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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1 / 2)

>四怪何其友都不是自己的错,何其友千错万错终有一是。他盯着眼前一身是肉的女人,顿悟道:“人长的胖是富贵,长的瘦是贫贱。他们为了掩人耳目,把贫贱说成苗条,你想都成条了,肯定是饿的,要么天生贫贱长不胖。”

男人在女人面前总说好话,男人在男人面前总说坏话。你想,长着三寸不烂之舌不斗嘴斗什么,难道回归过去斗地主?否则,用拳头解决争端,胜者占理,输者心中占理。

长相富贵的耿子西披肩散发,脸上堆红口中堆气,对何其友的歪理邪说置之不理,她争辩:“猪肥被杀,马壮被骑,树大招风,花美被摘,人胖被戏,这些也叫富贵?”

耿子西把自己和这些畜牲杂草混为一谈,表示自己不是贫贱而是卑贱,只能跟飞禽走兽相提并论。耿子西自动开除人藉,令何其友惊诧不已,只好笑笑敬而远之。一步之远的他说:“西西,话不能这么说,人是人,动物是动物,怎能同类而语。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再说了,人是靠勤劳靠智慧致富的,不像那些飞禽走兽得过且过,活一天赚一天,明天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你说是不是?”

耿子西不相信人是靠这些无耻的手段致富的,而何其友却把它崇为真理请来信仰。等何其友发达成百万富翁了,可能也到百岁老翁了。他会弯着虾腰拿着蛇头拐杖戴着银丝老花镜领着猫头狗脑的孙子踽踽独行,边喘着老气边掉着老牙说:“孙儿呀,你知道爷爷怎样成为百万富翁的吗?爷爷告诉你,人这一生不容易,活,得活个人样来。怎样活个人样来?要赚钱,赚一百万,靠勤劳致富,懂么?”

“知道了爷爷,孙儿一定铭记在心。”小孙子吃着热狗说狗话,如同婴儿趴在妈妈的怀里边吃大奶边放小屁。

耿子西笑了,如同马嘶在笑,如同凤鸣在笑,如同荷花在笑,如同淫荡少妇在笑。没完没了地笑,笑出了泪水好似牛奶,好似狗奶,好似鼠奶。奶水流淌不止,沿面而下,肿胀双颊宛若被鞭打的猴屁股,宛若被胭脂染红的兔唇,好像臀屎激情演唱《见习爱神》后的咽喉。令人叹喟,令人瞠目结舌,一群什么都在乎的庸人。

耿子西双手捂着紧皱的脸,汹涌的血液澎湃不息,恨不能破膛而出,她不屑道:“我爸爸要是像你说的那样早就一穷二白荒漠盖顶了。勤劳致富,交给那些一碗稀饭就能活一辈子的乡下人吧!”

城里人瞧不起乡下人正如南方人瞧不起北方人一样彼此在自命清高。说白了,每个人肚子里都有屎,只是形成屎的材料不同,所以人活着不免被瞧不起一次。

耿子西瞧不起乡下人,何其友对他多出来的一百斤肉用富贵之词加以掩饰。并对她天生的富贵命表示依附,而且甘心做一个被活剖的小男人,殷勤服侍如同蓝领丈夫给金领妻子足疗,一尘不染而微笑也一尘不染。

何其友一厢情愿拍耿子西的马屁,越拍越响,终于惊动了雷公电母。转瞬之间乌云密布,电闪雷鸣,雷声大雨点小,“小雨下吧下吧!”何其友如同久旱喜逢甘雨,对着长空默念偈语。由于他吃肉念佛,龙王听到含有腥味的念词,大怒,金光闪闪的龙须直愣愣的,大概龙脑袋气炸了,甩开鱼鳞镶嵌着的龙尾摆了摆,又钻入深渊的龙宫。天又晴了,温度直线上升,何其友直线拍马屁,说:“西西,你比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瘦多了,也漂亮了。你的美是成人之美,成热之美,成熟之美,成沸之美,俺好喜欢你。”

耿子西又被拍糊涂了,如同杨玉环从华清池里爬出来,掉下银灿灿的水银,已经美水横溢了。她擦了两把脸上的汗,肉质颤颤而动,环顾四周赶忙用手捂住,赶忙换了件粗大华丽的睡衣,和衾而睡。

梦里,她变成了一位苗条如柳枝的蛮腰,身穿白长裙迁延顾步低颦浅笑。接着又变成了芭蕾舞演员,在灯火辉煌的舞台上瞎胡跳,导演咽着口水射出狰狞如狼的目光盯着她……

第九章 胖女人,野男人(二)

二十七

宿舍火药味十足,硝烟弥漫如若刚果(金)祸起萧墙了,而此地不是内乱而是内论。

欧阳游龙从薛荔的办公室出来,如同丧家之犬狼狈不堪,怨恨在胸膛窝火,大骂薛三八做女人投错了胎,不是男人从腰间卸下的肋骨,而是狐狸精投胎转世危害生灵,时时露出狡猾的尾巴自扫家门。

薛荔对面的老男人奇丑无比,看不惯欧阳游龙与薛三八争吵,闷声闷气站起来如同一头僬侥从从女人的腰间溜去。薛荔低头瞟了一眼褐色矮小的老情人,顿觉腰间酥痒无比,好似与他交姌后残余的韵味,她哼了一下鼻子说:“退给你学费住宿费,你做梦吧?”

