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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王!”发出这个声音的有两个人,一个是青韶,一个是宇文若松,前者是惊,后者是喜。
宇文若松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将襄王拉到自己身后,就像老母鸡护小鸡似的,青韶还未来得及查看自己这方压住的人是谁,就见一抹剑花挽起,直冲自己的面门,青韶几乎是下意识的头一偏,那剑刺了空,却变刺为砍,在青韶的左肩上砍出了个深可见骨的大口子,鲜血立刻涌了出来,与此同时,一只剑尖从那假襄王的前胸探出,假襄王的动作戛然而止,身子一歪,像旁栽去,原来是一名影卫取了他的性命,要不然青韶这一只胳膊就得当场被砍下来,很快,青韶的半个肩头都被血染红了。
转眼间,这大好的形势瞬间翻盘,宇文若松大手一挥,下令进攻杀了青韶,却被襄王制止,宇文若松眼睛一瞪,刚要说话,又被襄王打断:
“宇文若松,本王命令你,让他们停手。”一番话说的宇文若松愣住了,正打算飞上二楼的黑衣人们愣住了,捂着伤口止血的青韶也愣住了。
良久,宇文若松躬身俯首,挥手让黑衣人们又退下了,自己也退到了襄王的身后,却时时刻刻盯着场上的局面,只要稍有异动,他会立刻下令杀了青韶。
“南宫青韶,你屡屡派人刺杀我,你就这么想要我的命么?”
“哼!只要你有一天阻碍王爷上位的路,我就会绞尽脑汁杀掉你!”青韶愤慨。
“如果!”襄王往前迈了一步,神情迫切,“如果,我没有阻碍他登上皇位的路,你是不是,是不是就不会杀我,你的本意是不想杀我的,对吧?”
“呃。”青韶哑然,随即恨恨道:“你还杀了我的兄弟!”想到此,青韶激动了起来,撂下了狠话:“你还欠我一条命!只要我南宫青韶还活着,我就一定会向你讨债!”
“呵呵呵,你的兄弟情。。。你的兄弟情。。。。。。”襄王低头啜泣,忽地仰头冲着青韶大吼:“那我五年的等待又算什么?!算什么?!”
青韶一愣,什么五年的等待?
“南宫青韶,我欠你兄弟情是吧?我现在还给你!”襄王从怀里掏出匕首,冲着自己的右肩伤口处就是一刀,直划的皮肉外翻,流血不止,襄王踉跄。“南宫青韶,你听好了,从现在开始,你我,再无情谊可言。我不欠你的了!”
“王爷。。。。。。”宇文若松上前搀扶住摇晃不止的襄王,他太知道这孩子心中想保护的那个人是谁了,他也知道这孩子有多少的苦。
“老师。。。放他走。。。求您。。。这是我最后一次心软了,好么?”襄王无力的靠在宇文若松怀里,小声道。
“好。”泪水氤氲了宇文若松的视线,他挥手道:“放他们走。”又盯着青韶恨恨道:“别让我再见到你!”
“哼!走!”青韶断喝一声,知道今天这局是玩砸了,跳下二楼后毫不迟疑的翻墙而逃,却在拐角处撞到了一个身影,抬头一看,青韶的脚都软了,被强拉上了马车,期间碰到了伤口都不敢吱一声,缩在马车的角落里装鸵鸟。
不用问,青韶撞上的人正是桓王,桓王到驿馆的时候刚好看到青韶压制住了假襄王,双方对峙,桓王不敢轻举妄动,深怕不小心破坏了青韶布的局。这才吩咐雷鸣去弄了一辆马车,在旁等候。
青韶心里也纳了闷了,难道是这迷药放的时间长了没用了么?他哪知道他的反常举动早都引起了桓王的注意。
早都说了,受受是斗不过攻的,你还不信。。。。。。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嗷!!!丫头最近人品爆棚!
这几章都将近三千字有木有?!!!
潜水滴人出来冒个泡泡吧,让丫头知道乃们在看啊。潜水素没有好处滴!
你潜水,丫头以为没人看,没人看,丫头就没动力,没动力,丫头就坑了,丫头坑了,其实到最后坑的还是乃们,这就是恶性循环啊!!!
