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部分(2 / 2)

“那好办,房的问题就是钱的问题。那座房田猪没掏钱,按常理,田猪不能把婚结到里面。这一点上,田泥叔、田泥婶有点偏袒了。”

“对呀!到底应当咋办?”

“田猪,你出血出血不就行了吗。”

“对呀!对呀!你小子这脑子还真够用。田猪,你觉得呢?”

“东叔、二狗哥,我听你们的,这些日子可把我给难受死了。我是风箱里的老鼠——里外都受气,你们说咋办就咋办。”

当天晚上,泥叔家中召开了家长会,村长坐在炕跟,泥叔、泥婶坐在沙发上,田猪、春燕坐在凳子上,东叔首先宣布会议开始:

第一个发言人是田猪:

“爹、娘,非常感谢你们对儿子的关心。为了给我娶了个媳妇,你们没少操心,俺这媳妇也真不懂事,还没过门,就让大家受气,我替她向各位赔礼道歉。嫂子,我们最对不起的是你和我哥,你们挣钱也不容易,可我的婚事也不能再拖,我与东叔、二狗商量了,先暂借你那新院落一用,等我以后有了钱,也将咱这新院子翻新成二层楼。我呢,这些日子筹备结婚,手头紧了一些,没有太多的钱,仅有这五千块钱,先给你。嫂子,希望你暂接下这五千块钱,能成全俺这好事。”

“田猪,你这不是见外了吗?你哥和嫂也为你高兴,我们不是糊涂人,钱我们有的是,你拿着结婚吧!嫂子不是瞅钱,嫂子瞅的就是你们这句话呀!田猪,你放心,明天叫你哥给你打一万块钱回来,咱把这事办的体体面面。房子,你们先住着吧!”

泥婶和泥叔再也坐也不住了,忙向媳妇道歉。

看到一家人重归于好,二狗此刻才明白:人和人之间,钱并不能代表一切,人世间有比钱更重要的东西,有的时候恰恰只是一句透心的话。

回到了家,二狗又筹划起自已的事来了。

今年天气特别干,还没下一场雪呢!年一过就好了,二狗觉得他与兰儿的事也就可以说了。明年一开春,我就打发东叔到兰儿家去提亲。二狗正在那儿思忖着,东叔这时就过来了,说猫蛋回来了,还有媳妇——那个汉中女子秋玉。对啦!还有一个大胖小子。东叔裹着棉袄,站在那儿乐滋滋的。

娘听了也特别兴奋,连忙催促二狗赶紧去。

二狗跟着东叔来到东叔家,看见猫蛋瘦多了。不过,人白净了许多,也有了气派了。秋玉蜷缩在炕角,怀里揣着一个不满一岁的胖小子,两只眼睛水汪汪的,不时还把眼珠一眨一眨的。活像桂铁蛋。二狗觉得秋玉又发胖了,比上次回家结婚时更苗条了。不过现在,二狗觉得秋玉漂亮多了。

人常说“情人眼里出西施,”这二狗呀觉得这秋玉要与兰儿相比,十个秋玉也换不下一个兰儿。

猫蛋将二狗让进客厅,拿出一盘瓜子和花生,和二狗闹起家常来:

“二狗,你那婚事咋样了?”

“不咋样。”

“是不是还是那兰儿。”

“是!”

“我听说大伯他……”铁蛋有点哽咽。

二狗垂下了头,默不支声,手里刚掰开的花生豆被捏成了碎米粒。

猫蛋忙岔开话题:

“二狗,听说柱子当副局长啦!”

“谁?”

“就田余叔家那小子,小时候,咱和柱子、兰儿常在一起玩老鹰捉小鸡,想起来了吧。”

“哦!他呀,皮涎三尺,就他!也能成大事。”二狗有点不相信,“猫蛋,你还好吧!”

“唉!好个啥呀,人这一辈子,娶不下个好媳妇可要倒霉了。”说着揭起了自已的衣服,二狗定睛一看,满是指甲抓挖的痕迹。二狗觉得猫蛋在受罪,愈觉得秋玉没有兰儿美了。

“唉!二狗,我那事别提了,咱们说点其它的吧。我呀!还听那柱子说,她刚说的对象也在咱们村,蛮漂亮的。你知道是谁不?”

“不知道,咱们村漂亮的可多啦!”二狗显得有些神气。

“咱们到村上转转吧!你这一年也就回来一次,还不赶快出去和大伙熟识熟识。”二狗在一旁催促道。

“好!”

二狗跟东叔、东婶还有秋玉,还有那个大胖小子打了个招呼,就陪着猫蛋逛悠去了。

一路上见到了老枯叔、田焕叔、桂山伯等等,互相问候之后,就来到了田成叔家。进屋一看,强子还没回来,只一屋子人,在搓麻将,大伙一瞅,村长大公子回来了,靠西首的田成叔赶紧空出位置,让猫蛋坐下玩,房里地方较小,挤了十几个人,炕上还有几个挑红4的,整个屋里烟熏火燎的。二狗有点适应不了,看了不到十多分钟,就溜出来了。

年气马上临近,二狗从东叔那儿领来安装水泵时的五百块工钱,准备起了年事。猫蛋也很少过来玩,听东叔说,小两口老打架,猫蛋呆在田成叔家打麻将彻夜不归,这可急煞老两口了,可又没办法,只好任由他们了。

年还未过,秋玉就抱着孩子拽着猫蛋离家去了广东。东叔和东婶整天以泪洗面,过年的心思全被打尽了。

农家人的过年还算热闹,大年三十贴好队子,挂好灯笼,一串鞭炮声响过,新的一年就又开始了。初一有庙会,二狗是不喜欢去的,听说强子回来了,就又到成叔家去逛荡,强子在家呢。人还是那么细皮嫩肉的,旁边还坐着一个女的,不用说,那是强子新谈的对象,个子没有强子高,应该说年龄差好一大截,满脸长着芝麻大的小灰点,少说,有三十多了吧!二狗有些纳闷,找媳妇怎么能找一个丑八怪来。

二狗又想到了兰儿,心里偷着乐起来,强子让二狗坐下,婶子给倒了一杯水。经介绍,原来都在同一所高中教书,年龄相仿。成叔和成婶坐在一旁只是憨笑,前面那屋子不时传来麻将扣动的声响,二狗觉得没啥意思,也便离开了。

回到家中,正赶上母亲从庙会上上香回来,将强子的事告诉了母亲。

母亲双手合什:“阿弥陀佛!狗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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