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开这个话题,对于经商不甚在行的老候爷也想来个集思广议,“呵呵,管家,你怎么看这件事?”
对于谢家三老爷所说的这两件明显会损失许多钱财的事情,韶家老候爷还是颇有些看重的。
“回老候爷的话,对这两件事,小的也略知一二。
据说,前两年,梨姑娘的那千亩良田都受灾颇重,那些租户们有一部分都决定要放弃租种了。
所以,小的以为,减免三年的赋税,也是叶姑娘的一项能够留住租户的政策。
毕竟,再多的土地,没有人租种,也会成为荒地。”
“嗯,”韶老候爷虽是个粗人,但也是个明事理的。
听完管家的话,倒让他陷入了短时间内的沉思,“钱总是不够花,也许,我们韶家真的应该转换一下之后的做事思路了。”
“爹,我们韶家世代武将,除了打仗守边之外,还能做什么?”
韶家三老爷是个典型的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武夫,当真不明白候爷父亲的所思所想。
“你明不明白也就那样吧,阿华明白就够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韶老候爷这话,太让人扎心了,韶家三老爷痛苦的捂着心口,没眼再看自家老父亲。
“爷爷,虽然孙儿的思路也没能跟上叶小姐,可这不妨碍,我们跟紧她的步子。”
年纪只有二十岁的韶华,之前的一门心思全扑在排兵布阵上边,对于经商这种完全与打仗脱节的事情,一时半会儿还有点儿想不明白。
“三公子,如此做的话,我们会有一部分的损失。”
事关钱财和韶家以后的经商策略,张管家感觉自己有必要把话说在前边。
“这点儿钱,我们韶家还损失的起。
不过,这事儿要悄悄地暗地操、作,不要引起其他人的关注。”
韶华摆了摆手,他并不是一味盲从。
而是他有着超凡的政治嗅觉,从叶梨歌的经商方式中,他感觉过不了多长时间,朝廷会改变对私银的态势。
做为国家的经济命脉,初始的时候兴许是为了融资,为的尽快繁荣市场经济。
可长此以往,朝廷怎么会任由这些人上窜下蹦的过的比皇家还要滋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叶梨歌娘亲留下来的都是信得过的人,落雪那边很快就传来了可靠消息。
这谢家三老爷,人生的不咋地,却是个地道的花花公子,官n代。
在这个时代,男人花心一点儿,多养几房外室和小妾,没有人会耻笑,倒成了一种高大尚的标配,和让人羡慕的奢侈。
因为所有这一切,都是建立在金钱和物质基本上的。
穷苦人家,不要说三妻四妾了,连饭都吃不饱,哪来的余粮讨老婆,所以连带着,这个社会有了种急需解决的畸形发展。
毕竟,不管战争需要征集的兵丁,还是农业发展所需要的劳动力,都是从平民中抽选上来的。
至于贵族,从来都具有无条件的豁免权,这就成了这个时代不可调和的弊病。
但,这些都与如今只想吃好喝好,好好过小日子的叶梨歌无关。
可谢家三老爷还有一个嗜好……那就是赌,而且集赌成瘾,如果说多养几房小妾算是风雅,那这个赌,无论哪个时代,哪个社会,都视为了深恶痛绝的毒瘤。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这谢家三老爷好赌,但手气却臭的厉害,可他一个庶出的,即便再得宠,也架不住如此丢人现眼的霍霍啊!