欧阳游龙仔细审视了一下这位狐狸精的脸,发现一张瘦小的脸居然刀疤、牙痕疤、黄雀斑、妊娠斑一大堆,疤斑如同裙带关系环环相扣。没想到这妖女还是个骚货,打胎数次而不知悔改。而他心中的愤怒如同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说道:“我不上了还不行?我只想拿走属于我的东西,就当我从来没有来过池府工程学院,行吗?”

薛荔软硬不吃,粗糙的递回退学申请书,如同黑水河的脸表情没有,僵尸般发出难闻的腐臭味,圆溜溜的小鸡眼好似一把杀人的暗器,忽闪冷飕飕的光线。那条微妙的师生关系剪不断理还乱在她无聊的嘴唇上翕动,好像有难言之言而又爱莫能助,憋死他的隐衷不敢布告天下人,唯恐天下大乱人死遭贬而又不能披麻戴孝。薛荔对欧阳游龙的做法嗤之以鼻,说:“你威胁我,怕死我了!”

焦头烂额的欧阳游龙一脚踢开宿舍浅黄色的门。门“吱溜”一声开了,开得很大,向他敞开自由的天地。比他更自由更散漫的是几只红头苍蝇,它们乱叫,它们乱骂,好像谁占据它们的领土领空还有领海,因为有只海蓝色的杯子里有只苍蝇在泅渡。欧阳游龙如同气息了的耗子沿着墙角“吱吱”地叫,顺便从裤兜里捏出一枝烟,如同吃奶的小猪一样猛然大吸一口,烟圈烟柱如同他凌乱的心和笔直的头脑,想不开薛老师师德何在,为人师表表何在?

欧阳游龙说:“小薛吃秤砣铁了心了,不把老子放在眼里,死皮烂脸不帮老子解决问题,一昧跟那个猪八戒他二叔眉来眼去。听说他喜欢老男人,真他妈恶心人啊?”

鹿鸣儿暗恋薛荔如同喜欢他的臭袜子一样百穿不厌,临睡之前都要往鼻子上甩一下,然后回味无穷,然后春梦无穷,然后失眠无穷。“薛老师不是那种人吧?”鹿鸣儿穷无银两地说,“准是你言语冲撞了她,要么人家有苦衷。”

“屁!”庾庆瘦第一个指正他说的是屁话,薛荔一瞪眼让他失去了童贞怀恨在心,又说,“薛荔什么鸟?不就是刚从石缝里蹦出来的小猴子,野性难驯,没爹没娘与群兽合欢,看不透现实的阴险狡诈,灾难临头还铁石心肠。”

在宿舍静养生息的何其友不同居了,被耿子西蹂躏百遍的骨头酥软了。一个星期使他失去阳刚之美,因柔寡断蜷缩在被窝里默默无闻不吭一声。

鹿鸣儿读书万册,懂得卧薪藏胆以待东山再起,忍一时之委屈得一世之英媚,自己在鸟城鸟权鸟势没一窝,下个鸟蛋也被权鸟踩碎,不如低头认错,他说:“欧阳游龙,跟薛老师认个错,一低头就过去了,何必跟女人怄气?”

欧阳游龙如若惊弓杯影,听到“薛老师”就打颤,浑身发抖。那枝烟像酒一样可以压惊,他抖擞抖擞精神说:“我讨厌认错,他怎么不能一低头就过去了,她怕失去威严我害怕失去人格呢!”

喝单县羊肉汤长大的庾庆瘦满嘴膻味,唇齿涅白,耳颊藕荷,手足脱皮,再加上卧蚕眉丹凤眼,如同一头小公羊跳来跳去,精神劲儿十足。整个宿舍就他轻松,理想没有,前途未卜;爱好没有,生存未定;事不关己漠不关心,冷淡罗嗦两句算是尽了舍友的责任。他说:“才人金尽,杜子美空叹一文钱;国土囊空,淮阴侯难消三日饿。欧阳游龙,你若要走兄弟不留你;你若留下,咱们还是好同学,一辈子同学三辈子亲,干嘛舍友谊弃兄弟远走他乡,无故逃避现实而空悲少年头,是不是?”

被女人玩ED的何其友缄默久了,忍不住想多说几句,裹紧被子如若喝了霸王汤蠢蠢欲动。他翻了一下壮观的身体,如同谎拦郏詈诘钠し粼诜⒐猓岳胍舱媸担嫌辛Φ厮担骸耙牢宜担⊙σ裁皇裁戳瞬黄穑诮淌彝系南窀龉倮簦叱鼋淌蚁裥℃ひ谎鼋颗裕酒鹄聪衤楦眩氯ハ裣好祝际瞧匠H恕E费粲瘟闾鹜啡细龃恚慕鼋鍪歉鲂问剑桓鲎隼鲜Φ拿孀印!?br />

众师兄都在批评他而远在千里之外的柳简儿更是无声胜有声,仿佛在屋漏之地哭泣,泪水流去了一番希望也洗刷了一番寄望,如果她知道了……他不敢想如果之后的内容,太可怕了,太令人失望了,太庸人了。理性使他选择了认错,只因柳简儿还在期望还在盼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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