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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倾!雪倾——”萧漓冲着跑进来,一把拉起坐在桌边跟着醉儿学刺绣的雪倾,“雪倾,快跟我走!”
“怎么了?这么急?”雪倾拿着刺绣针,刚想再一个针脚刺下就被萧漓拉扯起来。
萧漓表情凝重地看向雪倾,肃穆地开口,“玿言庭他……出事了!”
“啊——”雪倾手上的针呲地刺进指腹,让她心里一阵刺痛。
雪倾手上的刺绣一下子掉在地上,她呆楞着不知道如何做。
最后雪倾终于淡淡地开口,“他……死了?”
“雪倾……”萧漓看着雪倾的眼泪恍如决堤一般的掉下来,心里有说不出的疼痛,“别哭!”
他的指腹摩挲过她的眼角,“不要哭!”
“他……在哪里?”雪倾呜咽着,话不成句。
她蹲下身,抱着自己,“他明明答应过我的,他明明答应过我会回来!明明答应过我,等这段过去了就带我去走走,明明答应过我的……他怎么可以对我撒谎?他怎么可以骗我?”
“雪倾?”萧漓小心地将雪倾扶起,“他在宫里,你去看看?”
“我不要!”雪倾一下子推开萧漓,坐回座位上,“我才不要去看他!我去了,他一定以为我离不开他,他就更加嚣张了!我不去!我不要去!”
雪倾忍不住地眼泪不断地掉,手胡乱地去扯线,“醉儿,刚刚你说这荷包这里怎么缝来着?瞧我这记性,又给忘了!”
醉儿有些心疼地看着雪倾,又看了看萧漓,“这个……”
“雪倾,别这样!”萧漓搭在她的肩头,“言庭,在等你!去的晚了,万一……”
“没有万一!”雪倾厉声驳回萧漓的话。
顺手扯来一根丝线,去绕荷包,“我还没绣完!等绣完了再去!我第一次学着绣这个,本来……想绣给玿言庭的……”
雪倾的动作小心翼翼,虽然卖相不好看,可是绣的很细致。
每绣一个针脚,她的嘴角都溢出一句呢喃,“我说过等他的,他也说过会回来……”
“我说过让你别去吧?现在受伤了!”景睦南刚背着沫羽绫走到厅里,就看到凝重地站在一边的萧漓和泪流满面的雪倾。
“我又不是故意的,那个女人真的很可疑嘛!你难道不想知道福伯是怎么死的吗?”
看沫羽绫聒噪地跟自己争执,景睦南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愣愣地将扭到脚的沫羽绫放到凳子上。
沫羽绫下意识地闭上嘴,看着景睦南走到萧漓身边,“雪倾,怎么了?”
“玿言庭,出事了……”
“难道他……”
景睦南话还没敢说下去,沫羽绫忽然彪悍地来了一嗓子,“玿言庭死了?!”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景睦南火辣辣地一眼瞪了回去。
沫羽绫撇了撇嘴,手拍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雪倾,我……我不是故意的!”
景睦南示意沫羽绫不要多话,自己走到雪倾面前,将她手上的刺绣一把夺过来,“不许绣了!”
景睦南将雪倾从座位上拉起来,“你以为这样做鸵鸟,自己麻痹自己,就可以让这件事当作没有发生过吗?跟我走!”
【272】第三卷结局篇6·我没有坚强防备,也没有后路可退①…
【272】第三卷结局篇6·我没有坚强防备,也没有后路可退①
景睦南将雪倾从座位上拉起来,“你以为这样做鸵鸟,自己麻痹自己,就可以让这件事当作没有发生过吗?跟我走!”
“不要!”雪倾试图去挣开景睦南的手。
无奈他的气力太大,让她没能得逞!
