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打开门,里面有五、六名学生,正围着方桌在打桥牌、下棋。
「你不是我们社团的成员吧?凌。」其中一人站起来,他是与凌同班的。
凌日扫过他的脸,转头看着众人问:「棋会会长是哪一个?」
「你找会长有什么事吗?我是棋会的干部。」一名矮小的金发美少年主动起身说道。
「叫你们会长出来!」要跟这种人渣交手,凌日是不会客气的。
「喂,凌,你是吃错药啦!跑来我们棋会找什么麻烦?你不怕我──」
同班的学生想上前撵他,可是他的手还没碰到凌日,凌日就揪住他的手臂一折一扭,把他整个人都扣
死,令该名男生痛苦地叫着。
「我警告你们,你们已经彻底地惹毛我了。我这个人最讨厌的,就是偷鸡摸狗的不正当行为,而你们
已经触犯了我的大忌。叫你们会长出来,不然,我把你们办公室全都拆了,也一定要他现身!」环视四周
,凌日朗声道。
金发美少年面容苍白,颤抖地说:「你、你……你完蛋了!你一定会受到惩罚的,你死定了!」
凌日抬起一眉,用「你讲啥?」的挑衅杀人目光一瞪,美少年窒息地一喘,接着便以跑百码的速度,
冲出棋会办公室的门。当然啦,他一走,原先聚集在办公室内的「平民小老百姓」也不愿被牵连到这场混
战中,立刻跟着消失得不见人影。
放开手中的同学,凌日拍拍手,拂开灰尘说:「你也快点滚吧!」
「你……」用一双很不甘心的眼瞪着凌日说:「你是真的要和棋会作对吗?凌,你想清楚了?我们好
不容易进入高三,现在这种时机你才要挑起这把火,有什么意义?」
「什么火不火的?见到不对的事,任何时候都要提出纠正,有何不对?」
同学一哼。「以前的你还不是和我们一样,有什么资格这么说话?我看你是疯了,存心找死,我懒得
理你!」
玻鹧郏枞湛醋磐嗤Р匠霭旃遥灾蟹篡蛔哦苑降幕啊!?br />
他的意思是说……阿夜也一样,赞成这种游戏,对这种游戏视而不见,任由别人在他身上下赌注而不
反抗吗?是这样吗?或者反过来,阿夜亦是帮凶,和这伙人混在一起,玩相同的游戏?倘若是后者,凌日
绝对不原谅阿夜!他不惜回台湾,也要好好教训一下弟弟,告诉他何谓做人的道理!
「喔,确实是被搅得一团混乱呢!」
凌日猛地抬起头,发现有三个家伙挡在棋会办公室门口。似乎是和自己同年级,但不同班的学生。
「原来是你,三年B组的凌。听基德说,你似乎对我们棋会有所不满?」一名少年挺身而出。「我就
是棋会会长,阿修特.宾尼。你如果想找麻烦,最好要挑对地方,棋会不是能容许人撒野的场所。」
讲得好象自己是「正义」的一方似的。凌日嘲讽地扬起唇角说:「你说的话正是我想说的。你们想找
麻烦的话,是找错对象了!什么叫做游戏的赌注棋子?我可不记得曾经被告知有这种事,我也不曾同意加
入任何游戏。你们罔顾我的人权与意愿,擅自以我的人身事物当作赌注的对象……是谁在找麻烦?!」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阿修特.宾尼面无表情地说:「赌注?游戏?我们这儿是纯粹下棋、
打牌的场所。」
「哈!好汉做事好汉当,原来你们只是一群不敢为自己做的蠢事负责的孬种吗?」
闻言,宾尼身旁的伙伴跨一步上前。「你不要太嚣张了,凌!」
「慢着。」宾尼阻挡自己的伙伴,继而对凌日说:「我虽然不知道你在讲什么游戏,不过你打算怎么
办?你能提出证据,或是任何人能证明我们是主使者,并以你为赌注进行什么游戏吗?」
