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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2 / 2)

杜蘅欲望的嘴巴如同干旱的沙漠,迫切需要水份。他写了一张潦草的纸外加一千元钱交给使者代为传递。杜蘅这个狗娘养的,偏偏看上了马失停;欧阳游龙雇这个软实力打手,不用丢眉眼就能让仇敌失去魂魄,失去自我。两个怨头鬼,一个想玩女人,一个想用女人,眼光都这么掘,看上了同一个女人,结果不会两败俱伤也不会共同存亡。

出手一千元钱对于小市民出身的杜蘅绝非偶然,天生好逸恶劳,荒淫无度,谎言一大堆伸出刽子手一样的手指就可以把他爹娘骗得要死要活。二流子张嘴结舌暗骂杜蘅没把他娘的血汗钱放在他手上,在二流子眼里,一千元钱就是自己一个学期的生活费,他悔恨自己不是女人,二十多岁的青春不能卖钱。

台上舞女扭着柳腰跳恰恰舞,三寸金莲踏在地上碰出轻微的声响。一双手抓稻草一样在空中来回摆动,目的是让荷花般裙子飘起来,这是后台老板的要求,否则不发银两,或者赔了肉体又丢金。

杜蘅学曹丕出题:“二流子,本坐出一道题,限你喝完一杯酒的时间内作出。别瞎看听着:台上的舞女,台下的顾客,彼此做着不寻常的买卖。题中不能出现‘男女’字样。”

二流子也聪明,你曹丕我就曹植,反正你“草皮”杀不了我“草纸”。曹植走了七步,二流子喝了七口酒,都是小菜一碟。他说:

雌色池中舞,

雄色煮酒泣;

本是两色情,

相奸何太急?

杜蘅拍着大腿发出狼叫的吼声,笑起来上气不接下气,偏偏还要扯上扯淡的一根绳:“你他妈书呆子真行,呆会儿赏你个女人玩玩,啊?”

二流子好像对舞女的钟情根深蒂固,杜蘅的鸟语是耳边风,吹过去就不存在,直勾勾地盯着舞女的裙裾。

马失停换了件红色皮质迷你裙,上身是一件黑色棉质背心,细条条的脖子如同那东西。她从侧门出来,望了一眼酒吧后面,便带了一位十六岁小姐罗曼蒂克来到杜蘅身边坐下,小鸟依人般胡乱依靠温暖,莺声燕语:“莫非你就是杜先生?”

杜蘅禁不住色欲的骨头酥软下来,如同棉花瘫卧席梦思床上。杜蘅的欲望之血如同喝醉的耗子,黑灯瞎火醉眼朦胧,就像瘸子歌手郑智化找不到来时的路。杜蘅今天才发现手也是多余的,不敢光天化日之下抓住马失停乱摸,然而又发现马失停也是多余的,那张樱桃小口不能乱亲,空洞无力的嘴一张一合。关键时刻,那张多余的手胡乱抓了一瓶酒就往嘴里倒,马失停推开酒瓶说:“先生,酒不能这么喝,不文明像喝尿,懂吗?”

杜蘅也是女人生的,杜蘅就不能跟马失停以嘴还舌,以牙还屁,就满嘴穷捣鼓:“尿,尿,尿好喝啊!”

马失停的笑乱勾人,魂魄早已出窍,在他眼里如同碧波荡漾。马失停薄又嫩的嘴唇如糖似蜜,一排洁白的牙齿如同象牙般珍贵,盈盈一笑:“怎么,不先敬杯酒么?”

杜蘅嘴一张就摸不着北,多余的舌头怂恿思想瞎结巴:“敬——敬你——敬你什么,一杯酒吗?”

马失停一只手搭在杜蘅的肩上,手指头不可以守候妇德但可以上下挠动。她含羞带花,这么大人了还撒娇:“杜先生,你不会喝酒么?姐姐教你。”

杜蘅颤颤发抖的手终于在黄瓜菜凉之后才倒进嘴里一滴酒,算压了一丝惊。啥人有啥福。她转眼看了一眼二流子,那孩子艳福不浅,被另一位姿色姣好的妙龄小姐喂得死醉。

马失停玩这种不谙世事的小男生玩出了花样,手指头塞进杜蘅的嘴里,另一只手拿一瓶白兰地往这只手心倒,酒缓缓有声,慢慢灌溉杜蘅痛不欲生的胃里。他的手匍匐前进,一点一点探索热带雨林,闭上眼睛想象偏激的种种,不想自己无耻的种子流了出来,没有在适宜的时间找到适宜的地点,只好错失良田遗恨终生。

那一边,欧阳游龙端起一杯葡萄酒,得意地说:“狗落水了,怎么办?”

何其友忙不迭地说:“痛打落水狗!”

