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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2 / 2)

当最后一丝疼痛消失的时候,我脑袋和脸上的蝙蝠粪便终于干透,伸手一捏,便掉在地上。我的嘴皮也消肿了,眼睛也不眯着了,总算恢复了人样子。

满鸟鸟见我恢复正常,蹦到覃瓶儿身后,一边对我打拱作辑,一边痞笑着说:“伙计,伸手不打笑脸人,你莫怪我,我是为你好……就凭你那茅厕里的石头一样的脾气,要想说服你主动用蝙蝠屎解毒,基本上和赶鸭子上架一样难……瓶儿,对不起啊,我说……要你挤咩咩也是为麻痹他,你们以为我真的连这点常识都没有啊?”

覃瓶儿俏脸红了,白了满鸟鸟一眼,“你……算了,只要鹰鹰好了我就放心了!”覃瓶儿说得情真意切,听得我心潮澎湃。我剜了满鸟鸟一眼,恶狠狠地说:“上烟!”满鸟鸟忙不迭从荷包里掏出烟盒,苦着脸说:“只剩最后一支了,要不……平分?您家拿带过滤嘴的一截!”他怕我独吞,飞快地将烟折为两截,将带过滤嘴那截毕恭毕敬递给我,殷勤地给我点上火。我吸了两口问他:“你屁股好了?”

“好了,您家!”满鸟鸟的回答让我哭笑不得。

我不再搭理他,叼着烟走到洞口,用手电一照,发现土山在天坑中只隐约看见星星之火,溶洞之下就是刀削斧劈的峭壁,根本无处落脚。虽然绝壁上还有其它溶洞,但相去甚远,除非我们长有翅膀,否则根本不可能借助溶洞下到天坑底部。

我走回溶洞时,寄爷正在吸他那“爆破筒”草烟。此时闻到辛辣的草烟味,我感叹爱因斯坦他老人家的“相对论”真是英明绝伦,骷髅蝙蝠粪便的恶臭味被草烟味一稀释,来得不再那么强烈。

我用手电向溶洞一照,见那溶洞似乎很深,约人把高,岩壁湿润,里面弯弯曲曲,黑咕隆咚,一股股腥臭从里面涌出来,呛得喉咙发涩发酸发干。

“妈那个巴子的,这真是老母猪翻门槛——进退两难。”我狠骂一声,转身对寄爷说:“您家看,我们该怎么办?”

寄爷在岩壁上杵熄草烟,将未吸完的半截草烟放入荷包,说:“依我看,我们还是先歇歇脚再作打算。格老子的,我活了这大把年纪,从来没看见过如此古怪的动物,也从来没想到我们会以那种方式从天坑掉下来,更没想到会掉到蜂包上……还有几个苞谷粑,你们要不?……格老子的,幸好我把苞谷粑包在塑料包里,不然在阴河那里早成稀糊糊哒!”

我和覃瓶儿摇摇头,虽然我们也感觉很饿,但在如此臭气冲天的地方,我们哪有胃口吃东西。满鸟鸟的神经粗壮,早抢过一个苞谷粑,生吞活剥起来,边吃边模糊不清地说:“格老子的……呃,我也没想到。更没想到鹰鹰会用那种办法……呃,飞进这个岩洞。”

“嗤!”我哂笑一下,“少见多怪,千奇百怪的生物,在这个世界何止千千万?我在网上见过,有人面蜘蛛、猪头蛙、透明鱼等等,谁规定安乐洞就不能有骷髅蝙蝠和蚊王蜂?说不定,这安乐洞正是各种不常见生物的安身之所哩。”

“那你说,这骷髅蝙蝠为么子会集体飞到粮洞那里?为么子我们闻到那异香后就想睡觉?我们掉下来啷格没摔死?这蚊王蜂又是么子回事?”满鸟鸟吞下最后一口苞谷粑,眼睛鼓得象二筒,一脸的求知欲望。

“这个……这个……”一连串的问题将我打得晕头转向。其实我也不知道答案,但见到满鸟鸟那副圣相,我是不甘示弱的。“这个……我想也许是这样的,”我一本正经地说,“你们看,这岩壁上大大小小的溶洞是骷髅蝙蝠容身之处,而土山是蚊王蜂的栖身之所……”

“废话!”满鸟鸟咕哝了一句。

我瞪了他一眼,“骷髅蝙蝠和蚊王蜂群应该是相互克制的,这从骷髅蝙蝠不敢飞近土山可以看出,同样的道理,如果不是我们烧了蚊王蜂的老巢,惹得蜂王火冒三丈,蜂群应该不会飞进溶洞,因为我们掉到土山上时,并未见到蚊王蜂,当我用爆竹震死蝙蝠,蜂群闻到血腥,才从土山内部钻出来吸食死蝙蝠的血……”

“对了,你是怎么想到要做爆竹?”覃瓶儿打断我,好奇地问。

“嘿嘿,这个……其实我是想到蝙蝠是靠声波来定位的,当时我们听不见彼此说话的声音,我估计是蝙蝠发出的声波掩盖了我们的声音。这种情形本来应该不会发生,但是由于蝙蝠太多,又在这么狭小的空间中,它们发出的超声波相互叠加,可能就导致了这个结果。我当时想,蝙蝠既然靠声波定位,如果制造出一种巨大的声音反馈给它们,不知会有什么结果……没想到瞎猫碰到死老鼠,居然成功了。”其实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么回事,总之,过程虽然迷糊,结果倒达到预期。

“至于我们掉下来为什么没摔死,”我继续说道,“道理很简单,就是因为蝙蝠太多,挤得太紧,和流沙差不多,所以我们下降的速度自然不快,自然不会摔死。只是,我也奇怪那蝙蝠带起的异香是么子东西哩!”

“可能是一种毒!”寄爷突然接口道。

第三十九章 王母熬通宵?

“毒?”三个年青人面面相觑。

寄爷点点头,“是一种致人昏睡,让人在不知不觉中死去的毒,那异香是麻痹人的。不仅如此,刚才听了鹰鹰的分析,我认为骷髅蝙蝠的声波也是一种毒,声毒。”

“声毒?”我们三个更迷糊了。这简直就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嘛!

“一般人的理解,只有闻得着、吃得着、喝得着的毒才是毒,哪晓得世上还有影响听觉的毒呢?”

“有么子依据?”我越听越糊涂,忍不住打断寄爷。

“这个……我在一本古书上看过!”古书?我心里好笑,寄爷口中的“古书”,无外乎就是从地摊上淘来的那些看相啊、算命啊、测八字啊、风水啊等等之类,所谓“某某大师不传之秘”的手抄本,在我看来就是一堆烂油渣,寄爷却当宝贝藏着掖着。古书?古个屁!

“请问大师,我们从天坑上掉下来,是冥冥天定还是另有其它原因?”我揶揄寄爷道。

“既是冥冥天定,又另有原因。”寄爷显得高深莫测,说话的口气与天桥上算命先生极其相似。

“怎么说?”我穷追猛打,趁此机会亲自探探他老人家在这方面的专业功底。

“我们从上面掉下来,是因为我们无意中扔下一样东西,才引起骷髅涌到天坑上面,无意中形成一条通向天坑的道路。这两个‘无意’就是冥冥天定!”

“东西?么子东西?”话一出口,我猛地一拍大腿,“是火把!是火把!”

“对嘛!火是蜂子天生的克星,我们从上面扔下不易熄灭的油枞火把,肯定惊动了蜂群。你们想,蚊王蜂群在这黑黢麻拱的地方默默无闻生存了多少年,徒然看见天然克星火把,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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