这谢家三老爷也算是个人才了,为了得到更多钱财,开始做起了坑害自家生意的损事儿。
虽然他是主要管事者,可并不掌管家里的财政大权,他就从其他角度来为自己谋取福利。
比如从生意权上着手,也让他打开了另一条损家族利自己的财路,举个例子,这如同是竟标一样,他就是那个暗箱操作者,可以让给自己好处的那些商家中标,从而达到自己的目的。
其中,给叶梨歌做嫁妆的这两间旺铺获利最多,所以,他才会不遗余力的从中周旋。
先是挑拨谢老候爷,原本谢老候爷心理就不大平衡,被人这么一挑一拨的,那更是火上浇油。
所以,谢家三老爷一说出自己的计划,那也就是说,虽然铺子在叶梨歌名下,可他们以她年纪小为由,把铺子再要回来经营管理。
反正她一个孩子家的也花不了多少钱,每年给她点好处,在叶梨歌长大之前,就会一点点的以生意亏损为名,一点点的把铺子给掏空了。
这是一计损招,以谢老候爷一惯标榜的清正来看,他是决计不会亲手做这种事情的,可他同样不甘心将铺子和那么一大笔财务就交给她这个外姓女。
当时虽然没表示赞同,却也没有明确的反对,这就算是默许了。
叶梨歌用手中的扇子敲了敲额头,心里想的是,这谢家三老爷一计不成,还会再生二计的,不然,自在了这么些年,乍然夺了他手上的权利,估计他也周转不开。
如果不采取措施,怕是他会再想办法对付自己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所以说千日防贼,不如主动出击。
最好,让他们自己斗起来,那样就余不出精力来算计自己了。
大楚国的朝臣并不是每天都去早朝的,每天按部就班的有自己的工作和任务,平时都是三日一个小朝会,半月一个大朝会。
这一天正是半个月一次的大朝会,辰时刚过,一众朝臣从皇宫大殿鱼贯而出。
文臣坐轿,武将骑马,一时之间彼此的客套寒喧声不绝于耳。
在如此的气氛环境下,在大殿外边的角落处,窜出来一个畏畏缩缩的一个肥头大耳,偏偏还穿绫裹缎装扮的平头百姓。
在一众官员的惊诧眼神中,抖抖索索的来到谢老候爷面前,跪倒在地,声音打着颤,“谢候爷,小的旺福给你老磕头了。”
小地主旺福跪在地上磕头如同捣蒜一般,肥胖的身体还不断的抖啊抖的如同筛康一般。
“嗯,老夫正是,你可有事情?”
谢老候爷心里不痛快,这么一个萎缩龌龊玩艺,当着满朝看热闹的文武直不楞登地跪在自己面前,直觉没啥好事情。
小地主旺财一听这话,跪爬两步,声泪泣下抱着谢老候爷的大腿,“老候爷小的可寻着你老了,小人给你老请安了。”
“有事快说,有屁快放,我家候爷还忙着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老候爷身边的管家上前一步,格开了旺福与谢老候爷之间的距离。
旺福用袖子狠狠擦了两把眼泪,抖抖索索的从袖袋里掏出一个纸布包,里三层外三层的重重揭开,直到最后露出一张黑字白纸的字条,双手郑而重之的举起来,“老候爷,这是你家谢三老爷的欠条。
去年这个时候,有人拿着这张条子来,从小的这里收走了一年的粮食,说是拿着这张白条可以找谢府的谢三老爷兑换银钱并其余的利息。
俺们是小门小户的人家,攒点钱粮不容易,当时找到谢三老爷时,他说没钱,让俺来找老候爷你要。
老候爷是千金之躯贵重着呢,哪是俺们这穷门穷户的人家能轻易碰上的啊。
可今年,又有人用谢三老爷的白条收走了一整年的粮食,老候爷明鉴,俺们庄户人不容易,一年到头苦巴巴的收了这么点粮食,不容易的,求你老把这钱给小的兑了吧!”
此话一出,那些还没上轿的文官,还没上马的武将,全都看了过来,直把个谢老候爷气的胡子都要撅起来了。
钱多少不重要,这个人他丢不起啊!
接过旺福递过来的两张欠条,上边不仅有他那个不肖子的亲笔书写,还有他自己的个人手章,这账还真是没办法赖掉。
咬着后槽牙恨声问道,“多少钱?”
旺福身子一边抖着一边颤声说道,“八千五百二十二两银子,不加利息。”
“管家,带他去账房把银子结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走吧,谁身上也不会带这么多银子出门的,走我去候府吧!”管家也生气,气自己家三老爷,更气这个胆敢闯到这里的旺福。
此事传出去,自己家候爷这名声还要不要?
堂堂候府靠打白条过日子,这也没谁了吧!