刚学会抽烟的庾庆瘦被呛了一口,变坏也需要技巧,他咽着喉咙说:“咱们的打狗棒会吃亏的。”

“只要能战胜对手,可以不择手段,如果能打败他,付出多少代价都值得,哪怕孤注一掷,背水一战,倾家荡产,都值得!”何其友说。

欧阳游龙也说:“今天的不择手段就是为了明天风和日丽享受大学生活。”

庾庆瘦怨天不由人:“看来,流血在所难免!”

“屙蜜托福,屙蜜托福!”何其友知道做人有错,便说:“上帝会原谅我们的!”

外面的雨下大了,霹雳雷声闪了几下,而又渐渐变得文静。天空是黑暗的,风沿着街道安静的吹,好像不在乎而又不得不在乎的工作。校园的大钟在闪电的蛊惑下,撕声裂肺喊了十下,告诉你:十点了。白天的嘈杂声遁入黑夜,风一吹,树枝发出鬼哭狼嚎的声响,恐惧,凄惨,自己走进这样的夜,说不准自己会被自己吓死。

酒吧的玻璃门开了,二流子扶着醉醺醺的杜蘅踉跄走来,嘴里不停地唠叨:“马失停他妈的真漂亮……尿了我一裤子……”

在校园门口不远的地方,欧阳游龙三人站在黑暗的一隅。雨水打湿了他们的脊梁,蝎子文身在闪电的光耀下,一闪一灭,一灭一闪,血红的颜色像毒一样无坚不摧。肃穆,如同乱坟岗;庄严,如同墓碑;黑夜,就是地狱。

“杜蘅,黑夜中一只喝醉的雪狼,不知你所谓的雪狼是不是很残忍,无情。蝎子来了你怎么斗?”黑夜中一个声音传来。

杜蘅踏了个水坑,吓了一跳,本以为虚惊一场,不料一个声音传来,叫着他的名字。这次吓不跳了,纹丝不动,半死半活。

接着,一个冷酷无情的声音又说道:“我们等你好久了,我们的口头恩怨总算有个了解了吧?”

杜蘅这次慌了,不知他爹娘哪辈子得罪了人,要算在他身上,暗骂做儿子的不幸。他推开二流子,无精打采说:“你们是谁?为什么劫我,我没钱!”

何其友说:“有钱留钱,没钱留命,没什么好商量的。”

“商量个屁,先废了他再说。”庾庆瘦这辈子终于狠了一次,“小子,这次该你小心点了吧?”

二流子听说要废人,吓得要死,大气不敢喘一口。暗骂这群野兽要角斗,便拔腿就跑,一只鞋跑丢了,回头一看,只有空气在追他。

杜蘅孤身一人随着二流子的转身跑,一连串的脚步声牵醒了醉酒。一只狼孤身奋战肯定要失败,这是狼性的弱点。杜蘅装疯卖傻:“各位大哥,有话好好听,赶明儿我做东。”

一把刀子举在上空,随着一声雷一挥而去,不料被杜蘅不锈钢狼腿踢在一边。杜蘅哈哈大笑,说你们一群笨猪想跟我打行吗?三人听后恼怒成羞,决定一起围攻,如同三英战吕布,精彩绝伦。这次,三英战胜了三姓家奴,为历史追添了一笔光彩。

杜蘅躺在水中,鼻孔出血,腿被剁断一跳,手指头光荣牺牲一个,趴在地上呱呱乱叫。

欧阳游龙说:“我相信我手中的这把刀做起事来比你的散打精彩多了,漂亮极了。”

何其友神秘一笑,说:“雪狼,今晚好好舔舔你的伤口吧!”

庾庆瘦又说:“马失停小姐的奶水无法医疗你的伤口吧!”

欧阳游龙也说:“那,就让你无耻的灵魂治疗你的伤口吧!”

杜蘅吐着血水怀恨在心,发誓一定要报一箭之仇。雨水吞噬着他的伤口,就像他的灵魂一样支离破碎,人性的归宿找不到屏蔽灾难的房舍,狼性的本质被撕碎,一去不复返的昨天在挣扎。

这一夜,血染朋克街,惊醒了全街的不良少年;这一夜,血的河流继续膨胀,黑色的仇恨还将燃烧,膨胀如同火上浇油,越烧越烈,如若年轻的火种。

第七章 直击伊眉儿(上)

二十

鹿鸣儿最后一个跑进宿舍,风风火火凑合成四人。宿舍热闹了,四个人沆瀣一气,一起谈论天下美食,各自吹擂自己家乡的风土人情如何山清水秀如何替天行道,如何是个女的就想亲的感觉。无聊之外,就趴在电脑屏幕上欣赏两三分钟的小电影,然后探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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