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呗,人死如灯灭。
前尘往事,一了百了,何况如人家小姑娘说的那样,年华郡主生前给百姓做过不少实事和好事,也没做过啥祸国殃民的坏事啊!”
“嗯嗯……”
……
堂下群众一边倒的舆论,让堂前跪着的李雪娇脑子一阵轰鸣,整个人都不好了,尖声叫道,“大人,我祖父是礼部侍郎,祖父就多次向小女子说起过。
说这位年华郡主不守女德,本性善妒善忌,逼迫当初的叶府世子清空府内的小妾,这还罢了,并且其中还有怀着子嗣的女子。
偏偏,她自己还未诞下男丁。
犯了七出之条,还不思悔改还要与叶世子分道扬镳,这显然是不把天下男子看在眼里。
本小姐如此说她,难不成是冤枉了她不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堂下的吃瓜百姓一听这话,也终于想起了,当年那位年华郡主的所做所为。
“是啊,当初听说叶世子不敢在家里纳妾,在外边养了个外室,被那位年华郡主听说之后,带着一群下人,直接上门,将人揪打。”
“这事儿,我也听说过,据说那外室怀三六个月的身孕,当场就流产了。”
“可不是,听说怀的还是个男胎。”
“啧啧啧,要我说啊,这年华郡主果然不是个省油的灯,息的肚皮不争气,还不允许夫郡纳妾。
还有那个刚成型的男婴,真是可怜了!”
“嗯,如此说来,倒也不算冤枉那位年华郡主。”
……
听着堂下忽然转换的风向,李雪娇得意的扬着嘴角,对向叶梨歌翻了个白眼,哼,小丫头片子,还想玩过本小姐?
望着堂下之人,周府尹也有点头疼,这些乱七八糟的内堂之事,怎么也能堂面皇之的拿到公堂上来当事情打官司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叶梨歌不慌不忙的冲周大人磕了个头,“大人明鉴。
当年之事,是是非非,家母仁厚,那位外室不敬嫡母,见而不跪也就罢了。
依仗深得家父宠爱,就蹬鼻子上脸的想要取而代之。
事可为事又不可为,试问,庶子长于嫡子者比比皆是,难不成因为嫡母短时间内未成诞下嫡子,就得以七出之条受妾室的诟病和侮辱吗?
并且,大人,阿梨要追加一条,李大人官居丛三品礼部侍郎,其行为和举止代表着是楚国的礼法和气度。
他的职责本是替皇家教化世人,却不仅仅是,眼睛盯着别人家的内堂。
何况,他自己的嫡亲孙女儿,七夕夜私会有妇之夫,并且还妖言让我家三郎休妻,其行其为,可当得起世人的表率?”
当年的事情,叶家没人出面澄清,也没有人替那位外室做过主,不过是人云亦云罢了。
何况,这是人家的家事,如何处置也没到犯法的地步,你堂堂国家的礼部从三品的侍郎,如此盯着人家的家事不放眼,这样做对吗?
何况是,做为教化世人的礼部官员,你自己的孙女儿都在大晚上的情人节都勾搭别人的丈夫,还教唆人家新婚夫妇离婚之类的,这些都是为世人所不耻的,你还如何做世人的表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如此品行不端的人,他的所言所行就有一定的问题了,还如何代替皇家行礼仪之事?
原本还有点小得意的李雪娇脸刷的一下就全白了,声音都发着颤,“你,你胡说。大人,我,我没有,我没有与表哥私会,我没有教唆表哥,我真的没有啊!”
一众人证如同看傻子一样的看着跌坐在堂上的李雪娇,包括那两个巡查衙役,这可是有相当的证人的。
你说你没有,那可是在晚上,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后花园里,并且大家还都听得这位李姓小姐的尖叫和谩骂声。
所以说,在强大的人证面前,容不得她抵赖。
李雪娇的罪名很快就被定了下来,以侮辱先罪和辱骂巳故朝廷郡主的双重罪名,判了半个月的入监时间。
至于说是与表哥私会,这种事情,顶多就是个人的品德问题,属于家庭教育问题,没有对社会造成实质性影响,大家也只当茶余饭后的谈资,说说,听听也就罢了。
可至于叶梨歌的另一个诉求,周府尹着实犯难了。
叶梨歌再不济那也是年华郡主的遗孤,并且还是临国候叶家唯一的嫡女,谢家永宁候府谢老候爷的外孙女,并不久才与韶家的三公子完婚,这判和离的事情,他还真做不得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叶梨歌跪在堂前,哭得都快要岔气了,“周大人,妻以夫为纲,夫为妻之天,可这天不是要塌了吗?
古人有云:父母无错而受诟病,子见之不睬者,视为大不孝者,万不可苟且。
家母过逝多年,如今已化为黄土一抔。
因子女之过,受人诟病,而且还是阿梨的夫婿,如此,岂能在九泉之下长眠?
