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辉给他洗剩下的车厘子榨汁喝,递过去的时候不小心瞥到了自家老板引以为傲的“天鹅颈”,后面竟然有两三块红斑。
不对,什么红斑,这不是吻痕吗?
王辉倒吸一口凉气。
难道昨天晚上老板不是去借酒消愁,而是去寻欢作乐了?
一想到昨天晚上老板大概率是在蓝海湾,他就绷不住嘴角。
老板果然是老板,这么快就能恢复过来,我辈之楷模。
不过蓝海湾那群陪酒少爷的力气也太大了,瞧瞧把他们老板都吸成什么样了。
郑初黎发现对方在盯着自己的后脖颈瞧,心虚一样拿手挡住:“看什么呢?”
王辉摇摇头:“老板,您出门记得穿高领毛衣。”
郑初黎表情凝固,他打开了手机壳上自带的小镜子,照了照脖颈,看见了几块分外引人注目的红痕。
郑初黎:“……”
脑海中的片段也对应上了——那人做事的时候占有欲极高,像是一头成年的灰狼,喜欢啃咬伴侣的后颈。
他不知道说什么,只从牙缝里蹦出来了一句:“不是解时柏……”
王辉肃穆点头:“郑哥,我明白的。”肯定是个泼辣的少爷。
解时柏虽然是个畜生,但是看着像是个斯文人,应该不会这么残暴。
郑初黎翻了个白眼,觉得自己更应该躲两天:“这两天不用过来了,什么通告都往后推,我在家待两天。”
王辉颔首:“好的,郑哥。”
……
解时柏刚下了颁奖盛典,就被司机带去了解家老宅。
走红毯时的精致高定西服还没换下来,对比和他一起等在客厅,穿着休闲黑色大衣的解时允,他看着有点过于隆重了。
“欢迎回家啊哥。”解时允翘着二郎腿,一直刷着手机,正眼都没给对方一个,“怎么没带嫂子回来?”
他似笑非笑的表情掺杂几分揶揄的味道。
他说的嫂子,自然是刚和他官宣的孟沅茉。
解时柏冷冷瞥了他一眼:“管好你自己的事情。”
解时允拨弄着自己的刘海,他右眼下那颗痣在水晶灯光下更显妖异:“你这话说的,被咱爸听见了,他又该伤心了。”
解时柏和他一起坐在沙发上,二人中间隔着的距离能再塞下三个人。
这两兄弟小时候只是貌合神离,现在长大了,竟然连表面上的体面装也不装了。
身边的女佣和管家面面相觑,不着痕迹地离远了些。
只要他们俩没打起来,就不算大事儿。
解时柏扭头,猝然看见解时允锁骨处的红色痕迹,他漠然一笑,毫不掩饰眼中的嘲讽:“解时允,你总是这么不着调。你现在好歹是公司的二把手,整天流里流气的,像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