咳咳咳,只是打个比喻而已。丫头是有好坑品的人,不会坑的,放心吧。
哦呵呵,这场赌局其实谁都没有赢,在爱的战争中,没有真正的赢家,也没有人会站到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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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平分秋色 。。。
马车上,桓王一把拉过青韶,扒开他的上衣瞄了一眼,血还在不断地往上涌着,皮肉向外翻着,但幸好没有伤到骨头,桓王抬眼看着青韶,刚好对上了他的视线,青韶看到桓王的眼神,吓得一缩脖子,怯懦的嘤咛了一声,就差没有打哆嗦了。乖的如同犯了错的猫咪。
桓王从袖口里掏出干净的绢帕,捂住青韶的伤口,等着回了别苑在做处理。
一路无话,桓王下车后,搂过青韶,打横抱起,就往内室去了。吩咐人将药拿来后,桓王撕开了青韶的衣服,先是拿清水慢慢的擦拭着,直到将伤口擦得发白,才将那药膏涂抹了上去,又缠上了白布,生气时的桓王上药的动作绝对不会轻柔,甚至有点蛮横,青韶疼的出了一身的汗,也不敢吭一声。
“睡吧。”桓王拿清水净了手,收拾了一下,吩咐道,然后从书架中抽出了一本书,坐在青韶身旁自顾自的看着。
呃。。。。。。青韶瞪大着眼睛看着桓王,睡吧?不、不找我算账么?眨了眨眼睛的青韶也不敢多问,侧躺着,睡了。
青韶熟睡后,桓王才把那本一眼都没有看进去的书放下了,粗喘着气,瞪了一眼青韶,面色铁青,小东西,你给我等着!这次非收拾的你一辈子都不敢再犯这种错,还敢给我下药了?!把你能耐的!哼!
第二天,大军出发,队伍的后方又多出了一辆马车。。。。。。
躺在马车里专心养伤的青韶很郁闷,桓王这几天对他都是不冷不热的,除了每天定时过来给他上药的时候能说上几句话,剩下的时候青韶一般都见不到桓王。
青韶躺在榻上委屈的对着手指,我不就是偷偷去刺杀襄王了么,我不就是没有提前告诉你么,我不就是给你下了迷药。。。未遂么,干嘛每天见我的时候鼻子不是鼻子嘴不是嘴的,青韶在心里偷偷腹诽道。
叹了一口气,青韶知道,桓王这次是真的生气了,连板子都懒得打了,青韶这点倒是猜错了,不是还有个词叫——秋后算账么。
翌日,大军回京,朝堂之上,皇上龙颜大悦,赏金万两,珠宝无数,甚至连桓王手中的虎符都未收回,正当大臣们想着以后都要好好巴结这位王爷的时候,皇上却突然下旨,襄王浴血沙场,右臂尽废,特封为太子,即日起伴驾南书房!
此圣旨一出,满朝哗然,最淡定的就属桓王了,抬头看着对自己轻笑着的父皇,两人眼神相交:
“父皇是打算也给十弟一个机会了?”
“给你找个对手,不好么?”
桓王摇头轻笑,下朝后,诸位大臣聚在一起议论纷纷,桓王不是太子但手中却有着三十万大军的虎符,襄王是太子,虽得皇上的赏识,但却手无实权。
这场打下来,伤得最重的是襄王,便宜得的最多的也是襄王。
数日后,青韶的伤养的差不多了,桓王依旧对他不冷不热,甚至连上药的时候都不来看他,正当青韶打算负荆请罪的时候,桓王却来了,还带来了一份圣旨。
“王爷?!”青韶看到桓王一惊。
“嗯。”桓王将手中的圣旨扔给青韶,“看看吧。”
青韶打开圣旨一开,惊到了,连赤国求和,让出边境处的十座城池,并提出和亲,和亲的对象正是桓王,皇上下旨让桓王娶了连赤国的幽怜公主做侧王妃。皇上刚封了襄王做太子,连赤国的和亲就到了,但是选的人却是手拿三十万大军虎符的桓王,可见,连赤国将筹码放到了谁身上,也可见,现在到底是谁的势力大了。
“王爷,真打算娶了这幽怜公主?”青韶倒不是吃醋,他是怕这后院又会起什么是非给桓王添乱。
“圣旨都下了,本王还有的选择么?”桓王蹙眉。
“可是,王爷,您还记得柔夫人么?”青韶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