……
故,小女子请求周大人判与韶家三郎和离。”
这一大通话就有些诛心了,大意就是,我叶梨歌在家的时候听从长辈教导,虽然年纪小还未到出嫁的年纪,却毫无怨言的嫁给了已经残废的韶家三公子……此为孝。
可韶家三郎却与表妹私会,这也就罢了,毕竟我是这么个通达情理的好女子,可你们不应该商量着如何休掉我,并且还要在谈论的过程中谩骂我过逝的母亲……此为犯了口舌戒的不孝之罪。
母亲过逝多年,没有对我做下错过,却无原无故的因为我而受到自己家女婿的侮辱,试想,我如果不出面澄清为母亲寻求公正的话,那就是大不孝的行为。
一个如此不尊敬我家受过皇封的,已经过逝多年的长辈的夫婿,我还能继续与他生活下去吗?
既然这日子没办法生活下去,那就请府尹判我们和离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整篇话说下来就是,我和离不是因为不守妇德,是因为你们的过错,你们的不懂礼节造成的,所以必须得和离,这就是此时的叶梨歌所表达出来的愤怒。
坐在轮椅上一直处于看热闹模式的韶三公子终于躺枪了,气得鼻子都差点儿歪了,脸上的银色面具都差点儿被一团火气熔炼成水。
他这是招谁惹谁啦?
他不就是用过晚膳之后,想要四处溜达一圈消消食嘛。
之所以戴个银色面具,那也是因为自己生的太有风骨,而坐在轮椅上又不能似从前那般闪转腾挪,所以才临时用了这么个面具的吗?
可偏偏人帅被天欺,他都这样了,还要被之前的烂桃花甩一身泥。
之所以会选择到那处大夏天的少有人去的梅园,他才不会说是想要和叶梨歌那小丫头来一场不算美丽的邂逅呢!
他这个邂逅倒不是说对这位小新娘有什么好奇,都是女人,一个鼻子两只眼睛的,又不是没见过。
究其根本是因为,与和他身后推轮椅的胡三之流的一个赌约。
说起来这几个也是闲得蛋疼,从硝烟迷漫的战场上退下来之后,韶三养病是没有办法,而给他推轮椅的胡三他们这些护送他回来的侍卫们,可没啥毛病,尤其是最近吃的好住得好,除了推轮椅也没啥其它任务,整个人都肥了一圈。
闲下来了就想找点事儿,可兜里没钱,也不能出去花天酒地。于是他们这闲得快长毛的哥儿几个就打开始有事儿没事儿的打赌,当前最热门的赌约便是,这位叶家的嫡女肯定也如其他傻女人一样觊觎他们家三爷的如玉容颜,所以才飞蛾扑火般的嫁过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有正方,就有反方,不然也赌不起来。
另一方就说,三爷虽然生了一副绝世容颜,可也偶尔会有那么一两个眼瞎的姑娘会对三爷视而不察的,就看这姑娘这段时间在韶府安安分分的样子,应该是想与三爷好好过日子的老实人。
又有人说,看人吧,要懂得观相,脸都没见过,话也没说过几句,这个还真不好判断。
于是,在大家的再三怂恿下,韶华也就想着,反正也是要留她在韶府替他接一段时间烂桃花的,既然如此,那不如就先看看……?
虽然之前,听人说,这小丫头在府里一直安安分分的,不争不抢,不与人为恶,但也不认为她是个肯安分守己的。
虽然那天在会客厅里与她匆匆见过一面,但小丫头当时用薄纱遮面,人又低着头,根本看不清真正的面容。
听府里人或有意,或无意中说起,这里因为距离小丫头住的地方比较近,所以时常在晚上带着丫环们前来消食,他不就是一时兴起,想转转嘛!
没想到的是,没邂逅那个小丫头片子,倒是与一直觊觎自己的李府的表妹来了个对对碰,碰就碰了吧,惹急了大不了扔出去。
偏偏让那个姗姗来迟的小丫头在李家表妹说三道四的时候,抓了个现形。
李侍郎与年华郡主的那点私人恩怨,他也曾有过耳闻,但那都是许多年前的陈芝麻烂谷子了,现在人都不在了,重新提起也没多少意思。
按理来说,他当时应该制止李雪娇继续说下去的,可他懒得理会这个自以为是的表妹,甚至不想和多说半个字半句话,也就由得她自说自话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现在在公堂之上,听叶梨歌的小嘴啪啪的一通指责,韶三忽然就感觉,自己貌似确实挺渣的,虽然他什么也没做。
是啊,一个不想庇护自己发妻的男人,有什么资格和她站在一起,说是她的天?什么都不想付出,怎么让人家替自己挡烂桃花?
“韶三公子,你以为如何?”
既然双方当事人在场,周府尹不介意多嘴问一句。
“此事,确是本公子处理不周,以后,以后断不会再有如此事情发生。”
韶三原不是巧舌之人,尤其不耐烦对女子辩解,憋了半天才想到这么一句合适的说词。
韶三公子肯道歉就好,周府尹松了口气,“叶小姐,从来都是劝合不劝离,有道是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婚。
三公子已经知道错了,所以……”
渣男,真是惯会作戏。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叶梨歌心里暗自骂着,真以为她非韶府当靠山而再别无出种了,所以才会对她搓圆捏扁的想要多加拿捏的。
韶家是当今大楚武将中的中流砥柱,能做她的靠山自然是极好的,如果不能完美配合的话,她也不强求。
路是人走出来的,她只不过是想让韶家做个可以摆脱谢府的跳板罢了,至于以后何去何从,不是有那么句“车到山前必有路”的古句吗?