可谢老候爷自以为做的仁尽义至,旺福这个刁民却并不买账,一边不停哆嗦着,一边毫不领情地用力摇头,“人家都说一入候门深似海,那个我不跟你们去。
万一进去后,你们恼羞成怒,把我给一刀咔嚓了,我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孙儿孙女,这一大家子饿都要饿死了。
小的不敢去,就在这等着你们送钱来。”
这话等于是啪啪打谢老候爷的脸,如果说前边庶子不长进打白条而让谢老候爷没面子的话,这后边就是连里子也没给他留了,人家还怕他们候府趁机杀人灭口,这旺福也真是个人才,这种不要命的话都敢出口。
即便如此,这么多官员在这看热闹也真不是个可以解决问题的办法,最后大理寺正卿付大人走了过来,“你叫旺福对吧?本官是大理寺正卿,专门处理官员们的案件。
你在这等着有碍秩序,本官派人和你一起去候府取银子,然后再把你送回家,你看如何?”
旺福用力挤了挤小肉泡眼,“俺听说过大人的名声,是个好官。
俺听大人的话,那就跟他们走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七月不只有个叫做中元节的鬼节,还有个叫做七夕的乞巧节。
那一天关系不错的小姑娘都会聚在一起,一边做着手工针线,一边用平时攒下的零用钱买些零食来个小型聚会。
晚上,大家都会将自己白天巧手缝制的小东西放在一起,大家手拉着手,在一条流经皇城的河边唱歌跳舞。
差不多子时左右,将巧手制成或买来的花灯放在河水里,虔诚许下自己的愿望,据说,许下这样的愿望之后成真的机率极高。
这样的一个浪漫的夜晚,自然会有许多少男少女私相幽会,即便是那些个平日里板着一张棺材脸的老学究们,也会在这样的节日里假装不存在。
这是大多数女孩子的节日,哪怕是已婚女子,也会参加这种难得的聚会,一来是和昔日好友交流感情,二来可以乞求上天让自己的日子越来越红火,让自己的夫君对自己越来越疼爱,让自己的子女越来越优秀。
可,对于这种难得的佳节,叶梨歌却从没参加过。
甚至连出去走一圈的想法都没有,用她的话来说,磕几个头就能赚来大把的钱的话,那还要商人做什么?
更重要的是,她也没有想要和哪个不长眼的少男来个偶遇,就更不要说私相会会了。
因着她性格的与众不同,以前在谢府里,府里的姐妹们也没有主动邀请过她,毕竟和她在一起,总有一种自己是下里巴人,叶梨歌如同天上的白云般的落差。
同是贵族出身,凭什么让自己衬出她的优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所以,即便是性格最为温和的二表姐,都没邀请过她。
叶梨歌不是这个时代的魂灵,前世的观念已经根深蒂固,可盛然和落雪以及她身边的二等其他丫环却是这个时代的产生,她虽然可以让她们听命于自己而无二心。
却也不想完全改变她们,一方水土产一方人,似自己阿娘那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激烈个性,她不想再看到了。
如今的她不想与整个社会为敌,亦不想妥协,所以,她只能做好自己,在这个格格不入的环境里让自己活的尽可能舒服些。
莫名其妙的,今年这个七巧节她却动了想要出去转转的心思,至于为什么,她没想着明白,就当是换了个环境,想要出去散散心罢。
可有些事情,并不因你想要改换心情就会让你趁心如意。
在寸土寸金的皇城,这永安候府也算是占地不小了,所以叶梨歌就想着从后门出去,抄个近路。
后门距离她所住的院落不算太远,可也得经过一个小花园,平时也鲜有人至,就是距离最近的叶梨歌也只来过一次,因为这里种的全是梅花,除了冬季落雪纷飞的时候,平时这里也确实没啥可看的。
可几个人刚行至花园拐角,就听得里边传来尽力压抑着的女子的哭泣声。
想必是府里哪个受了气的丫头,伤心了,来这里哭着发泄一通,这都是常见的事儿,一般人都会躲开,不招惹没必要的麻烦。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叶梨歌这样想着,就想要带着几个丫环躲开走另一条路,可刚刚转身,就听得那个带着哭腔的女声,气愤的说着,“三表哥,你这是为什么?
原本都已经与宁国候府那个叫谢玉彩的蠢货退婚了,何必又容许他们再塞过来一个叶梨歌?”
这是,在说自己吗?
刚想离开的叶梨歌突然顿住了脚步,摸了摸鼻子,朝向声音的来源处走去,她倒是要看看,哪个女人这么有勇气,竟然骂谢玉彩是个蠢货,虽然她也挺赞同这个说法的。
女子断断续续的哭了几声后,又继续发泄般的说道,“三表哥,你是不是也看是叶梨歌那个小贱人了?
