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开始了?”A翻了个身,躺得舒舒服服地,“杨二,你现在穿着内裤吗?”
“……”
“让我猜猜,A,穿着,B,没穿。我选择穿着。应该是白色纯棉吧,不对,你喜欢灰色,或者军绿色也可以,迷彩的吧,更性感。现在把手伸进去,对……杨二,你下面真好看,我觉得你小兄弟比你本人还可爱。我真想含着它,口感,手感,都是一流的。你知道我最喜欢你什么吗?就是你看起来闷声不响的,可是你一点也不喜欢害臊,你简直太放得开了。硬了吗?”
杨立中长叹一声。
“说话呀,你都顾不上说话了?”
“我觉得,你还是直接调戏监听员吧,你行的,加油!。”杨立中说完,把手机放到了床头柜上,然后盖上被子,睡觉!
52
在连续一个月接到投诉报告以后,边远终于决定处理这个事情了。
但是他不能找A直接谈,所以只能找监听员谈。
“我知道让你在七组做监听工作,实在太屈才了。所以如果你真的介意,我让三号监听员来顶班,给你放一段时期的假,反正监听工作总还是有人在做的。不过我还是那句话,我对你比较放心。”
监听员绷着脸:“老大,我就是三号监听员。”
“……抱歉。”
“我不是对A抱有成见,也不是让你去收拾他,毕竟这个事,不全是他的问题。我只是觉得你应该想想办法,让他放过我们所有人。他现在打电话给杨二,杨二已经不接了,消防员还说要狙了他。现在A已经开始打电话给肥龙,肥龙啊!肥龙也不知道哪根筋抽了,居然不拒绝。肥龙和A在电话里腻腻歪歪你听过吗?我都要吐死了,换谁来都受不了,A已经严重干扰我们的正常工作,四号监听员本来是不介意这种事情的,可是她现在放产假,五号监听员给我顶了几个晚上的班就请病假了,现在你还能找到别人吗?”
边远扶额,七组一共就配了这么几个监听员,他不能再往上报批,哪有这么几条线路就配备这么庞大的监听小组的,国家资源浪费不起啊!然而放弃对A的监听,这又是万万不能的,如果出了事,有个什么一万万一,谁负责?
“你先回去,我会想办法的。”把人送出门口,边远抄起了办公桌上的电话,“小白,是我。你不需要说话,只要听我讲。关于消防员的心理治疗,先告一段落,下一步的工作重心,还是放到A身上吧。”顿了顿,他抬头望天,“心理干预小组也没辙了,我只能找你帮忙。”
5——杀手很忙
窗帘在微风中轻轻舞动翻飞,戴群山从瞄准镜里看出去,前方一排楼面,密密麻麻的窗子,一模一样的格局,几乎看不出差别。他的焦点锁定在其中一个窗子上,窗帘紧闭,连隐隐约约晃动的人影都看不到。
用黑布把瞄准镜盖上,防止几公里外被看到反光的可能性,他用肉眼观察了楼顶天台,只见一个瘦高个子站在那里,姿势优美地纵身一跳。安全绳索系在腰间,他一路下坠,戴群山在心里默数:“5——4——3——2——1——停!”瘦高个果然停了下来,身体轻盈如燕,他用腿在墙根上一蹬,身体向一侧飞去,准确迅捷地落在窗台上。
窗户本来就半开着,这样的高度,也没有安装防盗钢条,杨立中摘下防风眼镜,插进裤兜,无声无息地跳入屋内。
戴群山把手指按到扳机上,揭开了盖着黑布的瞄准镜。
“发现目标了?”
频道里沉默着。
“杨二?”
“搞定,撤了。”
戴群山开始收枪,整理东西,一边夸奖,“越来越专业了嘛,补位都不需要了。”
“哪跟你似的,由专业补位退化为专门补位,边远说你今年的奖金要打对折了。”
戴群山扣上锁,提上箱子,拔下酒店房间的门卡,一边扶了扶夹在领口的麦克风,“你这是嘲笑我赚得比你少,还是得瑟你今年业绩出色?”
