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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着对阿文说:“这儿没宏哥那边条件好,委屈你了!”
“哪里,哪里。这儿挺好。萧老板,以后尽管吩咐,我做得不好的地方,多多批评指点。”阿文毕恭毕敬地站在我的面前,憨厚地摩挲着硬朗朗的平板头。
“嗯!以后这些杂七杂八的事,你就别去干了,你们要做的正事多得很哩!”对阿文说了几句后,我把脸转向露露,“你去物色一位打杂的,最好是有文化的年轻人。”
露露点了点头:“行!我有一位同乡倒挺适合,手脚灵便脑子活络,只是她目前在一家服装厂上班,不知愿不愿意过来,晚上我同她联系一下。”
谢港宏已在整套房子里细细转了一圈,脸上露出一丝捉摸不定的笑容:“萧老板,你这个房子既派头又浪漫。去,你自己先好好参观一番。”
我笑了笑,随露露在各个房间里转悠起来。
走进餐厅和厨房右边的走道,一侧有两个小房间,顶端是间大房,铺着绿色的地毯,房门对面有一套精致的红木沙发,正南面有一全玻推拉门,落地纱窗半掩着,外面是个阳台,透过阳台上的不锈钢防护栅栏,便是那个生机盎然的“空中花园”。低柜边有一磨砂玻璃拉门,里面是个10多平米的浴室,地上铺着防滑地砖,转角处有一个豪华的搪瓷冲浪浴缸。听露露说,房东是位30岁左右的单身“老姑娘”,曾在这儿办过公司。沿着靠房门的墙壁凹进去又是一个房间,确切点说是一张床,一张有生以来第一次见识的起码有10多平米的大床。床高出地面50公分,用3个台阶连接,床面铺着雪白的床单。床的右边是整壁的敞开式衣柜和花格,花格上点缀着几盆小巧的藤蔓植物。左边是一面大镜子,床上的一举一动在镜子上可以一目了然。床头靠垫上方的墙壁上那幅侧卧的“吸烟裸女”油画,在一束聚光灯的照射下充满灵性。床的顶蓬上有几组五彩筒灯,床头边的一组开关,能随意调节灯光的色彩和光线的明暗。
这是床吗?这分明是一个舞台,一个能容纳10多人同时嬉耍滚闹的大舞台!
回到客厅,谢港宏笑着问我:“怎么样?够浪漫吧!”
“大开眼界。”我挨着谢港宏在沙发上坐定,把一堆DAT母带和相应的资料交给阿文和露露,“你们这几天的工作就是整理母带,监听母带的音质和效果,发现断音和噪声要认真标记。母带按顺序编号,不能有丝毫偏差。”
谢港宏开心地笑了:“萧老板还说不懂,做起事来头头是道。有你这搭档,我以后可以高枕无忧睡大觉啰!”
我揶揄道:“你不要想得太美,这一头我顶着,加工发行那一头有你受的。”我是从彭亚筠那儿学的一点道道,不过,搞文案一行还确实是我的拿手好戏。
“不在话下,我最怕的就是案头工作。以后你负责母带整理和封面制作,我负责压碟和发行。”谢港宏的手掌自上而下轻轻一划,似乎已把工作切成了两半。
5
我和露露还是回到“西丽园”。对于“老姑娘”的“大舞台”,我实在是望而生畏。
露露显然对这次江南之行感触颇深,回到家中还一个劲地唠唠叨叨,开口不是西湖,闭口便是杭城。我笑着说:“这次时间太紧,只能走马观花看个大概,到柳萌莺啼之时,那景色才让人留连忘返哩!盛夏曲院风荷观莲,中秋满陇桂雨品茗,有空徒步攀登北高峰,最好上吴山,蜿蜒钱江尽收眼底,西湖美景一览无余。”
我信口一吹,吹得露露心痒难挠。她拉住我的手不停地晃动,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翘得尖尖的,那样子挺逗,挺可爱:“太美了,你什么时候再带我去嘛!”