想到这里,叶梨歌长跪不起,额头碰地,哭得嗓子都要嘶哑了,“大人明鉴。
古人常云,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
三将军是个好男子,世人皆知,可却不是阿梨的良配。
新婚不足五日,便与其他女子纠缠不清,商量的还是如何休掉阿梨的事情,这让阿梨如何再相信自己的天自己的地?
在韶家,在阿梨的世界里,天地已经无存,哪里还能够继续生活下去?
恳请大人给小女子做主……”
“阿梨不得胡闹,夫君欠你颇多,以后好生弥补便是,至于和离,门都没有。”
渣男,渣男,老娘不需要你补偿,老娘只想要自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既然三公子肯以改正错误,本官就静观其效。”
这种家务事,周府尹不想掺和。
再说,以他现在的权利,也掺和不了。
如今听到韶三公子歉也道了,态也表了,闲事儿他也不想管了,惊堂木一拍,“退堂!”
……
叶梨歌不气不恼地带着几个丫环,步履姗姗地离开了府衙,饶是如此,竟然还好心情的逛了逛夜市。
叶梨歌最喜欢的一句话就是:不管前路是否布满荆棘,我们都要笑着面对。
所以,她要时刻让自己保有一副好心情,如此才能对得起如此美之天气。
七夕之夜,原本在这个时代都属相当特殊的节日。
别开生面的,甚至在一些平时都黑古隆冬的地方,挑起了几盏风灯……好歹,这也算有了点儿人情味儿。
既然好不容易出来一趟,那就和几个丫头转转,倒也全了这份节日的心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个时代的夜晚,摆在明面上的夜生活原本就算不上有多丰富,七夕当算得上比较出彩的夜晚了。
“小姐,奴婢听说,七夕晚上最热闹最好玩的地方,当数环城桥下的环城河。
这个晚上啊,大姑娘小媳妇儿们,这么讲吧,凡是能公然出门走得动的女性,都会出来折一纸船求祈织女娘娘会给自己降下福泽。”
“那想必是极热闹的了。”
“何止呢?听说宫里的娘娘们,也有人巧妆改扮出来乞福呢!”
“瞧你说的,难道在宫里就没有应景的活动?”
“姑娘,这你就不懂了,这七夕啊,应的就是个热闹劲儿,要的是一种气氛。
所以,这环境和氛围才是最重要的。”
叶梨歌点了点头,这话她同意。
成千上万的人都同时求乞,织女娘娘忙的眼花缭乱的,哪有时间一个个的答理她们?
大家要的无非是这么一种可以和乐的,可以自由玩闹的氛围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几个丫环的簇拥之下,叶梨歌很快来到了河边。
这条河弯弯曲曲的流经整个皇城,一来可以解决皇城居民的饮用水问题。
二来,也可以起到护城的作用。
这三来嘛,还要以起到让大家放风船花灯,求乞织女娘娘的祝福,向上天传达讯息的功能。
可以说在这个时代,这条河的河神估计是最忙的一位。
此时河边正是热闹时候,三五成群的大姑娘小媳妇,嘻笑着将手中昭示祝福的花灯和纸船逐次放入河畔,一阵小风吹过,悠悠然……飘向了不知名的远方。
带走的是一方纸船,是一盏花灯,可承载着的却是满心的希望和虔诚渴求。
“姑娘是先折纸船还是先放花灯?”
叶梨歌负手而立,放空心思,微昂着头,望向不知名的星空。
幽幽然吐出一句话,“我什么也不要。”
这世上有无有万能的神灵,她不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前世的时候,希偌星球,也有类似的活动,如世间的万千女子一样,她每年都会带着满心的虔诚,许下最诚挚的心愿。
活了二十八年,一直到她意外亡故,却从未实现过。
其实,她的愿望也挺简单的,找一个真心实意爱着自己的人,生一两个可爱健康的宝宝,如此,她感觉人生也就圆满了。
不知道希偌星球上的那位女神太忙,从未收到过她的求祈,还是自己那微不足道的心声,早就被淹没在了滚滚红尘中。
八岁开始,她求了二十年,连个能够跟自己碰出火花儿的男子都没遇到过。
此一世的织女娘娘,兴许会更忙。
既然无论如何都听不到自己的心声,还求乞做甚?
她的希偌星球啊,站在她如今的方位,不借用任何的外物,哪怕是把眼望瞎了,都没办法看得到它的一丝痕迹。
“小姐,小姐……”
叶梨歌正兀自魂游天外时,忽然听得盛然拉了拉她的袖子,在耳边轻声说道,“小姐你悄悄看一眼,那边花船上,奴婢怎么感觉那个男子似是咱们家临江候爷啊!”