糟糕!这点凌日倒没细想,他只是气得想来找他们理论而已。金是不可能替自己作证的,而校内的其
他人……恐怕也不会有人想自找麻烦。
「你没有,是吧?」宾尼冷笑地誽:「请你离开吧!这儿不是你要找的地方。」
可恶!一定有法子能阻止他们……凌日急中生智地说:「我现在是没办法证明这件事,不过我可以阻
止这场游戏继续!」
宾尼脸上的笑容消失。
「听好了,不管是谁想靠我捞一大把钞票,都要失望了。你们是赌我的头发对吧?赌有没有人能在十
天之内,顺利地在大庭广众下拔走我的头发?那么……万一要是赌注的标的物消失了,你们要怎么赌?」
凌日瞪着那些人说:「我看将自己的头发剃掉,这样子是否会多点趣味?头发没了,还拔什么?谁都
拔不走,这场不公平的赌盘也就无效,到时那些下注的人们会有多么的不高兴呢?让我们看看,这会儿是
哪一边的麻烦大了?」
空气中呈现出拔河般的紧绷状态,宾尼气得牙痒,而凌日则深信自己赢定了。
「你不敢的!」金发少年跳出来,嚷着:「你才不敢把自己剃成大光头!丑都丑死了,连上课都要被
嘲笑,你受得了才怪!你只是在恐吓而已!」
凌日眉毛一扬,宾尼迅速喝叱要少年住嘴。
「我怎么不敢?」凌日无谓地耸耸肩说:「头发不过是顶上的几根毛罢了,男人在乎那几根毛,多难
看。我也不在乎有多丑,在男校内,长得再怎么帅也没有马子可追。好了,恕我失陪,我去剃头了。」
「你等一下!」
原本气焰嚣张的宾尼,咬牙地说:「你想要怎样?」
也不打算多逗弄或嘲讽,凌日直截了当地说:「马上把这场游戏终止,以后也不许再以我为赌注对象
。否则,我一定会想尽办法击垮你们的!」
「……好吧,我会让这次的赌盘作罢。」
「宾尼学长?!」金发少年抗议着。「过去没有这种纪录,怎么可以?你的决定会害我们被暗──」
「闭嘴!基德。」
宾尼让开一条通路,让凌日离开。在凌日与他擦身而过时,宾尼低语着:「你以为你赢了,小心失去
得更多。很快你就会知道了。」
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凌日瞥他一眼,可是那道门已经在他身后关上了。
▲▽▽
放学后,回到宿舍。
「喂,凌,你给我过来一下!」
隔壁房的迪肯,忽然怒气冲冲地站在门前。凌日刚脱下校服的外套,一边解着衬衫说:「有什么话,
你在我的房间里说也一样,这儿又没有别人。」
闻言,迪肯走进房间里,顺手把门关上。「你是怎么搞的?我跟你说过的话,你完全没有听进去吗?
」
脱下衬衫,凌日知道他要说的是什么,提不起劲地把放在床上的T恤拿起来套进脖子,边说:「你已
经听到了?消息传得真快。」
「在这边是没有什么秘密可言的!」迪肯烦躁地搔搔脑袋上紊乱的黑发,绿眸罩着气闷的雾,漂亮的
唇形被抿成一道暴殄天物的直线。
「我以为你会懂得安分,想不到你比凌还糟糕!他都没有你这么愚蠢,居然自投罗网地上门去踢馆!
」
「我是很安分的人,可是不代表我能容忍这种荒唐的事。」换完衣服后,凌日坐在床上,仰头看着他
说:「我才不能理解,为什么你们全部的人都这般默许那个棋会以游戏之名操纵你们的生活?尤其是你,
迪肯,我相信换作是你被他们拿来当赌注,你也受不了吧?」
「他们敢?」迪肯一嗤。
凌日静静地笑着说:「瞧,因为你从来不是受害者,所以嘴巴上能经松地说:「不要在乎」、「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