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俊,你回去吧,我想睡觉了,有点困!”
姜若叶觉得自己压抑的苦闷心情随时都可能累及他人,所以在爆发前,先将魏俊赶走。
魏俊唇角含笑,一脸不在意的表情,开口道,“;不碍事,我等你睡了再走!”
这句话,多么多么的像言情小说中的男炮灰对待深情不变的女主说的话啊,姜若叶觉得,其实魏俊真的挺不错的,只是,再不错也不是她的菜。
一个人的心,有了一个人,接受另一个人的好时,得来的不是感动,而是,内疚与,压力。
“魏俊,真的不用了,你先走吧,我一个人,没问题的!”姜若叶又开口。
魏俊眼眸暗了暗,最终苦笑了下道,“那好吧,我先走了,明天早上……如果明天早上你还在的话,我来给你送早餐!”
姜若叶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下来,魏俊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后,离开。
姜若叶一个人躺在床上,一直等到十一点,那个男人还没有来,拿着手机,翻找到那个号码,一次一次,最终忍住了要拨打出去。
夜里十二点,姜若叶等到了当天的最后一秒钟,没有等来。
她苦涩的笑了笑,然后,换下病服,偷偷溜出了医院。
出了医院大门时,夜晚的风有些凉意,她站在医院门口,看着稀疏的车辆,以及这个城市的霓虹灯火,眼里突然就湿润了。
拿出手机,拨打了姜宅的电-话,二十分钟后,管家开车来接,上车的那一刹那,她回头看了一下医院,唇角抿了抿,关上车门,绝尘而去。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在她的车子走掉的十分钟后,另一辆车子停在了医院门口,下来的男人,面色疲惫,步履匆匆,只是,等待他的,只剩下一间空空的病房,以及桌子上的一条已经洗干净的蓝色手绢。
姜若叶答辩那天,陪同的人除了夜初夏,还有魏俊,姜宅的司机来接夜初夏时,夜初夏还正抱着小晔晔依依不舍,难舍难分。
姜若叶想要抱一下她都不肯,姜若叶撅着嘴巴道,“要不要这么黏着啊,又不是以后见不到了!”
夜初夏的心陡然就哽了一下,连忙道,“做妈妈的心,你们小女孩儿是不懂的,等你结了婚你就知道了,女人的下半生,就是为儿子而活!”
姜若叶眼波闪了闪,伸手逗了一下小晔晔,笑着道,“你这么说,就不怕炎哥哥吃醋啊……”说着,就朝着坐在沙发上正吃着早餐的某男喊道,“炎哥哥,初夏说,她下半辈子就为小晔晔活了,你啊,以后在家里,没地位喽!”
某男抬起头,看了一眼夜初夏,脸色,瞬间黑了。
小妖儿,要不要这么明显的偏心?!
不过,他好似在家里,有过地位吗?!(╯﹏╰)b
“好了,现在快八点了,我们还是走吧,别耽误了你的大事儿了!”
夜初夏清咳一声,无视某男的我去表情,开口道。
夜初夏将小晔晔递给保姆,一边嘱咐着保姆小心点儿,又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小家伙要离开母亲的怀抱,心里也是不情不愿,小嘴巴立马撇了,却没有哭出来,隐忍着的那副样子,萌萌的,特别可爱。
夜初夏的心里很是感动,以前没有怎么陪着小晔晔,小家伙和她也不亲,这两天,她一直形影不离的陪着儿子,逗她玩,给她喂奶,哄他睡觉,也尝试着给她换尿布,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知道有妈妈的好,粘着她,黏的厉害。
心理上,是有一丝欣慰的,或许,女人的下半辈子,是为着儿子活,这句话没错。
离开冷宅,一路上姜若叶还是有说有笑的,和魏俊约好了在学校门口会和,打了电-话,魏俊已经到了。
姜若叶说,“我真怀疑魏俊当年的毕业是走了后门,压根没有做过什么论文,参加过什么答辩……”
到了地方的时候,一眼便扫到魏俊那辆拉风的跑车,走过路过的不少女学生都头去艳羡的目光,觉得这是哪家富家公子,开着豪车来追女孩子,真是霸气!那女孩子,真是幸福!
姜若叶皱眉,“这小子绝对你是来破坏咱母校的校园风气的,脑海中,估计就没有‘低调’这个词!”