盛然是自小跟着她的丫环之一,年纪也是最大的,平时也数她心最细,考虑问题最是周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如今听她说起,叶梨歌不动声色的将眼神瞄向不远处的一艘花船。
所谓的花船,无非是装潢比较华美,供人吃酒做乐的风月场所。
与普通船只不同的是,这花船因为其功用性,上边的各方面条件都是比较上档次的。
船头挑着两盏风灯,通由花船的桥岸也挑着两盏风灯,将这方天地照出一片昏昏黄黄的光亮。
五六个穿绸裹缎的青年公子哥一人搂着一个美貌姑娘,正嘻笑着往船上走着。
叶梨歌将视线定在其中一位身装酱红色圆领长袍的青年公子身上,此人一左一右各搂着一位浓妆艳抹的美貌佳人。
“大爷,你都来皇城一个多月了,今天才想起奴家,好忧伤哟!”
“心肝儿,爷之前他不是忙嘛。
这刚得了闲,可不就来陪你了嘛!”
“没良心的,就会嘴甜哄奴家……”
虽然晚上光线昏黄,虽然已经差不多两年没有见过长兄叶子衿了,可那轻佻的下作相,只是一眼,就让人看了个清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不是她那个如今正是临国候府当家人的长兄叶子衿,还能是哪个?
呵呵,当真是讽刺的紧呢!
自己在谢府苦苦挣扎,他却从来不闻不问,任由自己做个任人欺凌的孤女。
罢了!
原本就不曾抱有什么希望,倒也无所谓心伤与否。
抬头仰望着那无尽的苍穹,试图将眸子与夜色融为一体,“盛然,你看错了。”
“是,奴婢确实看错了。”
盛然咬紧下唇,努力将眼底的湿润风干。
姑娘虽然如今也有十五岁了,可终究还未及笄,说白了就还是个未成年人。
即便是在民风相对比较开放的大楚,其行为也要受到一定的限制,所以这几年,她就一直缩在谢府。
“子衿,几年不来皇城,没想到还一如既往的受美女欢迎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虽说只是一瞥,却引起了叶子衿身边有一位一直罩在黑影中的中年男子注意。
“那是,爷这魅力,那是经过了时间的风华沉淀所成的,势必无人能及。”
叶子衿一拍胸脯,顺着中年男子的指引,看到站在河畔仰头凝视星华的叶梨歌。
“候爷,奴才眼拙,怎么感觉像是咱家大小姐啊!”
这显然是阿娘当年给叶子衿选出的跟班大福的声音。
“阿梨……她不是从来参加此类活动吗?”
放眼望去,一个小丫环正跑到叶梨歌跟前,“小姐,既然来了,好歹放一个,就当是散心解闷了。”
叶梨歌接过小丫环双手捧着的河灯,微微一笑,提笔在写道:星辉月落逐江畔,荡日重云闻水声。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人生本便不易,犯不着因为别人的轻视或不以为意的搓磨,就让自己伤心难过。
开开心心是一天,伤心难过也是一日,生活如此之美好,何必整日自寻烦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叶梨歌身边的丫环们,即便是比她大几岁,那也是风华正茂的少女,这个年龄正是好玩多动的时候。
难得有这么个可以放开,自由活动的空间,一个个叽叽喳喳,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的是不亦乐乎。
顺带着,叶梨歌感觉自己心情也忽然好了起来。
回来的路上,顺道买了一些日常需要的物什。
毕竟,在韶府里,她们是凡事都需要自力更生的客人,所以,这家常的物什,有些也需要准备起来了。
想起那个坐在轮椅上的韶三,自府衙出来后,人家连个招呼都没打,就直接离开了,至于说他是回府还是继续与情人幽会,与她何干?
原就是两条互不交叉的平行线,何必非要强行扭结在一起?
既然他不同意公开和离,那就是还愿意让她在韶府呆一段时间,从而继续受韶家照顾,如此便足矣,其它的也再没什么可求的了。
当时她就那么不思后果的向周府尹提出了和离,让身边的两个大丫环受惊非小,直到如今还心有余悸的直拍前胸,“我的姑娘啊,当初你巴巴的送给老候爷宝剑,就是为的脱离谢家,前来避难的。
可如果韶三公子真的同意了和离,你再回谢府,岂不是自打脸面?
以前咱们的日子就不好过,和离后回去,还有咱们的活路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叶梨歌脸带讥讽的轻笑出声,“回去?你以为出了谢府,咱还能够再回去吗?”
落雪吃惊的以手遮脸,“姑娘,你的意思是说谢家再不会接纳姑娘了吗?”
“谢家所禀承的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和离出去的姑娘不仅伤风而且败俗,不落井下石便是好的了,哪里有再回去的道理?”
“所以姑娘一准就没打算再回谢家?”
当年父亲出家出走后就再寻不得踪迹,让娘亲被叶家诟病,长兄虽是庶子却无逼迫之意,可却架不住叶家那一帮子老棺材瓤子。
万般无奈之下,阿娘带着年幼的她离开了叶府,实指望谢家能够成为她最后的依仗,岂料,谢家的大门,在她出嫁的那一刻就永远对她关上了。
那段时间,娘亲一直郁郁寡欢的带着她在梅园居住,病体沉沉之时,也没想着寻个大夫来瞧瞧,显是抱了消极求死的决心。
只是在临死前,求外公看在骨肉亲情的面上,收留叶梨歌,并且送上了十万两白银,这才换得叶梨歌在谢府十年的暂住权,其薄情令得叶梨歌每每想起都会夜半寒凉。
想起阿娘以及阿娘临死前的绝望,叶梨歌顿时心情索然,连逛街也失了兴趣。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忽然就没了兴致,咱先回吧!