景睦南将雪倾的手握的死死的,根本由不得雪倾要不要,直接下手点了她的穴道,将她打横抱起,“萧漓,走!”懒
“景睦南,不要……”
雪倾带着泪光地乞求让景睦南忍不住心疼地停下脚步,可是下一步他就踏出房门,“雪倾,别怪我!我不许你这么骗自己,该面对的总要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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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倾被景睦南强行带到宫里。
玿言庭已经被安置在就近的偏殿。
太医围了一床,一个个轮着把脉问诊。
一虚坐在床头,检查着玿言庭的伤口。
“刀口偏倚再半寸就该当场毙命了!”太医伸手测着伤口。
幸好偏了这半寸,不然连命都保不住!
一虚检查着玿言庭的眼睛,余光看到被景睦南带进屋里的雪倾,将位置让了开来,“雪倾,你看看言庭小子吧!”
一虚写了个方子递给太医,“按照这个去煮水,煮了给玿王爷洗眼睛!”虫
“是。”太医才退了出去。
景睦南和萧漓也往外走,将空间留给雪倾和玿言庭。
玿言庭的剑伤已经包扎好,眼睛也用纱布蒙起来。
“雪倾……”玿言庭的手摸索着覆上雪倾的手背,“雪倾,是你吗?”
雪倾努力地吸了吸鼻子,使自己说出的话不至于哽咽,“玿言庭,你快好起来,所以千万不要留我一个人,我好怕……怕你死!”
“傻瓜!”玿言庭的手摸索着顺着雪倾的身子往上蹭,直到抚上她的脸颊,“不知道我以后会不会看不见,如果我看不见了……”
“笨蛋,”雪倾抓住玿言庭附在脸颊上的手,“如果你看不见了,还有我啊!”
玿言庭得逞地笑,“那……如果我现在想亲你,这该怎么办才好……唔~~”
话才刚说完,雪倾的唇就密密轧轧地凑了下来。
玿言庭窃喜地伸手抱住雪倾,自己何其有幸,现在还能够拥抱她,感受她的存在?
他的吻描绘着她的唇形,带着失而复得的悸动。
“王爷……”小太监匆匆忙忙地走进偏殿,看到拥吻着的两人,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雪倾听到声音,像是犯错被逮个正着的孩子似的,慌张地就从玿言庭的身上起来,顿时羞红了脸。
玿言庭干咳了两声,眉头挤皱在一起,带着。浴。求。不。满。的小脾气。
“什么事?”
“一虚先生的汤水……洗眼睛的……”小太监看着玿言庭冒腾的怒气,自然不敢放肆,只是断断续续地发话。
雪倾看着闹脾气的玿言庭,端走上前,接过小太监手上的水盆,“我来吧!”
“哦哦,那……麻烦姑娘了……不对,麻烦玿王妃了!”小太监有些语无伦次,配上脸上复杂多变的表情,说出来的话相当地逗趣。
雪倾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朝他点了个头,将盆子端放在一边,伸手解了玿言庭眼睛上的纱布,就开始帮他擦拭眼睛。
“雪倾……”玿言庭开口不冷不热地叫了一声。
“嗯?”
“雪倾……”玿同学再次开口。
“怎么了?”雪倾微蹙着柳眉,手上的动作却未曾停下。
“雪倾……”
当玿言庭第三次带着孩子气的开口,雪倾再也忍不住地朝着玿言庭叫骂,“你到底要不要说下去?不然,不许再叫我名字了!”
玿言庭委屈地撇了撇嘴,“那个小太监……走了没啊?”
“嗯?”雪倾往门口看了一眼,那小太监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就不见了人影,“早走了!”
“哦,这样啊?”玿言庭的脸上忽然划出一道诡谲的笑意,“那……我们是不是可以继续刚才的事情了?”
雪倾狠狠地剐了一眼玿言庭,手上的动作顿了顿,颊边不自觉的扬起一道红云,“玿言庭,你真是……唔~~~”
雪倾还没来得及骂出声,玿言庭的唇极其精准地落了下来,堵住了她聒噪的嘴。
雪倾拿着巾帕的手停在半空。
这男人果然是用。下。半。身。思。考?