你也不想想,她有那么个不知廉耻的娘亲,自己还能好到哪里去?
回头表哥你去跟候爷说清楚,要娶也得娶表妹我这样的好女子,哪里容得了有着那种贱人娘亲的女人玷污了堂堂的永安候府……”
如果说骂自己几句,这个,叶梨歌还真不在乎,毕竟,前世的时候,骂自己甚至于诅咒自己的人多了,她又能排老几?
估计连前一百名都排不上,何必动怒?
可如此的谩骂自己的娘亲,这就让人火大了,人死为大,入土为安,何况,娘亲的言行虽然不被这个社会相融,可也没做过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被这么个不知好歹的小贱蹄子随意漫骂,哪里能忍?
毫不避讳的带着几个丫环走了过去,人还没走近,那边就有了觉察,一个哭得梨花带雨,年纪约摸十五六岁的妙龄少女,正站在一个坐在轮椅上的青年男子的身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听到声音,惊愤的上前几步,“你们是什么人?
这里可是永安候府,谁允许你们私闯进来偷听本小姐与表哥说话的?”
“哦?问我们是什么人,那你又是什么人?”
盛然上前两步,站在叶梨歌面前。
“哼,一群不知尊卑的贱婢,说出来吓死你们。
本小姐的祖父是当朝丛三品的礼部侍郎,怎么样,害怕了吧?
乖乖的跟本小姐赔礼道歉,没准本小姐心情好了,会对你们从轻发落的。”
叶梨歌身边的几个人不管怎么说,都是丫环打扮,至于她本人,年纪尚幼,又被盛然挡在身后,也看不出有什么出色的,所以这位眼高于顶的侍郎的孙女儿,想当然的认为,这群丫环是无意中冲撞了自己。
只是,叶梨歌上前跨出两步,抬手就给了比自己高了三分之一的侍郎的孙女儿两计响亮的耳光。
一直尊从儒教的深闺中的女子,显然没想到会有这波骚操作,手捂着脸颊,瞪大了眼睛,连哭都忘记了,“贱人,你敢打本小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啧啧啧,生的丑也就罢了,还是个傻的,真是脏了本姑娘的手了。”
接过盛然递过来的帕子,细细的擦了手,随手扔在一边。
“你,你敢说本小姐丑?”
女子,尤其是年轻女子,当着心上人的面,被人说成是个丑八怪,哪里能够容忍?
“我,我……”
我了半天,突然转身扑向身后的男子,“表哥,她欺负我。”
轮椅上的男子转了个方向,巧妙避开了扑过来的女子,以扇遮面,轻描淡写说了一句,“别再闹了。”
“一个未出阁的女子私会有妇之夫,呵呵,这是想要迫不及待的给人做小?
呵呵,这就是堂堂的礼部侍郎刘大人所教出来的嫡亲的孙女儿吗?”
“你,你血口喷人,我和表哥在自己家园子里说话,哪里就是私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哦?你说不算,那就不算吧,你高兴就好。
可你身为朝廷命官之后,竟然胆敢污辱亡母,是谁人给你的胆子?”
