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书本 > 其他类型 > 听说季总想复婚 > 第28章 受过宠,也吃过苦

第28章 受过宠,也吃过苦(1 / 2)

说是已经散了席。

却有一批人留着没走,许是因为暴雨台风的缘故,道路难行,明姨给一些人留了客房过夜,现在这会儿,人都聚集在偏厅的麻将桌上。

明姨小心挤进去,在牌桌争的火热的时候附在方夫人耳边,“小季先生来了,您要不要去见见?”

“现在?”

“是,人已经到了,就在客厅。”

扫了眼牌桌上的客人,方夫人不动声色的摸了张牌,顺势一推,站起身张罗着,“这桌我可胡了,大伙也该散了,早点回去休息。”

几位都是燕京的富太太,一块摸牌摸久了,都知道各自是什么脾性。

看她这架势,准是有贵客来了。

外面又下着雨,客厅清冷,裴简哆嗦着给季平舟擦拭脸上的雨水,“这么冷的天,方家怎么连个暖气都不开?”

“你事怎么那么多?”季平舟一把推开他,抢过纸巾,快速过了遍脸庞的湿润感,因为冷意,皮肤掺杂着病态的白,又连着咳嗽了好几声,将裴简的心都给吊了起来。

他忙给季平舟顺气,“早知道就不该来,要是病了,回去三小姐又该说了。”

无声无息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方夫人驻足在他们身后,忽然清了把嗓子,“怎么了,淋到雨了?”

是关切的语气。

可在季平舟听来却怎么都不舒服。

他偏过惨白的脸,看到方夫人,忙起身,“抱歉,这么晚打扰您了,路上堵车,来晚了。”

“是挺晚的。”

方夫人目光掠过季平舟潮湿的衣物,“这都湿透了,要不去换身陆北的衣服,再下来跟我聊?”

他们家的人说话都是有门道的,说是要聊,恐怕是要聊禾筝离婚的事情了,季平舟垂眸,思绪回笼,静默了好一会儿,再抬眼,只清凌凌地问:“禾筝呢,没看到她。”

“这个时间,她已经睡了。”

口吻微顿,方夫人又接上话,明里暗里,不知在讽刺谁,“她在季家的时候,每晚都要等你回去才睡吧?”

三年以来,禾筝不知疲倦地等待着季平舟回家,现在没了他,她终于能早点休息,他却又要来打扰。

“算了,你先去换身干净衣服,然后去见她,见完她再来见我,这总没有问题了吧?”

这是退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看在禾筝的份上,给季平舟的退让。

他点头,跟着明姨去了方陆北的房间,难得他的衣物里有一套干净沉稳的,他们身形相仿,季平舟穿着也合适。

明姨领着他往禾筝的房间走,“筝儿已经睡了,我帮你叫她?”

门上还挂着卡通的门牌,是禾筝小时候家里人哄她的物件,牌子上写着“小禾筝”,她虽然是不光彩的私生女,但也是受过宠的,这三年在季家,算是把没吃过的苦都吃遍了。

“不用,我进去叫她。”

明姨为难了下,却还是松了口,“行,您见完筝儿,记得出来。”

季平舟微怔,“明白。”

他轻手轻脚推开门,房内的一切装扮都幼稚极了。

纱窗华而不实,遮不住任何光,窗外一点淡薄的灯光都能映射进来,门外的风吹进来,摇动了纱布,影影绰绰的光,缭绕在季平舟的面颊上。

他走近了,驻足在禾筝床头。

墙壁隔绝了瓢泼大雨,雨声沉闷的落入房间,闪烁的雷电时不时划过,令禾筝素净的面孔忽明忽暗,朦胧不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皱了好几次眉。

似乎是做了什么噩梦,嘴里也在呢喃着听不清的梦呓,季平舟忍不住想叫醒她,手到了她肩上,却是替她掖了掖被角,附耳过去,想听清她说了什么。

窗外。

如墨的天空忽而闪过一道惊雷,振聋发聩的碎裂声嗤拉闪过,震灭了禾筝心头的火苗,她猛地惊醒,伴随着一声尖叫:“宋闻!”

