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噙月现在的心情只能用汗水涟涟来形容,这是什么世界啊,顶着张货真价实的脸出门还要被这样怀疑。
“我……”噙月重重叹了口气,“我真没什么可说的了。”
她认命了,老天今天让她栽,她就栽一下让他老人家开心开心。
“你们都没事吧?”
就在玺儿把噙月五花大绑完毕后,一个熟悉至极的声音自门口传来,抬起头,一袭玄色的身影在眼前划过,疾奔到折聆面前。
清清,她的清清也来了——
就在噙月将要将心中的那个名字脱口而出之际,玺儿不知从哪抄来一方绣帕噗嗤一下塞她嘴里。
“你老实点,他们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嗯——嗯——嗯嗯嗯——————”
“好啦,放宽心,我会替你求情的。”
噙月彻底无语了,她今天的背运真是走到姥姥家了。人家都说踩到井盖运气就会变差,她是不是不小心踩到井盖王了?!
而另一边,在船头暗访的粉萼,搜集到了不少至关重要的情报。
一是僵尸新娘在八煌一带的布局,他凭借着超凡的记忆,将打听到最近闪电成亲的几家官家富商在脑中列出了清晰的表,以便事后向砚叱禀告。
二是在婚礼之前,曾经有一群人找上王家大公子,那之后大公子就一直脸色阴郁,直到婚礼前夕也没有丝毫缓解。
就在粉萼绞尽脑汁地思绪这一群人是什么来头时,忽地听到船尾传来一阵不小的躁动。
他奔出船头的会客大厅一看,就瞅到噙月五花大绑地被押解着往岸上走,她的前面,两张熟悉的面孔自眼前闪过。
折聆,玺儿?!
粉萼脑中顿时一团乱麻,这是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自家人打自家人。
不管了,先把人救下来再说,粉萼想着,跳上了画舫边上的小舟,吭哧吭哧地往岸边划,就在他着陆后准备冲上去救人的瞬间,远方,砚叱和抱着卿珞的解笑不急不慢地向他这边走了过来。
“国师,国师!叶噙月被抓走了。”粉萼冲上去急忙禀告。
“没事。”砚叱漫不经心地扫了下衣袖,看向那渐行渐远的人群,“她的师兄师姐们跟她闹着玩呢,一会就放回来了。”
“可是……可是他们并不知道她是游冶啊!”
砚叱不知是装的还是真的忘记了,他突作恍然大悟状,“这样啊。”怔愣几秒后,伸手拍了拍解笑怀中的卿珞,“没事,能养出这么个怪物的母亲,一定是个彪悍的母亲,我们何须为她操心,走!今夜王家大少爷也不会有危险了,我们到画舫吃酒去。”
粉萼看着砚叱潇洒离去的背影,又看看已经变作小点的噙月一行人,是他的错觉吗,他怎么觉得砚叱是故意耍噙月的呢!
第一百一十七章 小月和小贤同学的会晤(上)
更新时间:2012…2…3 17:52:20 本章字数:4235
“师兄,把她带我房间吧,由我来审问!”
噙月在混沌不知地状态下被押解进了一家庄园,她还没有在一路的颠簸中振作起来,两方人马就开始争夺开来她的审问权。
被提问的霁月冷着一张脸冲折聆微扬下巴,后者上前一步替他作答,“好啊,玺儿师兄。你想审问这个笨蛋,僵尸新娘就由我们负责审问。”
“你想的美。”莲宝贤上前一把把玺儿挡在身后,“圣折聆,我告诉你,你别以为有善溪公主给你撑腰你就可以这么嚣张,现在大家的身份都公开了,小心我一个不高兴摘了你脑袋。”
“哼。”折聆显然不会被她吓到,“以前我敬你是因为门中规定,现如今师傅已青乌传信去了这条规定,你想以长公主的身份压我,还得看你在蜀阳的分量够不够重!”