叶梨歌不喜惹事,但也不怕事儿。
如果她所记不错的话,当年就是这个礼部的李侍郎,对自己的娘亲多有诟病,并且还一而再再而三的上书,想要将娘亲用火烧死,以正纲常。
如今碰上他的孙女儿,想必,过了这么些年,那位李侍郎一直没少污诟阿娘。
即便这位李侍郎的孙女儿没见过叶梨歌,但听这话的意思也知道了眼前这人的真实身份。
此时的她全然忘记了现在所处的环境,昂起头,一脸高傲地尖声叫着,“你娘那个贱人的事情,谁人不知……”
巴啦巴啦,这么会儿的工夫,原本还算清静的后花园里就围了一堆看热闹的奴仆下人。
坐在轮椅上当背景板的韶三,此时脸黑的快成墨锅底了,心里一直暗骂这位表妹的蠢不可及,想要抽身,又感觉此事根本不可能置身事外,索性摇着扇子当起了路人甲。
当这位李姓小姐说了一大通之后,才发现周围不同寻常的诡异,不止围着一群看热闹的下人,甚至还有两位巡街的衙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原先还因为被打了两计耳光的李小姐,这下真的傻眼了,脑子轰的一声巨响,整个人都懵了。
“李小姐,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
皇城府的府尹在七夕的晚上接到了一桩有点特殊的案子,之所以说是特殊是因为,那个沉寂了数年时间的谢瑶环又重新浮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原因无他,七夕夜晚上,礼部侍郎的嫡亲孙女儿李雪娇在公开场合侮辱谩骂谢瑶环,被其女叶梨歌逮了个正着。
非但如此,这一状告下来,连当时在场的韶家三公子韶三都未能幸免。
状纸内容如下:韶家三公子韶华与表妹在韶府后花园私相幽会,二人共同诟病已经过逝的年华郡主谢瑶环。
这是有人证的,比如那两个公差,再比如当时看热闹的扑人丫环等等,想抵赖也抵不了。
其一,礼部侍郎之嫡孙女儿,李雪娇在与表哥私会期间,怂恿其休妻另娶,当属扰乱社会治安和破坏和谐家庭罪论处。
其二,年华郡主谢瑶环亡故多年,乃当朝皇帝亲封的正二品的郡主,无端受人诟病,当以诟隐朝廷命官罪和污隐他人罪论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其三,韶家三公子韶华做为叶梨歌的夫君,不仅未能起到护卫嫡妻的职责,还伙同他人诟隐妻族长辈,其心存异,其罪不可赦免,请求府尹判处二人和离。
当天晚上,府尹周大人的师爷受理地此案。
原本以为是一件极普通的内房中的女人们互相撕逼的简单案子,可看到叶梨歌的一纸讼纸之后,整个人都蒙圈了。
这上升的高度,是他这个小小的师爷所完全没办法启及的,所诉讼的内容也是他这个小小的师爷,所无法裁判的,就想要将一干人等收监另审。
可原告叶梨歌不干,鸣冤鼓敲的山响,带着丫环奴仆跪在堂前,哭得是声嘶力竭。
“阿梨听闻府尹周大人清如镜,明如水,从来都不留隔夜的案子,如今,阿梨娘亲死后还要被人诟病,委实让人不安,如果今天不能给阿梨一个说法,阿梨便带着一众奴仆碰死在大堂前。”
“事急从缓,如今天色大晚,叶姑娘就是想要打官司,也得等明天才行,毕竟,现在不是上班的时间。”
师爷气得牙疼,其实做为值班的师爷,是没必要等到大人亲自审理案件的。
可眼前这几个人,他一个也惹不起。
何况是,这诉诸的案件,他一宗也没权利处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能将此事尽快告诸周大人,让他能周旋的尽量周旋一下,周大人虽是个清官,但在官场上混事情,也不可能随便一点儿小事都要得罪人。
那样的话,不要说能在皇城根站住脚了,怕是脑袋早就搬家了。
叶梨歌也知道今天晚上府尹不会出面,毕竟,现在也算是非工作时间。
她这一种大张旗鼓的带着一群人来到府衙,无非是想造一个声势,让城里的百姓都得知此事,把这件事上升到一个高度,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如此,周府君才不会做个和稀泥的和事佬。
可事有凑巧,周大人的嫡长子看上了这位叫李雪娇的姑娘,想要与之议亲。
却被人家给拒绝了,这让周大人心里极不舒服。
虽说自己的嫡长子算不得人中龙凤,可要配这位父亲不过才是一个从五品小官的小姐,那还是绰绰有余的,却被人家以自己家儿了品性不好为由给拒绝了。
因为这件事,这一阵周大人心里极不舒服,心里隔应的不行。
李侍郎虽然官居从三品,却没啥实权,整天价鼻孔朝天,一副天下唯我清高的样子,他早就看不顺眼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所以,当天晚上,周大人也不休息了,直接升堂审理。
叶梨歌跪在堂前,声泪俱下,哭得那叫一个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师爷,阿梨的娘亲年华郡主生前,用制冰术给楚国的日常生活带来了极大的方便。
后又发明了水车,给农业生产带来了极大的便利,还发明了卤水制豆腐的方法。
因为其过人的聪慧,当朝皇上颇多赞赏,金口玉言,亲封为正二品的年华郡主。
阿娘一生低调,虽言行有过激之处,却从没做什么损人的行为,更不要说对李侍郎家有所影响了。
可礼部侍郎李允礼大人的嫡亲孙女儿却当众辱骂当朝过逝的年华郡主,令得家母虽死后亦不得安眠。
此为做人子女者之不孝,着实令人心痛。
如此,还望大人给小女子做主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堂下一堆原本是私会的百姓,这个时候也都堆在一起议论纷纷,“是啊,年华郡主生前不论如何,人都死了,这礼部侍郎家的嫡孙女儿还要当众对其进行辱骂,当真是欺人太甚。”
“可不是呗,人死如灯灭。
前尘往事,一了百了,何况如人家小姑娘说的那样,年华郡主生前给百姓做过不少实事和好事,也没做过啥祸国殃民的坏事啊!”