左右不过是寄居韶府,兴许用不了多久就会再次搬家。
只拣需要的物什,列个清单让人采购便好。”
生在候府,原本这些人也极少有机会外出闲逛,兴趣正浓时,忽然听得叶梨歌如此一番话,几人顿时就没了心情。
一个个兴致缺缺的点着头,“奴婢们省得了,姑娘说的极是。”
大家都知道,韶家得了皇恩,说是过不了多久,韶家大大小小的主子们就会从边城那块不毛之地,来个集体搬迁。
届时,如叶梨歌这种似主非主,似客非客的异类,在人多眼杂的韶府,哪里还有她继续居住下去的资格?
如今所依仗的是,老候爷与当年的年华郡主有点儿交情,郡主生前又专门托了老候爷照顾于她。至于是哪一类的交情,她们这些下人并不知晓,但看韶府对她们的态度可见,估计也可能比点头交略强些而已。
没看人家韶府连饭都不负责吗?
非但如此,就连日常用的水,那都是不负责的,所幸,韶府后门外,有一眼水井,叶梨歌带来的这些下人们左右也没多少事情,自然而然的就如此自力更生了。
谁的授意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是有多害怕她会赖上韶家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长此以往,根本不是个办法。
人贵有自知之明。
虽说韶家没有明确撵人,韶三公子也全了叶梨歌的面子,公然道了个歉。
但这并不等于是说,她叶梨歌就可以以韶府主子的身份自居了。
主子都这般待遇了,他们这些做仆人的,还能如何?
韶府给他们暂住的院子太小,留下来的也只有几个负责日常的小厮,两个大丫环和日常照顾叶梨歌的两个嬷嬷,其他人都正被叶梨歌一步步安置在了之前与娘亲住过的梅园。
还有她的其它几处庄子,反正都需要人手,姑且挪过去吧。
只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那个在府尹处见过一面的韶三,竟然等在叶梨歌的屋子中。
“韶三公子,你这样好吗?”
叶梨歌脸色有点不好看,虽然遮着面纱别人看不清楚,可语气透出十足的不悦。
“来自己家的屋子里,有何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韶三挑眉,顺手还给叶梨歌倒了一盏茶。
“跑腾了半天,天色也不早了,喝杯茶吧。”
叶梨歌没吱声,贝齿轻咬着下唇。
好吧,这是你的家,我们只是路人,你想去哪就去哪,只要你开心。
“三公子客气了。”
叶梨歌现在最想说的是,这茶杯茶壶茶叶都是我自费买来的,包括你沏茶用的水,都是我的小厮从外边打来的,你哪来的资格在这里做东道主?
可这话她现在不能说,也不能讲,面子这种事儿能维持还是姑且维持着吧。
如今,只能咬着牙在心里暗搓搓地发恨。
“咦,这是什么茶?
本公子不记得在府里喝过此种类型的茶叶?”
叶梨歌翻了个小白眼儿,你就别想了,这是姑奶奶托人从南方专程带回来自己喝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阿梨这里还有一些,三公子喜欢只管拿去,权做谢三公子今日在衙堂之上的协助。”
韶三抚额,自打进屋以来,这丫头片子就没甩过自己一个眼神,这模样可是还在为之前的事情生气?
“什么谢不谢的,你是本公子的嫡妻,夫为妻遮风挡雨,不是应该的吗?”
好半天,韶三才想出一句感觉比较妥贴的话,可这语气不似是宣告主权,更象是一种调笑。
叶梨歌呵呵哒,这戏做的,没观众的时候,咱能不能不要这么认真?
“阿梨这屋子里的摆设有点不齐备,回头把管事的嬷嬷找来,缺什么只管让她给你弄。
对她不用客气,那是本公子的奶娘,自小带大我的,人也极好。”
叶梨歌继续呵呵哒,这是在向她透漏,管事嬷嬷是他奶娘,他不方便说的话,不方便做的事,都由奶娘做了。
所以,别以为几句场面话说过了,就真拿自己不当外人了。
是这个意思吧?
咱是外人,就不多嘴多舌的在人家眼里插棒子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三公子费心了,阿梨谢过三公子了。
下人们正在收拾梅园,想来过不了多少时候,阿梨就会搬过去住的。
那是阿娘以前住过的地方,阿梨想回去重温与阿娘之前的温馨时光。”
韶三无语,战场上靠的全是一双铁拳,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没人会和拳头讲道理。
他本就不是个能说会道的男子,如今听得叶梨歌一番话,反倒让他不知如何答复。
不过,对于不甚相干的人来说,他也不是十分的在乎。
端起手中的茶盏,轻啜一口,抬眸看向坐在对面,眼观鼻鼻观口,目不斜视的叶梨歌,轻叹了一声,他能说什么?
