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的都是真的吗?那爹现在不是有危险,我这就回府。”
噙月和暮桀风交换了下眼神。
告诉她平安郡王很安全?
不,让她干着急好了。
“你别慌啊!”噙月拦到她面前,“你还没告诉我,你爹都跟你讲了什么呢?”
“没有,没有,没讲什么。”七央一副很着急的模样,眉黛俱皱,“也就是吃大锅饭,一起滚床单,没什么啊!你,你们都笑什么?”
“童言无忌,童言无忌。”蓝叔闭目自语。
“好了,不逗你了。”噙月揽过她的肩,“你爹很安全,没事,知道他们三个失踪了,你爹自然猜到是为了什么,早就有准备了,倒是我们有一大堆的问题要问他。”她带有威胁意味地拍拍七央的肩,“走,带我们去找你爹吧!”
和三人想象的一样,平安郡王对他们气势汹汹的到来没有任何意外。
这位大叔人如其名,模样十分和蔼可亲,和莲鸣,玄申等凶狠怪异之流相差甚远。
平安郡王府,迎宾厅内,皇甫静安接见了登门拜访的三人——
“郡王,按辈分,我应该称您一声表叔,想必表叔您知道我们今日是为何而来吧?”
暮桀风先是为折聆和噙月解释了脸上的伤,然后表明了来意。
“自然,自然。”皇甫静安摸了摸他那已经泛白的胡子,眼睛咕噜咕噜地转,“来,先坐,王妃侄媳,折聆公子,来坐!迟简,上茶!”
待迟管家把茶点都准备就绪了,他又招呼着大家喝茶。
“表叔,这茶我们一会儿再喝,侄子这有重要的事想请教表叔。”
“急什么,我们喝了茶,一会吃了晚饭再说,你看到这个时辰了……”
老狐狸,噙月在心里骂道,学着暮桀风的样子把茶杯重重搁下,“表叔!”不大不小的声音,清脆在大厅里回荡,她虽包地如木乃伊般,气势却半点没减。
“侄媳这是有什么吩咐?”皇甫静安讨好地看向噙月。
“表叔您可千万别这么说,倒是折煞宝贤了。”噙月酝酿出一张楚楚可怜的脸,“宝贤我没这个福分,先是父亲失踪,如今又受到这平安郡王府的怠慢,您的这句吩咐,我承不起!”
“谁,谁怠慢本王的侄媳了?!迟简,刚才有谁对耀王妃不敬,把他给我拖上来!”
迟简跟着他那么多年,自然知道主人在唱大戏,连忙扑腾一声跪下来,不停地磕着头。
“小的不知哪得罪耀王妃了,小的知罪,小的掌嘴!”
噙月装模做样地举着绣帕,淡淡地瞥了一眼迟简。
“表叔何必做样子给宝贤看,明明就是您怠慢了宝贤,何苦让迟管家受罪。”
皇甫静安听了她的话做出一幅恍然大悟的表情,一旁的迟简卡着节奏停止了掌嘴的活动。
“诶,迟管家你怎么停了,本宫让你停了吗?”噙月挑了挑眉毛,“掌嘴,继续打啊!”
“……”
迟简收到那不善的眼神,连忙又掌起嘴来。
“侄媳,你不是说不,不怪迟管家吗?”皇甫静安没想到这个小丫头敢在他面前演戏,还毫不掩饰自己身上的敌意,一时间竟有些许失措。
噙月听了他的话,换上无辜的表情,“宝贤自是不怪迟管家,但宝贤怪您啊,您能掌嘴让我消气吗?不能吧,那只好让他代劳了。”
“咳咳。”折聆被她嚣张的话给呛地不清,又想笑又怕打扰到她发挥。
“你,你这……叔叔我怎么就怠慢你了?”被噙月这么一刺激,皇甫静安脸上的表情也渐渐挂不住了。
“没有吗?刚才叔叔您都说了知道我们为何而来,却还不为我们解答疑问,说要吃什么晚饭,这平安郡王府的厨子的手艺是有多好啊,让您冒着这不顾兄弟死活的罪行去吃晚饭?要真是那么好,宝贤也想见识一下,说不定吃了以后,仁孝礼义全都抛诸脑后,像个牲畜一般过活,多逍遥自在啊!”
