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沈君尧驱车离开後,就去了一家咖啡馆会朋友。
有个不长眼的小偷看上了那辆莲花跑车,就起了歪念。
当他撬得正欢时,沈君尧从咖啡馆里走了出来。
一见此情形,沈君尧立刻冲上去和小偷缠斗到了一起。
约莫过了5分锺,沈君尧将小偷制服,他自己除了衣服破了个口子倒是没受伤。
接著就是警察到场,将两人都带回了派出所。
原本事情到此,只要沈君尧自己不说,也能告一段落。
可是冥冥中有些事太过巧合。
敢开保全公司的都或多或少和警察有些关系,这天亚龙的老板过来访友的时候,偏就在门口遇到了沈君尧。
一看公司重要客户被带回了派出所,而自己公司的保镖却踪影不见,老板气得连胡子都竖起来了,一个电话把正在家中休息的经理痛斥一番。
然後这顿骂又转到了范家栋他们头上。
按照亚龙的规定,只要是在客户合约到期前保镖小组不出什麽差错,就能得到笔不菲的奖励。
现如今出了这件事,奖励是别指望了,就连平日里的出勤补贴都被老板扣除了大半。
保镖这活儿,又累又危险,没有高薪根本留不住人。
亚龙为了激励员工,采用的是绩效评估制度。
有客户的时候,每人每天补贴200元,否则就只靠每月2500元的底薪过日子。
大家拼死拼活就是为了那些补贴和奖励。
现在就这麽泡了汤,别说是队员们吵翻了天,就连范家栋也快气歪了鼻子。
匆匆赶去派出所接人,范家栋他们个个都没什麽好脸色。
特别是看到沈君尧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更令他们义愤填膺。
开著车往沈家别墅,陆杰愤愤然说道,“队长,这样不行。我们迟早会被沈君尧玩死。你必须出面和他说道说道。不就是那天小李没喝那杯酒嘛,至於这样记仇?一个大男人,心眼小得跟个老娘们似的,也不嫌丢人。”
类似的抱此起彼伏,大家都认为沈君尧这次做得太过分。
范家栋感受著从车窗缝里吹进了的风,情绪反倒是平静了不少。
回想这三个月的工作过程,他总觉得沈君尧对李放的敌意重了些,隐约有些不好的预感。
更让他担忧的是,虽然大家嘴上不说,但言辞里都对李放有了不满。
这也难怪,一队六个人,除了李放和陆杰,全都是结了婚拖家带口的。
骤然少了那麽多钱,还是份长达半年的活儿,愣谁心里也会不痛快。
这天吃完晚饭,轮到休息的李放回到沈宅,很快就发现气氛有古怪。
除了范家栋,其他三位队员对他都或多或少有些冷淡。
诧异之余,他拉住队长问了个单刀直入。
等他弄清楚了原委,整个人顿时傻眼,一时间竟找不出合适的词来点评沈君尧的幼稚举动。
神色沈寂地想了一会儿,李放抬起头看了看三楼楼梯,迈步向上走去。
范家栋一把拉住他,脸上有些焦急之色,“小李,你想干什麽?”
李放说:“我想当面问问他为什麽这麽做。”
“别去了。晚饭前我已经试过,他就是轻描淡写地解释说私人约会,不方便带著我们去。”
李放听了点点头,脚步却依然往上走。
见范家栋又要阻拦,李放抢先开口说:“队长,放心吧。解铃还需系铃人,我不会拿大家的前途和公司的信誉去冒险。”
沈君尧坐在书房里,音响中飘出的钢琴曲委婉柔和,却难以平复他烦躁的情绪。
白天在赛车场的更衣室,接到一位友人的求助电话,情急之下他就直接去了咖啡馆赴约。
因为走得匆忙,别说是通知范家栋,就连手机都落在了储物柜内。
沈君尧本以为这不是什麽大事,想等著事情了结後再通知亚龙的人来接。
哪知竟是遇到了小偷。
而後邂逅亚龙的老板更在他的意料之外。
当他从范家栋嘴里得知亚龙等人因这件事被罚了薪水,不由暗生愧疚,想著等他们结束工作後再封个大红包给他们以作补偿。
☆、贴身保镖 14
14 要挟和诡计
敲门声将沈君尧四游的神智拉回了书房。
望向门口的同时他下意识地皱眉。
通常情况下,除了管家於欣不会有其他的家佣来打搅他。
而亚龙那边,一向是范家栋出面和自己交涉。
既然晚饭前刚和自己聊过,现在来敲门的又会是谁?