自始至终,这位叶家小姐正眼都没看过自己,不要说正眼了,连一眼都没瞥过。
之所以能在第一时间确定自己的身份,还要得益于那些个眼皮子活络的丫环们,至于她本人,兴许,是真的对自己不上心吧!
明明没那重意思,可这心里因何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叶小姐,是这样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对于这桩婚事吧,我们都心知肚明,所以咱明白人也就不说糊涂话了,本公子说话不喜欢拐弯抹角。
早就想和叶小姐谈一下了,如今,索性就直了说吧!”
叶梨歌挺了挺笔直的后背,目光斜视,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请韶公子指教。”
“指教谈不上,本公子想与叶小姐达成一个协议。
也即是说,经由了前边的那个成婚的闹剧,于名义上来讲,你我已经是夫妻了。”
“韶公子是想说,这个名声与你有损?”
“本公子倒不介意,确切来讲,是于叶小姐不利,可事情已然如此,多说无益。
所以,本公子是想着,这个嫡妻的名份不妨就让你占着。
做为交换条件,叶小姐可以借本公子的势,可以利用韶家的名义做事情,只要没有实质性的危害,无论你做什么,本公子都愿意做你的后盾。”
“哦?”
直到这个时候,叶梨歌才抬眸望向了韶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身素白的衣服,将他卓而不群的英姿发挥了个淋漓尽致,虽坐在轮椅之上,仍不失一位天生上位者的霸气威势。
英俊无匹的容颜如同是玉石的精雕细刻,棱角分明的线条给人一种天生的威仪感,那是历经沉淀的,在战场上形成的并尽量收敛起来的煞气。
浓墨的眉毛个性的挑起,长而细密的睫毛裹携着欺星赛月的清冷眸子,高挺的鼻梁下是两片樱红如花瓣的菱唇,此时正好心情的微微翘起。
浓稠的墨发有一绺从后颈处垂在白玉般的脸颊,以绝对的气势出现在叶梨歌眼前,这,这是那个有腿疾的韶家三爷吗?
不愧是韶家最出色的后辈,不愧是为皇城无数贵女为之疯狂的存在,这也生的太好了吧!
饶是阅美男无算的叶梨歌竟也有了瞬时的恍惚。
好则好矣,不过,她怎么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他呢?
韶华唇瓣一皎,露出一口整洁的牙齿,“这种事如果换做其他大家闺秀,估计又要寻死觅活的了。
可祖父了解你阿娘,也能给叶姑娘一个中肯的评价。
如此,本公子就直说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本公子虽然幼小便与谢家订婚,可也早就有了意中人,而且非她不娶……”
然后,向叶梨歌投过一个“你懂的”眼神。
叶梨歌眨眨眼,这是在说,其实她不算是个价真货实的大家闺秀吧?
这意思说白了即是,你所做的一切只要不违背韶家的利益,可任由你行事,只要在本公子想要正式娶妻的时候,你公然把嫡妻的身份让出来即可。
叶梨歌又取出协议,反复看了三遍后,乐呵呵的重又收了起来,这样其实……挺好。
风景散去,一切恢复依然的故我!
望着韶三渐行远去的背影,一直服侍身边也听得了全部内容的盛然,眼底湿润的拉了叶梨歌的手,“姑娘,这算什么?”
做为自幼服侍她的大丫环,盛然是真心疼惜自己家小姐,可这又如何?
娘舅家都是一群什么人,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叶家的长兄,那就更不着调了,估计在他心目中,早就选择性的忘记了她这个嫡妹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算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挺好的。”
叶梨歌反手拍拍她的手背,屈辱有之,如释重负亦有之。
倒是慎重的将之前与韶三达成的一式两份的协议,小心收进了袖袋中。
“盛然啊,虽然你一直跟在我身边,对于大楚的婚姻法,你可能不太了解。
大楚的嫡妻婚姻分为两种,一种就是经过了三媒六聘,再去礼部及其下属衙门登记,官方的合法婚姻。
第二种就是事实婚姻,这种婚姻多发生在民间,因为官方的合法婚姻琐碎繁复,且各种登记费用也不低,所以大多采取第二种。
事实婚姻简而言之,就是一拜天地,这也就是告诸上苍与君结发,共为连理的意思。
二拜高堂,婚姻嘛,都是父母之命,拜过了父母也就是得到了双方家长的承认。
三就是夫妻对拜,也即是当事的男女双方,认可了这桩婚事,顺理成章的就可以行夫妻之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四入洞房,这个,大家都能理解,也就是婚姻中最实际的存在了。”
“姑娘,那你这婚姻算是怎么回事儿?”