“都有吧。”
戴群山“哼唧”一声,“要知道,每一个成功的杀手背后,都有一个专业的补位。我都只给你一个人干,你就偷笑吧,行业竞争很激烈啊,一点都不知道感恩。”
坐电梯到楼底,对面大厦里走出一个瘦高个,灰蓝色的T恤,蓝色工人裤,板鞋,很朴实的打扮,像修水管或者修空调的,年纪轻轻因为长得太好没有认真学习,到这个年龄不做鸭子就只能出卖廉价劳动力。
戴群山则是西装领带,提着小巷子,像个小公司里的营销经理,挂了电话,他扯开了嗓子,用非常骚包的搭讪语气,道:“这位帅哥去哪里啊?”
杨立中站在他跟前,很想上去踹他一脚。
“去火车站。”
“巧啊,我也去,要搭顺风车吗?”
“你的箱子过得了安检?”
“说到重点了。”戴群山说着,开始按手机按键,“喂,人呢?太不专业了吧,大哥!”
杨立中没理他,径直走向路边的临时停车位,戴群山跟上来,在杨立中的手按上汽车门把手的同时,按了电子锁。于是杨立中毫不迟疑地拉开车门,跳上车,所有动作一气呵成,帅得戴群山捂住了胸口。他想他如果不干这一行,蛮可以去拍电影的。
车子开出路口,转了两个弯,到了一家便利店门口,有个小哥气喘吁吁地跑过来,一个劲儿地道歉:“说了是十点,你们怎么说话不算话的?”
“早完事早收摊,还有空回家炖个排骨高汤。”戴群山把沉甸甸的箱子提起来,递出车外。
小哥探头探脑,“里面坐的这个,就是杨二吧?久仰久仰!”
杨立中扭过了头,他觉得脸红。
戴群山不客气地关上车门,挥一挥手,“我觉得以后还是你长我短,就你这小模样,搁哪儿都让人记得一清二楚。”
“我长你短?短你行吗?”
“怎么不行?小看我。”
“这么说,你的病果然痊愈了?”
“咱们能不能不说这个?瞧你,跟娘们儿似的,晚上睡觉还非搂一块儿才行?”
杨立中递过来一个杀人的目光,“欠抽啊你?”
戴群山哈哈大笑,汽车风驰电掣般,一路朝火车站驶去,提早一班列车的话,回到家还够时间炖汤喝的。
“肥龙说要结婚了,让我们去观礼。”杨立中道。
“结婚?他找上妞了?”
“不是妞,是那个高富帅。”
戴群山正喝着肯德基买的橙汁,“噗”一声喷了一前车窗,“结婚?怎么结?领证还是仅仅举行个仪式意思意思?”
杨立中摊手,“领证,去加拿大结婚。”
“我了个去!”
肥龙要和一名高富帅去加拿大领证结婚的事情,已经传遍七组。
麦克八卦完毕,最后总结:“啧啧,那家伙为了钱,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如今连卖黄瓜这一招都用上了。”
A在那里很猥琐地笑:“我赌一车黄瓜,肥龙是卖菊花的。”
“不是吧,高富帅那么重口?你说肥龙那里,是黄山胎菊,还是非洲黑心菊?”
高谈阔论没有传到边远耳朵里,以为他不需要打听,肥龙正杵在他跟前。
边远的手在键盘上敲得噼里啪啦的,“你这个情况比较特殊,按规定除了执行任务,你们这样的身份,是不能私自出境的,我不可能给你批条,更不可能给你假护照去结婚。”
肥龙皱着一张苦瓜脸,“老大,你歧视我们?”
“你用假护照申请移民,然后用假身份去扯这张结婚照,有意义吗?”
“他不要求婚前财产公证,只要我们的结婚证有法律效应,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