“嗯嗯……”
……
堂下群众一边倒的舆论,让堂前跪着的李雪娇脑子一阵轰鸣,整个人都不好了,尖声叫道,“大人,我祖父是礼部侍郎,祖父就多次向小女子说起过。
说这位年华郡主不守女德,本性善妒善忌,逼迫当初的叶府世子清空府内的小妾,这还罢了,并且其中还有怀着子嗣的女子。
偏偏,她自己还未诞下男丁。
犯了七出之条,还不思悔改还要与叶世子分道扬镳,这显然是不把天下男子看在眼里。
本小姐如此说她,难不成是冤枉了她不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堂下的吃瓜百姓一听这话,也终于想起了,当年那位年华郡主的所做所为。
“是啊,当初听说叶世子不敢在家里纳妾,在外边养了个外室,被那位年华郡主听说之后,带着一群下人,直接上门,将人揪打。”
“这事儿,我也听说过,据说那外室怀三六个月的身孕,当场就流产了。”
“可不是,听说怀的还是个男胎。”
“啧啧啧,要我说啊,这年华郡主果然不是个省油的灯,息的肚皮不争气,还不允许夫郡纳妾。
还有那个刚成型的男婴,真是可怜了!”
“嗯,如此说来,倒也不算冤枉那位年华郡主。”
……
听着堂下忽然转换的风向,李雪娇得意的扬着嘴角,对向叶梨歌翻了个白眼,哼,小丫头片子,还想玩过本小姐?
望着堂下之人,周府尹也有点头疼,这些乱七八糟的内堂之事,怎么也能堂面皇之的拿到公堂上来当事情打官司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叶梨歌不慌不忙的冲周大人磕了个头,“大人明鉴。
当年之事,是是非非,家母仁厚,那位外室不敬嫡母,见而不跪也就罢了。
依仗深得家父宠爱,就蹬鼻子上脸的想要取而代之。
事可为事又不可为,试问,庶子长于嫡子者比比皆是,难不成因为嫡母短时间内未成诞下嫡子,就得以七出之条受妾室的诟病和侮辱吗?
并且,大人,阿梨要追加一条,李大人官居丛三品礼部侍郎,其行为和举止代表着是楚国的礼法和气度。
他的职责本是替皇家教化世人,却不仅仅是,眼睛盯着别人家的内堂。
何况,他自己的嫡亲孙女儿,七夕夜私会有妇之夫,并且还妖言让我家三郎休妻,其行其为,可当得起世人的表率?”
当年的事情,叶家没人出面澄清,也没有人替那位外室做过主,不过是人云亦云罢了。
何况,这是人家的家事,如何处置也没到犯法的地步,你堂堂国家的礼部从三品的侍郎,如此盯着人家的家事不放眼,这样做对吗?
何况是,做为教化世人的礼部官员,你自己的孙女儿都在大晚上的情人节都勾搭别人的丈夫,还教唆人家新婚夫妇离婚之类的,这些都是为世人所不耻的,你还如何做世人的表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如此品行不端的人,他的所言所行就有一定的问题了,还如何代替皇家行礼仪之事?
原本还有点小得意的李雪娇脸刷的一下就全白了,声音都发着颤,“你,你胡说。大人,我,我没有,我没有与表哥私会,我没有教唆表哥,我真的没有啊!”