下了车,姜若叶直接拉着夜初夏进门,至于某男,直接无视他,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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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炎枫吃完饭,抱了一会儿儿子,甄杰来接,到公司是二十分钟后,他的办公室,已经聚集了一众人,冷炎枫走进,走到主位沙发上坐了下来,沈竹然悠悠的吸着烟,眉眼之中一丝慵懒,元凯元奎都是拧着眉头不说话,林若坐在沈竹然身边,面色沉静。
冷炎枫点起一支烟吸上,开口道,“说吧,查到什么了?”
甄杰点了点头,将手里的文件分发出去,道,“这是我找人查到的资料,陈富这一年多的活动,基本都查到了,但是最近三个月,却是一点线索都没有,陈富的手下部将说陈富身体不好,去了国外修养,具体地点借口静养不愿对外透露,觉得,这其中,有猫腻……”
“陈官月那里呢?”沈竹然问。
“陈小姐最近似乎很忙,接手了大单子,墨如阳结婚之后就一直往国外跑,主要去的地方是一些欧洲国家,找人调查过,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
冷炎枫的眸色突然变深,问他,“墨如阳婚礼那天,她,有去参加么?”
甄杰抿了抿唇,明白了冷炎枫的意思,“我会马上去调查那天的监控录像,这次,是我的失误!”
墨如阳的婚礼,陈官月甚是低调,连就连冷炎枫都没有发现她是否去了,加上婚礼也是顺理举行,没有出什么太大的事情,甄杰手下的人多半疏忽了,就没有将这事情放在心上。
“不管怎么说,陈富八成是坐不住了,他的年岁不小了,很快就接近退休,想要在退休前狠捞一笔也是正常,只是有一点值得注意,安瑜曾经是炎枫的女人,这个几乎圈子里的别人都知道,陈富会在她面前说起炎枫的事情么?还是说,有意为之?”
沈竹然淡然开口,伸手挑了一下烟蒂,唇角带着笑。
“靠,然哥的意思是陈富那个老狐狸吊我们呢?”
元奎控制不住的嚎叫了一声,心里一肚子的火气没处撒。
元凯白了他一眼,“你小声点,弄得就跟只你一个人火气大似的,听听然哥怎么说……”
沈竹然笑,“火气大不是坏事儿,但是要懂得控制住自己的火气,元二,这方面,你应该跟你哥讨教一二!”
元奎瘪了瘪嘴,总有股委屈劲儿,但又不知道该如何说,怎么就觉得自己被大伙儿一起合计着抛弃了,心肝儿伤了,泪!
“其实,说吊着也对,但也有可能不止是吊着,其一,陈富可能想通过安小姐传个消息向炎枫宣战,另外,安小姐曾经是炎枫的女人,最后被抛弃,心理上有点儿不甘心都属于正常,毕竟女人都是多变的动物,陈富想通过炎枫对于安小姐的态度去判断炎枫心中的想法,以便采取合适的行动……只是没想到,安小姐会这么全盘的将所有事情都说了出来,这个女人,有点意思,八成是对炎枫动了真心了,呵呵……”
“那陈狐狸当时,没想到这层么?他也真敢冒险!”元奎咕哝了一句。
女人心,海底针,其实他们这群大老爷们能看懂的,陈富近六十的人了,这样子做,未免幼稚可笑了吧。
沈竹然笑,“所以他出国疗养去了,你刚才都说他是个老狐狸了,老狐狸都精明的很,岂会那么容易让你看清他心中的想法,而且,安瑜的消息是不是可靠我们也没法找人验证,扑朔迷离,信则有不信则无,或有或无,你去在意,也许没有,不去在意,也许就有了……陈富的高明,就在这里……”
元奎傻了,这玩的什么玩意儿?他怎么有些弄不懂了,不就是一个宣战么?
到底是宣呢,还是不宣呢,玩这种心理战术有意思么?
靠,生活直来直去的多好,花样儿多了也不嫌累得慌!
众人又坐了一会儿,喝完了茶,纷纷起身离去,沈竹然慢了一步,跟冷炎枫说了句“小心。”冷炎枫自然明白他的意思,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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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若叶的毕业论文答辩很顺利,基本上导师们问出的问题她基本上全部答出来了,语言很流畅,也没有表现出特别的怯懦,这让夜初夏对她佩服非常,答辩出来,不知道导师打分的分数,但姜若叶猜测,基本上过了没问题。
中午,姜若叶心情高兴,请两个人去了一家餐厅海吃了一顿,魏俊觉得不尽兴,说下午找几个朋友来大家一块玩一遭,上次因为姜若叶住院他答应过要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