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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看了我一眼,走了,什么也没说。我担心她出事,看着她的房间里,蜡烛亮了一夜。”
然后第二天,才知道她站到了风口浪尖上,对外宣称,自己愿意下嫁龙梅月。
他极度震惊,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她只是笑了笑,转身回了那黑黑的阴影里。
就此,他才知道,这个看着柔弱的女人,已经将一切责难都自己承担了起来,他又变成那个好心没好报的好人。
坏人,她全做了。
“……本来,一直以为维护她的是我,后来我才知道,维护我的,竟然是她。”
栖凤鸣顿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想起十二年前,那个人笑着对自己说,只要叫她一声师傅,以后这世上风风雨雨,再也不会有一滴漏在自己头上。
龙梅月打了个酒嗝,笑得越来越苦,“原来我没有做过一天的她,不知道她是怎么痛的,她却已经做了一天的我。
她为我付出了那么多,我却更不敢,回应她,我不知道,这是同情,还是感情,原来我怎么也,做不了一天的她……
但是任百里很容易就做了一天的她,所以,只有对着任百里,她可以说话,对我,她已经没有话说了,
二年了,她一个字也没对我说过,这样的感觉,你知道吗?
女人,强硬起来太可怕了,我始终也不明白为什么,就算现在我开始动摇的时候,她却已经开始想离开了。
她觉得这里太小了,她想离开……
可是,我却已经,不能放她走了。
我知道这不公平,可是,我能放她走,她一走,就再也不回来了……”
这话说的栖凤鸣眉头直跳——难道那个林素凌竟是想要师傅带她走么?这样一来,她们就再也不会回来了啊!
“……我把她关起来了,她走不了……我不能让她走……”不能放开你,就算你过的一点也不快乐,也已经放不开。
栖凤鸣的心没有安下来,反而跳的更厉害,他知道他不是龙梅月,而任百里也更不是林素凌,她若是走,自己是毫无办法的!
……废了她的武功?这样的念头第一次很认真的跃进了他的脑海里。
不过,这个可能性……也没有多高就是了,毕竟自己的一切,都是被这个人一手教出来的。
难道,就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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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逼近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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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那血都流得湿了衣襟,两个人这都慌了,还好大夫已经赶来,带了药酒给她洗那深可见骨的伤口,然后又上了最好的伤药,细细包扎了,又灌了一大碗药给她,这才离开了。
任百里那边早就撑不住,露给两人一个抚慰的微笑,晕过去了。
青峰剑被孤零零的丢在那里没有人管,因为它的主人现在砍了自己的心都有了!
这一次,居然是自己亲手伤了她!
栖凤鸣,你什么开始才能学着不要莽撞!你看看你!究竟这一路来做了些什么事情啊?!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给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林素凌在一边就知道哭,哭得他心烦意乱,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在那里听林素凌边哭边骂。
这个女人说什么他是没太在意,只有一句说到他心里了,自己确实没有照顾好她!
究竟问题出在什么地方啊?一路算来,伤她最深,绝对是自己无疑!
等到任百里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又亮了,她瞪着帐子看了半天,才想起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哎……”
为什么事情会弄成这个样子!怎么这次出来,自己做的每一件事都会引发莫名其妙结果?自己的本意真的不是这样的啊!
时间不早了,反正也成了这样,还是早点解决好了,拖来拖去也不是个办法。
她的主意定了,人却好不起来,还好这伤没有引起别的什么,加上林素凌那边的好药好大夫,倒是这皮肉伤也好得快,不出十天,已经长住皮肉,她就决定上路。
“不多养几天么?”林素凌很是担心。
“没事,我耐着呢!”她笑笑,看着远方的路,微微皱起了眉头,“何况,有事拖不得了。”
现在越是平静,就将来越是要命!
既然她这么说了,林素凌也不好说什么,只能依依不舍的放人。
任百里看了看面前的马车,又看了看这几天一直没精打采的徒弟,再抬头看看天,“那个,凤鸣啊,你先回去吧。”
“师傅?”这一句话让小徒弟当下就傻了。
别拿那种被遗弃的动物的眼神看她,她是真的有事要做啊!
“我有事要做,不能带你,反正离家也不远了,你回去就好了,听话。”这个,她不想让自己当家长啊!
“我要去……”
“不行。”她几乎可以说是严厉,瞥了他一眼,“你出来的时间都久了。”
“……是。”她很少拿出来 自'霸*气*书*库'己做师傅的架子,但是一但拿出来的时候,她也就说一不二了。
他只好听话,催马朝景风堂的方向去了。
她这才松了口气,打马朝着南下的方向赶了去——时间,还是赶得及得吧!
要是以前的栖凤鸣,一定会乖乖听话或去,但是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他也变了,他已经不知道这个人究竟还是不是自己认识的师傅,*在她身上的谜团越来越多,他越来越看不清楚这个人,要是不弄个明白,他非疯了不可!
她最近行事越来越诡秘,似乎在竭力隐藏什么秘密,这个秘密不管是什么,也不管要付出什么代价,他都要弄清楚!
所以这个时候找到某人不是正合适么?
这也就是乐成俞接到栖大掌门的书信时头大的原因——调查任百里?!
这个女人了不得啊!凭他黑金楼的能耐,知道她真实身份之前查不到,知道她是谁之后依旧查不到!
你以为他不想这个人究竟是谁吗?他早就派人查去了,但是回来的情报却少的可怜,可以说她十岁以前的资料基本是空白啊!
唯一有些价值的就是知道她曾经师从“恶郎君”左非,那手判官笔的工夫就是从那里学来的之外,几乎就没有什么可以查到的资料,这叫他黑金楼颜面何存啊!
唯一能确定的是她说话带些微的京畿口音,可能是京畿人氏,但这一点也不好说了,她走了大江南北,难免是染上的点点色彩罢了,但也只有这一点可以下手了。
乐成俞一边又派了人去查,一边苦笑——
喂,你怎么说也是有求于我是吧?说话也客气一点啊!干吗一副天皇老子的口气啊?出卖不出卖消息是他黑金楼主人的决定权吧?凭什么你说不准买他就不买了?!
……虽然他确实不会卖就是了,但是,这也未免太霸道了吧?!
你以为你掏钱了吗?!
等等,这小子怎么知道自己就是黑金楼主人的?
话说栖凤鸣绕了很大一个圈子,从侧面悄悄跟踪上任百里的时候,却差点把人给跟丢了。
若不是她说有事情要做,他真以为这个女人是出去玩去了,再下江南不说,还一路将那些风景名胜玩了个遍,顺便还收拾了几个小角色,不知道又赢了几个小姑娘对她丢手绢,又喝酒喝出了几个好朋友,一路上潇洒惬意的很啊!
你究竟是去做什么了?!
不过他也是有些担心的,比起来之前苍白的脸色,这个人莫名其妙的健康得不像样子,简直和回光返照一样让他心惊肉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