火苗瞬间熄灭,她条件反射睁开眼睛,入目的却不是梦里的人,而是季平舟。

他,正想吻她。

四目相对,几分焦灼,几分惶恐。

电闪雷鸣结束,他的眉心也沉了下去,温情不再,手攥住了禾筝的下巴,又提起,语调平如一潭死水,“结婚三年,你每一次梦里叫的名字都是他。”

下颌骨碎裂的疼,禾筝却反抗不得。

季平舟愈来愈狠,“方禾筝,说说,宋闻是谁?”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雨还在下,这一方破旧小楼似要被这场台风暴雨摧毁,玻璃窗吃力的固定在墙面上,在狂风下发出刺耳的吱呀声。

每一声,都激起禾筝最深层的恐惧。

她喉咙发干,下巴疼的已经没有知觉了,眼下生长着微青的淡淡倦意,憔悴的脸让人心疼极了,湿漉漉的瞳孔里只有季平舟的淡影。

他周身冰冷凄凉,迫切的需要一个答案。

收拢了手指,禾筝终于绷了下脸,柔柔弱弱地出声,卑微可怜,“季平舟,我疼。”

思绪飘回来了。

季平舟迷蒙的眼睛轻眨,手也霎时松开了,表情有略略的不自然,呼吸却还是烧灼着的。

“这套不管用了,”

禾筝攥着床单,鼻尖的一点绒红更是点缀,状似无辜的语气,“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为什么在这儿?”季平舟脸上维持着一点淡薄的笑意,“方禾筝,你觉得自己转移话题的本事很高明?”

她还在装:“来给妈妈过生日吗?可是已经结束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听见了季平舟的轻笑溢出唇齿,“我问你宋闻是谁,你耳聋吗?”

这个名字脱口而出时他明显看到禾筝的瞳孔骤缩了下,异样的神色却转瞬即逝,低下头,她看着浅色的碎花床单。

“我不知道,什么宋闻啊,不认识。”

她不知道?

分明就是在装傻吧。

她从小就爱装傻,别人说她是私生女的时候她装傻,说她妈妈那些脏事的时候她也装傻,后来嫁给季平舟,有人议论她的行骗手段,她总是软和应笑。

什么都不说。

“那要我告诉你吗?”

禾筝听到自己均匀的心跳声,“你到底在说什么啊,我听不懂。”

眼睑低垂了,看到了汇入视线中的影子。

季平舟一字一句地质问:“耍了我三年之后想全身而退,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好欺负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哪有耍你?”

“睡觉的时候嘴里念叨的是别的男人的名字,在外面装作一副爱我爱的要死的样子,方禾筝,你怎么这么能演?”

禾筝脸上的表情淡淡的,她一贯就是这个样子,难过或是高兴,总不会太浓烈,神色赤诚,好像做错事的是对方。

“我本来就爱你爱的要死啊,不然也不会跟你结婚,还给你姐姐献血。”

“你嘴里有没有一句真话的?”季平舟气的想把她的心挖出来看看是什么做的。

在方小姐眼里。

爱情是最廉价和不值钱的东西,她可以为了任何利益去爱上一个人,也可以随时干净利落的抽身,这是身为私生女,从小就学会的生存法则。

只有她的地位稳固了,才不会被方家驱逐。

季平舟只是她在燕京万千男人中筛选出的那个,最好骗的。

他觉得自己够蠢的,“那个宋闻,是你的第一人选吗?”

禾筝瞳孔涨大了,不可思议地看着季平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情绪激烈了。

她随手抄起床头柜上的一件物品就朝他砸去,他没有躲,杯子不偏不倚砸到他的身上,在地上碎裂。

“季平舟,我是对不起你过,可这三年,我该还的都还了。”

杯子砸碎的动静惊动了外面的人。

明姨赶来时他们已经吵过了一架,方夫人就站在门口,眸色晦暗地看着房内的两个人,沉声呵斥:“都给我出来!”

方家的房子实在老旧。

在雨天,散发着无形的霉味,到处都是酸涩气。

矮底高跟鞋的声音“扣扣扣”踩在地面上,停滞在客厅中央,没有任何征兆,她猛地转过身,扬起手便挥了一巴掌到禾筝脸上,掼过她的左耳,耳膜都撕疼了下。

禾筝数不清自己第几次被打了。

“道歉!”

