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女子出声喝住他,“等天完全黑了在进去!不然到时候人没救到,倒是搭上自己一条命!”
男子挥开女子抓住自己的手,压低声音吼,“刑朵儿!你贪生怕死瞻前顾后,我可不怕!”
“你这么看我?”刑朵儿的眼神里闪过一丝丝的落寞。
清风这才意识到自己言语上的缺失,安静地蹲下身,许久之后才道,“我……刚刚太急了!对不起,我没有责备你的意思。”
刑朵儿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直直地盯着前方的石门。
而就在那扇石门里面,太后看着正遭受着鼠窟折磨的雪倾,眼神一暗,“还这么倔?我说玿王妃,你到底是拼什么?这样痴傻傻地等玿言庭来救你?莫说他是不是在乎你,光是想想刚刚进到玿王府的霓嫣姑娘,我想玿王爷应该也是分身乏术吧?美人在怀,若是哀家猜的不错,玿王妃距离沦落到下堂妃的地步应该也不远了吧?”
雪倾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脸色如纸张一般惨白,拼着最后的力气坚持着,“我相信他……”
“很好!”太后朝两边的侍卫一看,“来人!把玿王妃给我拉出来!”
左右的侍卫一应,不管不顾雪倾的疼痛,将雪倾拽出来,狠狠扔到地上。
太后看着浑身都已经呈现半昏死状态的雪倾,对周遭的侍卫道,“哀家将玿王妃赐给你们了!你们大概是没尝过玿王妃的滋味儿吧?”
她蹲下身,看着雪倾带着憎恨的目光,“不知道,玿王爷会不会要一个残花败柳呢?哈哈哈哈哈~~~”说着站起身离开。
侍卫们得到太后的允许,个个面露色相。雪倾厌恶地咬着唇,恶狠狠地盯着在眼前不断放大的人影。
身子越来越冷,眼皮越来越沉,血好像都流干了一样。她觉得现在身上似乎都能感觉到毛灰灰的老鼠在撕咬,爬行。
“果然是美人胚子,哪怕被折磨成这样,看起来都那么秀色可餐!”一侍卫色相毕露地上前,肮脏的爪子就朝雪倾的衣襟探去。
“哗啦——”一声,又一侍卫将她的外衣拉开。
“不要……”雪倾呜咽着,眼角默默地滑下一串清泪,“言庭……救我……我怕……”
【121】一虚老人
“不要……”雪倾呜咽着,眼角默默地滑下一串清泪,“言庭……救我……我怕……”
“哈哈哈~~”侍卫们冲上来,有的开始着手解开雪倾的衣带,有的伸手去摸雪倾的脸颊。这是第一次,雪倾觉着屈辱。
“啊——”
“啊——”一声连着一声的惊呼。侍卫忽然倒了下去……
刑朵儿看着清风像是发了狂似的厮杀着侍卫,将那些侍卫拦腰砍断。他的眼神似乎都在冒着血,“雪倾——”清风冲到雪倾面前,雪倾早已经昏死了过去,被撕扯开的外衣,有着被啃咬痕迹的裙摆以及肌肤,还有那冒着血的左手腕。
清风再一次冲到侍卫中间,一挥剑将那些侍卫一个个截肢,他们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手、脚、鼻子、手指被一个个削下来。一时间暗室犹如炼狱一般,一边的刑朵儿就这样看着清风像是丧失了所有的理智一般,疯狂地杀戮着所有的侍卫。
“雪倾……”清风完成了所有的事情,才将雪倾打横抱起来。他分明能够感觉到雪倾整个人都是发烫的,表面上就有这么多伤,看不到的伤口又有多少呢?
他感觉雪倾的身子在发抖,抖得越来越厉害,嘴里不断地溢出不成句的话,“言庭……救……怕……救……”
“雪倾,别怕。我们这就走了……我会陪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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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庭,我们去放风筝吧?”霓嫣冲进玿言庭的书房,将玿言庭从座位上拉起来。
玿言庭攒起了眉头,他扒开霓嫣抓着自己臂膀的手,“霓嫣,你自己去吧,不是把小匣子拨给你使唤了么?让她陪你去吧!”
“一个下人,凭什么身份跟我……”话刚出口,霓嫣很快意识到自己的问题,她缠上玿言庭,“言庭,你是不是不想陪我啊?如果你忙的话,就算了……我本来是想,狩猎时候的伤口好得差不多了,想去晒晒太阳来着。如果你忙的话,我一个人去也可以。”说着就转过了身。
“等一下!”就在霓嫣要走出书房的一瞬间,玿言庭出声叫住她,“我陪你!”
听到他的话,她的嘴角扬起一抹笑,似是意料之中他的反映。
“言庭——”霓嫣兴奋地冲进玿言庭的怀里摩挲,“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玿言庭尴尬地推开她,“走吧。”
刚走出门,侍卫就急冲冲地跑上来,上气不接下气地想叫住玿言庭,“王爷,王……王妃她……”
“不管什么事情,晚点等我回来再说!”玿言庭听都没有听清楚侍卫的话,就随意地敷衍了一句,被霓嫣就拉开了。
【122】暗信
刚走出门,侍卫就急冲冲地跑上来,上气不接下气地想叫住玿言庭,“王爷,王……王妃她……”
“不管什么事情,晚点等我回来再说!”玿言庭听都没有听清楚侍卫的话,就随意地敷衍了一句,被霓嫣就拉开了。
霓嫣心下忽然有些乱,看来玿王妃真的如陌殇所说在宫里出事了。她的嘴角若隐若现的笑意更深了,拉扯着玿言庭的手,开开心心地出了玿王府。
“掉头走!”
“清风!”
刑朵儿想要阻止清风。可是却被清风一句话挡回去,“没看到玿王爷刚刚兴高采烈出门去么?我真为雪倾不值得!”
“可是,”刑朵儿看着被清风护在怀里已经呈现半死的雪倾,再想说的话都被吞了回去,继而也对马夫道,“掉头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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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师傅——”清风一边抱着雪倾,一边朝着竹林深处喊着。不久,眼前的竹林间就慢慢隐现出一幢简易的竹屋。门口摆弄着草药的白须长老听到声音,头抬也没抬,“每次都这么急,什么时候能和言庭一样镇定点。”
“师傅,快——雪倾……雪倾她……”
“急什么,”老人继续掇拾着草药,不紧不慢道,“你急她也就这样了。”说着执起一瓣药草往鼻息间一置。
清风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师傅!”
老人一笑,手头上的事情依旧没有停下来,只是缓缓道,“先送进屋里去吧。”
得到老人的允许,清风恍如一个毛躁的孩子一般,冲进屋里。
老人看着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刑朵儿,“你不进去,可就连接近他的机会都没有了。”
他像是能够度侧刑朵儿的心思一般,说得颇有深意。刑朵儿不可思议地看了老人一眼,立马跑进了屋。
老人将药草收起来,“晒得不错,刚够用!”他波澜不惊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丝的笑意。
“师傅,你看雪倾怎么样?要不要紧?要不要紧啊?”清风焦急地问了一遍又一遍。
他赌气似的甩了清风一个白眼,对刑朵儿道,“丫头,你将着小子给我撵出去!”
“我?”朵儿不可置信地指了指自己,然后扯了扯清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