思绪波动了几下,沈君尧心头不自觉地生出一丝莫名的兴奋。
打开门,李放安静地站在门口。
不知为何,竟没有吃惊的感觉,沈君尧吸了口气,缓缓问道:“有事?”
不知是不是今晚厨娘做菜盐放多了,觉得嗓子痒痒的有点渴。
“沈先生,不好意思打扰了。能和你谈谈吗?”用词语气都很有礼貌,只是礼貌中有些疏离感。
一人侧身,一人入房。他坐下,他站著。
李放用心理了理思路,控制著语速问道:“沈先生,我这人比较笨,往往得罪了人自己还没有察觉。但是如果别人愿意对我说明,我会试著去改正。所以,还请沈先生开门见山地告诉我,是不是我在工作中做错了什麽,惹得你生气?”
问出憋在心头的问题,耐心等著答应。
沈君尧没说话,双眼目不斜视地看著他,像是在思考著该如何回答,又像是单纯地望著这个人。
他得罪过自己吗?
沈君尧从两人第一次见面,不,应该说是从第一次见到李放资料时的情景慢慢开始回忆。
没有,在他记忆里什麽都没有。两人间除了客户与保镖的关系外,纯洁得如同张白纸。
只是,他却知道自己讨厌李放。
是从什麽时候开始的?好像就是那夜在游轮上发现他搂著林玉熙,对他的厌恶感便冒了出来。
等等,应该不是那时候,否则那晚自己不会发那麽大的脾气。
可是再往前……再往前,还有吗?
哦,对了。大哥说过,冥冥中人与人能相遇都是缘分。
义气相投便是良缘,相看两厌便是孽缘。
或许,他和自己就是场孽缘。
只是,这样可笑的理由,自己能不能说、该不该说……
过了好一会儿,沈君尧打定主意开口道:“你没做错什麽,更谈不上得罪我。”
李放蹙眉,这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既然是这样,那请沈先生也不要再为难我们。像今天这样的事,於沈先生於我们都是无谓的冒险,以後能尽量避免吗?”
“为难?”沈君尧的脸色逐渐冷了下来,“你难道认为今天我是故意甩开你们好让你们挨罚?你未免也太看得起你自己。我没时间也没兴致与你们开这种无聊的玩笑。”
“玩笑吗?或许对沈先生而言,这只是个小小玩笑,到了晚上睡觉就该忘得差不多。可对我们来说,仅因一个小玩笑就没了大半的经济收入,实在很冤。所以,希望沈先生能尊重我们的劳动。”
左一个沈先生,右一个沈先生,把沈君尧叫得甚为恼火。特别是李放最後话带上了指责的味道,更让他难以理智地面对这人。
“你还好意思提‘尊重’两字。我来问你,那晚在天王阁,你为什麽不肯喝那杯酒?你明不明白你的行为对我、对周铭光都是种不尊重?想得到我的尊重,行!简单!麻烦你给我一个合情合理的解释,能够说服我,那日你硬扛著不喝酒并不是故意想让我难看!”
李放没料到沈君尧的情绪说变就变,直接将话题引到了那一夜。
理由?他有。
只是,凭什麽要告诉面前这个态度恶劣、自私自利的富家公子哥?
性格隐忍并不代表没有脾气,而且李放觉得自己最近的脾气还真不怎麽好。
要不是谨记著上楼前对范家栋做出的保证,李放真想就这麽拂袖而去。
虽然还能强压住心头的冲动,李放的声音已不如刚进房时清洌,“沈先生,那晚的事我只能再次说声‘对不起’,我并不没有故意刁难的意图。”
“这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