凌乱的头发遮住眼睛,禾筝将头发挽过去,眼里含着水,面向季平舟,熟练道:“对不起,我不该跟你吵架,更不该打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方家,禾筝是一套被完美输出的体系,她可以跟季平舟叫板,却不能反抗方夫人。

从小到大都不变的。

无论谁对谁错,她都是要低头道歉的那个人,对方陆北是,嫁了人,对季平舟更是。

方夫人对她的表现不算满意,“老四,是我没管好孩子,刚才的事我们都看到了,既然你们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不如就和平分开,你们家跟我们家,脸上也都不会太难看。”

那一巴掌可不是往禾筝脸上打的。

而是打给季平舟看。

他握住禾筝的手,不容她挣扎,“我爷爷很喜欢禾筝,应该不会同意我们离婚。”

方夫人慢慢平静下来,“可是她刚才打你,这次只是砸到你身上,下次砸到你头上,我要怎么面对你家里人?”

“我也有不对的地方。”

她停止了挣扎。

手指安静躺在季平舟的掌心里,感受着里面的温度,他态度诚恳,是诚心要挽回他们这段贫瘠的婚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方夫人凝向禾筝,“筝儿,你说。”

指腹被捏了下,季平舟贴她很近,声气似有若无地飘过,音量控制的完美,只有禾筝能听到他说的那两个字——宋闻。

他在威胁。

禾筝越发觉得他卑鄙。

可眼下的状况,她没有办法,“我想先在家里住一段时间。”

方夫人的语气难得变得温柔。

是在尊重她的意思,“要考虑?”

“是。”

“老四的意思呢?”

季平舟将手指穿过禾筝的指缝,神情温温淡淡,“我尊重禾筝,这段时间我有不对的地方,让她在家里陪陪您也好,我会常来看她。”

够虚伪的,禾筝软了软手指,褪出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们微小的动作方夫人都看在眼里,也清楚这件事不是一时半会能谈妥的。

夜雨激烈。

寂寥又湿冷。

雨天难走,她出于礼貌和该有的态度,还是叫来了明姨,“去给老四收拾个房间出来,雨太大了,现在走,不安全。”

明姨状似欢欢喜喜的应下,“好,我这就去。”

“不用了,”季平舟又攥住禾筝,“我跟禾筝睡一间房就好,不麻烦了,大家都睡了,再把婶婶们吵醒就不好了。”

这是他主动提出的。

禾筝还没同意,她也不想同意,张开嘴,正想拒绝,季平舟话速加快,只吞吐出一个囫囵不明的字眼“宋”。

她心尖微颤,忙喘气,改换话锋:“好,那就睡我房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和季平舟同床共枕好像已经是上个世纪那么遥远的事情。

在季家。

他从来都是晚归,背对着禾筝入睡,等她醒来,他人已经走了,这段婚姻,跟丧偶没什么区别。

被褥已经冷了。

尽管暖气开放着,禾筝躺下去的时候还是打了个冷颤,隔着衣服,很快有材质特殊的衬衫面料擦过,季平舟在另一边躺下了。

本以为这样就够了。

禾筝刚闭眼,他却从后贴上来,双臂箍住了她的腰,要将人往怀里带。

冰凉的肢体像冷血动物的软肢,触碰上来的瞬间,她炸毛般地坐起,瞪圆了眼睛,“你干什么?!”

“躺下,不想再挨一巴掌就给我躺下。”

他那么躺着,坦然从容,声音沉稳有力,渗透着灼人的力量,那话就已经一巴掌,无形的落在禾筝脸上,“我不睡床了。”

情愿睡地上,也不要跟他一起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禾筝抱着枕头要走,胳膊却被季平舟握住往身边拉扯,凌乱的床褥缠绕着她。

她无法呼吸,挥舞着手无力地反抗着,也不知道打到了什么。

是空气。

还是季平舟。

冷静下来是因为他捂住了她的嘴巴,让她的喊叫无处宣泄,清俊却残忍的面庞近在咫尺,气息也是,“方禾筝,要我提醒你吗?我们现在还没离婚,我跟你睡一间房又怎么样,就算我现在对你做点什么,你觉得在外人看来会是无理的要求吗?”

“你外面有那么多女人,家里的应该早就不香了吧?”

她要反击。

要以同样阴阳怪气的话反击回去。

温和的光明拢着季平舟的脸部轮廓,他扳着禾筝的脸朝向自己,这样一来,距离就变的亲密,他眉心的褶皱渐渐散开。

“你吃醋?”

“我吃什么醋?”禾筝将下巴从他的手里拿出去,不躲不闪,眼里那层模糊的光亮起来,“我是应该吃臻妹妹的醋,还是应该吃那个二十岁女学生的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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