一众人证如同看傻子一样的看着跌坐在堂上的李雪娇,包括那两个巡查衙役,这可是有相当的证人的。
你说你没有,那可是在晚上,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后花园里,并且大家还都听得这位李姓小姐的尖叫和谩骂声。
所以说,在强大的人证面前,容不得她抵赖。
李雪娇的罪名很快就被定了下来,以侮辱先罪和辱骂巳故朝廷郡主的双重罪名,判了半个月的入监时间。
至于说是与表哥私会,这种事情,顶多就是个人的品德问题,属于家庭教育问题,没有对社会造成实质性影响,大家也只当茶余饭后的谈资,说说,听听也就罢了。
可至于叶梨歌的另一个诉求,周府尹着实犯难了。
叶梨歌再不济那也是年华郡主的遗孤,并且还是临国候叶家唯一的嫡女,谢家永宁候府谢老候爷的外孙女,并不久才与韶家的三公子完婚,这判和离的事情,他还真做不得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叶梨歌跪在堂前,哭得都快要岔气了,“周大人,妻以夫为纲,夫为妻之天,可这天不是要塌了吗?
古人有云:父母无错而受诟病,子见之不睬者,视为大不孝者,万不可苟且。
家母过逝多年,如今已化为黄土一抔。
因子女之过,受人诟病,而且还是阿梨的夫婿,如此,岂能在九泉之下长眠?
……
故,小女子请求周大人判与韶家三郎和离。”
这一大通话就有些诛心了,大意就是,我叶梨歌在家的时候听从长辈教导,虽然年纪小还未到出嫁的年纪,却毫无怨言的嫁给了已经残废的韶家三公子……此为孝。
可韶家三郎却与表妹私会,这也就罢了,毕竟我是这么个通达情理的好女子,可你们不应该商量着如何休掉我,并且还要在谈论的过程中谩骂我过逝的母亲……此为犯了口舌戒的不孝之罪。
母亲过逝多年,没有对我做下错过,却无原无故的因为我而受到自己家女婿的侮辱,试想,我如果不出面澄清为母亲寻求公正的话,那就是大不孝的行为。
一个如此不尊敬我家受过皇封的,已经过逝多年的长辈的夫婿,我还能继续与他生活下去吗?
既然这日子没办法生活下去,那就请府尹判我们和离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整篇话说下来就是,我和离不是因为不守妇德,是因为你们的过错,你们的不懂礼节造成的,所以必须得和离,这就是此时的叶梨歌所表达出来的愤怒。
坐在轮椅上一直处于看热闹模式的韶三公子终于躺枪了,气得鼻子都差点儿歪了,脸上的银色面具都差点儿被一团火气熔炼成水。
他这是招谁惹谁啦?
他不就是用过晚膳之后,想要四处溜达一圈消消食嘛。
之所以戴个银色面具,那也是因为自己生的太有风骨,而坐在轮椅上又不能似从前那般闪转腾挪,所以才临时用了这么个面具的吗?
可偏偏人帅被天欺,他都这样了,还要被之前的烂桃花甩一身泥。
之所以会选择到那处大夏天的少有人去的梅园,他才不会说是想要和叶梨歌那小丫头来一场不算美丽的邂逅呢!
他这个邂逅倒不是说对这位小新娘有什么好奇,都是女人,一个鼻子两只眼睛的,又不是没见过。
究其根本是因为,与和他身后推轮椅的胡三之流的一个赌约。
说起来这几个也是闲得蛋疼,从硝烟迷漫的战场上退下来之后,韶三养病是没有办法,而给他推轮椅的胡三他们这些护送他回来的侍卫们,可没啥毛病,尤其是最近吃的好住得好,除了推轮椅也没啥其它任务,整个人都肥了一圈。
闲下来了就想找点事儿,可兜里没钱,也不能出去花天酒地。于是他们这闲得快长毛的哥儿几个就打开始有事儿没事儿的打赌,当前最热门的赌约便是,这位叶家的嫡女肯定也如其他傻女人一样觊觎他们家三爷的如玉容颜,所以才飞蛾扑火般的嫁过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有正方,就有反方,不然也赌不起来。
另一方就说,三爷虽然生了一副绝世容颜,可也偶尔会有那么一两个眼瞎的姑娘会对三爷视而不察的,就看这姑娘这段时间在韶府安安分分的样子,应该是想与三爷好好过日子的老实人。
又有人说,看人吧,要懂得观相,脸都没见过,话也没说过几句,这个还真不好判断。
于是,在大家的再三怂恿下,韶华也就想着,反正也是要留她在韶府替他接一段时间烂桃花的,既然如此,那不如就先看看……?