盛然虽说自小跟着叶梨歌也识了不少字,对于大楚的律法,她终归没有多少认知。
“我这婚姻嘛,纯粹就是一出闹剧,是谢老候爷为了粉饰太平的遮羞布。
没有官方三媒六聘,这是个不争的事实,自然算不得官方认可的婚姻。
没有求乞过天地父母的祝福,当事人韶三公子也从未认可,至于洞房嘛,大家都有两只眼睛。”
“姑娘,你真是太难了。”
盛然是个聪明人,知道小姐难,可没想到竟然难到了此种地步。
叶梨歌饮下手中的茶,眸底幽深,只要自己还有利用价值,再难她都可以趟泥过河,为自己搏取一条生路……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七夕的闹剧,于寻常人家来说,这原就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儿,哪怕上了公堂,惊动了地方官,一般这种事师爷就会判了。
可事关朝廷命官,何况其中更牵涉到礼部侍郎的嫡孙女儿,以及韶家新过门的三少奶奶这些都颇具争议的人物,这件事儿就有点非同寻常了。
第二天正赶上三日一次的朝会,立马就有消息灵通的言官上奏参了李侍郎一本。
“启禀我主陛下,礼部李侍郎教导无方,纵使嫡孙女儿李雪娇公然诟病已故的年华郡主……”
一通话说下来,满堂文武竟没有一个吱声的。
当年的年华郡主虽则屡屡语出惊人,她曾言道:世界应该是公平的,男女之间不应该有不平等的待遇,女子不必不如男儿,所以,这婚姻就应该是男女平等的一夫妻制度。
当时曾引动国之上下一片哗然,争议之声叠起,竟没有多少人认可。
自然没办法为社会所接受,不止是上层社会的贵族们没办法接受,便连着最底层的娶不起媳妇的平民百姓,在受了千年的愚民思想影响下,也跟着起哄看热闹。
一时之间,被世人认为是不能接受的异类。
但同时,年华郡主又是个惊彩艳艳的人物,人生的美艳不可方物,并且还多才多艺,曾经一曲惊鸿,令无数男儿竟折腰,无数贵女无颜色,也曾经有过不少惠民和便民的发明。
她是靠个人能力和不菲的社会贡献被御封为二品郡主的,这一点儿大家又不能忽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对于那个颇有争议,却又早逝的女子,世人多有议论。
但不管怎么说,她的一生因为太过短暂。
虽然她语出惊人,也没有实质性的对哪个造成不良影响,何况是,她还做出了多项贡献。
大家还是愿意抱着善意来对待这位红粉化枯骨的女性的,所以,在听到礼部侍郎的嫡孙女儿竟然在人已做古的时候,还要将人家的名字从坟里刨出来诟病,心里便多了一重不喜。
偏偏,李侍郎还是个脖子硬的酸儒,认准了一条理,就不会回头的那种。
直着脖子争辩着,“蔡大人,当年的年华郡主是如何不尊从礼教的,大家有目共睹,世人皆知。
她既做得出,本官的孙女儿因何连说也说不得了?”
这话如果没有其它官方背景的话,果然没毛病。
可立马就有与他不对眼的张侍郎出班奏禀,“陛下,据微臣所知,李侍郎之嫡孙女儿,是在韶府与韶三将军私会时,与韶三少夫人相碰后发生的口角之争。
虽说李侍郎对当年的年华郡主颇多非议,但你做为教化的礼部官员,连自己家的门前雪都无法清扫,哪来的资格数人长短?”
这言官平时没事就喜欢参这个一本,告那个一状的,这已经闹得满城风雨的李家嫡孙女儿跑人家韶府里挑唆是非,早就不是什么秘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大堂之上,韶三公子已经公然道歉,也即是承认了与李雪娇的私会属实,这李侍郎即便是浑身是嘴,都没办法说得清楚了。
花白的胡子翘了又翘,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大风大浪都拍打过来了,没成想,在这小小的女子之间的口舌之争中,翻了整只船,想不气都难。
此时的文宣帝坐在金銮宝座之上,似笑非笑的望着跪在地上的李侍郎,“李大人,两位大人所言可否属实?”
“陛下,老臣知罪,是老臣教导无方,还请陛下责罚。”
当时亲眼目睹者甚众,现在街坊茶肆议论正浓的就是这件事。
他便是想遮都没办法遮了,李侍郎打落牙往肚子里咽,只能跪下认罪。
文宣帝手捋胡须,依旧是一副好说话的模样,让群臣猜不透他此时的心思。
这事儿如果换成是一般官员,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儿。
毕竟,哪家都有几个不听话的熊孩子,可这事儿出在一向最重礼节,专门负责教化和礼仪的李侍郎家中,而且还是嫡亲的孙女儿,就显得有点格外和突出了。
文宣帝的眼神不由自主的转向了武将里边的韶老候爷,此时的老候爷就眼没事儿人似的,手揪着自己的胡子,正在一根又一根的,练习数数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韶老爱卿,”
听到文宣帝开始点名,老候爷赶紧出班跪倒在地,“微臣参见我主陛下。”
文宣帝点了点头,真想问问他数没数清自己有多少根胡子。
“韶老爱卿,你以为此事将如何处置?”
卿老候爷跪地磕头,“陛下,韶家委屈阿梨了。
此事老臣已经责骂过老臣那个不孝的孙儿,可他如今正在府里养伤。
可怜这孩子啊,腿伤没痊愈一直在将养期间,也不知啥时候能够大好。
出了这种事儿,昨天哄了媳妇一个晚上,老臣早朝的时候,看他也颇有悔意,也没十分责怪于他。”
得,韶老爷子这一番絮叨,让文宣帝都没话说了。
一来是,韶三受了公伤,现在一直在府里养着,什么时候养好,能不能养好,都不敢说。
何况是这也是侧方面说明,我家三郎人都这样了,即便私会一下其他女子,还能做出什么天怒人愤的事情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二来是,他们夫妻感情挺好的,完全没有想要休妻之意,这还不就是说那个李雪娇无事生非吗?
