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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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百里无奈道:“凤鸣,两年不见,我怎么知道你长了这些大……”

这孩子有洁癖她知道不是一天两天了,以前制衣都是她先量好了再教给裁缝,时间一长也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但是二年不见,那个个头还不及自己肩膀的小娃突然就比自己都高了,这下她可真没办法了。

而且,既然出了江湖,就不能还像原先那样,总是要和人接触的,他必须习惯!

他又怎么会瞧不出她眼睛里的意思,只好咬了牙,忍受那些人近身。

不过那些人却觉得一股强大的杀意在蔓延,哪里有时间去想趁机吃个豆腐什么的,流着冷汗赶紧量完必要的数据就丢下一句后天拿衣服,跑了!

钱难赚,真理啊!

不过这个小美人究竟为什么会这么听话啊?!那个人有什么厉害之处他们这些每天迎来送往的商家还看不出来的?!

“衣服后天就拿来了,挑支簪子吧!”她这个时候也来了兴致,冲着自己徒弟招招手,“凤鸣坐下,看看喜 欢'炫。书。网'什么?”

他才对那些没兴趣呢!

看着自己徒弟可媲美大师兄的黑脸,她也只好叹了口气,主动接下这个任务,拣了一支白玉簪子在他头发上比画了一下,

“不行,拿个镜子来!”

“来了。”烟儿不知道什么时候端着镜子出现,全然不顾栖凤鸣一副想杀人的目光,站到了他们面前。

镜子里的人乌丝轻散,她抓起一边的梳子梳理了起来。

很久,都没有让师傅给自己梳过头了,那温暖的手指在这微冷的天气里显得格外灵犀,轻柔的力道让他都想睡觉了。

镜子里的人面带笑意,似乎很开心。

那就好。

如果自己能让她一直这么笑着就好了。

如果……自己可以让师傅高兴的话,她是不是就不会离开,不会说那些莫名其妙的话,他们是不是就可以永远像小的时候一样,继续做天下最快活的师傅和徒弟?

他想的什么,任百里是全然无觉,只是觉得像回到了他小的时候,早晨起来会跑来找自己梳头,小小的他会爬上椅子坐好了,然后乖巧的等她给梳头,然后扎一个漂亮的小髻。

很快,一个斜堆的发髻就出现了,将那白玉簪子斜斜插上去,那张冷漠的脸立刻就有了妩媚的线条,看得烟儿直在一边咬牙,

“我说你啊!长成这个样子还要我们女人哪里做啊?!”

居然比女人还漂亮!那个贵娘的风情怎么也压不过这个妖孽呢?!

栖凤鸣瞥她一眼:“谁要你看了!”

“先生,您将栖兄养得很好……”乐成俞也转了出来,看了半天,却终是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一个人会长成什么样子,全看养他的人是什么样子。

任百里书画双绝,才华横溢,为人又温和,待人真诚无欺,诚然磊落君子,如玉人品,这样的她将栖凤鸣养成如玉雕一样的可人儿,不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么!

说的他,都有些羡慕栖凤鸣了。

“哼……” 栖凤鸣虽然是哼了一声,但终是喜 欢'炫。书。网'听到有人说她好,面色也缓和了不少。

这一缓和,登时就觉得外面的雨仿佛停了,有明媚的阳光从厚厚的云中撒下来,柔柔的,将树叶都照亮了!

妖孽啊……

这人还好是个男的,要是女的,整个就是倾国祸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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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如果,是要你的命呢

(〃

不对,若是男人,不是更可怕吗?!

乐成俞心里开始警铃大作——这个人,还是景风堂的掌门,为人却全然不似任百里那般,看这面向就知道是个阴恨的主儿,几年下来,那在江湖上可谓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了!

不过……或许没自己想的那么严重。

因为只要有任百里在,这个世上,还是可以继续安静下去的——毕竟天下初定,一点风浪都经受不起呢。

接下来又挑了些配件什么的,把那些商家都打发走了,栖凤鸣第一件事就是叫了热水来泡。

“这孩子,以后可怎么办啊?”她开始头疼。

自己明明不拘这些的,为什么自己养大的徒弟却是这么爱干净?!