“不用急,有的是时间。不过,以后不许你与虹云见面。”我一本正经地告诫。
露露朝我做了个鬼脸:“OK,我听你的!哎,灏儒,我发觉你太太真的很完美,不但人长得漂亮,做事说话都很有水准,是一位贤惠善良和知识才干兼具的女性。看得出,她很爱你,你也爱她。难怪,你在梦中都要喊她的名字。”
“可你却做了第三者,让我陷进泥潭不能自拔!”
“好哇,你说我是泥潭。你说该不该打?”露露冷不丁把我掀翻在沙发上,两个拳头擂鼓般地在我的背上捶起来。
“噢,该打,该打!”我一边求饶一边躲避。
两个拳头渐渐停止挥动,露露抽出手突然把我搂住,越搂越紧:“灏儒,我担心有一天,你会离开我。虹云对你的引力太大了,我俩都无法抗拒,走到那一天,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我有一种预感,我们之间的火花,也许就像流星那样一闪即过。”
“露露,你今天怎么啦?忽热忽冷的,老是说这些丧气的话,我们这不是好好的!”我捧着她的脸,用手轻轻拭去从她的眼角汩汩涌出的泪水。
露露的嘴角勉强地挤出一丝笑意,生怕我从她的身边溜走,把我搂得更紧了:“灏儒,我感觉越来越喜欢你了。我好幸福,好幸福,真的!”她慢慢抬起头,一字一顿对我说,“举手长劳劳,两情同依依。”
我痴迷地望着她,一字一顿地接上去:“愿作北极星,千年无转移!”
露露慢慢把脸伸过来,我慢慢将脸靠过去,两个嘴唇紧紧地吻合在一起……
舒舒服服地躺在席梦思大床上,我说:“明天,我们到‘城市花园’看房子。”
她说:“这是我做梦都在想的。可你现在制作投入这么大,还是以后再说吧!”
我说:“不行。这点钱挤一下也就挤出来了,更何况我也补贴不了多少。”
她说:“灏儒,你的出现也许改变我的一生。”
我问:“为什么?就因为补贴给你买房子?”
她答:“不全是。或许是你的豁达,你的宽容,你的渊博,你对事业孜孜不倦的追求……其实,我也说不清楚。”
“哦,我有这么伟大吗?我自己怎么一点都不觉得,你这是阿谀逢迎哄我开心!”
“灏儒,真的。我说得都是心里话。”
“哎,买了房子后,真打算在这儿过一辈子?”
“嗯,到时我俩住一间。我想接妈过来,让她也享几年清福,等以后条件好了一点,再把哥哥嫂子全家都迁过来,脱离那个穷山恶水雁不回头的山沟沟。”
“你这份心意倒挺难得。哎,家里的一切都好吗?”
露露把手衬在我的脖子下面,脸上露出深深的忧戚:“我们只有兄妹两人,哥勤劳聪明,是家中的主心骨,嫂子贤慧憨实,养鸡养鸭维持生计,父亲早亡,妈妈把家务活全包揽了。我们的村子也就几十户人家,到镇上要走30多里的山路,那山也不高,可就是光秃秃的寸毛不长,夏天几个月没一滴雨水。”见我在倾耳细听,她揉了揉濡湿的眼睛,继续说道,“吃水要到10多里路外山凹凹的小渗水潭上一瓢一瓢地掏,渗水不多,大家排上长队,一天抡到一桶水就算谢天谢地了。现在全村一大半的人都另寻生路去了,我哥两个女儿都还很小,出外谋生谈何容易。我每年寄回去一点钱,家里才饥一顿饱一顿勉勉强强过日子。”
听了露露的叙述,我的心沉沉的:“露露,我这边仓库里还需要人手,不如叫你哥过来做事!”
露露苦笑着,一脸无奈:“不行,我哥不能出来,他出来了全家不会饿死,也会渴死。我哥出来非得举家动迁,老的少的一大堆,你这儿不是成了福利院了!”
这倒也是,我也不是救世主,现在事业才起步,心有余而力不足啊!此事只能慢慢来,等条件成熟了再说。
露露理解我的难处,一意拿好话安慰:“灏儒,此事你就不用操心了,我自己慢慢想办法。”
我点了点头:“露露,以后我们一起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