虽然之前,听人说,这小丫头在府里一直安安分分的,不争不抢,不与人为恶,但也不认为她是个肯安分守己的。
虽然那天在会客厅里与她匆匆见过一面,但小丫头当时用薄纱遮面,人又低着头,根本看不清真正的面容。
听府里人或有意,或无意中说起,这里因为距离小丫头住的地方比较近,所以时常在晚上带着丫环们前来消食,他不就是一时兴起,想转转嘛!
没想到的是,没邂逅那个小丫头片子,倒是与一直觊觎自己的李府的表妹来了个对对碰,碰就碰了吧,惹急了大不了扔出去。
偏偏让那个姗姗来迟的小丫头在李家表妹说三道四的时候,抓了个现形。
李侍郎与年华郡主的那点私人恩怨,他也曾有过耳闻,但那都是许多年前的陈芝麻烂谷子了,现在人都不在了,重新提起也没多少意思。
按理来说,他当时应该制止李雪娇继续说下去的,可他懒得理会这个自以为是的表妹,甚至不想和多说半个字半句话,也就由得她自说自话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现在在公堂之上,听叶梨歌的小嘴啪啪的一通指责,韶三忽然就感觉,自己貌似确实挺渣的,虽然他什么也没做。
是啊,一个不想庇护自己发妻的男人,有什么资格和她站在一起,说是她的天?什么都不想付出,怎么让人家替自己挡烂桃花?
“韶三公子,你以为如何?”
既然双方当事人在场,周府尹不介意多嘴问一句。
“此事,确是本公子处理不周,以后,以后断不会再有如此事情发生。”
韶三原不是巧舌之人,尤其不耐烦对女子辩解,憋了半天才想到这么一句合适的说词。
韶三公子肯道歉就好,周府尹松了口气,“叶小姐,从来都是劝合不劝离,有道是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婚。
三公子已经知道错了,所以……”
渣男,真是惯会作戏。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叶梨歌心里暗自骂着,真以为她非韶府当靠山而再别无出种了,所以才会对她搓圆捏扁的想要多加拿捏的。
韶家是当今大楚武将中的中流砥柱,能做她的靠山自然是极好的,如果不能完美配合的话,她也不强求。
路是人走出来的,她只不过是想让韶家做个可以摆脱谢府的跳板罢了,至于以后何去何从,不是有那么句“车到山前必有路”的古句吗?
想到这里,叶梨歌长跪不起,额头碰地,哭得嗓子都要嘶哑了,“大人明鉴。
古人常云,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
三将军是个好男子,世人皆知,可却不是阿梨的良配。
新婚不足五日,便与其他女子纠缠不清,商量的还是如何休掉阿梨的事情,这让阿梨如何再相信自己的天自己的地?
在韶家,在阿梨的世界里,天地已经无存,哪里还能够继续生活下去?
恳请大人给小女子做主……”
“阿梨不得胡闹,夫君欠你颇多,以后好生弥补便是,至于和离,门都没有。”
渣男,渣男,老娘不需要你补偿,老娘只想要自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既然三公子肯以改正错误,本官就静观其效。”
这种家务事,周府尹不想掺和。
再说,以他现在的权利,也掺和不了。
如今听到韶三公子歉也道了,态也表了,闲事儿他也不想管了,惊堂木一拍,“退堂!”
……
叶梨歌不气不恼地带着几个丫环,步履姗姗地离开了府衙,饶是如此,竟然还好心情的逛了逛夜市。
叶梨歌最喜欢的一句话就是:不管前路是否布满荆棘,我们都要笑着面对。
所以,她要时刻让自己保有一副好心情,如此才能对得起如此美之天气。
七夕之夜,原本在这个时代都属相当特殊的节日。
别开生面的,甚至在一些平时都黑古隆冬的地方,挑起了几盏风灯……好歹,这也算有了点儿人情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