二天后,衣服送了来,栖凤鸣虽然不太高兴,也终是拿了衣服去里面换了。

任百里拿这胭脂水粉进去,将人按到椅子上,小心的将那又细筛了两次的鸭蛋粉轻轻的扑到了他的脸上,

“我们家凤鸣这么白,根本就看不出来扑粉了没。”

那语气里,满满的自豪,听的他微微勾起了嘴角。

轻轻将些淡粉色的胭脂揉在手心里,给他揉在面上,那白净的脸上就出现了淡淡的桃红,似乎谁不经意,留了一抹羞涩在他的脸上。

“抬起头来。”

要为*上胭脂了,他有些紧张——从小的时候起,就紧张。

这个时候,师傅眼里的笑意是最浓的,她眼里的怜惜,也是最浓的。

那目光落在唇上,分明就可以感觉出来。

轻点一点水红色胭脂在小指上,她小心的捏起他的下巴,一点一点、细心的将那胭脂晕开,那般的全神贯注,像是在画一副精妙的画,一笔都错不得。

她的温度压在唇上,却让他的心里泛起了一丝一丝的涟漪,从小就有念头又开始冒了起来——

不知道这胭脂擦在师傅的唇上,是个什么样子呢?

任百里总是一袭灰色长衫,给人的印象很模糊,不多接触,是没什么人能一眼就记住的。

但是一旦认识了,又绝对不会忘记。

别的师叔们说,这叫“韬光养晦”,是顶好的。

可是他们说这些的时候,却都不知道师傅其实是个女子,只拿她当个男子看待,就连知道内幕的严务尊也是这样。

他一直想,这些衣服师傅穿起来又是什么样子?

越想,就越觉得唇上麻酥酥的,那一夜的肆意又在脑海里翻腾,好想……

但是没等他再想什么,任百里已经抽回了自己的手:“好了。”

“合适不合适?裁缝还在外面等着呢。”烟儿还是个好玩的性子,在外面就吼上了,“赶紧出来让我们看看!你还是不是男人啊磨磨蹭蹭的……”

“来了。” 栖凤鸣皱下眉头,心说难怪人家说人不可貌相,这个女人看着也是个知书答礼的,怎么知道一说话跟个猴子一样!

“我下辈子再不做女人了!”

等栖凤鸣从屏风后面转出来的时候,烟儿看了一眼就忿忿的一跺脚大喊了这么一句。

翠色山水屏后转出一个袅娜纤细的白衣佳人来,缓步间只见祥云流转,竟也不如这张美丽的面庞更吸引人;

斜堆的云鬓被一只白玉簪似坠非坠的拥上;

比桃花更见*的面庞,媚眼如丝,明明是看着描眉画眼,却又被那淡淡着色的唇给掩了去,就似看了一副水墨风景,明明是画得,却又觉得本来就是这样的自然;

一身白裙被一条青花色的*截开,裹了那风流的腰身,竟又似最上等的瓷,让人不敢靠太近观赏,惟恐一个不小心碰碎这难得的美丽。

这个时候,谁还敢说栖凤鸣是一个男子,分明就是仙子下了凡尘,那份妩媚里自是带了不可亲近的威严在,让人不敢动什么歪念头。

“栖兄,在下惊艳了。”乐成俞明明是赞扬他,却把惊艳的目光给了一边的任百里,“先生,学生觉得,先生一生最好的作品,想必就是栖兄了!”

任百里看着眼前的人,也微微颔首,“凤鸣,你生得这样好……值得喝酒庆祝一下啊!”

乐成俞那头很快就摆下了酒,栖凤鸣早早换回自己原来的装扮,四个人这才能坐下来喝酒。

席间免不了开几句玩笑,而且有烟儿在,气愤更是活跃,手直着栖凤鸣的鼻子道,

“没事、没事长这么漂亮做什么?还让不让我嫁人了?”

栖凤鸣白她一眼,不想理醉鬼——你嫁不嫁人关我什么事!

这个态度还是比较气人的,尤其是在喝高了的烟儿眼里,更是可恶:“你、你就等着将来……让人绑架去吧!做个土匪、土匪婆子!”

“哼……”绑架他?怕是他还不需要担心这个呢!

乐成俞无奈的叫人把已经倒在桌子上的烟儿扶回屋子里去,“烟儿姑娘倒是个直爽的人。”

“哈,小丫头嘴利着呢,惹不起。”她也无奈了,给自己又倒了一杯,“那个时候酸秀才可能少吃她的苦头。”

“不过先生,若是真的有一天栖兄被人绑去了,先生会怎么办呢?”这个想法还是很有趣的。

栖凤鸣低着头,听了这话眉头却一跳,莫名其妙的紧张了起来,放在桌子下的手都紧紧握了起来!

师傅,你会,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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