这事儿弄得我们府上也不安宁,直接影响了他们夫妻两个的感情,为了挽回局面,维持家族和睦,我们韶家正在努力中。
三来是,我们孙儿一直在府里,从没外出,就是与那个李雪娇有个啥么的,那也是你贱不兮兮的自己跑来的,跟我们韶家没啥关系。
无形中甚至还对李侍郎颇有微词,我们一家好好的,养伤的养伤,过小日子的过小日子,你家孙女儿跑来一通搅扰,当真好吗?
文宣帝呵呵一乐,“李侍郎身为教化礼官,知法犯法,现剥夺一年俸银,并向韶家三少奶奶公开赔礼道歉。
众卿,如此可好?”
百官齐刷刷跪地,“我主圣明!”
憋着一口闷气的李侍郎,红着老脸还得谢恩,“我主圣明,微臣回府一定对家人多得教导,定不负圣上对臣的期望。”
……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第二天,李侍郎的儿媳妇,也即是李雪娇的娘亲,一来为的响应文宣帝的旨意,更重要的是想要求得叶梨歌的原谅,好让女儿及早从大狱那种晦气地搭救出来。
带着还算有点诚意的礼物,风尘朴朴地来到了韶府。
之所以李雪娇唤韶三一声表哥,是因为李雪娇的娘亲与韶三的婶娘是同宗姐妹。
韶家二老爷在皇城的时候,两家走的也还算亲近,所以那个李雪娇也时常来府中玩耍,倒是与韶三有过几面之交。
原想着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李雪娇,没成想,谢府先她一步与韶三定了婚,知道消息后,气得她都背过好几次气去了。
至于说嫁至韶府做小,她其实倒并不介意。
左右不过是个名份,只要表哥心里有她,早晚得把嫡妻踢了将她扶正。
正是抱着如许的雄心壮志,才敢于在七夕来寻韶三。
虽然李侍郎是个从三品的官员,可她的生父才不过是个从五品的小官吏,还是受了祖父的荫蔽,不是凭本事得来的。
在官员多如毛的皇城,实在算不得什么。
韶三的父亲做为韶府世子,现在边城戍边,二品武将。
嫡亲的叔父也是二品武将,都算是一方大员,在朝中也算是有权势之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至于说韶三本人,十三岁的武状元,之后一直战场与胡狄拼杀。
这次虽然听说身受重伤,可在这次还没结束的战争中,听说立了不世之功,回头定会得到皇封。
所以,李雪娇就想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
可运气实在不算好,还没与韶三来个啥啥的,就让叶梨歌碰上了。
非但如此,还闹得满皇城的风雨,自己入监不提,还让祖父受了不小的牵挂。
朝会结束,回府后,李侍郎第一时间让李雪娇的父母去祖宗祠堂罚跪,饭都不允许他们吃一口,直到天色将晚的时候,心理多少才算有点平衡。
至于前往韶府给叶梨歌赔理道歉这种丢人现眼的事儿,李侍郎自然不会亲自前来。
谁养的女儿谁负责,虽说李雪娇目前还被关在牢房中,做父母的那肯定是难辞其咎。
于是,李雪娇的娘亲姜氏带着两个嬷嬷,满心委屈的就来到了韶府。
并且,姜氏心里还打着小九九。
昨天晚上与自己的夫君两人一商量,李雪娇虽身为李府嫡女,可人都被收监了,还是以与人私会的名声,姑娘家的声誉可以说是全给毁掉了。
原本李府就属于高不攀低不就的门第,不是属于老牌的贵族,是靠着李侍郎读书上进挣来的官位,没啥太大的背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所以这李侍郎虽官居从三品,也只能做个清汤寡水的礼部侍郎。
韶家就不同了,那可是靠军功上位的。
又是老牌的贵族,尤其是韶家三公子,人长的帅气阳刚,如临风的玉树般,在那一站都能引得无数少女尖叫,更难能可贵的还是战功赫赫。
基本属于全皇城妇女的偶像,虽然瘸了腿,就凭着还未行赏的军功,也指定错不了。
至于说传闻,呵呵哒,也只有谢家那群傻子会认为……
出了这种名誉扫地的破烂事儿,除了韶家,其他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家,怕是连个妾位都未必给李雪娇这种里子面子都没了的女子。
即便再不愿意,在这件事上,李家也只能认栽。
做为皇城的贵妇人,姜氏也算是有点头脸的,以前二夫人在的时候,与韶府时常走动,所以带着嬷嬷就直接上了门。
原以为,她已经如此低声下气了,又是个长辈。
叶梨歌再心高气傲,也不过是个没啥见识的丫头片子,理应来个顺水推舟的给她个台阶下。
可没想到的是,韶府她是进了,却连叶梨歌的面都没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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