把尸体手里的遁月钩给拿出来。只奈何这人临死时候紧紧攥着遁月钩,拿出来的时候生生给他的手开了一块皮。他手里攥着沾了点血的遁月钩,钩开尸体的覆面,却是一个没见过的人。

见过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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