叶噙月是毒舌,超级毒舌,这可是经过堂迎验证过的。只不过以前的她都没有得到很好的发挥,如今——勉强使了大部分的功力吧。
皇甫静安的笑脸完全挂不住了,端着茶杯的手不住地抖,想开口,却不知道说什么。
此时的迟简赶忙呜呼一声把全厅的注意到转移到自己身上,“哎呀王妃啊!您误会我们郡王了,其实……”
哗啦——
啪!
噙月的脸瞬间沉了下来,猛把手边的茶杯拨拉到地上,拍案而起,“本宫让你停了吗?!”
第八十七章 向蝶山挺进
更新时间:2012…1…15 18:31:04 本章字数:4216
第八十七章向蝶山挺进
“宝贤你这是做什么?!”皇甫静安的表情也沉了下来,迟简脸上那清晰的血痕晃在他眼前分外刺眼。
“我做什么,我还什么都没有做呢?”噙月没有被他突然的发难吓住,反而优雅地向他的方向踱步,“我真是没有想到表叔的忍耐力居然这么差,我爹失踪了这么久,我都忍下来了,将心比心我可不可以理解,您的女儿若是遭遇我爹所遭遇的事,您一定会寝食难安,惶惶不可终日呢?”
“宝贤你,你……”皇甫静安听出了她话中的讯息,连忙站起身来,毫无意义地向外张望。
七七去哪了,不是应该和他们一起回来吗,七七,我的七七。
“怎么了,表叔您在找什么?”一看对手露出了慌张的模样,噙月的心情立刻好了起来,如今——胜券在握。
“皇上不会允许你那么做的,先皇答应过我的,你们,你们不知道他的旨意吧,本王现在就,就去拿!”
噙月噙着招牌的笑容一把拦住他,待对手转头时,脖颈轻轻上扬,露出好看的侧脸,“表叔,宝贤今就告诉您了,天高皇帝远,我皇兄他,管!不!着!如今这里是我做主。”
“哼,本王有先皇的旨意,本王就不信你们敢抗旨!”皇甫静安被噙月那副泰然自若,戏谑狡黠的模样气地伪装不下去了,干脆撕破了脸。
噙月看他如今已经沉不住气了,凑到他耳边,带着胜利在望的语气轻声道,“我们就抗旨了,您能耐我们何?我知道您在阜州有军队,我们不怕,大不了一起死,我莲宝贤不开心,谁也别想好过!”
话毕从广袖中掏出一枚玉簪和一沓拓印了数字的宣纸。
她把后者递给眼前即将暴跳如雷的皇甫静安,“给你两个选择,一,翻译,二……”
噙月把玉簪丢了地上,如小孩子般提起裙摆跳上去,可劲地踩,事毕,虚撩额发,疯癫与端庄之间瞬间转化,“看到了没,你若是不从,你那可爱的七七闺女就会如我脚下的玉簪,您老舍得吗?”
皇甫静安如受了奇耻大辱般,抖着手接过宣纸,然后抬起眼皮看向暮桀风。
他真是没有想到,对方不仅采取了那么卑鄙的手法逼他就范,还如此嚣张地在自己的地盘撒野,像是抛弃了所有,义无反顾那般。
宝贤什么时候变地如此疯癫,暮桀风他,他就能受得了。
接收到他疑惑的暮桀风和折聆交换了下眼神,默契地一笑,她一直都这么不要脸,我们都习惯了。
“好吧!”皇甫静安执着宣纸回到自己的主座,“我为你们翻译,但你们也不能伤害七七。”
话毕冲仍跪在地上的迟简使了个眼色,被噙月吓的不轻的可怜大叔连忙拍拍灰尘站了起来,躬身退下,不久拿了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