“你!”莲宝贤本不是暴躁的人,可是折聆向来以气死人不偿命的嚣张著称,泥人也有三分火,何况她如今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蜀阳长公主。
玺儿眼看自家大师姐就要抽鞭子发飙,连忙上去拦在两伙人中间,“要不这样,我和师姐先审问这位姑娘,然后你们审问僵尸新娘,最后我们再交换。”
“不行啊,我们吃亏。”莲宝贤第一时间反驳掉他的建议。
“师姐!”玺儿一脸焦躁地把她拉过来恨铁不成钢地教训道,“师姐,刚才时间紧我没来得及告诉你,我下的药,够一头牛睡三天三夜了。”
那就是说——
他们有的是时间把人,不,把僵尸抢过来。
“好吧。”莲宝贤装出十分不情愿的模样,一只手已经够到了神志不清的噙月。
就这样,噙月如一只待宰的猪仔决定了要被绑到哪只烤架上。
“关门,关门,别被人偷看了去。”
噙月刚被绑定在烤架,啊不,绑定在椅子上,莲宝贤就招呼着玺儿关门关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要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呢。
好不容易从长途跋涉的旅途中清醒过来的噙月看到莲宝贤这样的举动,不禁在心里腹诽,以前这个女人何等端庄自持,皎洁如月,如今怎么变得这么……活泼。
“说!谁派你来的,你和暮琉澜是不是一伙的!”莲宝贤从她口中取出手帕,开门见山地问道。
被解放了的噙月大口喘着气,好不容易平息了胸口的那股浊气,就被莲宝贤脱口而出的名字呛地咳嗽不止。
暮琉澜?!怎么哪都有这货啊。
你说好好一个琉璃美男怎么非要演这么个反面一号人物。
不过以她多年的演戏经验转念一想,这个角色虽然不讨好,但至少保证了出镜率。
莲宝贤沉住气等她咳完了,再次重复了自己的问题。
噙月思绪着要不要坦白身份,虽然她挺喜(炫书…提供下载)欢这种把所有人蒙在鼓里的感觉,但是如今她有很多问题想问,包括折聆,莲宝贤一行人为什么会到这里,包括他们为什么分成了两个阵营。
要是不坦白身份就没人替她解答。再者,她现在和师傅,粉萼他们失散了,被押解到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怎么也得给自己找个靠山吧。
看莲宝贤的样子,好像在这里很吃得开。
“咳!好吧,我说,不过——“噙月向玺儿那边瞟了一眼,“我只对你说。”
莲宝贤明白了她的意思,冲身后的师弟摆了摆手,“你先下去吧。”
玺儿不满地嘟囔了两句,在他大师姐的淫威之下终是不敢反抗,乖乖地退了下去。
“说吧。”莲宝贤自己搬了个凳子到噙月面前坐定,准备以压迫法让对方就范。
“您老不用这样,咱们都是旧识了,我不会对你隐瞒什么的。”
“旧识?”莲宝贤拧着眉毛打量了噙月一圈,“我们认识吗?”
“我们何止是认识……”噙月露出诡异的笑,“小贤同学,还记得我们初遇也是最后一次见面的那个晚上吗,你欠我一个答案。”
莲宝贤先是愣住了,接着噌地一下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你,你是噙月?”话毕,她俯身探上她的脸,十根指头在上面摸来摸去,“这是真的,你用了绿萼的身体。”
噙月在心中赞一声聪明,和莲宝贤说话永远都不用多费口舌。
“不止这样呢,我还拜了砚叱为师,现在是你们的小师妹,游冶。”
“你就是那个关门弟子游冶。”莲宝贤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那这么说你是受了师傅的指派,
昨晚才潜进了画舫的。”
“嗯,我和粉萼一起去的。”
“这样就说地通了。”莲宝贤摸上下巴,“我和玄溪都很小心,不可能让暮琉澜发现了端倪早做准备。”
提起暮琉澜,噙月这才想起自己也要一大堆问题要问,“小贤你先解开我,疼。”
“我都忘了。”莲宝贤连忙上前为她松绑,“你早说啊,也不用遭这么长时间的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